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聋的孩子怎样才能知道用嘴说话？
《最伟大的教育》系列文章之十一——海伦·凯勒的故事
作者：红叶
“有许多人曾问我，‘海伦是否最终能像正常人那样自然地说话？’对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但是她现在的成绩已经很令人欣慰了。”——安妮·莎莉文
一、
对海伦的教育已经取得重要的成果。她不仅精通手语，可以和别人自由沟通；还能阅读许多书籍，基本能正常写作，但这些毕竟只是她和外界沟通的方式，她已经不再满足这一切了。
海伦学会手语交流三年后，她最强烈的愿望是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用嘴说话。在她意识到自己表达方式与别人不一样时，终于说出自己的疑虑：“耳聋的孩子怎样才能知道用嘴说话？你为什么不教我像她们那样说话？耳聋的孩子永远都学不会说话吗？”
……
海伦在19个月大的时候，被病魔夺走听力和视力；那时，她正在牙牙学语，突然的疾病中止了她在生命初期的学口语的过程。等她的体力恢复，已经不能说话了。
她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她仍然继续机械地运用她的发音器官，就像普通孩子一样。她的哭声、笑声，和很多单词音节的发音都很正常、自然。但她发出这些声音，纯属表达个人的情感，而不是想和周围的人交流。
空闲时，海伦常常在房子四周玩耍，发出奇怪的让人难受的声音。
有时候，她会突然笑起来，然后伸手触摸任何一个恰好在身边的人的嘴，看他们是不是也在笑。她喜欢猫发出的“呜、呜”声，也喜欢一只正在“汪汪叫”的狗的声音。
如果有人边弹钢琴边唱歌，她总是喜欢站在钢琴边，一只手放在唱歌人的嘴上，另一只手放在钢琴上，对方唱多久，她就摸对方的嘴多久。
听完之后，她会发出一种连续不断的声音，她自己称之为“唱歌”。
1890年3月之前，海伦会说的单词只有“爸爸”、“妈妈”、“宝宝”、“妹妹”，这些单词是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通过摸别人的嘴唇学到的。
二、
1890年3月26日，海伦正式开始接受语音训练，莎莉文老师请来的是霍勒斯·曼聋哑学校的校长沙拉·福勒小姐。
福勒小姐告诉海伦：当她发声时，海伦需用手触摸她的脸部、体会她的舌头和嘴唇的位置。这样便可模仿发音。海伦只用了一个小时，她就学会了m、p、s、a、t、l、n几个因素。
一堂训练课结束后，海伦可以清晰地发出18个音符。不过，她还是有一些困难。对于辅音连读，她无法完成；她经常省略一个，改变另一个读音。对于l和r的发音，经常混淆，ch、sh和软辅音g，她至今都不能很清晰地读出它们。
掌握了发音，海伦迫不及待地要学习说单词和句子。但是，由于海伦长时间没有用过声带，她的声带变得很柔弱，没有韧性。这就使她的发音嘶哑不清。
几堂课后，海伦能含混地说出“我现在不哑了！”但除了莎莉文老师和福勒小姐，几乎没人能听懂。
但是，海伦从福勒小姐哪里学会了唇读，她通过一根手指按在谈话者的鼻子上，另一个手指按在谈话者的嘴上，其余手指按在谈话者的喉咙上，来感受对方发生的具体细节。——这就是唇读的方法。
经过短短六个星期的训练，海伦凭着她惊人的毅力，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她终于可以用嘴说话了。虽然她的声音还不是很清楚，但她的亲人和朋友们都能听懂她的话。
这一奇迹，给凯勒家庭带来巨大的欢乐。海伦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三、
海伦学说话不到一个星期，遇到一个朋友罗德卡内奇先生，她马上开始练习他的名字发音，直到能清楚地发出来。海伦学说话的热情一直很高涨。此外，她还学习了11门语言课程。
但是莎莉文老师认为，海伦的唇读不像有些报告写得那么快和精确。事实上，有些朋友曾设法和海伦说话，但却不太成功。然而，罗斯福总统曾经很容易地让海伦读懂他的话，因为总统的发音特别清晰；而有些人则说海伦根本不能读懂他们。
海伦有几个熟悉的朋友，例如：A·C·布拉德夫人和J·E·卓别林先生，他们可以和海伦说一整天话而不用任何手语。再者，唇读帮助海伦纠正了她自己的发音，这也是她学习说话的手段之一。
1890年7月8日，海伦应邀参加了在费城召开的“美国促进失聪者语言学习教育协会”第五次会议。她在大会上发言，讲述了她的体会。
“人们对口语训练这个话题已经讨论了很久，我知道在教育失聪儿童的老师之间，存在很大的分歧。对我来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会有这些不同的观点呢？任何一个关心我们的教育的人，难道看不出我们能用活生生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时，是多么的高兴，多么的满足？
……
“我还记得我学会说话之前的情况；我努力用手语表达自己的想法，为此我总是敲击着我的指尖，就像小鸟努力挣脱牢笼，渴望自由一样。直到有一天，福勒小姐为我打开了牢笼的门，把我从里面释放了出来，我不知道她是否记得，这些思想的小鸟刚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张开翅膀，满心愉悦地飞走了。
当然，刚开始飞的时候非常困难，语言的翅膀虚弱而易折，失去了它原有的优雅和美丽。事实上，除了展翅飞翔的欲望之外，它一无所有，但是这已经很关键了。当一个人感觉到了展翅高飞的冲动时，他就绝对不会再满足于匍匐而行。但是，有时候我好像永远都无法像上帝设计的那样，去运用我语言的翅膀，因为前面有太多的困难，有太多的挫折。但是，我必须坚持不懈，我知道只要有耐心，有毅力，最后我就一定能成功。”
作者简介：红叶，百年树人专栏作者。自由写作者。爱文学，爱孩子，从事儿童教育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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