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 | 又回高塘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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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海燕
中学毕业有多年了。刚毕业没多久，曾回过学校，去看望过老师们。那时，年少无知，感触没那么深。而当青春不再，才发现自己如此的怀念校园生活。那些云淡风轻的往事，一直在心底安静的陪伴，永不褪色。
母校全名为高塘中学！位于湖南双峰县蛇形山镇高塘村，地方有些偏僻。她的历史我无从考究，父辈们都以考入这所中学为荣。她坐落于山脚下，四周被青山环抱，水清秀美，真是个读书育人的好地方。多少寒门学子，从这走出家门，走向更广阔的世界。我也在这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网络中，同窗一再提醒我：燕子，写写母校！确实，那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这次回乡，我再次踏进校园，重温了校园生活。有些兴奋，有些感伤。
时值周末，校门紧锁，校内空无一人。右侧装修工在修砌围墙。我翻墙而入，张开双臂，在操场中间舞动，旋转！‘’母校，我回来了！‘’我欢呼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母校已经变了些模样，操场中间那口水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塑胶跑道。熟悉的板报栏，低矮的厨房，课室外墙也用油漆装饰过。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一切又是那么的陌生！环顾四周，我慢慢的走，慢慢的观看，扶着楼梯而上，寻找记忆。搜索着，来到曾上过的课室，轻轻推门而入，熟悉的环境，往事历历在目。
23年了，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记忆中，青涩的脸庞，一一掠过。初中三年，生命中很多的第一次在这里发生……青春期的荷尔蒙是勃发的，是叛逆的，是新奇的，是精力旺盛的，是调皮捣蛋的。
第一次主持班级文娱活动，在讲台上，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第一次上英语课，老师流利的口语，让我感知语言的魅力，深深地被异域文化吸引。第一次接触物理、化学，我深感自然科学的神奇，明白万物之理，都可以用物理来解释。第一次学生物，发现人体的奥秘，个体是怎么来的？生命的起源是什么？男生女生身体的特征有何不同？……多么神奇，多么奥妙！我在贪婪的，如痴如醉的学习中！
第一次逃课，胆大包天。躲在后山看小说，游荡到天黑才敢回家。第一次老师谈性色变，绝口不提，青春期教育一片空白，面对生理期，我手足无措。第一次收到情书，小脸通红，那个坏家伙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维护女同学，顶撞老师，被他贴上坏孩子的标签。第一次被老师赶出课室，自尊心极强的我，用圆规把十个手指头戳破也不觉得痛。第一次为女同学的出走，担惊害怕，疯了似的四处寻找，只求她平安。第一次在课堂偷看小说被历史老师逮到，先生借书，老虎借猪的言语至今经典。
多少往事，多少回忆！我在这里多姿多彩的生活！
最爱语文课，老师的讲解相当精辟，抑扬顿挫的朗诵让我深深陶醉。“之乎者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汉语言文化的精髓深深的影响着我的人生观，对前人智慧的了解，对民族传统文化的认同，对心灵和思维的启迪，终生受益，感恩班主任朱老师。
课间活动中，喜欢与男生玩，疯，一起争执，一起辩论。站在走廊上，观看他们打篮球，运球，争抢，防守，转身，投篮，一气呵成。狂野率性的动作，我在欢呼，雀跃，为他们加油，喝彩。只恨自己是女儿身，不能参与其中。偶尔会静静的发呆，不忘父亲的嘱咐：努力读书，用知识武装自己，走出家门，改变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学校的后山是片油茶林，还有一些杉树。这是我们撒野、狂欢的好地方。午餐时间，端着饭盒往树下空地上一坐，捧起小说看得津津有味。情窦初开的男生，递个小纸条，送个礼物给心仪的女孩子。小动作不断，相当玩味。放学后，你追我赶，碰到爱撩妹的男生，拿起书包追着人家猛打。偶尔心血来潮，三五几个同学往树下一站，一起合影拍照，宣示着青春无敌。
就这样放肆，就这样活泼，我们一天天在成长。临近中考，紧张的复习备考，神经紧绷，空气沉闷。我们成熟了，会迷茫，会思考中考后的人生该何去何从？作业特别多。最害怕老师留我到天黑。回家的路要经过一条河，河的转弯处有个大坝。水声轰隆。岸上有棵弯脖子柳树，有时会有乌鸦的叫声，特别阴森。我会吓得尖叫，男生快步如飞，怎么追也追不上，父亲会老远呼唤着我小名，打着电筒接我回家……
很多事情，在当时觉得很苦恼，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一心摆脱老师的训导。当我成年后，当我扎根社会后，青葱的岁月何其美好。回到最初求学的起点，感伤是难免的，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曾经的渴望多么幼稚。
当我们同学聚一起，聊最多的还是校园生活。今虽各自奋斗在不同的工作岗位，可同窗友谊依旧纯真。相互依存，相互守助。我干杯，你随意！酒不变，情不变！同窗情，今生情！真正的情如兄弟姐妹！由内而外焕发的轻松，缓解我们打拼生活紧绷的神经！
再见！我的母校！再见！我的学生时代！临走时，我挥挥手，后退着走！虽不是您骄傲的学子，可您已经深深的融入到我的生命里！See you again！
海燕笔于2016.12.09
作者：王海燕，70后，原籍湖南双峰，现居广州。爱好文学，音乐。性格活泼，开朗。土著民经作者授权首发本文。文中配图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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