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的危机》|影响欧洲政治领域平衡的核心问题是什么？

提出了欧盟政治领域的核心问题，是开给欧盟未来的一剂强心针。

核心书摘

《欧盟的危机》将全世界的注意力都引向了欧盟政治领域的核心问题，为政治理论辩论贡献了发人深省的论断，是开给关于欧盟未来的公众讨论的一剂强心针。为了避免在欧洲再次发生血腥的战争，欧盟成立了。然而仅仅经济上的联盟已经无法应对当下全球金融动荡的威胁。2009年爆发的希腊债务危机，乃至欧盟债务危机已是明证。

作者哈贝马斯是欧洲最杰出的知识分子之一，地位最高的社会政治理论家，他认为国际法的宪政化应该能为抚平动荡贡献力量。我们应该庆幸像哈贝马斯这样的哲学家没有放弃，而是呼吁欧洲精英们遵守秩序。他在危机中看到了机遇，只要有一点骨气，欧盟债务危机就能带来一些人曾经希望的欧洲共同外交政策，即对欧洲共同命运的跨境意识。

关于作者

尤尔根·哈贝马斯，德国作家、哲学家、社会学家，法兰克福学派的第二代旗手。出生于杜塞多夫，曾先后在哥廷根大学、苏黎世大学、波恩大学学习哲学、心理学、历史学、经济学，并获得哲学博士学位。

由于其思想庞杂而深刻，体系宏大而完备，哈贝马斯被公认是“当代最有影响力的思想家”，也被称作“当代的黑格尔”和“后工业革命时代的最伟大的哲学家"，在西方学术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主要代表作包括：《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理论和实践》、《技术和作为意识形态的科学》和《社会科学的逻辑》等。

本书鲜知

学什么？如何利用国际法的宪政化，促进欧盟的长治久安

2009年爆发的希腊债务危机拉开了欧盟债务危机的序幕，虽然目前欧盟债务危机得到缓解，但是引发债务危机的欧洲货币联盟的制度设计弊端依然存在。欧债危机之后，英国又上演脱欧大戏……这一切不禁让人们发问：欧盟的前景如何？它还能持续发展吗？

哈贝马斯在《欧盟的危机》中认为，为了欧盟的长治久安，必须推进政治一体化改革。然而这个改革的方向不是使欧盟成为一个联邦制国家，而是要通过国际法的宪政化，为欧盟的决策提供合法性基础。同时国际法的制定还必须考虑到国际性和地方性两方的利益，并得到公众的充分讨论和论证，只有如此，才能建成国际共同体和世界主义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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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欧盟制定宪法的重要意义

首先，我们来看看本书的第一个重点内容：欧盟制定宪法的重要意义。

众所周知，宪法是一个主权国家的根本大法，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其他的法律条文都不能超越它。历史上，任何一个联盟也都没有制定过一部凌驾于主权国家的联盟宪法。那么，欧盟为什么要力排众议，费尽心思制定一部宪法呢？

原因可以归纳成三点，分别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欧盟现行制度的需要和制宪本身的积极作用。下面我们分别谈一谈。

1、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十八世纪初，法国神父圣·皮埃尔写了一本名为《永久和平方案》的书。在这本书里，皮埃尔神父把永久和平作为一种崇高的理念，宣传欧洲最伟大的向往就是建立一个“恬静、和平的兄弟之间的社会”。这个颇具理想色彩的说法，应该是欧洲宪法精神的最初模型。

之后的1848年，法国政治学者弗雷格在《民族杂志》上发表文章，提出欧洲各国应该在经济、文化、政治等方面团结起来，建立“欧罗巴合众国”。

二战结束以后，欧洲的世界中心地位已经丧失，经济形势严峻，各国政局不稳，美苏又加紧对欧洲的争夺，欧洲安全环境逐渐恶化。西方的政治家们开始意识到，只有从欧洲的长远利益出发，采用一种新的思路，把欧洲各国团结起来，才能永久地消除战争、保证欧洲的永久和平。

所以在1948年的5月，欧洲各国在海牙举办了一场“欧洲大会”。这是一次欧洲主义者的大聚会，有近800人出席了会议，这些人几乎都是学者、政治家和工商业巨头，其中还包括200多名各国议员、12名内阁总理和60多名部长，就连美国也派了观察员来参会。

在这次大会中，当时的英国首相丘吉尔被推举为大会名誉主席，他在发言中强调：“只有忘记过去的仇恨，丢开民族的怨恨心和复仇心，才能逐步消除那些使我们分裂加深的边界和关卡。”

可以说，这次海牙欧洲大会，为推进欧洲一体化的具体实施做好了充分的铺垫。

两年后，当时的法国外长罗伯特·舒曼提出，以煤钢联营作为欧洲一体化的小规模实验。具体做法是，把法国、德国、比利时和卢森堡四国分割的莱茵河流域的煤钢资源合并起来，这样各国互相牵制，想要调动煤钢资源发动战争就不再可能了。

1951年4月18日，《欧洲煤钢联盟条约》正式签订。1952年，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六国成立了欧洲煤钢联盟。

随着欧盟煤钢联盟的建立，欧洲大陆的一对老冤家——德国和法国的民族仇恨逐渐消失，从此让分裂加深的边界和关卡，也随着各国在经济领域等层面上的合作被一一打破。

从这个时期开始，一直到20世纪末，欧洲国家在欧洲一体化道路上签订和实施了一系列条约，尤其是1991年12月9日至11日，欧洲各国首脑在荷兰名城马斯特里赫特签署《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有效地推动了欧洲一体化的进程。《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也被称为《欧洲联盟条约》，它是欧盟宪法产生之前，欧盟的第一个纲领性的条约。

《欧洲联盟条约》的签署标志着欧洲共同体正式转变成了欧洲联盟，从经济组织转变成了经济政治组织，让欧洲一体化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就像当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部法律都要以本国宪法为基准一样，欧盟作为世界上一体化程度最高的组织，也应该以一部根本大法来进一步规范各成员国的行为，并改进各项一体化的制度和改革组织机构，从而保证历史上的这些条约能够得到切实地实施。

而《欧盟宪法条约》正是基于这样的历史使命出现的，这既可以看作是圣·皮埃尔神父设想的实践，更可以看作是一种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历史进步。

2、欧盟现行制度的需要

如果说历史的发展是欧盟制宪的必然性因素，那么当今欧盟所面临的来自内外两方面的挑战则让制宪成为刚需。

我们先看看外部挑战。二战结束后，欧洲各国元气大伤，政治、外交、经济百废待兴。面对苏联和美国的迅速壮大，欧洲各国干着急，没办法只能抱团取暖。虽然欧盟国家后来也取得了一些成绩，让世界其他区域组织望尘莫及，但是欧盟的一体化进程在政治、外交等方面，还是明显滞后于经济方面的。

也就是说，欧盟在国际事务话语权上，还很难用“一个声音说话”，在伊拉克问题上，欧盟内部的声音就很不统一。

当时，欧盟从15国扩大到25国，其中有三分之一的成员国来自东欧地区，这些亲美的东欧国家的加入，让传统的法德轴心受到了挑战，加上欧盟里的老牌亲美国家英国的阻挠，以法德为代表的反对伊拉克战争的外交政策就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这样一来，欧盟在对外的各种政策和表态上，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分歧，这大大降低了欧盟的国际影响力。

除了外部挑战之外，欧盟内部也面临着重重改革的困难，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欧盟内部因为缺乏统一的法律标准，导致欧盟成员国在决策或涉及利益问题时，会出现大国碾压小国的问题，而欧盟宪法的制定，就可以保证各国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全都照章办事。

所以说，欧盟面临的内外两方面的挑战让欧盟制宪成为必需。

说到这里，我们已经能够理解法律的最大意义就是为了公平，为了遇事能有一个评判的标准，为了能服众。其实我国历史上也有很多遵法守法的故事，今天我们要跨时空对话的就是隋文帝身边的以执法不阿闻名的法官赵绰。

隋文帝杨坚统一中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巩固政权，他改革了官制，修订了刑律，对贪官污吏采取了很多严厉的打击措施，国家一时间出现一派兴旺景象。

不过，这隋文帝也有个毛病，就是火气太大，一言不合就下圣旨、乱杀人，这赵绰的作用就是灭火。

据说有一天，御林军在街头巡逻的时候抓住了两个用破损纸币兑换合格钱币的商人，在那之前，朝廷三令五申，不准使用次币，两个商人胆敢违抗圣命，这还了得。于是隋文帝一拍桌子，就要把那俩人给斩了。

问斩的命令到了赵绰的手里，赵绰越想越不对，这两个人虽然犯下法，但判刑也要有法律依据，不能以好恶为标准呀，于是赵绰马上去见隋文帝，说：“此二人坐当杖，杀之非法”。意思是说这两个人犯的事按照法律应该处以杖刑，把他们杀了是违法的。

隋文帝听了瞬间火冒三丈，心想：我贵为天子，哪儿轮得到你来说教？于是他白了赵绰一眼，没好气地说：“朕已下达了命令，你只管执行就是了，费什么话！”

赵绰听完，丝毫没有底虚，也说了一句：“陛下，刑律也是按您的旨意定的，怎么能违背呢？”

这话堵得隋文帝那叫一个哑口无言，憋了几分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要不是看你立过功，今天定饶不了你”，说完就拂袖而去了。

赵绰回到家，意不能平，于是他连夜写了封奏章，把刑律的部分条款认认真真抄了一遍，第二天一早上朝时，呈给了皇上。

隔了一夜，隋文帝的气也消了不少，仔细看完了赵绰的奏章后，更是觉得自己给那两个商人定的死刑毫无道理可言，于是也就松了口，把人放了。

有人说，隋文帝能够回心转意靠的是赵绰的规劝，但规劝也总得有个依据吧？赵绰的依据就是法律，正是因为有了法律，才有了衡量同一件事情和案件的标准，隋文帝也才会被说服。由此可见，法律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为了统一行为和认知标准，欧盟之所以制宪，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3、制宪本身的积极作用

作者哈贝马斯认为，宪法是维护民族国家的主权独立和社会发展的核心。《欧盟宪法条约》除了继承传统的一体化精神之外，对于解决目前欧盟所面临的各种问题和挑战也具有重大的意义。

比如，《欧盟宪法条约》规定用常设欧洲理事会主席制度来取代现行的半年轮值主席国制度，还设立了专职的欧盟外交部长，这有利于保持欧盟工作的连续性和有效性。

在现行的轮值主席国制度下，占有一定主导权的主席国大多从本国利益出发，来决定工作计划，这样就很容易引起欧盟内部成员国的争议，降低解决问题的效率。

而常设主席制度对于欧盟有效处理重大的政治、经济等问题更为有利，有利于形成统一、稳定的解决问题的机制和对策。

然而，就在人们对《欧盟宪法条约》的顺利通过充满信心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宪法危机震惊了欧洲和整个世界。

就在2004年的6月下旬，当时欧盟的25个成员国召开了布鲁塞尔首脑峰会，开始讨论欧盟宪法的草案。经过反复协商和不断修改，峰会终于在6月18日通过了草案。

当时的爱尔兰总理伯蒂·埃亨还满怀信心地对媒体说：“宪法草案的通过，是欧盟进程中真正的标杆，欧盟会变得更加民主和透明。”

然而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宪法危机就来了。2005年5月29日，法国就欧盟宪法草案举行了全民公投，在有效选票中，反对者高达57.26%，赞成者只占了42.7%，法国就这样成了第一个否决欧盟宪法的国家。

紧接着，荷兰广播公司在6月1日晚上9点，向国民公布了关于欧盟宪法的公投结果。有63%的选民投了反对票，支持率仅为37%，荷兰成为继法国之后，第二个否定《欧盟宪法条约》的成员国。

法国和荷兰相继否决了《欧盟宪法条约》，让欧盟首脑会议不得不延长了宪法的最后批准期限，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欧盟宪法无法通过呢？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重点讨论的问题。

二、欧盟宪法危机的主要原因

1、经济困扰

首先，造成欧盟宪法危机的首要原因就是经济困扰。

众所周知，欧盟宪法过分主张自由的经济模式，在成员国经济发展极不平衡的现实情况下，这种模式会对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就业率和福利化带来强烈的冲击。

比如说，法国近年来的经济状况不太好，特别是在欧元诞生以后，法国国内物价持续上涨，经济疲软，失业率高达20%，社会阶层两极分化严重，政府多次表示要降低现有的高福利水平，这就引起法国民众的强烈不满。

反对《欧盟宪法条约》的法国人认为，过分主张自由竞争会引入激烈的竞争机制，这会大大降低他们的既得利益，造成企业和资本的外流，这会让法国的经济雪上加霜。

和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相比，法国民众更关心自己的福利问题。他们把本国生产外移和外国廉价劳动力涌入带来的失业率，视为最大的不安全因素，而那些正处在失业状态的法国人，对外来移民就更加排斥了。

实际上，法国人反对《欧盟宪法条约》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法国的福利制度非常完善，福利水平很高。一旦《欧盟宪法条约》实施，作为少数富国之一的法国就要承担欧盟的财政责任，法国人不得不拿出更多的钱给相对贫穷的成员，这样一来就会大大降低法国人的福利，法国人当然不会乐意了。

类似的情况在荷兰也存在。2004年荷兰的 GDP 仅增长了2%，失业率上升至到6%，工资增长缓慢，国内需求不足。假如合法劳动力大量涌入，对荷兰民众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也就是说，法、荷民众之所以反对《欧盟宪法条约》，主要就是因为担心本国和自身的经济利益受到损害，影响自己目前的生活水平。

2、民主因素

除了经济因素外，在政治上，法国民众对《欧盟宪法条约》说“不”，很大程度上是担心《欧盟宪法条约》会导致法国在欧盟中的地位和影响被削弱，国家主权在与小国平起平坐中进一步丧失。

法国作为欧洲传统大国，法国人自然在心理上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法国人的这种心态，与国内的“主权主义”和“欧洲怀疑论”有很大的关系。

法国的“主权主义”认为，法国在欧盟内部的领导地位正随着欧盟的不断扩大而发生动摇，欧盟宪法中关于设立欧盟主席和外长的规定，会使法国的国家主权逐步丧失，最终决定法国内政外交的将会是其他欧盟国家。

“欧洲怀疑论”也是导致法国民众反对《欧盟宪法条约》的重要原因。法国民众认为，欧洲一体化建设一直是由各国领导人做决定的，普通百姓发挥的作用少之又少。这种“缺乏民主”的表现，让他们对欧洲一体化是不是真正代表民意表示怀疑。

而荷兰人在政治方面主要考虑的是，他们将来在欧盟中的地位问题。荷兰虽然是欧盟中的富国，但它领土面积小，人口稀少。荷兰担心《欧盟宪法条约》会导致法国、德国、英国等大国把自己排挤到一边，部分民众甚至担心荷兰会变成欧盟的附庸，他们不愿意看到荷兰政治独立性逐渐消失。

所以，在荷兰百姓眼里，否决带来高度政治一体化的欧盟宪法，是消除担心的最好的方法。

3、文化担忧

接下来，我们来谈谈造成欧盟宪法危机的文化因素。

我们都知道，法国历史上出现过很多像卢梭、伏尔泰这样的哲学名人，所以法国人对国家的理解是“卢梭契约论”式的，也就是说，法国民众对强化政府天然地就存在抵触情绪。

法国反对欧盟制宪，实际上反映的是法国人民对法国政府和欧盟“庞大官僚体系”的不满。我们都知道，法国人在其他欧洲人眼里，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亏”的民族，法国人希望得到欧洲统一带来的所有好处，但又不想承担任何代价和责任。

尽管法国的政治精英，都认为这些代价和法国将来在欧盟中得到的好处相比算不了什么，但很多法国民众认为，不该接受这样或那样的损失，依然我行我素。

另外，法国很多投反对票的保守派人士，还对土耳其加入欧盟表示不满，认为土耳其不能被融合在信奉基督教的欧洲，所以他们用否决《欧盟宪法条约》来阻止土耳其入盟谈判的顺利启动。

这一宗教文化因素从根本上说，是因为这些历史悠久、文化灿烂国家的国民，不愿意在欧洲统一的过程中被稀释，从而丧失根深蒂固的民族文化特性。同样，荷兰民众也害怕高度的一体化导致他们的民族文化特性逐渐消失。

除此之外，《欧盟宪法条约》还会影响到荷兰的很多社会文化认同。比如，荷兰人认为，人的恶习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与其过度管控不如放开手脚，所以荷兰对国民开放了一切一般人觉得应该禁止的东西，比如大麻。2003年，荷兰公开宣布大麻属于医学治疗药物，荷兰也成为了世界上首个把大麻合法化的国家。

再比如，欧洲各国对安乐死的态度普遍比较模糊，因为这种游走在医学伦理边缘的事情，本来就不好定性，但是荷兰却在1994年就推出了准许安乐死的法律。这项法律规定，如果病人处在无法忍受的痛苦中，而且一再提出愿意接受死亡的要求，医生就可以向司法部门提出申请，在审核通过后给病人实施安乐死。

所以，像荷兰这样特立独行的国家，很多社会文化都是极度自由的。如果现在出现一部宪法，告诉荷兰人你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那，他们当然不愿意。

三、宪法危机对欧盟未来的影响

以上，我们了解了欧盟制宪危机产生的原因，最后我们来说一说制宪危机对欧盟未来的影响。

首先是会影响欧洲一体化进程。

在欧盟发展史上，“法德轴心”一直是推动欧洲一体化进程的发动机。法国作为有影响力的欧洲大国，从1952年欧洲煤钢联营成立开始，就一直致力于推动欧洲一体化建设，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很多关键人物都来自法国。

可以说，欧盟的主要议程缺少了法国人的参与，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过去五十年来，欧洲一体化的实践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法国民众对《欧盟宪法条约》的否决，表明法国这台发动机出现了故

障。法德这两个引擎中的一个在当前一体化进程的关键时刻突然停车，那影响力真的不能忽视。

有相关评论说，法国的公决结果使得欧洲一体化的进程至少延迟一年，甚至更久。就中长期而言，法国对《欧盟宪法条约》的态度甚至会关系到欧盟未来的命运和发展，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让数十年来欧洲一直致力于加强的一体化进程受到更严重的损害。

宪法危机除了会影响欧洲一体化进程之外，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欧盟的影响力。

总结

以上就是《欧盟的危机》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回顾往昔，欧洲一体化就是一部在妥协中不断前行的历史，欧洲一体化进程遭遇挫折时，欧盟总能设法找到各方都能接受的利益平衡点，让欧洲一体化进程化险为夷继续前进。

《欧盟宪法条约》作为欧洲历史上第一部超国家性质的根本大法，它的进步意义不言而喻。它为欧洲政治一体化奠定了基础，为当代传统的主权国家宪法树立了新典范，还增强了欧洲民众的凝聚力，展示了大欧洲的远景。

作者哈贝马斯说：“欧盟应该以一体化的历史为镜子，以宪法危机的现实为教材，把握住欧洲一体化的发展特性，重视欧盟内国家主权因素、欧盟决策的民主化要求以及非精英在一体化各方面的作用。”唯有如此，欧盟才能逐渐走出危机的阴影，逐渐柳暗花明。 

恭喜你和“今今乐道”读书会一起读完了你生命中的第2245本书，希望今天的内容能给你有益的启发。（编辑：越读者）

主要参考文献

1、曹卫东.欧盟为何需要一部宪法[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

2、罗霄.欧盟制宪危机根源探析[D].复旦大学，2008

3、马越.欧洲一体化与国家主权问题研究[D].广东外语外贸大学，2009

4、袁林.哈贝马斯宪政思想研究[D].西南大学，2017

5、刘晗.宪法的全球化：历史起源、当代潮流与理论反思[J].中国法学，2015

此为本书书稿的删减版，更多详细内容请听完整音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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