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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读好书,必须避免上帝式思维:嘉定二中的同学确实有一套!

林小皮 新读写 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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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未来高考越来越重视阅读量,也都知道如今的学生埋首于课业没时间读书,但是!!!你知道那些酷爱阅读的年轻人们,是怎么迷上读书的吗?你知道海量阅读,到底给他们的成长带来了怎样的帮助?让我们一起来发现学生中的阅读明星!


  • 他从11岁时开始读《资本论》,热爱历史,曾逐条阅读《现代汉语词典》和《古代汉语字典》中的条目;她热爱纯文学,排斥不干净的文字,最爱线装书的颜值与外观。


  • 他说:“读书还须把‘小我’忘却,把自己放到那个时代里去读,要做到这一点,前提还是要有一些历史底子,要能了解当时的社会、思想和科技发展状况,避免自己以上帝式的思维去阅读。”

  • 她利用课余时间检索、查阅传统文化知识与文学常识,将这些内容作为文科班早读活动的内容。她说,让同学们在语文课上能觉得有话可说,从而打破课堂的沉闷,是一种兴趣的唤醒。

  • 他说,做一个读得比说得好听的人,会是打开书本的正确姿势。她说,走得慢才能走得稳。终身阅读,是互联网+时代最好的学习方式。


      “沪渎之滨,有鹤南翔,槎浦之畔,弦歌悠扬。”上海市嘉定二中,靠近上海市嘉定区南翔古镇。


      康鸿博与吴嘉莹,2016年升入嘉定二中。高二选科分班,他们被分到了一起,3+3选科,都选了史、地、政。


      康鸿博是学校学生会副主席,说起文科学习,他认为有两点很重要。


      其一,不要刻意背诵,而要注意搭建学科知识的逻辑链,对学历史的同学来说,要在心中形成“通史”的概念。


      “要能把中华民族上下5000年的历史发展过程顺下来,能找到每一个重大历史故事或历史事件背后的因果关系”,康鸿博说,这要求大量的信息和知识补充,但只有知道得全,才可能“通”。


读书带着小叛逆的康鸿博是班长。班里的各种事务,他都能管理得井井有条。

 

      其二,是看小闲书。


      对小闲书,康鸿博定义为自己想看的各类信息介质,譬如《儿童时代》《少年文艺》这样的杂志。他曾花一年时间阅读网络小说。


      康鸿博说,这种阅读,曾让他觉得自己的见识甚至可以比孔子的深远至少200年,身处信息爆炸的年代,四通八达的网络如高速公路一般能把他带往各时各处。


      “网络小说中有一部分是纯粹的商业文学。它们是这样的,主人公出门就打、打完就爱,主人公出门走不了几步就能遇到坏人。


      但还有一部分文学作品是这样的:人物出门碰不见坏人,他们出门就东看西瞅,作者还会详细地描写路边的小摊、亭子里的卖茶人、沿途店铺的掌柜……


      我更认同后者,它们用相当的空间来描述氛围,有了气氛,再发生点儿事,读者好像是在嗅味儿,但那是整个时代的气息。”


康鸿博有不少这样看似随手写成的作品。


      康鸿博说,抽丝剥茧之后,商业文学被解构为一个个故事和情节设计的代入感,因此,对网络小说的着迷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只有一年。到读《资本论》的时候,这种想法更甚。这是康鸿博的11岁,此后的三年,他啃完了《资本论》。


      康鸿博的爷爷不但常常“压迫”他看《新闻联播》,还时不时拿出《共产党宣言》要孙子看,现在的康鸿博,更愿意把爷爷的这种行为理解为老一辈人心中不曾磨灭也不可磨灭的信仰,但当时的小男孩,见到《共产党宣言》,就恨不得逃到树上去。


     而偶然读了《金瓶梅》之后,他也发现《金瓶梅》不完全是不堪入目的低俗情色小说。“它的确不够雅致,称得上是大俗,但不可否认,这是一部生活大百科,它所展现的是那个年代最真实的样子。”


      “让我印象很深的是潘金莲这个人物,《金瓶梅》中的她,是个被压在底层社会而不断试图反抗的人。这是让我意外,也让我感动的原因。”


康鸿博(左四)与小伙伴们在一起参加植树活动,当时,他高一。

 

      “带着现代社会生活的经历和思维去读书,即使是读四书五经或是《资本论》,也难免会生出一些不同的意见。有时候,现代人更要抛开现代的东西,真正把自己沉浸在过去的年代里,这样看,就很容易发现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的原因”。


     康鸿博说,读书,要获得最好的状态,还须真正把自己放到那个时代里去读,要做到这一点,前提是要有一些历史底子,要能了解当时的社会、思想和科技发展状况,避免自己以上帝式的思维去阅读,因为带着这种心态读书,既不尊重知识本身,也不容易读懂一些问题。


      改变,始自语文课堂带给他的影响。“语文课上,每个同学都可以获得20分钟一次的讲课机会。长段自由讲课时间的指向性也很明确,重在分享,而不停留于浅层次的介绍,老师鼓励我们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说出来,告诉大家。”


      康鸿博说,语文课堂的影响力有三个层次,一是打开认知的大门;二是打开感受的窗户;三则是凿出培育兴趣的小孔,这是最细微的影响,但这样的小孔常常把他引向一个崭新的领域。


      “课内学习《瓦尔登湖》,了解到梭罗曾在瓦尔登湖畔做过2年的超验主义实验,这让我对瓦尔登湖产生了兴趣,带着这种兴趣,我又读了《瓦尔登湖》的原著”,这种意外的获得也让康鸿博找到了语文学习的入口,他说:“现在,会主动地在课前做一些准备。方法之一是收听与文本有关的音频。叶圣陶先生的《五月卅一日急雨中》就是这样读完第一遍的”。


      一些语段尤其琅琅上口,听完之后,他常常反复读,“最典型的是老舍先生的文章,不华丽,但总能让人顺利地读下去。老舍先生是京派作家的代表。曾有人说,上海人文明,北京更有文化。这个特点,在京派作家的创作中尤其可见一斑。”


      “读书是过程,而不应成为目的。”康鸿博说,这个过程最大的益处在于培养个体的思考能力,每个人读书的过程都不一样,他把读书当成每一件事的开始,或是认知、体验的开始,也可能是感悟、实践的方式。



      有一段时间,他看了不少工具书,其中,包括一些地图、《现代汉语字典》和《古汉语常用字典》。就是逐条地看。


      在字典中,康鸿博找到了与自己的姓名有关的文字渊源。他说:“文以载道。这种阅读方式,我可能还会坚持五六年甚至更久。”“男生凑在一起聊天能聊很久,读过的书,也常常是我们交流的内容。就像演讲一样,我把读过的内容进行加工,再与身边的伙伴分享。


      康鸿博反对大肆宣扬读书之好处的做法, 如中国古代士子的案头一定摆放着四书五经,但他们的桌案下也一定压着一本《庄子》一样,读书,自可修身怡性治天下,也可如庄周梦晓迷蝴蝶,做一个读得比说得好听的人,会是打开书本的正确姿势。



      吴嘉莹与康鸿博同班,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吴嘉莹的业余时间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用来绘画,12年的时间里,她学了水粉、油画、国画和素描;另一部分时间,吴嘉莹用来读书。


      12岁前,吴嘉莹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她的已读书目上多是经典与名家元素:例如《聊斋志异》《围城》《汪曾祺自选集》;又如李白、杜甫、陶渊明;她最爱读《鲁迅全集》,还喜欢杨绛、孙犁。


      “爸爸是语文老师,喜欢买书。有时候,我跟着他一起去旧书摊淘书,有些古书已经破损,但我们还是会买回家。我和爸爸都很喜欢线装本古书。”


      ”我尤其喜欢线装书的颜值和外观,爸爸常常读古书,我就跟着他一起读。”初读文言文字,总感觉晦涩难懂,吴嘉莹的爸爸为女儿补充了许多与语段相关的小故事,帮助她理解书里的文言生词,如此读完的书目中,包括《红楼梦》。


      同时,吴嘉莹也开始进行文言文的仿写。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或是信手涂鸦一两百字,或是对生活做一些简单的记录,写得多了,写得顺手了,她开始依样画葫芦,尝试文言写作。


      “小朋友也会有沉淀,爸爸一直这样相信。他坚持为我的日记写点评。这些日记本被他收藏至今。”吴嘉莹说,她的爷爷也      爱写作,耋耄之年,老先生常常将自己的新作分享给孙女,而吴嘉莹则常常在爷爷出了新作后,帮着做打字员。她说:“我和爷爷的经历不同,但我们都喜欢写,这种交流让我感受到写的快乐。”


      吴嘉莹仿过《红楼梦》的片段。“《红楼梦》是浪漫主义作品的代表,适合多读几遍。这样的经典作品是适合精读的。我一直不太喜欢刘索拉、王小波这样的小众作家。因此,在写作上,做模仿,首先选择了《红楼梦》这样的经典著作。”


      吴嘉莹说,经典厚重,但从不繁复拖沓,只是现代生活的快节奏让人们对作品细节的把握和感知能力逐渐变弱,才让大部头经典的阅读淡出人们的视线。


      “理想的状态该应如《六便士》里提到的那样,当绝大多数人都在看地上的六便士的时候,总有人还能坚持着要抬头仰望天上的月亮。对文字,人们该保有这样的坚持甚至敏锐。”“读书,应慢一些。厚重一些的书籍更适合多次阅读和精读。”吴嘉莹说。


      “每天临睡前的几分钟,是我阅读经典,澡雪精神的时间。读三两页心爱的文章,是一天最大的享受。读过宝黛的凄凄婉婉,三国鼎立平分天下的的豪情谋略,聊斋先生瓜棚豆下架下的谈狐说鬼,所谓悬疑刺激、风花雪月,读来就觉得索然无味。”


      吴嘉莹说,自己的阅读兴趣在进入中学后渐渐转向外国文学名著阅读,但像儿时接触古籍一样,很多书,在初读时也让她觉得不容易看懂,但她能做到隔几年就再读一遍。


      最近,吴嘉莹读完了村上春树的《斯普特尼克恋人》。她说,外国文学作品的阅读让她体会到中国古代社会与西方社会的巨大差异。


       “很喜欢卡夫卡的《变形记》,在通过课本接触到它之前,就已经读完了原著。那个阶段,也在读歌德的《浮士德》”,吴嘉莹说,大跨度的转向也让她感受到了文字的吸引力,“在一定程度上,外国文学解放了写作。演绎、反讽、荒诞文学写作、意识流等创作手法的运用让作家们得以将繁复的文字制造转化为对表达的冲动的自然流露。文字不但有活力,而且犀利、引人入胜。



      从小学就开始做语文课代表的吴嘉莹现在还是语文课代表,她发起了早读活动。吴嘉莹说,语文学科的学习不能脱离课本,以此为基础,对作者个人经历的了解、对相关历史知识的了解,都可以帮助唤醒学习的兴趣。站在学生的立场看,能帮助大家,让同学们在语文课上能觉得有话可说,从而打破课堂的沉闷,也是一种兴趣的唤醒。

 

      每天早晨7点10分,虽然不住校,但总有一部分同学能准时来到教室开始早读。早读的内容是课内的古文与语文课上印发的拓展阅读资料和文本创作背景信息,一般采用集体朗读的形式完成阅读,其中,一部分解析的内容就是吴嘉莹完成的。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堂形式特别的早自习课被同学们称之为每天最享受的开始。

 

      学古文时,吴嘉莹保持着标注生词和标注字义的习惯,她也喜欢借助现代化的电子产品开展网络查阅,有时候,她还会求助于父亲的藏书,几本书连着一起看,只为了找一个背景信息的情况常有。


      排斥不干净的文字,坚持读自己喜欢的纯文学,多读,保持读与写的结合,这是吴嘉莹一直坚持的阅读方式。所谓不动笔墨不读书,即便是写一两百字甚至更短小的随笔,只要养成习惯,也必然会对读写能力的提高产生帮助。


      在一篇名为《标签》的习作中,吴嘉莹这样写道:


我们不妨审视一下环绕土星游行的卡西尼号于九月十五日在土星大气层中坠毁一事。在此之前,人们早已为它贴上了神圣的“标签”:“宇宙航行中的成功产物”、“二十年不落的科技神话”。人们知道,人们也笃信,它会一直环绕土星而行,或是飞至更远的行星去;人们有了标签,就如同挟了护身符,而卡西尼号也将再作冯妇。


可它没有!它冲破了土星大气层,它在其中瓦解,支离破碎,冲破枷锁的碎片在宇宙空间失之交臂,永离永别。卡西尼号用生命昭示了自己,冲破了束缚着它的“标签”。


在与老伙计黯然告别的同时,凝望夜空那无数前仆后继的卡西尼号后裔们,人类何时能思索将自身的那张标签剥下,然后化作那银河星际最亮眼的一道光。


吾于心有虑焉。而此刻梦想,不过是有朝一日,天际洒下明月光辉,那垂眸匍匐的人群中能有人悾惚惊起罢了。


        “2017年9月,对卡西尼号的报道让我提炼出一个精彩的议论文素材意象——卡西尼号。日常的阅读遵循量变引起质变的规律,读得多了,就能靠自己摸索出一些类似的写作窍门”,吴嘉莹说,课堂学习意味着基础,此外,还须掌握“课外拓展,课内学习”的规律。



编辑: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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