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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看尽四川佛寺壁画 | 隔着时空,在此会真

谢礼恒 艺术野疯狂 2022-12-25

编辑丨艺术野疯狂

设计丨张涵





佛寺壁画是绘制于佛教寺院建筑物壁的绘画作品。佛寺壁画有着悠久的历史,根据史料记载,大约公元一世纪前后,从佛教以及佛画传入中国,在洛阳白马寺就出现了我国最早的佛寺壁画。早期的佛寺壁画有着外来的影响,随着佛教与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并走上中国化的进程,佛寺壁画也成为我国传统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甚至在有的历史时期成为绘画的主流。

首部跨历史、跨地域地讲述四川佛寺壁画艺术的读物

详实的文字,精美的图片,再现历史遗迹

耗时10余年遍访四川佛寺,对壁画艺术进行研究整理  

一部兼具学术价值和美学价值的读物     


佛寺壁画是绘制于佛教寺院建筑物壁的绘画作品,有着悠久的历史。佛寺壁画是我国传统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甚至在有的历史时期称为绘画的主流。本书作者曾繁森以严谨的学术态度,以四川区域内的壁画艺术作为研究对象,根据不同的历史阶段,对四川的佛寺壁画艺术进行了阐述。该书共收录了作者在四川境内拍摄的200余幅佛寺壁画照片和20万字的文字,对四川的佛寺壁画艺术进行了详尽的著述。


丨《四川佛寺壁画艺术》装帧效果图


佛寺壁画的题材主要是佛像、佛图两大类。佛像包括佛、菩萨、罗汉、诸天鬼神、高僧像等;佛图包括佛本生、佛传、经变、水陆画等。在中晚唐以后,随着佛教的世俗化,现实社会生活的人物形象、山水、花鸟以及神话传说、历史民间故事等等也成为佛寺壁画表现的题材。其中,隋唐时期经变画的出现,体现了中国佛寺壁画的极高成就。它是中国佛教绘画艺术的一项创造,促进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技巧和样式的发展,摆脱了佛教和佛本生故事的范围和限制,开辟了更为广阔的佛教绘画反映现实社会生活与创造新的形象的天地。


丨昭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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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壁画从汉时期的发生到唐的鼎盛,经宋元明的延续起伏,到清末、民国的衰亡,从而走完它的历史进程。


四川佛寺壁画的发展进程与全国大体相一致,但也有着一定历史时期进程、题材内容的倾向性、规模等差异和相对独具特色的地方。


丨定香宫:位于四川省遂宁市蓬溪县文井镇定香村杨桥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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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佛寺壁画的发展进程可分为五个时期。


丨磐陀寺石窟,位于成都邛崃市区西5公里之磐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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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时期为中晚唐时期。这是四川佛寺壁画兴盛时期。在中晚唐之前,鲜有四川佛寺壁画的史料记载。中晚唐之后,大量京都、中原的画家先后两次随唐帝避乱入蜀,成为四川佛寺壁画兴起和繁盛的主要原因。他们是四川佛寺壁画绘制创作的主体,并带来大批壁画范样、粉本,可以说在四川佛寺壁画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佛寺壁面成为他们竞技的最好场所。他们在蜀地教授弟子,影响蜀地画家。这一时期壁画题材基本是京都佛寺壁画的复制、仿绘,主要是佛、菩萨、罗汉、诸天、高僧等佛教人物形象和佛本生、佛传、经变故事等。其中经变画的盛行体现了这一时期佛寺壁画的最高艺术水平。


丨新都宝光寺壁画《释迦牟尼涅槃图》


第二个时期为五代两蜀时期。这是四川佛寺壁画延续唐风,继续繁荣的时期。这一时期历史不长,但由于统治者对绘画的重视并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的第一个宫廷画院,画家们的社会地位得到显著提高,更在于大批蜀地画家的崛起。这一时期佛寺壁画题材延续佛教人物、经变等题材,其中罗汉壁画盛行;另外,代之而起的是现实人物逐渐成为主体,帝王将相写真等占据画壁。如宋艺在成都大圣慈寺壁画《大唐二十一帝圣容》,阮知诲画少主、先祖像,张玫画文武臣僚群像,李文才画诸亲王文武臣僚像等。此外,山水、花鸟壁画亦有发展,佛寺壁画更加走向世俗化。


丨《四川佛寺壁画艺术》内页



第三个时期为宋元时期。这一时期是四川佛寺壁画走向衰微的时期。北宋还在延续晚唐、两蜀的遗风,而到南宋至元,蜀地佛寺壁画走向消沉。在北宋时期,由于远离中央政权,画家的创作脱离皇室的控制,加之社会上文人画思潮的泛起,这一时期蜀地佛寺壁画的题材逐渐向山水、花鸟方向发展,并成为主流。可以说,这一时期的佛寺壁画题材多样化,表现手法也新颖多姿,但有悖佛寺应有的法相庄严,偏离佛教壁画的宗教性质和宏法功能,而到南宋、元时期走向消沉。


丨蓬溪宝梵寺,梵中之宝,蜀中仙画


第四个时期为明代。这一时期应为四川佛寺壁画继中晚唐、五代两蜀之后,又一个繁盛时期,是夕阳西下前的一抹灿烂的彩霞。根据史料记载和实地考察,有壁画绘制记载的佛寺就有数十余处,有部分至今遗存或残存,其社会历史价值及艺术水平不亚于国内其它地区。


这一时期的佛寺壁画题材内容可能为统治者的意志所为,几乎完全回归宗教题材,但区别于以前历代和国内其它地区,蜀地佛寺壁画的题材突出十二圆觉菩萨、诸天和善财童子五十三参,成为蜀地佛寺壁画的主要题材,而与国内其它地区佛寺壁画相比较,又以表现十二圆觉题材的佛寺壁画众多为其显著特征。另外,佛传故事作为传统佛寺壁画题材,明代国内描绘的佛寺比较多,但蜀地剑阁觉苑寺的佛传图又以其全面系统、构图宏大和精湛的绘画水平,以及保存比较完好而独树一帜。


由于宋元以来,文人画的兴起,士大夫画家追求意趣的写意而屑于工巧,这一时期的佛寺壁画的作者基本都为民间画师。


丨蓬溪宝梵寺,梵中之宝,蜀中仙画



第五个时期为清至民国时期。这一时期是四川佛寺壁画走向衰亡的时期。这一时期佛道儒合流,一些佛寺,儒家、道家、民间信仰之神登堂入室,壁画题材内容是佛教、神话仙道、福禄寿、二十四孝、民间戏曲、历史故事等等杂陈,大多画幅窄小,少有宏篇巨制,表现手法也是多种多样,有工笔彩绘、工兼写、写意作色、水墨等等,绘画水平参差不齐,少有较高水平的作品,其画风柔弱是其主要特征。这一时期佛寺壁画的作者有民间画师,也有当地好画人士加入,也有个别文人画家及画僧的参与。


佛寺壁画属于宗教艺术范畴,它是宗教观念与艺术形式的结合,是宗教情感的艺术表达,是赋有艺术美的外形的宗教精神。它或者表现宗教的题材内容,或者虽然以世俗生活为题材,但却表达了某种宗教的观念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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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新津观音寺壁画



佛寺壁画是佛教引发信仰、扩大宣传的一种重要工具。它可以形象直观地传播佛经教义,为善男信女提供祭祠敬奉的对象,并为寺院殿堂带来法相之庄严,可以说佛寺壁画为弘扬佛法的第一方便。《贤劫经·四事品》中说:“作佛形象坐莲华上,若摸画壁增㲲布上,使端正好,令众欢喜,由得道福”。《贤愚经·阿输迦施土品》还具体说,释迦如来过去世中,曾请入画八万四千如来像,分送各国,令人供养。由于这样的功德,生后形相端正殊妙,有三十二相,八十种好,并且自致成佛,涅槃之后,还当得八万四千堵塔果报。由于佛经宣讲画佛可获得功德,求得果报,还可成佛,这种明确的许诺和直接的鼓励,得到历代统治者的推崇,激发起广大民众的宗教热情。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无数的画家、画师们在昏暗的油灯下,长年累月,呕心沥血地在佛寺殿堂墙面上作画,广大的百姓则慷慨解囊捐钱、施物供养佛、菩萨。



据史料载,东晋大画家顾恺之于瓦棺寺初置时,闭户一月余,画维摩诘一躯,工毕将欲点眸子,及开户,光照一寺,施者填咽,俄而得百万钱。从这一记史事,就可见一斑。它一方面说明了广大善男信女的宗教热情;另一方面也说明了画家佛寺壁画的高超技艺和艺术形象的感染力。


丨邛崃磐陀寺明代大殿,或是经历的战乱匪祸太多,在四川,明代木构也能算得上早期建筑了。磐陀寺的这座明代大殿集明代建筑、泥塑、壁画于一身,亦是殊为难得。


丨邛崃磐陀寺



正如谢灵运在《佛影铭序》中所说:“岂为象形也笃,故亦传心者极矣。”佛寺壁画充分发挥艺术的职能,对于信仰者做到了能“传心”,能把信仰情绪推到意想不到的极致。


丨圣德寺白塔,位于简阳市城区城南一公里处,巍峨雄峙。该佛塔建于南宋时期,至今已历经沧桑800多年。它曾以“一塔凌云”之美誉而名列“简州八景”之首。


我们在观赏历史为我们遗存下来的宗教艺术作品时,感受到的是那些通过艺术形象积淀着的历史和人生,自觉或不自觉地淡化和抛弃了这些宗教艺术作品中包含的宗教观念,庄严肃穆的本尊大佛,可能成了一个胸怀宽广、博大精深的智者;妙相庄严的菩萨,则犹如一个个婉丽多姿、纯真脱俗的女性;锁眉瞪眼、手持法器的天王、力士就是一个个孔武有力的将军;而那众多的罗汉形象,更是社会生活中形貌各异的人物群像。


丨“东方仙画”魅力超凡宝梵寺原名“罗汉院”,始建于北宋,被誉为“东方仙画”的宝梵壁画绘制于宝梵寺大雄殿泥壁上。宝梵壁画已有550余年历史,现仅存10幅,均采用工笔重彩、沥金挤粉等技法绘制而成,被称为“不可多得的祖国绘画艺术珍品”“四川壁画之精华”。


宗教艺术不仅仅是宗教思想的物化形象或形象化,它所要表达的内容和意义,所指向的对象,往往大大地超越它自身。


丨新繁镇“龙藏寺”原名慈惠庵


作为宗教艺术的佛寺壁画,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通过各地区的艺术交流,师资传授,在技法经验、创作方法、表现手段等方面,综合形成了优秀而又深厚的艺术传统,使之成为中国绘画艺术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学习和借鉴的珍贵的艺术遗产。


丨四宝璀璨留青史坐落于射洪柳树镇南两公里通济山中的饶益寺,始建于唐。寺内有四宝,分别是明代典范建筑、精美壁画与图案、实物“寺志”与石碑和名家题写的匾额。


佛寺壁画是属于不易保存的艺术作品。由于附着于佛教寺院建筑物面上,历史上兵火战乱、天灾人祸等原因,很容易被损毁。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建筑不存,壁画也随之不存。而有的佛寺建筑尚存,壁画由于疏于维护,甚至被人为破坏,一些佛寺壁画也就遭到灭顶之灾。我们今天所见到的佛寺壁画大多是明清以来的遗存,而宋元遗存已是凤毛麟角,隋唐五代已基本绝迹。我们今天所能观赏到的佛寺壁画,可能几年、几十年乃至百年之后,除少数能得到重点保护的以外,是否还能存在,将是一个难说的话题。


丨四川南部县罗寂寺吴道子《观音像》





《成都建筑·遗珠 I》,本书详尽收录了几十座成都历史建筑的高清摄影图,设计精美,印刷精良。书中详细介绍了每个建筑的地址、面积、年代和历史等,具有极高的纪念和收藏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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