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初期3-5名中国兵换1个鬼子,这是事实 | 血染飞狐口010
上节回顾:原来,我军在用神枪手射击日军的炮手和指挥官,日军也在寻找我军的指挥人员。同为东方军队,双方的战术几乎是一致的——就在一分钟前,日军护卫队长三宅刚刚用望远镜锁定了左齐的目标,指挥他的部下一等兵大森和另一名日军同时对左齐开了枪……
▼ 前篇
两发两中,左齐中弹的位置,离三宅所在的地点大约二百到三百米,在这个距离上仰射山顶目标,日本兵精确的射术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与此同时,日军的狙击兵大森也被我方命中,展示了中国军队神枪手的风采——七一七团是红六军团的骨血,1938年时一半以上的长征老兵,堪称劲旅。
中日双方神枪手的较量,在历次战斗中屡屡发生。最著名的大约便是铁道游击队第一任大队长洪振海(小说《铁道游击队》中老洪的原型)的死。当时铁道游击队在从黄埠转移途中,由于目睹日军扫荡中残酷的烧杀抢掠,使洪振海义愤填膺,违反转移计划,率部在微山县东老运河南堤与日军讨伐队硬拼起来。
电影《铁道游击队》曾经描述过这个情节,是政委李正在最后时刻强行将部队拖离战场才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实战中铁道游击队的撤退却不是因为政委的工作做得好,而是因为深孚众望大队长洪振海战死沙场。
激战中日军的机枪火力十分凶猛,压得大多数使用短枪的铁道游击队队员难以招架,情况十分被动。见此情况,洪振海提了一杆步枪,试图打掉日军的机枪。他是鲁西闻名的神枪手,果然一枪将敌机枪手击毙,但几乎同时他也被日军打来的子弹命中,当即阵亡。
▲ 按照日军的标准战术,机枪手身边必配一名枪法极佳的士兵担任掩护,专门保护机枪手不受伤害,洪振海应该就是因此牺牲
和欧洲战场不同,中日之间十四年的战争中,并没有发展出明确的狙击兵兵种。但由于亚洲陆战战场的火力水平有限,尚不及一战欧洲西线的水准,中日双方都非常重视以精准打击代替面火力覆盖的狙击战术。
日军实行精兵政策,新兵平均要打三千发以上,关东军对新兵的射击考试是两百米以外打“铜泡”,即军装纽扣。这种对中国军队来说近似变态的训练水平,再加上八百米距离上保持极高精度的三八式步枪,使日军士兵几乎个个都具备狙击手的素质。老乡形容:
“小鬼子只要蹲下瞄准,那人就没跑。”
和日军的神枪手用子弹喂出来不同,训练水平无法和日军相比,中国军队的神枪手几乎都是通过自然淘汰锻打出来的——连续不断的战争使一些具有射击天赋的中国军人在血战中脱颖而出,而庞大的兵员基数则使每个部队在优胜劣汰之后都能有一些这样的精兵悍卒。于是,围绕着他们组织的神枪手战术便也应运而生。
被日军称为“神行太保”的罗炳辉将军当年便是军阀部队中的一个神枪手,每逢作战,长官便安排一个班的士兵为他装子弹递枪,他这个射击点的威力便不亚于一挺重机枪了。
飞狐口之战八路军的神枪手先击毙日军炮手,后击伤对方的狙击兵,唯一的遗憾是几次打那个戴眼镜的日军指挥官,这个家伙却仿佛如有神助,每次都间不容发地避开了致命的打击。而八路军神枪手的战绩此后还在扩展,不仅止步于此。
两颗子弹打断了左齐的右臂,也打断了肱动脉,鲜血喷射而出。卫生队长李华清试图用急救包为其止血却全无用处。
他的负伤的确给部队指挥带来了短暂的混乱,而这时反应极快的日军已经迅速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凶悍的“吉备武士(日军对冈山籍士兵的美称)”在田原少佐的指挥下,不顾兵力上的差距,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向山上发起了反冲锋!有八路军战士看到,那些日本司机纷纷拾起战死日军士兵尸体上的武器,朝我军阵地射击——他们本来便是日军中的“在乡军人”,预备役人员,拿起枪就是合格的士兵。
危急关头已经变成了血人的左齐仍然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并喝令机枪手不要管自己,朝鬼子狠狠地打,然后便昏迷过去。只有一条臂膀的老政委晏福生接替了指挥,二营呐喊着从山上猛冲而下,和从山下迎头而上的日军面对面地互相射击,然后像两波巨浪般撞在了一起。
与电影电视中我军在肉搏中势如破竹,大砍大杀不同,灰色和黄色两道海浪撞击的一瞬间,穿灰军装的八路军顿时倒下一片。
▲ 崇尚“肉弹攻击”的日本陆军极重拼刺,尤其是配合了小组相互掩护战术和适合肉搏战的三八式步枪,在战争初期常要三到五名中国兵才能拼掉一个日本兵,这是历史事实
林彪说过,不敢刺刀见红的部队不是好部队。不知道抗战开始以来,有多少次战斗便是在这样惨烈的肉搏拼杀中输掉的,明明人数比日军多,但眼看着一个个战友被当场刺杀,面对像疯魔一样嗥叫的日本士兵,很多缺乏训练的中国兵会被因此而崩溃。如果被反攻的日军占领山顶棱线,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一次田原和三宅面对的是中国当时战斗意志最为坚强的一支军队,所以,迸飞的鲜血和双方垂死战士的惨叫激发了日军士兵的凶性,也让八路军打出了真火。
二营教导员何宣太(江西吉安人,开国大校)冲上去了,而且是第一批倒下去的,他在和敌军的对射中腿部中弹,子弹穿腿骨而过,倒地仍大呼“冲上去”,重伤!
二营长冯祖武(湖南茶陵人,开国上校)冲上去了,带头杀入日军阵中,左冲右突,肉搏中被刺中,为警卫员拼死救回,重伤!
团政治部副主任王克勤冲上去了,二营两位主官重伤之际,他率一营三连加入战团,狠狠将日军压下坡去。混战中和一名拉响手榴弹的日军伤兵同归于尽,牺牲!
团政委晏福生独臂挥刀,冲上去了……
▲ 王震和七一七团连以上干部1938年6月合影,短短半年时间,这张照片上的人员伤亡了一半以上
在中国军人钢铁一般的意志面前,日军的反击终于被遏制,他们要么被杀死在山坡上,要么立足不住逃向公路上的汽车。二营和一营三连的战士像雪崩一样追在他们身后砍杀。
然而,这还不是战场上打得最激烈的地方。
飞狐口之战打得最激烈的地方,便是谷口二连的方向。外貌温厚的何家产打起仗来却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死伤过半的二连硬生生把日军的后卫部队从谷口赶了出去。但未等八路军战士喘一口气,日军的反扑便来了,或许知道这是逃生的唯一出路,护送队长三宅带着战斗力最强的两个班日军赶来增援,和盐见少尉的残兵合为一处,发起了一次疯狂的反冲锋,二连整整一个排的老兵,全部战死在刚刚夺占的阵地上。
此时,何营长身边只剩了八名战士,但并没有后退,仍在努力试图夺回谷口。
千钧一发之际,二连的背后忽然传来震耳的枪声,正从谷口冲过来企图彻底消灭二连的日军被打倒一片——一支全部使用手枪和机枪的部队灵活地增援上来,随即和二连合兵一处,再次朝谷口猛扑过去。
这是一支虽然不足一百人,却有着营级番号的特殊部队——七一七团侦察队。这个全部由战斗骨干组成的短枪部队是刘转连的宝贝疙瘩,平时金贵得不得了,这一次为了彻底把日军封死在谷底,也豁出去了。
双方都知道这是胜负的关键,他们爆发的战斗激烈而短暂。
仅仅五六分钟,侦察队队(科)长盛科、教导员刘芳芝双双负重伤,侦察队伤亡过半,但是,八路军终于死死地扼住了飞狐峪的谷口,日军后卫指挥官盐见少尉见势不妙,匆忙指挥日军车队末尾的四辆汽车向飞狐峪内逃去,往蔚县求援报丧去了。
盐见跑了,但这里的另一名日军指挥官,已经负伤的护送队长三宅积男中尉,却选择了留下来。
【待续】
危急关头已经变成了血人的左齐仍然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并喝令机枪手不要管自己,朝鬼子狠狠地打,然后便昏迷过去。只有一条臂膀的老政委晏福生接替了指挥,二营呐喊着从山上猛冲而下,和从山下迎头而上的日军面对面地互相射击,然后像两波巨浪般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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