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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红楼梦》第15回之无耻秦钟姐姐出殡当晚庙中上尼姑

作家肥猪满圈 肥猪满圈老李 2021-02-20

白话《红楼梦》第15回之无耻秦钟姐姐出殡当晚庙中上尼姑

 

文/肥猪满圈


水月庵的尼姑智能儿



第15回音频如下:




 

《红楼梦》第15回的回目是:【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

弄权铁槛寺,是帮人家摆平一件事儿,这叫弄权,后文细说。

秦鲸卿是秦钟姓秦名钟字鲸卿。得趣馒头庵,馒头庵即水月庵,也就是小尼姑智能儿的那个庙,此庙也是贾府当年修造而且现在供养的寺院。之所以叫馒头庵,是因为水月庵的馒头特别好吃,因此诨名馒头庵。也许有别的意思,您自己琢磨。

得趣,也就是得到了某些趣味,很有趣的事儿。啥事有趣呢?那就是秦钟在姐姐出殡的时候,在这个档口,秦钟在馒头庵上了尼姑智能儿。

切记,是姐姐出殡当天,由此可见,这个秦钟得多么无耻和卑鄙。可惜了秦钟的姐姐秦可卿是如此地疼爱弟弟,但是这个弟弟竟然是如此粗鄙。姐姐之亡故,秦钟就和参加别人家的葬礼似的,没感觉。不过人在做天在看,秦钟的丧钟,即将敲响,下一个死的,就是他和他的父亲了。

 

上回说到,秦氏出殡,北静王路祭,邀见宝玉。

 

宝玉见北静王水溶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身穿江牙海水五爪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停),长的明星似的,好一个秀丽人物。

 

宝玉忙上来参见王爷,水溶赶忙从轿内伸出手挽住,意思是别拜了。这可比贾政有面子多了。

 

北静王见宝玉,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捧珠银带,面如春花,目似点漆。水溶笑道:好个如宝似玉,果然名不虚传。

 

北静王问:玉呢?宝玉忙从内衣取出来。水溶细看此玉及文字,问:是否灵验?

 

贾政忙回:说是如此,没试过。

 

北静王称赞奇异也,一面整理好彩绦,又亲自给宝玉戴上。问宝玉,读什么书?宝玉一一对答如流。

 

北静王一看宝玉语言流畅谈吐有致,对贾政说:你儿子真乃龙驹凤雏也,我不是在老世翁面前唐突,将来不可限量,雏凤清于老凤声啊。意思是比你强!

 

贾政赶紧客气:犬子岂敢岂敢,如果有点小成绩,那也是赖荫祖德啊。

 

水溶又说:只是,宝玉聪颖,老太太疼爱,父母溺爱,但是晚辈后生,溺爱可不好。溺爱的孩子没出息,我小的时候就这样,我想宝玉应该也是这样吧。如果宝玉在家不好好学,可以来我这儿,我这天下名仕很多,都是高人,开阔眼界,学问也会长进。

 

贾政忙躬身答谢。

 

水溶第一次见宝玉,没有什么见面礼,因此取下腕上念珠一串,赠给宝玉说:初次见面,仓促,没啥可送的,这是皇帝亲赐念珠一串,留给你做个纪念。

 

宝玉赶紧接了,转递给贾政,父子俩一并致谢。于是贾赦贾政贾珍一起请王爷回舆,王爷说:秦氏已登仙界,你我还是尘世中人,我虽为王爷,但是不可越仙人,你们请吧。

 

于是贾家几个爷们一看水溶让送葬队伍先走,只得从命,命停止奏乐,送殡队伍安静通过,并恭请王爷回府。

 

宁府大殡,浩浩荡荡,长辈坐车,晚辈骑马,直奔铁槛寺来。凤姐惦记着宝贝,怕宝玉有个闪失,因此让小厮去叫宝玉。宝玉来到凤姐轿前,凤姐说:好兄弟,你是尊贵人,女孩儿一样的人儿,不学他们,猴在马上,来,跟姐姐我坐车,好不好?

 

于是宝玉下马坐进凤姐车里,和凤姐同行。只见前边飞马来报:前方不远,有歇息的地方。凤姐派小厮请示王夫人,王夫人说不歇,你自便吧。

 

凤姐听了,那就歇一会再走。

 

宝玉出来找秦钟,说去打尖(就是休息),秦钟看到宝玉的大白马,于是就找到凤姐车轿前下马和宝玉同进一庄户人家。

 

庄户人家没地躲没地藏的,见了宝玉凤姐秦钟的穿着打扮,以为这哪是地球人,这简直都是天上的神仙吧?

 

凤姐去厕所,让宝玉别处玩会儿,宝玉明白,拉着秦钟到处乱逛。宝玉见铁锹锄头镰刀斧头觉得奇怪,都不知道是干嘛的,小厮一一告诉宝玉。宝玉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是这么来的。

 

话说来到一房间前,炕上有纺车,宝玉不知道是干嘛的,上去拧转起来。只见一个十七八的村姑过来喝住宝玉:别弄坏了!

 

小厮们忙要呵斥村姑,被宝玉拦着,和颜悦色地和村姑说:我没见过,所以想试试。

 

村姑说:你哪见过,我纺线给你看。此时秦钟拉住宝玉小声说:此妞儿,有点意思。

 

宝玉回道:你去死吧。

 

那村姑纺线,宝玉在那看,忽听一女的喊:二丫头,快过来。那村姑便去了。

 

凤姐叫宝玉过去,几个人耽搁一会,农家泡茶,端上小吃,凤姐喝过茶,赏赐了这户农家,便起身追赶送葬队伍了。

 

宝玉秦钟二人,此时看到,刚才纺线的那个丫头,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宝玉恨不得下车,跟这女的过了。

 

说白了,就是爱上这女的了,因为和他身边的女人不一样。

 

没多时,就赶上大殡队伍了。

 

前面的队伍已经进入铁槛寺,只见法鼓金铙,幢(状)幡宝盖,众高僧云集。

 

迎灵入寺,设香坛,演佛事,安灵於内殿,干女儿宝珠在内寝陪伴,贾珍在外面应承。

 

有吃饭的,也有不吃饭不辞而别的,众贵宾闲客 ,一群一群散去。到晚时,人走的差不多了。女客都是凤姐接待,先从大官太太走起,一拨拨一对对,人也都走了。此时留下的,不是至亲,就是家人。

 

王夫人要带宝玉回去,可是宝玉才到郊外,就说我跟着二嫂子,不想回去,王夫人没辙,得,你好自为之吧。

 

且说铁槛寺,原也是宁荣二公修建的。现在寺中还有地亩,就是准备人老了可以在这办事,寄灵祭祀也方便。

 

今秦氏出殡,贾府中人都住在铁槛寺,只有凤姐觉得不方便,早就联系了馒头庵的静虚师傅,腾出两间房子,我晚上住你那儿。

 

馒头庵就是水月庵,只因馒头庵的馒头好吃,因此得诨名馒头庵。

 

当下茶饭已毕,凤姐前往馒头庵休息。秦钟父亲秦业,年老多病,不能久留,因此派人送回去。留下秦钟,你就陪着安放你姐姐的灵位吧。

 

水月庵法师静虚带着徒弟智善智能迎接凤姐,更衣沐手,凤姐见智能儿又高了也漂亮了,因此说:你们师徒,最近咋不去我那了?静虚说:这几天没顾上,胡老爷生了公子,给了10两银子,我给她念《血盆经》呢,因此没去请安。

 

且说宝玉和秦钟,到处玩耍,宝玉说:能儿来了。秦钟说:理她干嘛?

 

宝玉说:你可拉倒吧,那天在老太太房里,一个人没有,你干嘛了?搂着她亲嘴,你当我没看到啊?秦钟:别瞎说,没有的事儿。

 

宝玉说:有没有,都没关系,不爱管你们的破事儿,你让她给我倒碗茶来我喝。秦钟说:嘿你这可怪了,你让她倒茶,她能不给你倒啊?

 

宝玉说:那不一样,我让她倒的是茶,你让她倒的,那是情意。秦钟喊智能:能儿,倒碗茶来。

 

且说智能儿,因为老去贾府,认识贾府很多人,也认识秦钟宝玉,经常逗着玩儿。现在人也大了,懂得了男女之事,就爱上了秦钟。尽管还没“上手”,但是彼此,已经是心照不宣了。

 

智能儿端茶过来,宝玉说:给我。秦钟说:给我。

 

智能儿:哈哈,一碗茶也争,难道我手里有蜜?茶被宝玉抢了去,喝着茶,刚要问话,智善叫智能儿去摆茶点心,请他俩去吃,他俩不吃,出去玩儿了。

 

凤姐略坐了一会,丫鬟婆子散了,各自歇息。老尼趁机和凤姐说:我这有个事儿,正想求太太呢。我先请示奶奶您吧。凤姐问:什么事?

 

老尼说:阿弥陀佛,当年我在长安县善才庵出家的时候,有个施主姓张,大财主。他有个女儿叫金哥,去我那庙里进香,遇见长安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李衙内看上金哥了,要娶她。打发人去求亲,不成想金哥已经许给了长安守备的儿子了。张财主要退亲,怕守备不干。所以就说我们已经有人家了,谁成想这位李公子不干,非要娶金哥。张家无奈,你说咋办?

 

谁知道,守备也知道这事了,不问青红皂白,便来辱骂张家,你要不要脸,一个女儿,许几户人家?偏不退定礼,这不,已经对簿公堂了!

 

张财主也急了,赌气,非要退,只能进京来找关系啊。这不就找到我这来了?我知道,长安节度使云老爷和你家关系好,因此求太太写个信告诉云老爷,也和那守备说一下,不怕守备不同意的。

 

如果可以,张家倾家荡产,愿意孝顺咱家呢。

 

凤姐一听:哦哦,事儿不大,只是太太已经不管这样的烂事儿啊。老尼一听:太太不管,奶奶可以管啊。

 

凤姐哈哈一笑:我也不差钱儿。静虚一听:得,没戏了。

 

过一会,这老秃驴计上心来,说:是这样,已经求到府上了。知道的,是府里不差钱儿也愿意管。不知道的,以为府里现在没能力管这事呢。

 

凤姐一听:嘿,你这怎么个话儿说的?我平时就不怕地狱阴司报应的。不管什么事,我要说行就行,让他拿3000两银子来,我就替他出气。

 

老尼一听:这个没问题。

 

凤姐说:我办事,不是图你那点散碎银子。这3000两,也就是办事小厮的一个路费,我一个钱也不要。就是3万两,我现在也拿的出。

 

老尼连忙夸赞:哎呀我的奶奶,您就开开恩吧。

 

凤姐说:你看看我忙的,哪儿缺的了我?这事儿,咱速战速决。

 

老尼说:哎呀奶奶,这点事,您还算个事儿?能者多劳,这就辛苦您了。只是您可别太累了,保重贵体才是。

 

这顿奉承,凤姐听的:美!

 

天黑睡下,秦钟去找智能儿。智能儿在后房洗茶碗,秦钟从后面一把抱住亲嘴。

 

智能儿嗔叫:哎呀,这算什么啊?



 

秦钟说:不行,熬不住了,今儿你要是再不让我那啥,我就死你这。

 

智能儿说:你想干嘛?你想做那事儿,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我离开这牢坑。

 

秦钟说:这容易,只是现在我受不了啊。

 

说着秦钟把灯吹灭了,满屋漆黑,把智能儿抱上炕,智能儿百般挣扎,但是没法叫,只得依了秦钟。

 

原文是:“正在得趣”,翻译成今天的话就是正在爽的时候,忽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按住了秦钟的屁股,攮进去之后,就别再拔出来。

 

你说这玩意儿,这叫什么事儿?俩人谁也不敢说话,就那么攮着。

 

只听那人噗呲一笑,才知道原来是宝玉。秦钟很愤怒:这叫什么事儿?

 

宝玉说:你牛,牛还有理了?你不依我?咱就嚷?

 

智能儿羞的,趁黑跑了。

 

宝玉拉住秦钟:咋着兄弟,你还跟我牛掰不?

 

秦钟:您好人,只要别嚷嚷,你要干啥,我随你。

 

宝玉说:一会睡觉再找你算账。

 

一会凤姐在里间睡觉,宝玉秦钟在外间。凤姐怕宝玉的玉丢了,叫宝玉把玉摘下来,她来保管。

 

宝玉和秦中在外间屋,至于宝玉如何和秦中睡觉,作者没写。但是此书原文有一句话,意味深刻:【宝玉不知与秦钟算何帐目,未见真切,未曾记得,此是疑案,不敢纂创】。

 

此话,啥意思?就是宝玉今晚,肯定是要了秦钟。按今天的话说,同性恋,但是宝玉把秦钟,当成娈童了。

 

一夜无话,次日贾母打发人来看宝玉,而秦钟这不正恋着智能儿吗?不想回去,因此挑唆宝玉,再住一宿。而凤姐也想卖大哥哥贾珍一个人情,还有老秃驴静虚的事儿,也得办,因此也不着急回去。其实宝玉也不想回去,他不还得和秦钟“算账”呢吗?

 

你看这3个人啊,各怀鬼胎。凤姐还得卖宝玉个好:我的事儿都办完了,现在纯属陪你。

 

其实凤姐,也没闲着,把老秃驴的事儿告诉来旺,来旺多聪明啊?进城找人写好书信,以贾琏的名义,休书一封连夜直奔长安县,不过百里,两日把事儿办的妥妥的。

 

那节度使云光,正对贾府无以为报呢,好歹,这算一事儿,满口答应,不在话下。

 

时光荏苒,分别的时间到了。凤姐告诉老尼,三天后去府里听信儿。

 

秦钟这几天算是彻底过年了,这边对付智能儿,那边还得对付宝玉,一拖二。

 

秦钟和智能儿含恨而别,约定日期,以后……是吧。

 

凤姐到铁槛寺看望贾珍,帮着料理,丧事办完,全部打道回府。但是宝珠执意不回,给干妈秦氏守孝。贾珍派胖女陪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感谢您的阅读,如能关注和传播,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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