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守望新教育 守望真善美]
作为育人的主阵地,课堂自然承载着非比寻常的重任和意义。可以说,教师真正的高光时刻,是他站立于课堂之时。
课堂,是教师的道场,既是布道场,也是修道场,体现着一个教师最大的价值和最高的尊严。
仪式感,既是课堂的底色,也是课堂的一部分。于我,那三尺讲台是一方世界,本应神圣、庄严。心中有繁花,自有芳香;心中有仪式,自有气象。
教育是关乎精神成长的事业。在精神世界里,学生是教师的后裔,会传承教师的某些基因。如果希望学生朝着美善的方向发展,教师自身首先需要成为美善的典范。
在教育之路上,个人的力量固然是微弱的、渺小的,但一点一点力量汇聚起来,足以成为火炬,照亮自己,点亮学生。——郑英新教育实验一直在关注课堂、研究课堂。从2002年起,理想课堂的“六度”正式提出;从2004年起,“构筑理想课堂”成为新教育实验六大行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从2006年起,“有效课堂”、“课堂的多元文化理解”和“风格与个性化课堂”的研究目标在新教育研究中心确立;从2008年起,有效课堂的框架正式在新教育小学进行田野的探索……一路走来,甘苦心知。新教育实验构筑理想课堂项目研究认为,课堂可以从教学活动基本框架的落实、知识理解抵达的深度、主客体之间及主体间的对话质量这三个层次来考察其成败;这三个层次上的优化,可以谓之理想课堂的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落实有效教学框架——为课堂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第二重境界,发掘知识这一伟大事物内在的魅力;第三重境界;实现知识、社会生活与师生生命的深刻共鸣。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礼记大学》。日新之谓盛德。——《易传·系辞上》。惟进取也故日新。——梁启超。德贵日新。——康有为。常新,自新,全新。——陶行知。(《新教育,让师生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守望新教育],守望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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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的最高尊严在课堂
作者|郑英
来源|中国教育报
“作为育人的主阵地,课堂自然承载着非比寻常的重任和意义。可以说,教师真正的高光时刻,是他站立于课堂之时。”各位老师,从现在起,从自己开始,进行自我反思和自我建设,怀着教育的理想,步入真实的课堂吧……
提到课堂,我的脑海里常浮现出吴宓教授授课时的模样。这位国学大师终生从教,门下弟子无数。吴宓教授之所以桃李满天下,除了他拥有精深的专业知识外,更为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对课堂怀有无上虔敬之心,弟子温源宁描述他上课时“像划船的艄公那样卖劲”。课堂上的吴宓教授,心中如有神。开讲后,所有内容均脱口而出,无论是带着学生品味《红楼梦》,还是分析莎士比亚的作品,他都是大段大段地背诵原文;背到得意时,还会拿起手杖,随着诗的节律敲击地面;讲到动情处,仿佛自己就是文中之人。学生刘炳善说,当吴宓教授说到罗马帝国时,他的眼中闪现出异样的光彩,他那穿着旧灰布大褂的双肩猛然一耸,他那说话的调子高昂而自豪,仿佛那罗马就是他的帝国,他自己就是凯撒!吴宓教授像打磨钻石一样打磨自己的课。半夜时分,别人早已就寝,他仍埋头备课抄写;第二天一早,别人还在梦乡酣眠,他已在室外晨曦微露中诵读吟咏。批改课后作业,他也是分外用心。他总是用毛笔蘸着红墨水书写,字迹像印刷体一样工整,且每改一字,必把格子涂满,以免学生误认。可见,他的课之所以厚重,不是守株待兔、坐享其成,而是功夫到家之后的浑然天成。吴宓教授任教东南大学时,就读于清华大学的梁实秋曾旁听过他的课,梁实秋为清华大学未能将吴宓教授请到本校任教而深感遗憾。20 世纪 40 年代,昆明刮起“吴宓风”,时人赞誉:“吴宓的报告,倘能一字不误记录下来,就是第一等绝妙好文。”即便晚年身体虚弱,在听说陕西老家的一些中学因没有英语教师而不开英语课时,吴宓教授仍忧心万分,表示自己还可以讲课。在人生的最后阶段,吴宓教授念念不忘的,仍是自己的教师身份。吴宓教授严谨治学的精神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学生。弟子李赋宁回忆自己的老师时,说吴宓教授写汉字从不写简体字,且字体总是正楷,端庄方正,一丝不苟。这种严谨的精神熏陶了他,让他终身受益。对待授课,吴宓教授怀有宗教般的虔诚和投入,再加上他的诗人气质,让他在讲台上站立成雕塑一般的姿势。他之所以被世人敬重,令世人感佩,在于他极度讲究“师道尊严”。课堂,是教师的道场,既是布道场,也是修道场,体现着一个教师最大的价值和最高的尊严。
课堂当有仪式感
课堂的核心要义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授,更是文化的传承和文明的传播,课堂肩负着发展文明和发扬文化的使命。因此,课堂是神圣的,教师理应对课堂怀有庄重和虔敬之心。只有教师心怀庄重和虔敬之心,方不负课堂本应有的神圣和庄严,教师才能在和谐有序的氛围里引导学生求真、向善、臻美。这份庄重和虔敬之心便是仪式感的体现。拥有仪式感,课堂就会产生一种暗示,让人专注于那一件事和那一刻,全情投入。思维的力量凝聚于一点,更有助于思考力的培育和创造力的生发,这会带来学生精神上的裂变,从而提升课堂的品质和内涵。说课堂需要仪式感,并不是说课堂必须是严肃紧张的,而是强调教师不能丢了庄重之心和严谨的态度。至于外在的形式,可以生动活泼,也可以沉稳静默,但不论哪一种,都需有一种和谐的秩序,并在这和谐的秩序里回旋着张力,带给学生一种“幸逢其时”的欣喜和期待。“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我们的先人一直强调知识的神圣和庄严,现在,我们重新呼唤课堂的仪式感,这不是拘泥于师道尊严,也不是僵化教条,而是对教师职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以及对文化本身的尊崇。我曾被《给教师的建议》中的一个案例深深震撼:一位有30多年教龄的老教师上了精彩的一课,观摩教师都听得入了迷。课后,当被问及如何准备这节课时,这位老教师说:“这节课我准备了一辈子,而且,一般来说,每堂课我都准备了一辈子。但是,直接针对这个课题的准备,也可以说是教研室里的准备,则仅花了约 15 分钟。”为一节课准备一辈子,这便是无比虔诚的仪式感,背后透露的是无上神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前面说到的吴宓教授,每逢上课的日子,他都会穿一袭灰布长袍,一手拎布包袱,一手拄手杖,戴一顶土棉纱帽,有种古板的庄重。他的布包袱里,总是装着几本厚书,里面或夹着或贴着许多纸条,纸条上工工整整地写满了字。每次上课,他必提早十分钟来到教室,像时钟一样准,然后擦好黑板,写下这堂课要用的参考书,一写就是一黑板,包括书名、作者、出版社和出版年代。我随时随地学习和思考,并随手采撷素材,作为备课之资,以提升课堂的容量和质量。每次临近上课,我都会认真检查一下自己的着装,以保持知性、优雅的教师形象。我从来都是提早五分钟走进教室,调试课件,打开投影仪,拉上电脑桌边的窗帘,提醒值日生将黑板擦拭干净,然后静静等待。待预备铃响起,我会快步走上讲台,挺拔地站立,看着学生快速回到座位,然后用庄重而柔和的目光与每一个孩子对视一下。直到所有学生端坐完毕,以期待的目光看向我时,我才宣布上课,声音轻柔却有力,然后师生相互问好,带着饱满的热情,开启新的一课。仪式感,既是课堂的底色,也是课堂的一部分。于我,那三尺讲台是一方世界,本应神圣、庄严。心中有繁花,自有芳香;心中有仪式,自有气象。教师的每一点自我提升
教育是关乎精神成长的事业。在精神世界里,学生是教师的后裔,会传承教师的某些基因。如果希望学生朝着美善的方向发展,教师自身首先需要成为美善的典范。为此,我们当特别重视自身作为榜样的力量,给学生树立起一个具体可感的精神模板。可以说,教师的每一次自我建设,每一点自我提升,都可能会让他的课堂发生一次“微革命”。每一堂课都是教师教育生命中的一个点,点点相连,便构成了他教育生命的轨迹,也决定了他教育生命的质地。假使教师能用一颗匠心来守护他的课堂,对课堂精益求精,尽力使每一个点都达到极致,那么,他就在提升自己课堂品质的同时,也提升了自己教育人生的品质。若教师愿意创造性地对待自己的劳动,那么他的每一节课就都是独一无二的,他本人也会因此显得独具个性并因此变得更强大。若我们每个人都变得更强大,有思想有信仰,有方法有智慧,则就能“虽千万人,吾往矣”,单枪匹马也毫不畏惧。在教育之路上,个人的力量固然是微弱的、渺小的,但一点一点力量汇聚起来,足以成为火炬,照亮自己,点亮学生。且让我们尽心守护自己的课堂,使自己的课堂充满智慧、灵动和张力。这样的课堂,不只能丰富学生,也能丰盈教师自身。我们虽然处在一个平凡的岗位上,但若是抱持坚定信念,凡心所向,素履以往,也能闪现出迷人的光芒。其间的种种努力都会成为支撑我们的力量,照亮自己的教育人生。
来源 | 本文为源创图书《课堂,可以这么有声有色》(郑英著,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年5月出版)的自序,有删节。责任编辑 | 李孜。本文中除标明来源的图片,其余均来自网络公开渠道,不能识别其来源,如有版权争议,请联系公号方。
“许多年后,假如有人问我,当年你为社会做过的贡献是什么?我会说:我传播了很多充满人性、良知、散发着正义光芒的文字,我拒绝了与邪恶同污合流。”这句话,据说是柴静说的,无从考证,但说得好。——陈东强(《让教育沐浴人性的光辉》《当代教育家的知行合一》)
《守望新教育》特别链接——
“新教育实验”价值系统的特征与实现路径向着青草更青处——深耕十大行动,共享幸福完整用行动和坚持赢得梦想——新起点,新阶段,一个普通老师、一所实验学校、一个区域如何有效推进新教育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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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新教育:聆听大师的教育智慧,分享高人的教育心得,汇聚田野的教育创造,助力有缘的教育梦想。守望新教育:呈人之美,成人之美。守望新教育: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守望新教育,守望真善美。
新教育实验,是一个以教师专业发展为起点,以通过“营造书香校园、师生共写随笔、聆听窗外声音、培养卓越口才、构建理想课堂、建设数码社区、推进每月一事、缔造完美教室、研发卓越课程、家校合作共建”十大行动为途径,以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为目的的教育实验。
新教育新在何处?对于我来说,当一些理念渐被遗忘,复又提起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只被人说,今被人做的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模糊走向清晰,由贫乏走向丰富的时候,它就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旧时的背景运用到现在的背景去续承,去发扬,去创新的时候,它就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