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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一禾《灿烂平息》

骆一禾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祖国、城市、乡村、土地、麦子(麦地)、平原、太阳、少女、白虎等成为其主导性的诗歌意象。而其诗歌中尤其是前期大量存在的带有农耕文明和文化元素性的意象显然与那个时代文化寻根的集体心理以及外来文学的动因有关。由于骆一禾和海子之间极其特殊的关系和诗学上的相互影响,尤其是骆一禾对海子的影响,我们可以注意到互文意义上二人的相同以及差异。海子曾经说过骆一禾是他的“精神导师”。甚至在海子死后,骆一禾在日记里这样写道:“上帝,你杀死了我自己的一个儿子”。我们能够在海子的诗歌中找到与骆一禾互相印证和呼应的诗歌意象谱系,例如最具代表性的祖国、麦子(麦地)、太阳、白虎、少女、村庄等。显然骆一禾的诗歌精神更多倾心于农耕文明的场域,其反复吟咏的乡村、平原、北方和远方就是一个明证。但是像燎原先生认为的那样,海子和骆一禾的诗歌具有“孪生性”也有些忽视了二者各自的特殊性和不可替代和重叠的层理。



骆一禾《灿烂平息》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 
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天堂四周万物生长,天堂也在生长 
松林茂密 
生长密不可分 
留下天堂,秋天肃杀,今年让庄稼挥霍在土地 
我不收割 
留下天堂,身临其境 
秋天歌唱,满脸是家乡灯火: 
这一年春天的雷暴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



在《灿烂平息》这首诗中,骆一禾反复强调着“这一年春天的暴雷不会将我们轻轻放过”,诗人已经在不祥的征兆中看到了死神的阴影。应该说,在诗歌写作特征和精神禀赋上,海子与骆一禾是最为接近的诗人。在骆一禾的这些最后的诗句中,我们会领受到令人颤悸的疼痛和恐慌。雨水不祥的春天,无家可归的头颅,冬日的荒凉和分裂的心脏,“消失的事物”,“划船而来的收尸人和掘墓人”,“守灵”,“满身流血”的头,这些不祥的意象群体昭示了诗人内心怎样的一番隐秘而痛苦的图景。“亚洲的灯笼还有什么 / 亚洲小麦的灯笼 / 在这围猎之日河守灵之日一尘不染 / 还有五月的鲜花 / 还有亚洲的诗人平伏在五月的鲜花 / 开遍了原野”(《五月的鲜花》)。

无论是在海子生前的诗歌交往、诗歌发表还是在海子死亡之后的诗集的整理、出版和船舶上,骆一禾都是最为重要的人物。在一定程度上,没有骆一禾以及《十月》对海子诗歌的传播和诗人经典化形象的塑造就么能没有今天的定型化、神话的诗人海子形象。而在这一过程中,骆一禾对海子一生和诗歌的评价影响了此后中国诗歌界对海子的印象。值得注意的是应该结合当时的文学场阈重新认识骆一禾对海子评价中值得商榷的地方,从而呈现出海子更为真实的形象。而骆一禾的死亡方式也参与了海子诗歌形象的确立和经典化的过程。
海子生前发表诗作最多的一次就是由骆一禾发表在《十月》的1987年第4期的《农耕之眼》(12首)。骆一禾对发表海子的诗歌是功不可没的。《十月》1989年第1期发表海子的诗剧《太阳》(选目),并且文末注明“待续”(1989年第2期《十月》续完《太阳》)。可见,骆一禾是希望连续发表和大力推介海子的。
1989年第4期的《十月》的诗歌编辑已经不再是骆一禾,改为了张守仁和金蝉。这一期发表了骆一禾的长诗《屋宇——给人的儿子和女儿》(该诗获得《十月》主办的“冰熊”文学奖二等奖,也是唯一的诗歌入选作品)。编者按说:一禾走了,永远地。一禾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生活,热爱诗歌,向往光明。他是《十月》最年轻的,学者型的编辑,英年早逝,使我们无限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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