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萨仁波切】《没有来生的佛教存在吗?》【三】(附文字版)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z0504bk4cv0&width=500&height=375&auto=0
第三讲(文字版)
▼▼▼
教法的目的
▼▼▼
当我们研究佛教典籍时,藏语有种说法,即:教文的四个目的。人们通常不太关注这些,因为这些不难理解,只是教法目的的分类,但是实际上这非常重要,因为教法——教法包括教文,以及与法道相关的一切——的目的必须具有令你从苦及苦因当中解脱的某种解决之道,这是其主要目的。所以在佛教经典中才会说,分析乌鸦有无牙齿之类的文章是没有用处的。分析这类事情没有用,因为这不会真的令我们从苦中解脱。当然,对某些非常想知道乌鸦是否有牙齿的疯狂人士,这能去除其痛苦,然而我们讨论的是一般人——这一切焦虑的真正根源是什么?那是需要根除的,那是我们感兴趣的。我说这些是因为:像世俗谛、胜义谛这类的分析,佛法中的这种分析体系,其究竟目的全都是为了真正处理苦及苦因。
当我们谈到苦的时候,这又是一种相对层面上的讨论;从苦中解脱也一样,也是在相对层面上做谈论。当我们谈到苦的时候,如今早所说,我们实际上谈的是在一场巨大幻觉之中的巨大痛苦。藏文是“触”,意思是迷乱的、妄想的,基本上就是处于迷幻的状态。
当然,对于佛教徒来说,他们的兴趣在于想要彻底搞清楚苦及苦因是什么。甚至是2500年前的灵鹫山大会,大家应该认为那场会议有如多国峰会一样重要。那是一场菩萨、大菩萨和诸佛的峰会,讨论的事情像是:“好,我们应该做什么?”“肯定有一个问题及其肇因,我们应该怎么办?”这就是他们在那里的原因。这些人他们非常聪明,我肯定他们通晓政治、策略、经济、国防等等,但是他们刻意不去讨论那些,因为他们认为:“那些或许能解决部分的问题,不过还是让我们直探根源!”最后结论是:有一场巨大的迷幻正在进行着;人们看着五种暂时性聚合(五蕴),而产生出一场称为“我”的大幻觉。可以说,这个问题需要获得解决。
然后他们意识到,并非人人都能消化和接受这个讯息,你必须非常聪明才能做到——但这里讲的聪明不是指高智商,我们指的是这样的人:基本上他们不受串习的恐吓所动,他们不受串习控制。是称这种人为聪明人,而不只是具有高智商或是读大学之类的。佛可能会说“于一尘中尘数佛”——在一粒微尘之上,有全世间微尘数量那么多的佛坐在一粒微尘之上,而那一粒微尘没有变大,诸佛也没有变小。当佛说到此类事情时,不受串习控制或威吓的人会说:“对,我明白,这有道理。”这就是个聪明人,然而并非人人都这么聪明。
不仅如此,还有极多串习受到人们的喜爱,比如素食主义、非暴力、正念、人权、言论自由等等,因此佛必须给他们另一种幻觉,但这种幻觉是被设计成能够引导人们从幻觉中解脱,于是就出现了五道、十地、三大阿僧祇劫等等的一切。于是有时你会突然听到密乘的人说:“就在这一分钟之内,你可以证悟。”那各式各样的迷幻都出现了。
总之,我们先前在谈世俗谛,这个主题如此广大,我们无法涵盖所有的内容。顺带一提,对于那部庞大的教文,我只带了其中的三四页过来。但是第四点:把应该用来寻求胜义谛的分析系统运用到一个相对的世俗现象上。只要这个相对现象会分解,当它不再保持自己的色彩、形状等一切特性的时候,它就是相对的,而那包括来生转世在内——转世是我们今天的主题,不是吗?
安立胜义谛的方式
▼▼▼
由于今天可能有很多人不太熟悉这些,所以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我所说的、在佛教传统中分析或安立胜义谛的分析方法是指什么,实际上,有很多的分析方法和方式。比如,一种非常流行的角度是分析现象的起源、现象从哪里来,对此有着长篇大论的讨论和著作,佛护、月称等论师在这方面有很多的讨论。还有另一种非常好的方法,实际上这种方法在藏传佛教的研习中有些式微,就是清辩论师探讨胜义谛的方法,他是通过分析一与异的定义来探讨——清辩的中观自续派实在是非常锐利。
相对层面上转世有其效用
▼▼▼
现在有一点是你需要注意的,记得我们讲过有用的、用途?力用,可说是能够产生其效果的作用。你们是怎么说的?“构成原因的效力”,学者们实在很擅长措辞。可以说某事物能产生效果,具有目的。我说过:佛教徒其实不在意乌鸦是否有牙齿。记得吗?我们真正关心的是:苦从哪里来?如何应付苦?为此,转世碰巧很有用!这就是为何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在说:我和唯物主义者之间不存在纷争,我不赞同的是那些自称是佛教徒却又不接受转世的人。这非常困难,因为就像我说过的,你无法定义什么是轮回。因为在死亡的时候,不论你是纽约的混混或是在加德满都山上隐居的瑜伽士,不论你是狂热的素食者或是狂热的正念 修持者,全都一样,每个人死亡的时候都会变成鲜花的一部分。
但是即使说到轮回的时候,也请记住,不要误以为我们在谈一种很长的时间,不一定如此。长短是相对的,记得吗?你可以在美丽的海边游泳一整天,然后在监狱里待上一小时,就能立刻明白长短是相对的。但是你现在一定在想:“仁波切有点回避去谈:‘虽然你现在是人,但来生可能是蝴蝶。’可能他不谈那个,可能他在回避那个话题。”绝非如此。因为如果从较高的视野看来,作为人和作为蝴蝶,两者同样是一场幻觉。我确定在座很多人都有使用迷幻药性植物的体验,所以我是在与合适的人交谈。其实只是出于我们的习性,我们才变得如此狭隘,就只是这样,所以我们不能像鱼一样游泳,那是唯一的原因,就像共和党人绝对不会成为民主党人一样的不可能。这是一种串习,明白吗?你就是无法理解民主党人为何会那么想,你就是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简直不是人!”这是共和党人的想法,对吗?我听过一个叫作“爱国者”的电台,那实在非常惊人,那些人真是口若悬河,不过他们似乎强烈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棒极了,真是太棒了。
好,我们会再回来讲转世。因为这个主题太大,而且很抱歉我东拉西扯的,所以讲得不是那么有条理,不过我希望各位现在至少有点了解到:存在着两种论证或分析系统,一种分析世俗谛,一种分析胜义谛。不过实际上这真的相当困难,因此修行者总是会面临一种挑战——我们谈论的不仅是学院学生——对于修行人、禅修者而言,几乎必须区分场合,一种场合是建立见地的时候,而另一种是将见地付诸实修的时候。很多时候这两者相互矛盾,或者非常相悖、看似相异。当然,会存在着这些习性,像是:我们珍视智慧,也就是见地,因而倾向于看轻方法或方便。再次强调,这真的很重要。对于佛教学生和修行者来说,这是很常见的状况。谈到第一种场合,就是当你建立见地、确立见地的时候,若是有人说“因为有证据,所以某某事物存在”或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某某事物并不存在”,这两个主张都是同样相对的,无高下之分。因为就我这种受过佛教训练的人看来,当你一谈到证据的时候,就是在谈证据正在对其发生的一个主体。所以在相对层面上,没有问题。在相对层面上,你可以说“在亿万光年等等的时间以前,有某个事物存在着。”当然,这么说完全没问题,而且这是有用的。正如佛教徒认为转世是有用的,转世属于这个类别。
我知道你们真的很想谈论证据。要知道,像是“印度拉贾斯坦邦某地有个男孩记得自己曾是美国步枪协会的会员”这类故事并不会让我太惊讶,这些事情不怎么会让我觉得感动,所以对我没有太多影响。而身为一个转世祖古的我是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有一个词是人们经常使用的,他们说:对西方社会或西方佛教徒而言,转世是“不相干”的。“不相干”——我需要确实了解你们说这个词的意思。我在这里再次重申:基本上只要你说某事物在相对层面上不存在,你就是在低估;而只要你说某事物是究竟存在的,那你就是在夸大。我想这种思维方式对在座很多人来说有点陌生。印度哲学家,尤其是吠檀多不二论、佛教、耆那教,这些哲学家的噩梦就是变得极端,他们不希望落入边见,他们都想处于中道。他们的噩梦就是落入这种极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法道落入某个极端,这条法道就会变得非常危险。所以我要说的是:对于那些其实是唯物主义者、甚或具有其他残余思想的佛教徒,如果他们低估了转世,用非常婉转的方式来说,这就会变成一种被用来强制建立一个“加州佛教共和国”的宗教。我是认真的,这是极端,你变成极端分子。因为至今为止,空性、中道从来不曾被当成一种威吓来使用。如果你低估世俗谛或高估胜义谛,这条法道就会变成一种极端的道途,于是就成了一种暴力之道。
胜义层面上不能主张有转世的存在
▼▼▼
这种种的内容有些庞杂难解,但是我要提出这些,这样我们才能继续集思广益,进行讨论。我再重复一次:一旦你使用寻求胜义谛的分析方法做分析,那么灵魂、上帝、转世等等的一切都会被解构。再说一次,在使用探究胜义谛的分析时,你无法主张有转世的存在。我是在复述,不过这里略微不同:你既不能主张有转世,也不能说没有转世。
有一件事我想我们稍早已经谈过,我们可以讨论的是:佛教徒讲的转世是不是倒世俗?我认为那其实是很有意思的辩论。但如同我已经略微提到过的,我们人类具有相信连续性的习惯。唯一的区别在于唯物论者会说:“我相信有一个可以被体验和证明的连续性”——那是就其能力,或是某种宽大、二元对立的心而言。唯物论者可能会说“我相信有一个相续”,有点像是“我先前在那里吃午餐,而现在我在这里。”然而从佛教徒的观点看来,这种想法依然落入假设与臆想的范畴。而且我已经说过,接着就会存在一些问题,因为如果有个罪犯,要处罚的是谁?
谈了很多内容,我想知道我们是否有在交流,而且现在这个时间也许更适合做些互动,所以如果有一两人提问或是提出挑战,会很好。
听众:谢谢仁波切给我这个机会。恕我直言,如您一开始所说,这个主题很难。我想,如果只用一种语言来讲,演讲者和观众都会觉得更容易些。就我个人坐在观众席中的体会而言,我无法察觉思维能有任何持续的发展,因为每句话之后都接着翻译,而在翻译期间,人就有了昏睡的机会。但我听到仁波切谈及一些令我关注的内容。一开始您说,无法与科学家谈论“心”,若是如此,也许您的最佳交谈对象应该是专精于“心”和“灵魂”方面的西方哲学家和神学家。当您引用一部美国字典对灵魂的定义时,我猜那是一部通用的一般标准用语字典。但您没有讲到在标准藏语字典里是否有灵魂一词及其定义为何。我认为更好、更准确、更科学的做法是查阅一本哲学或神学字典以获得对“灵魂”及其相关词语的合适定义。而且,您说到难以和科学家对话,我想,西方科学的方法是观察、测量和提出假设。我读过一本书,称作《佛教对一切的解释》,那本书给我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是一位印度人的著作。而在那本书中佛教所谈的宇宙论全都是些无法证实的陈述。然而,当你去西方,西方人开始谈宇宙学时,以天文学为例,西方的所有陈述现在都可获得测量,并且西方科学在天文学方面已经取得很大的进展,这引申出哲学方面的意义。例如,仅是测量或观察天空及天体,像是各星系、宇宙或是银河系之外的星系,那些可不仅是哲学陈述;不论西方天文学对天空有何看法,那些陈述都是可被观察的,其他人可用相同或类似的科学方法来证实那些陈述,我们可以从中了解自己所见到的只是波长,并且知道我们肉眼所见的只是非常小部分的波段,还有其他大量东西存在于红外线、紫外线的波段。而且…
其他观众:你的问题是?
原提问听众:大家想知道我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我的问题是:如果敦珠法王能在《水晶珠鬘》中回忆他的所有前世,而且多杰·德千·林巴也能够记得他的所有前生,并且我们相信他们在说实话而不是在编故事,那么为何您记不得自己的任何前世?
仁波切:我想之所以需要翻译,是因为世界其他地方许多人所做的请求,别的地方大概有几千人在听。
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地说明:我非常希望和佛教徒交流,而且是经过稍许定义后的佛教徒。是的,你建议要与神学家和哲学家交流,这是非常好的建议。其实我非常有兴趣和他们交流,不过今天我并非对西方哲学家演说。
至于敦珠仁波切和我的区别,这很简单。有些人能记得事情,比如各种密码,而我什么密码都不记得。不论我去登录什么账号,他们会说:“忘记密码?点击这里。”于是我点击,有了新密码,然后我又忘了。所以这只是因为你谈论的是一个记得大量事情的人和一个什么都记不得的人。就我的习性心而言,过去世肯定是太过久远的事。当然,我喜欢忆念佛陀的话:“这一切都发生在火花一闪的瞬间。”但那只是智识层面的忆念。
听众:仁波切,您今天做了许多陈述,我觉得对西方人很有帮助。因为我认为大多数西方人都残留着亚伯拉罕式的唯物思想,因为那确实是我们西方文化的根源。我想向您请教的主要问题之一是,我们都有这种先入之见,即“我们活在一个世界中”。我认为这个唯物的成见几乎是举世皆有。当然,这和业及来生是完全相悖的。如果我们活在一个世界中,那么就没有业与来生的存在,因为这世界是个既定事实,已经在运转了,我们处于其中。您若能就此开示,将会非常有助益,我会不胜感激。
仁波切:实际上,你的问题非常好。对我来说,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一切其实都是个好消息。我想这表示佛教开始在西方变得成熟了,现在是该坐下来切实讨论这些基本定义的时候。可能在我在这方面太过狂热,但是我认为我们这么讨论的时候,佛教完全不必做任何改变或调整,完全没必要。
听众:好,继续请教您。过去几周里我们用探测器拍摄了冥王星,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冥王星照片。现在您就没法告诉我“冥王星不存在”,冥王星确实存在在那里!
仁波切:当然。
听众:我们用机器拍到它的照片了。
仁波切:所以呢?
听众:现在这就问题大了,如果您说…
仁波切:是的,在你的习气心里是如此。
听众:不,不只是一种习气,冥王星确实在那儿。仁波切,它的照片正在传回来。
仁波切:但我听到的是唯物主义的习气:“冥王星确实在那儿。”
听众:但我不认为这是习气,为何这是个习气?
仁波切:你所思维的一切,其实都是一种习气。我是认真的。
听众: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一切都是习气,那么我们怎能区分正世俗和倒世俗?
仁波切:有些事物,比如相对于真实月亮的画中月——对你来说就是画中的冥王星了!
听众:但冥王星不是画出来的。
仁波切:画中的冥王星是倒世俗。对,那是唯一的区别。
听众:但是仁波切,那就是重点所在:冥王星不是画出来的,它是真实的。
仁波切:不。如果是在寻找实相的分析之后,断定是真实的,这就有问题;如果你是在世俗谛层面上说它真实,那我没有异议,当然如此。
听众:但接下来会有个问题:如果您说那是世俗谛,是正世俗,则转世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世界存在着,我们身处于一个已经存在着的世界。如果冥王星存在,那么木星就存在,那么火星就存在,于是地球存在,这个房间也存在,一切都已经存在着。
仁波切:在相对层面上是如此。
听众:是的,相对层面是如此。
仁波切:所以呢?
听众:所以问题在于,这么一来业就无法影响它,因为一切都已存在着了。
仁波切:不,不是这样的。现在你听起来像个印度教的业力信仰者,他们的想法和佛教不同,那是另一种想法。我不应该说所有印度教徒都是如此,这里我必须谨慎,因为不二论者是非常先进的。业和转世这些词汇已被过度滥用,文化上被用于一切事情上面,从募捐到一切事情——“你会有好报的,给我一些钱吧”诸如此类的,一直到“你最好守规矩,否则你会下地狱。”这已经被误用了,绝对如此。
这么告诉你吧,这说法是专门为你设计的:业其实是命中注定和自由意志两者的合一,那就是佛教的业。
听众:但是仁波切,那业无法影响外在的世界,因为是外在的。难点就在这,那样的业是心理上的业,是单独个人的业。
仁波切: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事物独立存在于你的心之外。
听众:我无法仔细陈述,因为英语是我的第二语言。我来自伊朗,是来自伊朗的佛教徒,不过我现居加州,故两边都会看到。当我听闻佛法的时候,被告知:“放松就好,什么都不需要去做,法尔如是,只有当下、此刻。”但是当我从这边到另一边,我回到伊朗的时候,我会说:“这太离谱了,我需要做点什么……”所以我想知道,如何在这些看法之间找到中道。
仁波切:你的问题非常实际,不是哲理性的。回答的方式很多;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很多。我现在无法全部都讲,不过我会尽量援用已讨论的内容作答。我们今天讨论的所有内容以及所有因而获得的理解,这些内容绝对会有所帮助,因为这些内容解构了极端主义这个根本问题。而我认为,许多这类问题通常都来自某种极端的见地,我想这是解构极端见地(边见)的最佳方式之一。
听众:如果胜义谛无法言说且超越自我,如何能用分析证明它?
仁波切:实际上你无法证明。但接着你会问说:“这真的完全无用吗?”也不是。
这其实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让我试试用另一种方式回答。假设佛教法门有等级差别、高下之分——这只是假设而已,只是为了便于谈论——高下之分取决于该言说和分析束缚你或解脱你的程度大小。这就是为何我认为那些伟大的法门,例如禅宗或是藏传佛教的大手印、大圆满,那些法门没有言说、没有分析,真的非常少。实际上,越到高处,言诠分析越少;到了最终阶段,完全没有。如果有必要言说的时候,其言说方式往往是讲完全的反话,他们会说些相当荒谬的东西,不过有时他们也会说合理的事物,但指的却是不可言说之物。比如一个日本术语,我想他们称作“只管打坐”,意即“就只是坐着”。身为藏传佛教徒,我会听到“只管”和“打坐”。这里也一样,记得前面我讲过的吗?你常常会听到实相与非实相混在一起。对我而言,“只管”是实相,而“打坐”可说是非实相的部分。因为你需要做些什么,你无法“只管跳舞”,“只管打坐”比较好些,并且它也含有“无为”的元素。我对禅宗了解不多,但我读过一些例如道元禅师的著作,我觉得禅宗这个“只”的概念非常精深,“只管”一词是无价之宝。但是你必须真正习惯并理解“只管”这个词,因为目前可以说这个“只管”断除了很多东西,然而断除也是增长。
然后还有密乘佛教。你可以请求一位密乘上师指出此不可言说之物,并且理想上他会让你做些我们其实不明白的事情。你的密乘上师会对这些事情非常小题大做:如何走去厕所、如何找到合适的厕所、走进去,最后他可能说:“好,现在撒尿,但是别解拉链。”而那可以达到效果。因为你有这种习气,因为我们在对治习气,而通常、自动的习气就是上厕所时必须拉开拉链,不是吗?
全球免费、免邮恭请
陀罗尼经被、念佛机、佩戴咒轮、金光明沙。
往期精彩回顾
圆明集团其它佛行事业
扫码关注-选择宗教关怀-我要恭请
-填写收件人信息-完成恭请
关注订阅号
了解生命实相 中阴救度 超越生死
愿大圆宗传承之光流布寰宇
愿如母有情悉皆解脱 愿佛法永远住于世间
愿与有缘者皆得利益 愿六道轮回究竟空尽
点击【阅读原文】了解“圆明佛行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