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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妈:所有的爱都不是荒废
我,红泥,小酒,我们仨约好了一起去看望闫老师。我接到红泥,她接替我开车,她想象不出我挺着一根不能转动的脖子,是怎么把车开出去十几公里到她家的。我嬉笑,说忽然发现找到了“闪电"的神韵,又觉得自己其实可以去杂技团顶碗,她们也都笑。 进入墓园,上山,我叫了电瓶车,歪着闷疼的脑袋享受老人腿脚不便的待遇。 看见闫老师,她一如既往不分四季地对着我们微笑。我们热火朝天地换新的花环,摆鲜花,放点心,斟酒……最后,我们跪下来磕头,我的头不能像往时那样低垂到地,用力下垂,眼泪飘落,好像听见闫老师问:你怎么啦? 这不是一个欢快的日子,但悲伤也不多。闫老师已经是一种永恒的存在,她不是不在。 回去的路上,我们还是不时地拿这次不可多得的落枕事件开着玩笑,红泥说姐你今天好端庄,小酒说妈你可以顶好几只碗。 估计闫老师会用的偏方,我从万能的朋友圈都搜集到了。小酒在回家后帮我的忙,我们俩一起配合,依计而行,各种土法上马。期间及以后,小酒给了一个没妈的人女王一般的待遇,连洗澡水的温度都要过问。 她不断地问,妈妈你现在感觉怎样,是不是好一点了?我每次都说,好一点了。她觉得应该更诚恳地和我谈一下,妈妈,你不要当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舒服就要说不舒服,你放心我又不会被吓到,而且,我会和你一起分担。 我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选了离她最远的一间屋子睡觉,怕夜里翻身的煎熬忍不住,会有呻吟声让她牵挂。睡不着的时候,就想她那浑身上下热辣辣的责任感,以及“以牙还牙”式的各种照顾。“以牙还牙”,这么凶猛的措辞,出自于她,又自觉不妥,接受我的建议改为“投桃报李”。我后来想起,你咋不说自己是姑苏慕容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想至此,忍俊不禁,捂着僵硬的脖子乐出了声。 次日太极拳课。休息时,我请老师推拿一下。小酒则在一旁玩一只排球。但她一边玩,一边警惕着我的脸。我是背对老师坐的,他看不到我的表情,小酒可以,她总是不断根据我龇牙咧嘴的丑陋程度大声提醒,老师,我妈妈很疼,老师,她很疼很疼…… 我忍着疼痛享受这让人幸福的真理:你是她的妈妈,你有多关心她,她就有多关心你;所有的爱都不是荒废,你给她的,她会全数奉还。 闫老师和我之间,何尝不是如此。外婆和她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的爱与关怀,作为一种温柔坚定的力量,就这样行云流水一般,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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