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掩盖的原罪》|奴隶制与美国资本主义的崛起。

美国人倾向于将奴隶制视为一种前现代制度，属于这个国家的原罪。

核心书摘

《被掩盖的原罪》这本书提示的就是一段和黑人相关的历史，在这本书中，你会看到奴隶制是如何推动美国的现代化发展的，又是如何为资本主义工业体系打下基础的。作者写出了世人无法否认的一个事实：在美国独立后的80年里，奴隶制的扩张推动了美国的发展和现代化。奴隶主通过强制迁移和严酷刑罚，强迫被奴役的非洲裔美国人不断提高生产效率，进而从他们身上压榨出巨额利润，这才使得美国能够牢牢掌握工业革命的关键原料——棉花的世界市场，最终成为一个拥有全球影响力的富裕国家。

关于作者

爱德华‧巴普蒂斯特，美国康奈尔大学历史学教授。2014年，他凭借《被掩盖的原罪：奴隶制与美国资本主义的崛起》一书，先后获得美国历史学家协会颁发的“艾弗里.克雷文奖”和 “西德尼.希尔曼奖”。他的另一部获奖作品是《缔造一个古老的南方》。

本书鲜知

学什么？如何打破刻板印象看到全新的历史

巴普蒂斯特结合奴隶的口述、种植园的相关记录，以及报纸、政客、企业家、逃亡奴隶的有关陈述，对美国历史作了全新而又大胆的解读。他让读者认识到美国霸权深处的暴力，以及终结了奴隶制的生存欲望和反抗，而正是后者，创造了支撑美国最深层次自由梦想的文化。当今的世界与中国正在经历巨大的转型与变迁，她们过去经历了什么、正在面对什么、将会走向哪里，是每一个活在当下的思考者都需要追问的问题，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思维方式下，我们希望通过新视角，让大家看见一个新的世界，打开新的视野，突破一隅之见。

你还会发现

· 奴隶制的产生原因；

· 种植园经济的意义；

· 美国崛起的决定性因素。

一、美国奴隶制度经历了哪几个阶段

首先，我们来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美国奴隶制度经历了哪几个阶段？书中介绍，美国奴隶制度大致经历了萌芽、膨胀和崩溃这三个大的阶段，接下来我们详细讲讲。

1、萌芽阶段：独立战争结束，美国急需发展

我们都知道，美国是一个历史很短暂的国家，从1776年颁布《独立宣言》开始算起，到现在也就两百多年。这两百多年的时间里，美国从一个北美大陆的殖民地国家，逐渐发展成一个具有世界影响力的超级大国，除了它自身的资源和机遇之外，美国的口号和政治体制也是帮助它登上世界舞台的法宝。

在美国之前，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奉行君主制。尽管在启蒙运动中，很多思想家，如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等，都提出了各自的民主政治主张，但这些主张只是理论上的概念，还没有哪个国家把它们融入到实践中。所以，美国破天荒地建立了全新的民主政治体制，并坚决跟宗主国英国作斗争，这一点在当时世界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理想归理想，美国想打败英国，光凭“天赋人权、民主政治”的口号是行不通的，还是得靠实力和策略。毕竟，当时美国只是北美十三个州的联合体，军队也以民兵为主，无论军队素质，还是作战经验，都不是英国的对手。更何况打仗是要钱的，即便当时美国在军事上有法国撑腰，但也要通过不断印钞票来供应自己的军需。

我们学经济学都知道，当货币发行量超过流通中所需要的货币量，就会出现纸币贬值，物价上涨，购买力下降，导致通货膨胀。所以美国在独立战争胜利后，马上就陷入了经济崩溃的边缘。

这样一来，美国本土的资本家们就不舒服了。别看美国人和英国殖民者打得激烈，但美国人的内部也同样是有严格的阶级划分的。早在18世纪中后期，非洲的黑人奴隶就已经大批量进入北美十三州，形成了完整的奴隶产业链，像美国国父华盛顿，他在从政前就是当地著名的奴隶主。

听到这里，可能很多人会感到惊讶，形象完美的华盛顿总统，居然也是权贵阶层的一员。其实这很正常，因为美国的历史本质上就是精英阶层操控政治的历史，所以不论口号喊得多振奋人心，本质上还是有阶层划分和差别对待的。想想看，如果没有阶级划分，为什么黑人奴隶在很多年后才得到解放呢？

科普完这个小知识后，我们再回到独立战争后经济崩溃的话题。刚才我们提到，美国在赶走英国人后陷入了经济崩溃，资本家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害，于是东部地区的资本家们就开始酝酿新的计划了。在他们看来，东部十三州只是北美大陆的一部分，他们要把目光放到广袤的中部，甚至更远的西部和南部地区，只有不断拓展，才能赢得更多的土地和生存空间，创造更多的财富。

但是，光有土地和资源还不够，要发展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劳动力。可美国本来人口就少，再加上宣扬“天赋人权”，让美国白人充当廉价劳动力就不太可能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从黑人奴隶身上想办法。

于是，数以万计的奴隶在美国东海岸乘坐蒸汽船，一路向南，被运到了佐治亚州和新奥尔良等地，在那里开始了他们的血泪之路。当白人奴隶主们到达中部地区后，他们又对路易斯安那广阔的土地产生了兴趣，但因为当时法国皇帝拿破仑强大的威慑力，美国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打小闹地尝试和法国人谈判，但结果都不理想。

情况在1803年迎来了转机。这一年，法国的殖民地海地爆发了起义，起义军受到美国独立战争的鼓舞，对法国的殖民统治进行了激烈抵抗，他们攻占了海地首都太子港，八千余名法军被迫投降，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黑人共和国成立了。海地的独立，不仅标志着拿破仑在西半球的扩张计划完全破产，还给美国的奴隶制敲响了警钟。

海地丢了，拿破仑彻底丧失了在美洲的前沿阵地，所以干脆就开了1500万美元的低价，把路易斯安那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卖给了美国人。

得到土地后，美国奴隶主们不希望重蹈海地的覆辙，于是就开始发明一种新的奴隶经济模式。

2、膨胀阶段：棉花需求量激增，奴隶经济空前强化

了解了美国奴隶制的萌芽阶段，接下来，我们再看看膨胀阶段。

以前我们讲过一本书，叫《棉花帝国》。在这本书里，作者斯文·贝克特指出了棉花在工业革命中的重要性。这种重要性，绝对不亚于大航海时代的甘蔗。我们读历史都知道，在1800年之前，南美的甘蔗支撑了欧洲地区高度繁荣的商业贸易，甚至促使英国率先建立起现代资本主义体系。1800年之后，棉花一跃成为最重要的原料和生活必需品。

而在棉花贸易最繁荣的时期，主宰棉花经济的已经不是任何一个欧洲列强，而是新兴国家美国。在19世纪30年代，美国的棉花产量占了世界总产量的42%，而这巨大的产量就是由无数黑人奴隶扛起来的。

因为受到海地黑人起义的影响，美国南方奴隶主担心美国奴隶“造反”，就给奴隶贸易裹上一层现代金融的外衣。在美国南部和西部，奴隶不再是简单的廉价劳动力，他们既可以直接劳动，也可以成为一种金融信托资本。简单说，你手上的奴隶就是你的固定资产，你不仅可以让他们去棉花田里种棉花，还能拿他们去抵押贷款或者充当其他金融资产。

除此之外，南方的奴隶主还要求把手头上的奴隶纳入美国总体的人口统计中。哪怕一个奴隶只算二分之一的人，甚至四分之一的人，他们也在所不惜。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南方地区占据人口优势，从而获得更多的议会席位。有了政治上的保证，他们就可以通过修改法案来保障自身的利益。

就这样，一条被披上政治和金融外衣的奴隶产业链，在美国南部和西部地区完全建立起来。有了黑人奴隶，就有了源源不断的棉花产出；有了棉花产出，奴隶主就变得更富裕，然后再拿钱去获取政治上的影响力。渐渐地，南方就形成一个以奴隶主为首的政治集团，其中很多奴隶主都是民主党人。

马克思的《资本论》中有一段著名的话：“自从来到人间，资本的每一个毛孔都是肮脏的和血淋淋的，随时都要向外扩张。”美国南方奴隶制正是这样，早期碍于面子，还披了一件政治和金融的外衣，到了19世纪30年代，奴隶主们就开始直接公开要求奴隶制的合法性和高效性了。

虽然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过程都见不得光，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宣扬奴隶制的合法性，在标榜“人权和平等”的美国还是引起了愤怒。在美国北方，共和党人就开始明确反对奴隶制，并通过媒体和大众舆论向南方奴隶主势力施压，迫使他们改变现状。南方的奴隶主们当然不会乖乖接受北方政治家的警告，他们开始积极准备战争。

但在他们动手之前，一位名叫约翰·布朗的人在1859年领导美国人民在哈伯斯费里举行了武装起义，要求废除奴隶制，并逮捕了一些种植园主，解放了很多奴隶。尽管这次起义很快就被镇压，约翰·布朗也被逮捕并杀害。但这却成了压死奴隶制的最后一根稻草，奴隶制开始走向崩溃。

3、崩溃阶段：南北战争爆发，蓄奴州纷纷瓦解

接下来，我们再一起看看奴隶制的崩溃阶段。

1860年，共和党人亚伯拉罕·林肯就任美国总统，南方邦联军也正式对北方宣战，并率先攻占了萨姆特要塞。南方军队的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新任总统林肯，南北战争爆发了。

在战争初期，很多人以为北方集团只是想维护国家统一。只要重回统一局面，南方奴隶主就可以保住既得利益。但当《解放黑人奴隶宣言》正式颁布后，大家才知道林肯的战略目的不仅是统一南方，更是要彻底废除南方的奴隶制度，让黑人获得和白人同等的公民权利。

这部法案一颁布，就引起了广大黑人的拥护和支持，他们不仅公开和奴隶主撇清关系，争取权利，还直接跑到北方参军。要知道，在这之前，美国军队一直是白人占据绝对主导地位，有色人种根本没有出场的机会。而在这个非常时期，林肯果断放开政策限制，允许黑人加入北方军队，哪怕专门建立一个“美国有色人种部队”，也要让黑人在战场上崭露头角。

北方军的战略调整，让原本胶着的战场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不得人心的南方邦联军终于在1865年宣告战败。有一个插曲是，当感觉到战争形势不利时，南方军威胁北方军，说要让大英帝国介入，帮助南方军维护奴隶制。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英国本土的工人阶级对《解放黑奴宣言》也表现出了高度的赞扬和支持，这就让英国统治阶级不得不放弃干预北美局势的想法。

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重新回归统一，黑人的地位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黑人争取权利的运动依旧一波三折，不少白人种族主义者甚至反复干涉，但黑人解放和种族平等已经是大势所趋，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二、是什么因素导致美国奴隶制横行半个多世纪之久

从美国独立战争开始，到南北战争结束，美国奴隶制度总共存在了七八十年的时间，那么为什么在美国这个高喊民主平等的国家，奴隶制还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呢？

首先是因为奴隶制度下超高的棉花生产效率。

很多人认为，美国北方工业化的集中生产很先进，远远超过南方落后的奴隶制生产模式。但本书的作者巴普蒂斯特却指出，就棉花生产而言，南方黑人奴隶的工作效率其实要远远高于北方自由工人。

我们可以通过一组数据来比较一下南北方生产棉花的效率。在19世纪50年代，一个普通的黑人奴隶，每天可以分离出250磅以上的棉花，优秀的能达到300磅以上；而南北战争结束以后，北方的自由工人每天只能生产100—120磅棉花。资本家都是逐利的，一旦有高效的生产方式出现，他们肯定会权衡利弊，然后进行技术革新。

所以火车能很快取代马车，轮船也轻易打败了帆船。在棉花生产上，南方蓄奴州的奴隶主当然会第一时间选择最高效的生产方式，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轻易放弃奴隶制。

那么为什么奴隶的手工操作，还会比北方工人的工业化生产高效呢？这是因为，从工业角度来说，在20世纪30年代以前，机械化的棉花生产并没有明显优势；从技术角度来说，南方黑人奴隶每天忍受着奴隶主和监工们高强度的压力，哪怕他们把自己的右手发挥到极致，也难以满足资本家们的要求。于是，黑人奴隶们开始了对自身极限的挖掘。

我们一般人都是一只手强，一只手相对弱，很难把双手的效能都发挥到最大化。而黑人奴隶们为了少挨打多吃饭，就不得不对另一只弱侧手进行开发。到后来，双手都很娴熟的黑人奴隶们把棉花产量推向了极致，同时也把奴隶主的钱包和美国的经济推向了高潮。

除了奴隶制下高效的棉花生产之外，奴隶制之所以在美国存在了这么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南方奴隶主对黑人群体实行分化隔离政策。

在提起黑人奴隶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言论说：“数百万的黑人奴隶怎么就不能联合起来推翻奴隶主呢？”

这是因为，从当时的历史条件来看，黑人奴隶想要团结起来是很困难的，因为奴隶主们早就开始对他们实行分化隔离政策了。

首先，奴隶主们会想办法拆散奴隶之间的血缘关系。如果一个佐治亚州的黑人妇女生下一对双胞胎男孩，她的丈夫很快就会被卖到得克萨斯州，两个孩子也会和父母分离。

几经辗转之后，黑人小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父母们也不知道孩子在哪，甚至跟自己的配偶也无法保持联系。没有了血缘和家庭的基础，黑人奴隶们就成了一个个孤立的灵魂，完全找不到归属感。

除此之外，奴隶主们还会拆散黑人之间的联系，在他们之间实行竞争制度。比如奴隶A今天分离了300磅棉花，奴隶B只分离了250磅，监工就会对奴隶B进行鞭打，然后用A的劳动成果来压制他。这种压制，不仅不会让B产生动力，反而会让B对A怀恨在心。久而久之，奴隶之间也就产生了对立，进而开始内斗，而这种局面，正是奴隶主最乐意看到的。

当然，这还不够，为了分离奴隶们，奴隶主们还有更卑鄙的玩法。比如面对逃跑的人，奴隶主们不仅会派人去抓，还鼓励奴隶互相告密。在一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奴隶们为了生存，很少有人能坚守所谓的底线，一次告密，就能让自己的生存环境好一点，为什么不去呢？而相互告密实际上又会让奴隶之间产生仇恨，无法团结起来反抗奴隶主。所以奴隶制度才能稳定地在美国存在了七十多年。

三、奴隶制给美国历史带来了什么影响

下面我们来看看本书的最后一个重点内容：奴隶制给美国历史带来了什么影响？

首先是奴隶制为后来的种族歧视问题埋下了伏笔。

我们经常能从新闻里看到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尽管媒体和民众都把种族歧视作为红线问题来看待，但依然还是有人不断去挑衅民众的容忍底线，不断在种族问题边缘游走。其实这和美国长期以来的奴隶制度有很大的关系。

1865年南北战争结束后，南方蓄奴州只是表面上屈服于北方政府，暗地里还是各种使坏，阻挠黑人维权运动，宣扬白人至上的极端种族主义思想。到了20世纪初期，以3K党（又叫白色联盟或无形帝国，是一个奉行白人至上和歧视有色族裔主义运动的民间排外团体，也是美国种族主义的代表性组织）为代表的极端组织甚至公然迫害黑人公民，还引发了美国社会的大动荡。

在人类社会，经济水平很容易因为科技进步和生产力发展而改变，但是人的思想观念的转变却要缓慢得多。哪怕到了20世纪60年代，黑人都还需要马丁·路德·金这种意见领袖来公开发声，捍卫黑人的平等和自由。那个时候距离南北战争结束已经过了一百年，黑人追求自由平等的道路却依然充满坎坷。

这是美国利用奴隶制快速发展资本主义的必然后果。资本家一味地追求利润最大化，到最后难免留下很多社会问题有待消化。

在中国历史上，虽然不存在种族问题，但存在民族问题，这两者之间有很多共通之处，而我国古代的领导人在处理民族问题上还是颇具智慧的。

我们都知道，元朝是由蒙古人建立起来的。蒙古人统治期间，把社会上的人分为四等，也就是“四等人制”。第一等是蒙古人，这一等人是元朝的“国族”，蒙古的统治者会把这批人称为“自家兄弟”；第二等人大多是色目人（元代时对来自中西亚的各民族的统称）；第三等和第四等人大部分都是原来宋朝的汉人，在元朝基本没有人权可言，干的也都是奴隶的活。

人分三六九等就算了，就连考试也差别对待。当时的科举取士的标准上，也存在明显的民族歧视问题。比如在考试内容上，蒙古人和色目人是相同的，汉人考的是另一套题；在殿试时，“汉人试策一道，限一千字以上；蒙古、色目人，时务策一道，限五百字以上。”

这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汉人在殿试的时候，要答一道关于政事或经义的题，字数要在1000字左右；而蒙古和色目人殿试答的是论时务对策的题，够500字就行，先不论题的难易程度，光从这字数上就看出区别了。会试就更可气了，表面上规定四类人各取25名，看起来还挺公平的，但当时汉人比蒙古和色目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算一算概率就能知道，这明显还是歧视汉人。

后来，朱元璋打败了蒙古军队，建立了明朝。对于蒙古人，众位文臣武将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有一天，大将徐达就向朱元璋进谏说：“陛下，昔日蒙古蛮夷奴役我子孙，如今天下已定，蛮夷宾服，我等为何不对他痛下杀手？”

朱元璋一听，哈哈大笑，说：“若如徐将军所言，那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况且若以蛮夷之道回敬蛮夷，岂不显得我大明毫无大国气象？”

之后，朱元璋下令推进民族通婚，规定：“蒙古、色目人氏，既居中国，许与中国人家结婚姻，不许与本类自相嫁娶。违者，男女两家抄没入官为奴婢。”这个法令的意思是蒙古人和色目人如果是定居中国的，就要和汉人结婚，不准和自己民族的人结婚，如果违抗命令，男女两家都要抄家入国库，女人还要被罚做奴婢。

但朱元璋的民族融合也是有原则的融合，据说，当时朱元璋下令要求蒙古、色目人改变姓氏，从多字姓，改成单字姓，很多人就干脆改成了汉族大姓张、王、李、赵等，和汉族人混在一起。

但朱元璋站在儒家宗法的角度，对这种行为提出了严厉的批评，他说姓氏是家族的本源，不能因为改姓就让子孙忘了祖宗的出处。于是很多蒙古、色目人就根据祖先名字的谐音单独取一个字，创造出一些新姓，现在一些相对稀少的姓如达、火、包等，就是那时候创造出来的。

在朱元璋“民族融合”国策的影响下，明朝在和蒙古的交往中保持着高度的主动性，这也加速了中华民族的融合。

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代，朱元璋展现了一个领袖的博大胸襟和智慧，美国资本家们如果能在19世纪妥善处理黑人问题，说不定也就没这么多种族歧视的问题了。

2、奴隶制大大加速了美国的工业化进程

很多人对“工业化”的理解存在一个误区，觉得工业化一定是由工厂、大机器来推动的，但在美国，推动工业化的是恰恰是黑人奴隶。他们为工业化提供了巨大的产能和利润，让南方奴隶主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白人群体。

这种富裕，甚至超过了同时期的英法贵族，因为他们的黑奴可以给世界贡献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棉花产量。作者巴普蒂斯特亲自计算过，哪怕把全英国的土地全部改造成棉花产地，也达不到这个产量。

当然，黑人奴隶的辛勤劳动不仅为南方奴隶主带来了巨大利益，就连北方的精英们也跟着一起沾光。所以林肯在宣布《解放黑人奴隶宣言》后，很多原本支持他的北方人也跳出来反对。

毕竟，早期的奴隶贸易是从东部地区开始发起的，只是在中西部和南部达到了顶峰。但不管中西部和南部怎么玩，黑人奴隶首先得从非洲或欧洲运送到美国东海岸，然后才能进行第二次交易分配。综合来看，黑人奴隶这条产业链几乎贯穿了整个美国，资本家们在这个链条上获取了足够的利润，积累了工业化所必须的资本。

但时至今日，美国很多人依然不承认黑人奴隶贸易对美国工业化进程的影响，他们还是倾向于把黑人奴隶生产看成是落后的、腐朽的，甚至是耻辱的方式。但无论美国人如何回避这段历史，数百万黑人创造的巨大物质财富是不能抹杀的。没有这笔巨大的财富，美国不可能在19世纪快速成为一流的经济强国。

总结

以上就是《被掩盖的原罪》这本书的主要内容。《西雅图时报》曾用一句话高度概括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它说：“巴普蒂斯特细致地分析了这样一个案例：美国的经济是如何从强制劳动中获利，以及投资者如何通过金融体制从奴隶制中获取收益。”

奴隶作为美国历史上的小人物，却对美国工业化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如果你和我们一起读过《棉花帝国》这本书，就会知道，通过棉花的发展史，也可以得出同样的结论：历史不一定都是伟人创造的，很多小人物在里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把《棉花帝国》这本书找出来，和《被掩盖的原罪》对比阅读，这样，你会对奴隶制和美国工业化进程有一个更全面的认知。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 2172 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编辑：苗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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