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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团体分析:发展情感隔离 Developing Emotional Insulation | 文献(二)

LOUIS R. ORMONT 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 2022-10-20

作者:LOUIS R. ORMONT[1]


原文载于:

Ormont, L. (1994). Developing Emotional Insul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roup Psychotherapy, 44(3), 361-375.

 

翻译:程霄晨 杨立华

编辑:罗彬彬


本文分为四部分,此次为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见以下链接:

发展情感隔离 Developing Emotional Insulation | 文献(一)



摘 要


治疗的一个重要目标是帮助来访者发展灵活、具有适应性的自我边界。该论文提出使用“隔离挡板”一词描述让人可以抵御有害刺激,同时允许滋养体验透过的防御结构。要想发展有用的隔离挡板,团体治疗是最好的选择。团体的设置让因为僵化而过度隔绝的来访者,因隔绝不足而过度反应的来访者,这两种低效的隔离无所遁形,易于诊断。作者阐述了特定的技术,治疗师们可用于协助来访者意识到自身的局限以及回应刺激的有效方法,进而促进来访者新的学习。



 

识别 隔离瑕疵

 

当我们认为一个组员有隔绝方面的问题时,第一步是帮他/她以下面这种方式看待自己的问题。我们要让小组帮助其发现他/她对于体验要么穿透性太强,要么不可渗透。


想想隔离不足的组员。他们可能觉得每次团体都是一场情感的审判。他们可能觉得这一个半小时是足以给他们带来创伤。他们觉得自己被攻击,或是被爱得无法承受;有些人整整一周都会被团体的回忆淹没。


我们如何帮助这些组员识别当某人提高声音对他们说话时,并非身体攻击的前兆;当某人表达一阵爱的体验时,也不是一辈子爱的需要?


我们的做法仍然是转向其他组员。我们邀请他们对这些看似排山倒海的行为作出回应。


例如,玛利亚遇到任何形式的冲突都会害怕,如果对方听上去有点着急,她的恐惧更是无以复加。她浑身颤抖,想象不存在的愤怒。不久前,一名男士以恳切的口吻告诉玛丽塔,他觉得她有点忽视他。他说话时,完全没有要伤害她的想法。玛利亚大惊失色,赶紧防御,仿佛他要强奸她一样。


觉察到她的恐惧,我立刻干预,我让自己暂时成为玛利亚的隔离挡板。


一种方法就是将关注转回约翰身上,问他,“你想要伤害玛利亚吗?”我这么做的时候,约翰看上去很惊骇;他发誓绝无此意。他坚持说他只是恳请玛利亚听他说话。我瞥了玛利亚一眼,发现她并不相信。我体验她的立场,也继续发挥她隔离挡板的功能,我对约翰说,“好吧,你确实让她非常防御。”


约翰愿意道歉,虽然他其实没什么好道歉的。但是,玛利亚怎么都不接受他的道歉。她认为他不真实。接着,我转向一个和玛利亚差不多隔离不足的组员。这名组员同意约翰的话听起来有敌意,至少有着攻击性。约翰觉得走投无路,奋起反抗,认为他被误会了。


我直接转向玛利亚,问她,“玛利亚,你希望约翰怎么对你说话?”


“我希望他说话声音低一些,”她说道,对于有人如此在乎她,询问她这样的问题又惊讶又高兴。


约翰回应道,如果他得这么说话,他会觉得被控制。他来参加团体不是为了学习如何说悄悄话的。其他组员也来支持他。很快,团体让玛利亚意识到她反应过度了。我们,更好的是其他组员,可以将玛利亚的这一趋势与她控制别人说话方式的无意识需要联系起来。玛利亚一直在用控制他人这种方式作为她的初级隔离挡板。顺带提及,她的这种方法从长远角度来看总是适应不良,遭遇失败。


我们的这种方法当然只是一个开始。我们给了玛利亚对这一问题的客观图像。我们不指望她立竿见影改变。但是她能够识别什么是不足的隔离挡板本身就是一大胜利。我们会一次次为她识别这一瑕疵,她会慢慢改变。


我们用不同的方法帮助情感过度隔离的人。这些组员一般都不理解其他组员。他们把生活视为智力喜剧——而非生命。例如,当其他组员难过,治疗室内的其他组员予以共情或至少表示理解的时候,这些过度隔离的人可能会问,“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或者可能会说,“我不理解大家干嘛都垂头丧气的。”


过度隔离的组员不会被其他组员向他们表达的关爱所感动,同时他们会以临床的客观性看待他人的愤怒。向他们表达的愤怒都不会困扰他们。他们的热情不会源于“一个普通的春天”。


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帮助他们理解他们不知道自己或别人的感受。我们希望他们明白,不受感动并不是什么优势,相反,他们是自己情感挡板背后的囚徒。他们可能倍感骄傲的心理盾牌实际上限制了他们。


这样的人很可能听不进去暗示他冷静外表实际上是在逃避这样的评论。例如,拉尔夫是一个冷漠的组员,在诉说了他生活中一系列不幸之后,被另一个成员批评说他似乎对那些会震撼到普通人的事漠不关心。忠于自己性格的拉尔夫轻蔑地回应了这个评论。他厌恶地皱起脸。“你想让我做什么?哭成一滩烂泥?他指着另一个情绪激动的成员说他永远不会像那个人一样。但是拉尔夫并没有让这个团体沉默。成员们反复提及拉尔夫的冷漠,慢慢地他们集体的判断让他意识到这其实是事实。


我们可以通过直接询问成员他自己正在体验什么来撕开探索的口子。通常,过度隔离的人会不知所措。如果情况如此,我们可以邀请团体给出对他们的印象。


也许他们都会说,在他的背后,他其实很害怕,因为有人刚刚攻击了他。或者他被一种爱的表达感动了。


有时,除了我们能看到的,过渡隔离的成员还有更多的迹象。组成员可能会观察到潜在的强烈不适的迹象。“拉尔夫,似乎你的脚轻不由自主地抖动。当然,你很焦虑,你有权利感到焦虑。”我们可能会一如既往地遭遇阻抗,但我们的评论会一点一点地深入人心。过了一段时间,拉尔夫终于知道了真相,而且他明白了承认这一点并不尴尬。他发现,真诚的情感表达可以带来他人的理解和友谊。


一个有用的方法是询问过渡隔离的人房间里其他人感觉如何。“简现在感觉如何?”


我们可能会遇到烦恼。“我怎么知道简的感受呢?如果是这样,我们接受这个回应,但是转向团体,或者是一些特别同情的成员。我们被告知简对刚才讨论的事情非常感动和悲伤。然后我们可以直接转向简。这是真的吗?当简证实了他们的洞察力时,她自己也许会惊讶于那些人看到像她面前的墙一样平淡的东西,而她根本没有看到。


我们可能会遇到组员的恼怒。“我怎么可能知道简的感受!”如果这样,我们接受这个回应,但是转向团体,或者是一些共情能力强的组员。他们会说简对刚才讨论的事情非常感动和悲伤。然后我们可以直接转向简。这是真的吗?当简证实了他们的洞察,她自己也许会惊讶于团体看到的这一切就跟她面前的墙一样清楚明白,而她却完全没有看到。


慢慢地,过度隔离的成员被迫承认有某种特定的数据,情感数据,呈现给其他人,而他或她自己的心理/情感装置根本不予处理。过度隔离的人常常为自己的辨识力自豪,为他们捕捉到的最终的数据而自豪。当他们看到其他人感知并分享他们无法得到的真相时,他们会感到吃惊。


多年来,这些人无意识地发现自己被排除在亲密关系之外,但他们对此感到绝望,并且不知就里。原因是他们没有给予他人情感回应。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可以发现,当他们向人们志愿服务或捐赠金钱时,别人并没有邀请他们进入自己的生活。最后,当我们识别出他们遗漏了什么,他们才真正有了被他人拥抱的可能,甚至在他们改变自己的性格之前,他们也可能感到一阵乐观。


多年前,我和一个聪明的男人一起工作,他的太太要离开他,他在学校工作上也很不顺。似乎怎么都无法靠近他。在团体里,他对每一个人都很粗鲁。一个被他直接冒犯的女人厉声回应,如果她在他的学校,她绝不会选他的课。


他很震惊。前一周,他的系主任才告诉他学生都不选他的课。团体中看似偶然却绝非偶然的评论和他最近的经历一致,进而穿透了他的隔离挡板。


通常对于高度防御的人,我们只能在其他组员的评论证实了他在组外生活中听到的重现之后才能发展他们的动机。这样的确证可能会刺激过分隔离的个体对自己的行为及其背后隐藏的东西产生急迫的好奇。特别是当评论涉及一个人感到自豪的品质时,比如社交时的泰然自若或读懂他人的能力。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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