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意象：凤凰如何由“雄凤雌凰”变成女性符号的？

作者：赵运涛

作者简介：赵运涛，北京师范大学古典文献学博士，现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文学院教师、文学系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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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的起源是什么？凤凰的造型集中了哪些鸟的特征，它最接近现实中的哪种鸟？李商隐说“青鸟殷勤为探看”，青鸟与凤凰有什么关 系？《西游记》中，孙悟空变成过凤凰吗？凤凰有哪些符号寓意？在古代，平民可以用凤凰的装饰品吗？《红楼梦》中，除了王熙凤，还有谁被看作是凤凰？“雄凤雌凰”是如何成为完全女性化的“凤凰”的？凤凰有哪些习性？

宋代《凤凰图轴》。凤凰单脚站立，眼神犀利，有王者风范。周围陪衬有牡丹、丹顶鹤、鸳鸯等。

凤凰的造型演变

早在新石器时代的河姆渡文化遗址中就已发现凤纹饰品。闻一多在《神话与诗·龙凤》一文中说，龙凤是“我们民族发祥和文化肇端的象征”。关于凤凰的起源，何新《诸神的起源》一书中说：“凤和凰分别是两种自然事物的生物化意象。凤是风神，凰是太阳鸟，亦即所谓‘火精’，是太阳的生命意象。”刘城淮《中国上古神话》一书认为：“凤凰是以雉类为主体，融合了鹰等多种鸟的典型形象。”更多的学者认为凤凰源自图腾崇拜，是以鸟图腾为主而融合了其他多种动物特征。

古文献对凤凰的描述有很多。《山海经》曰：“丹穴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这是说有一种像鸡、具有五彩文的鸟被称为凤皇，即凤凰。《尔雅·释鸟》郭璞注描述凤凰的形象 为“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五彩色，其高六尺许”。《说文》曰：“凤，神鸟也。天老曰：凤之象也，鸿前麟后、蛇颈鱼尾、鹳颡鸳思、龙纹龟背、燕颔鸡喙，五色备举。”那么，凤凰的造型更接近哪种现实中的鸟类呢？先秦的凤凰图多为蛇颈、高足，汉唐以后逐渐发展为以锦鸡的形态为主体的综合形象了。宋以后，凤凰的特征加入了更多孔雀的元素，而早期文献《山海经》《尔雅》《说文解字》等在描述凤凰的时候都没有提到孔雀。

商代河南安阳妇好墓玉凤，中国国家博物馆藏。被誉为“天下第一凤”。

现实中的一些鸟为凤凰提供了造型依据，它们与凤凰有着局部相似性，而古代文献记载的某些神鸟也与凤凰有相似之处，而且因为“神”，常被看作是凤凰的一类。如凤凰喜火，“四灵”中的朱雀也是火的象征，凤凰出于南方的丹穴之山（《山海经》），朱雀也是南方的象征，所以李时珍《本草纲目》说：“凤，南方朱鸟也。”玄鸟也被看作是凤凰的一种，它是天帝的使者。所谓“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商人的始祖简狄吞了鸟蛋，而生了契，也就是商人的男祖先。玄是黑 色，商人信仰的主要是黑色的鸟；《尚书大传》说武王伐纣，出现了“赤乌”，周人信奉的是红色的鸟。

在上古时期，还有一种青鸟，也被看作凤凰的一类。在《山海经》里，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西王母要去哪里，就先让青鸟去通知一声。

《艺文类聚》引《汉武故事》：“七月七日，上（汉武帝）于承华殿 斋，正中，忽有一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曰：‘此西王母欲来也。’有顷，王母至，有两青鸟如乌，夹侍王母旁。”后遂以“青鸟”为信使的代称。李商隐有诗“青鸟殷勤为探看”，说的就是这个使者。

青鸟和凤凰本不相同，但二者又常常被看作是同一物。《山海经·大荒西经》曰：“有玄丹之山，有五色之鸟，人面有发。爰有青鴍、黄鷔、青鸟、黄鸟，其所集者，其国亡。”（袁珂校注：“此经之下文‘青鸟、黄鸟’，亦即上文‘青鴍、黄鷔’矣。”）“鸾鸟自歌，凤鸟自舞。”“有五彩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如此看来，似乎青鸟与凤凰只是名字不同。

新莽时期西王母和凤凰壁画。画面上部绘有西王母和捣药玉兔，下部为蟾蜍与长着翅膀的九尾狐，两边则各绘一只毛分五彩、口衔瑞珠的凤凰。

到了汉代，西王母的形象发生了变化，由《山海经·南山经》里的人身虎齿、豹尾蓬头变成了贵妇的形象。《汉武帝内传》说她是容貌绝世的神女，而青鸟终于露出凤凰的本来面貌。新莽时期的墓葬壁画中出现了西王母和凤凰，画面中间是西王母，两侧就是凤凰。这就是《山海经·海内北经》中描述的为西王母取食的青鸟，取食的青鸟后来演变成西王母派往人间引领逝者灵魂的使者。

具有同样意象的是在长沙陈家大山汉墓出土的“人物龙凤帛画”。图画中一女子双手合十在祈祷，上方有凤做引导，凤凰也是沟通阴阳二界的使者。这幅画中的“凤”还显示出凤凰的早期形象。

战国《人物龙凤图》，湖南省博物馆藏。此画描述的是祈求飞凤引导墓主人的灵魂早日登天升仙。

凤凰的符号寓意

大概是因为人们对凤凰的描述扑朔迷离，所以很多传说中的鸟都被看作是凤凰的一种；又因为凤凰是集众鸟特征于一身的神鸟，所以凤凰又被看作是众鸟之王。《白虎通》曰：“凤皇者，禽之长也。”所谓百鸟朝凤，体现的正是凤凰的地位。

清人绘《西游记》，孙悟空变成了凤凰。

在小说《西游记》中，作者就借鉴了凤凰“禽之长”这一符号。第六十一回《猪八戒助力败魔王 孙行者三调芭蕉扇》写孙悟空大战牛魔王，二人变化为禽类斗法。

这大圣收了金箍棒，捻诀念咒，摇身一变，变作一个海东青，飕的一翅，钻在云眼里，倒飞下来，落在天鹅身上，抱住颈项嗛眼。那牛王也知是孙行者变化，急忙抖抖翅，变作一只黄鹰，返来嗛海东青。行者又变作一个乌凤，专一赶黄鹰。牛王识得，又变作一只白鹤，长唳一声，向南飞去。行者立定，抖抖翎毛，又变作一只丹凤，高鸣一声。那白鹤见凤是鸟王，诸禽不敢妄动，刷的一 翅，淬下山崖……

孙悟空最后变成了凤凰，百鸟之王一出现，禽类就都不敢妄动了，牛魔王也就无可奈何了。《西游记》中，佛祖也说过：“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连孙悟空都无法降服的金翅大鹏也是凤凰的后代，这也是凤凰至高地位在小说中的一种体现。这里又说孔雀也是凤凰的后代，这大概正是宋以来凤凰的造型越来越接近孔雀的缘故。

凤凰在古代有很多象征和寓意，其中最为大家熟悉的，就是和龙一样，凤凰也是一种政治符号。

首先凤凰是祥瑞的象征，据说它很高洁、高贵，不是什么地方都会有，只有政治清明时才会出现。《诗经》中有“凤鸣岐山”一句，指的是商纣王末年，周朝将兴盛前，周的大本营岐山有凤凰栖息鸣叫。人们认为这是周文王有德行，从而引来了凤凰，是周兴盛的吉兆。后来，周武王伐纣，果然成功。在古人看来，“凤凰来翔”“凤凰来仪”，代表天命所归。

古典小说中有不少对这一符号寓意的借鉴。如《三国演义》中，曹丕想代替汉献帝当皇帝，当时就有人报告说：“是岁八月间，报称石邑县凤凰来仪，临淄城麒麟出现，黄龙现于邺郡。”大臣李伏也奏曰：“自魏王即位以来，麒麟降生，凤凰来仪，黄龙出现，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是上天示瑞，魏当代汉之象也。”而孙权想当皇帝的时候，也是用的这招，大臣张昭说：“近闻武昌东山，凤凰来仪；大江之中，黄龙屡现。主公德配唐、虞，明并文、武，可即皇帝位，然后兴兵。”这都是以“凤凰来仪”为自己的政治地位造势。

汉代《凤阙画像砖》，成都市大邑县文管所藏。大门之上绘有一只凤凰，大门两边的建筑为“阙”，因为在城门的两边，像凤凰的两个翅膀，所以又叫“凤阙”。

其次，作为一种与帝王相关的祥瑞，凤凰还常常成为皇室的装饰符号。如帝王的后宫，太后、皇后、妃嫔要戴凤冠、乘凤辇等。在明清戏曲小说中，常常提到皇宫有一个地方叫“五凤楼”，其原型大概就是紫禁城的正门，即午门，午门两侧有连成一体的阙，形如凤翅。《西游记》中，大唐、车迟国、女儿国、朱紫国、灭法国等宫殿中都有“五凤楼”。孙悟空与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斗法，车迟国国王就是坐在五凤楼上观看的。“国王见说，即命打扫坛场，一壁厢教：‘摆驾，寡人亲上五凤楼观看。’”

戏曲小说如此喜欢五凤楼，将其作为朝廷的象征，其实也是与“凤”的等级寓意有关。皇帝的圣旨，往往也与“凤”有关，据说周文王时有“赤乌衔书”，到了五胡十六国时期则出现了“凤衔诏”的典故。晋陆翙《邺中记》记载，后赵皇帝石季龙与皇后在道观见到过凤凰传达诏书的景象。唐诗中多用到这一典故，如钱起《送张员外出牧岳州》：“凤凰衔诏与何人，喜政多才宠寇恂。”杜甫《凤凰台》：“自天衔瑞图，飞下十二楼。”这都是把凤凰看作天命的使者。

宋神宗皇后头戴凤冠，衣服上也有百只凤凰，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凤凰作为一种等级符号，它的装饰使用并不像龙那样严格。皇室与贵族官员可以用凤凰的装饰，有时平民也可以用。传说秦始皇创制的“凤钗”，后世一般仅后妃用之，但是，到唐代普通妇女也可以使用。唐代诗人王建的《失钗怨》就描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贫家女出嫁，买不起金银凤钗，就制作了一支铜凤钗。谁知，拜堂之后，那支心爱的铜凤钗不见了，遍寻不得，伤心至极，新郎百般安慰。诗曰：

贫女铜钗惜于玉，失却来寻一日哭。

嫁时女伴与作妆，头戴此钗如凤凰。

双杯行酒六亲喜，我家新妇宜拜堂。

镜中乍无失髻样，初起犹疑在床上。

高楼翠钿飘舞尘，明日从头一遍新。

除了凤钗，我们熟悉的凤冠霞帔，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红楼梦》写李纨的画册就是：“后面又画着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这预示了李纨的命运，贾兰将来可能做了高官。而凤冠霞帔这套礼服，古代平民结婚也是可以穿的。

凤凰的另一种象征寓意就是常用来比喻贤臣或有才华的君子。三国时期，诸葛亮被称为“卧龙”，而与其齐名的庞统则被称为“凤雏”。晋代《拾遗记》记载，当年周昭王（周武王的孙子）曾以青凤的羽毛制成了裘衣。这大概是最早的“羽绒服”。这件裘衣有多贵重呢？如果一个人犯了死罪，抽取裘中的一毫就可以赎命，价值万金——“罪入大辟者，抽裘一毫以赎其死，则价值万金”。可见凤毛的珍贵。东晋将军桓温以“凤毛”一语称赞丞相王导的第五子王敬伦非常有才华，如同凤毛麟角般的稀世珍宝。“人中龙凤”也是这个意思。《三国演义》中诸葛亮曰：“吾放夏侯楙，如放一鸭耳。今得伯约，得一凤也！”诸葛亮认为姜维是一凤，是人才。

《红楼梦》第十五回北静王向贾政夸赞贾宝玉：“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这也是以凤来赞美贾宝玉的才华。《红楼梦》中还有两个女子被看作是凤，一是王熙凤，第五回描述其画册与判词：“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其判曰：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繁体的“鳯”字拆开就是凡、鸟。另一个凤，就是贾探春，其画册与判词曰：“后面又画着两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女子掩面泣涕之状。也有四句写云：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后来描写大观园众姐妹放风筝，贾探春放的正是凤凰。王熙凤曾协理宁国府，敏探春曾兴利除宿弊，都当过“百鸟之王”。可惜王熙凤是“凡鸟偏从末世来”，贾探春是“生于末世运偏消”，两个凤凰的才华都扭转不了家族衰败的结局。

凤凰还是爱情的符号，古人常常以凤凰的配饰作为定情的信物。

《红楼梦》中就写道：

原来林黛玉知道史湘云在这里，一定宝玉又赶来说麒麟的原故。因心下忖度着，近日宝玉弄来的外传野史，多半才子佳人都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鸳鸯，或有凤凰，或玉环金佩，或鲛帕鸾绦，皆由小物而遂终身。

凤凰之所以能成为爱情的象征，主要是受与之相关的爱情故事的影响。

历史上有一个“萧史引凤”的故事。据汉代刘向《列仙传》记载，春秋时，有一个叫萧史的人善吹箫，箫声如鸾凤之音。秦穆公的女儿弄玉有一次听到了他的箫声，从此爱上了他，两个人后来结为夫妻。有一次二人合奏乐器，引来了一群凤凰，二人于是乘鸾跨凤，升天而去了。李昉主编的《太平广记》对这个故事的结尾又进行了演绎：忽一日，夫妇月下吹箫，“弄玉乘凤，萧史乘龙而去”，双双脱离凡尘。这位萧史就是乘龙快婿，而与其相对的就是乘凤的弄玉。

凤凰作为爱情符号，还体现在西汉著名辞赋家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中。贫困之时的司马相如有一次去富人卓王孙家做客，见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于宴会厅窗外偷窥，于是弹奏了一曲《凤求凰》，以雄凤对雌凰的追求表露心迹。卓文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本就对他一见钟情，于是当夜二人就私奔了。

凤凰可以合称表示一种鸟，也可以将凤和凰分开。《尔雅·释鸟》曰：“凤，其雌皇。”也就是说雄为凤，雌为凰，两者是一对。《红楼梦》中说王熙凤的画册是“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凤不是雄的吗，怎么又变成雌的了呢？这样的转变，与历史上一个关键人物—武则天有关。武则天为了让自己的统治合法，宣扬出现了凤凰，以说明自己以周代唐是天命。她不断强调凤凰与女性的关系，为自己称帝寻求舆论支持。武则天称帝的成功及其地位影响，使得唐以后凤凰就渐渐成为高贵女子的象征了。

凤凰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和象征帝王的龙逐渐形成一种对应关系。在与阳刚的龙的比对中，凤的形象逐渐变得阴柔优美，婀娜多姿，最终成为女性的一种代表。据说慈禧老佛爷就常以凤自居，清东陵的慈禧墓壁画上的龙凤是凤在上，龙在下。传统的龙辖凤变成了凤引龙，这显然是她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

我们常见的龙和凤的组合，就是龙凤呈祥。龙喜水、好飞、善变、威严，而凤喜火、向阳、尚洁、高雅，它们的神性对应而互补，一个是众兽之君，一个是百鸟之王，两者相结合，带来一派祥和之气。

《程氏墨苑》中明人绘《龙凤呈祥》。龙象征阳刚，凤象征阴柔，阴阳和谐。

说到凤凰的习性，古代吉祥画中常画一只凤凰，再画一个太阳，寓意“丹凤朝阳”。其根据实来源于《诗经·大雅·卷阿》：“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凤凰向往光明，只在梧桐树上栖息。梧桐被视为树中之王，古人常以“梧桐栖凤”比喻贤才择主而事，可见凤凰向阳、尚洁、高雅的品性。

至于凤凰喜火，想必大家最先想到的会是“凤凰涅槃”。在古希腊神话中，也有一种类似中国凤凰的鸟叫不死鸟，据说这种鸟经过火的洗礼，可以重生。郭沫若《凤凰涅槃》中的凤凰，其实指的就是西方传说中的不死鸟。而中国的凤凰喜火，大概主要是源于“凰”，凤凰的“凰”又写作“皇”，音与“光”通。如果说“凤”是风神的使者的话，那么“凰”应该就是太阳神的使者了，所以古人常说的凤为火精（《初学记》引《演孔图》），大概与凰有关。

人们常以凤凰的品性来象征政治清明、前途光明，“凤凰来仪”体现的正是将凤凰的内在品质与人事相联系。关于凤凰的外表，因为传说凤凰有五彩，古人就又把阴阳五行、儒家“五常”与之对应了起来。《抱朴子》曰：“夫木行为仁，为青，凤头上青，故曰戴仁也。金行为义，为白，凤颈白，故曰缨义也。火行为礼，为赤，凤背赤，故曰负礼也。水行为智，为黑，凤胸黑，故曰尚智也。土行为信，为黄，凤足下黄，故曰蹈信也。”可见，无论是内，还是外，凤凰都具有各种象征寓意。

总之，凤凰是中华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符号。它是祥瑞，也是古代各阶层都喜欢的吉祥物。至今，这一符号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是极为常见的，如我们熟悉的地名凤凰古城，一些住宅小区也称“凤凰城”，等等，这正是凤凰择地而居的寓意。实际上，以凤凰为地名，早在唐代就有了。李白《登金陵凤凰台》曰：“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据说凤凰台在金陵的凤凰山上。《江南通志》说这一地方在南朝宋元嘉十六年出现了三只鸟，“文彩五色，状如孔雀，音声谐和，众鸟群附，时人谓之凤凰”。于是在这里搭建了高台，“起台于山，谓之凤凰山，里曰凤凰里”。另外，凤凰作为一种吉祥装饰，还常常被应用于中式婚礼当中，凤冠霞帔依旧流行。凤凰作为一种审美标志，又为凤凰卫视所借鉴，而一听凤凰这名字，也就知道是中国的了。龙是中国的标志，凤凰也具有同样的象征性。

本文摘录自《符号里的中国》 作者：赵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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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t Mat LXD师关于 X知 化身 神明 教导汇集（2022年11月19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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