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新书】《无缘社会》
当代日本由于高龄、少子、失业、不婚、城市化等原因而形成的一批特殊群体的孤独生活,将当今社会中那些不受关注的人们的临终惨景鲜活地呈现在观众和读者面前,从而呼吁全社会警醒和反思
核心书摘:
在日本,“身份不明的自杀者”“路毙”“饿死”“冻死”之类的“无缘死”,一年就高达32000多例。这些人或由于年轻的时候离开故乡,或由于不婚或离婚,或由于长期失业等原因,一点一点地与社会失去关联,开始独自生活,被完全孤立在社会之外,最终孤独地逝去。他们死了,没有人知道,即使被发现,也无人认领他们的尸体,甚至无法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他们的人生被总结为寥寥几个字的遗骨认领布告刊登在当地的报纸上,他们被称为“无缘死者”,他们所在的社会则被称为“无缘社会”。
关于作者:
NHK特别节目,始于1989年4月2日,从第一个节目《政治是可以改变的吗?》到2013年3月31日的《魂之旋律:失聪的作曲家》,24年间一共制作播放了2487部作品。NHK特别节目组奉行“亲身采访”和“独家”“感动”的报道理念,敢于大胆挖掘事实真相,不畏挑战,力争接近事实真相,彻底贯彻“没有不能上电视的话题”的报道理念,陆续推出了大量反映日本社会现实问题的纪实系列节目和书籍,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反响。
学什么:
1、割舍不断的乡愁
2、单身化时代
3、失业带来社会缘的失去
4、如何走出“无缘社会”的迷宫
一、割舍不断的乡愁
登载在《政府公告》上的“在途死亡者”启事中,第一个引起NHK特别节目组注意的人是73岁的大森忠利。当他被人发现时,已在自己租住的公寓内死亡,遗体已经腐烂。与大森同住一个公寓里的那些房客,平时与大森来往不多,没有一个房客知道大森的详细情况。
大森的故乡在秋田,他是家里三男三女六个兄弟姐妹中的第三个男孩。在大森年轻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过世,两个哥哥因为战争和生病死得早,几个姐姐也都嫁出去了。高中毕业后,大森一直在当地一家木工厂里干门窗隔扇的手艺活。可是,在他33岁的时候,工厂破产了。于是,他把母亲留在老家,坐上火车到东京去找工作。大森去东京之后没多久,他的老母亲也亡故了。秋田老家的土地在他35岁那年辗转到了理发店经营者的手里,在这之后,老家已经没有一个人跟大森有联系了。
大森来到东京后,被一家劳务派遣公司安排在一家供餐中心工作,他在这里干了20年,直到退休。他在这里干的都是别人不愿意干的活,既单调又脏。连劳务派遣公司的经理都说,一直以为大森是靠养老金维持基本生活,来这里干活只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他不理解大森已经年过七十了,为什么干活还这么玩命。那么,大森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NHK节目组来到大森的故乡,从大森的高中同学高田仁那儿了解到,大森在当门窗隔扇匠人时,因为手艺好,手上的活多得忙不过来,还一度把自己做的家具、拉门等从秋田卖到了东京。可是,善良的大森因为心太软,当了别人的借款担保人,不幸的人生从此开始了。
节目组还了解到,虽然贫穷,但大森直到临死之前,还一直坚持给故乡的寺庙寄父母的香烛供品费,大森如此拼命工作,直到人生的终点,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有割舍掉对故乡的思念。
大森死后没多久,他悄然离世的那幢公寓就要被拆掉了。住在这里的房客都是从外地来的,几乎和大森一样,也是断绝了与故乡关联的无依无靠的人。很难想象,因为公寓拆除而失去住所后,那些房客将如何生存。
神野征二郎是住在大森楼上的邻居,他也是从秋田来的。他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这幢公寓就要拆了,让我们搬走,我无依无靠,没处可去啊。我们不知道自己哪天也会走上大森君的那条路。不知道会不会也在这里一个人静悄悄地死去,连认领遗体的人也没有,最后变成孤魂野鬼。因为我们从乡下出来已经很多年,很久没有再回去了。”
令人痛心的是,节目组在后来的采访中了解到,真的有人因为最后没找到安身之所,悲观至极,最后亲手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大森忠利失去了与故乡的“缘”,又失去了与东京的任何关联,独自一人溘然长逝。而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同样是背景离乡的“无缘人”,这些人的遭遇并不会比他更好,他们的生存状态折射出的是“无缘社会”的残酷。
二、单身化时代
据日本有关研究机构推算,到2030年,日本“单身家庭”将占普通家庭总数的40%,而且老年人的单身化尤其显著,他们预测,从2005年至2030年,日本老年单身家庭数将会增加近一倍。这种变化主要是因为不婚、离婚的增加以及少子高龄化的蔓延,研究机构分析说,单身化在所有年龄层中有扩大的趋势,整个日本社会都将迎来单身化时代。
56岁的水野没有结过婚,当NHK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进他的家时,发现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木地板也光可鉴人。水野解释说,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也曾像别人一样,想恋爱,想结婚。可是,因为经常换工作,收入也不稳定,再加上正好遇上泡沫经济崩溃的当口,工资降了很多,结婚的念头就淡了。再想到结婚后还要生孩子、养育孩子,支撑家庭开支,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于是就彻底打消了结婚的想法。
现在的水野时常会陷入一种不安之中,他说,“我现在时常感觉到孤独死已经挨近我身边了,哪天一旦不行了,在屋子里就算想求助,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只能叫救护车。叫不来救护车就只有等死,而我就算鼓足勇气与这种恐惧作斗争,大概还是会在人家发现之前就咽气的。那时候我没准会后悔自己没有结婚,想想真是伤心啊。”
对于未来某一天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水野所表现出来的不安,远远超出了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想象,让人不免为水野暗自担忧。
水野曾经因为胃痉挛发作叫过救护车。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整天不上门锁,睡觉时也只把门链挂上,因为他担心自己哪一天忽然倒下,自己从屋子里打不开门锁。像这样不上锁,如果真有那种不好的情况发生,也总会有人能用工具弄断门链,把自己救出去。
节目组还通过对一些独身的老年女性的采访,发现了潜藏在这些表面上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女性们内心深处的孤寂。
79岁的若山钵子就是接受采访的女士中很有代表性的一位。
第一次见到若山女士时,她风风火火的,脸上始终充满着笑容,让人对她印象深刻。
若山刚上小学的时候,曾随家人移居到了韩国。在她小学快毕业的时候,母亲跟父亲离婚,又与一个移民韩国的日本男人结了婚,并与这个男人生了个妹妹。
有了妹妹之后,若山开始遭到继父的白眼,她被送到中国东北一个远亲家里去当住宿保姆。她在这个亲戚家里一边继续中学学业,一边打扫房间、洗衣服、买东西,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当她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的时候,战争结束了。若山背着中国保姆塞给她的高梁米,坐上了大撤退的火车。在她从中国东北撤回日本后没过多久,她的继父死了。于是,支撑病弱母亲和幼小妹妹的担子落到了若山的身上,她想:“无论如何,也要找个能赚钱的工作。”抱着这个念头,若山参加并通过了护士考试。她一边工作一边养活妹妹,妹妹独立后,又继续看护生病的母亲。
若山四十多岁的时候,用自己辛苦积攒的钱买了一套公寓,并做好了独自生活一辈子的思想准备。母亲死后,她就一直在这套公寓里独自生活。
当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进若山的公寓时,吃了一惊,半个房间堆满了囤积的食品。冰箱的冷藏室、冷冻室里,也都被食品塞得没法再塞东西了。
若山解释说:“有一次我得了感冒,没法出门,结果待在家里一个星期只能喝水。所以,从那以后,我平时都要囤积够三个月吃的食品。我把这些食品按一顿一顿分开存放着。肯定会有突然出了事,不能去买东西的时候吧。这么保存着,是不会腐坏的。”
若山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年轻的时候,追我的人也很多呢。在我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个一起工作的医生向我求过婚。可一想到还有个妈妈要养,我就觉得自己不应该结婚。虽然很苦恼,但最终还是拒绝了他。”
若山三年前被检查出患了膀胱癌,这对她的打击很大。住院期间,没有一个亲属来看她。说到这里,若山有点黯然神伤,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开的樱花自言自语道:“每年这里樱花开的时候都很美啊,可是,这么美的樱花,我以后还能看几年呢?对于没结婚这件事,至今我也没感到后悔。可是,要是我说不寂寞,那我是撒谎。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个忍耐力强的有主见的人吧。最近,想起这些事情我常会流泪……”
水野由纪夫和若山钵子这两位单身老人的故事只是众多单身老人的缩影,近几年,日本终生不婚率急剧攀升,这使得一些关注单身化进展的研究机构呼吁,要建立适应单身化社会的福利体系,来缓解这个问题带来的危害。
三、失业带来社会缘的失去
失业带来的冲击更大,书中记录了很多在三、四十岁左右失去工作的案例。在这个年龄段失业的人,很难再开始一份新的工作,这样就陷入了无收入、对生活也没有期待的死循环,同时也渐渐与这个社会失去了关联。
前面提到的水野由纪夫在接受节目组采访的时候,刚刚失去了工作。对于独自生活的水野来说,公司就是他与社会唯一的关联。为了重新找到工作,他每天都跑去Hello-work职业中介所。然而,当时正是大萧条肆虐全球的时候,再加上年龄太大,他根本找不到工作。于是,他就想考取一个新的资格证,又去参加职业训练学校的入学考试。虽然已经连续两次在资格考试中失败,但他并没放弃,每天晚上都坚持努力学习。
水野之所以急切地想重新工作,并不仅仅是为了收入。他在接受采访时说:“与别人失去关联,就像是一种活着的孤独死。没有一个人关心你,你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样的话,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与自己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不是没什么不同吗?所以我觉得,确认与别人有没有关联,就是在确认自己是否存在。”
水野的失业是因为受到经济大环境的影响,在日本,还有一些年轻人,他们是主动辞去工作而与社会隔绝,甚至依靠父亲的养老金度日。书中记录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子骇人听闻的故事,我们暂且称呼他为“宽司”。
故事发生在2009年,在东京近郊的一栋住宅的二楼房间里,一具老年人的遗体被39岁的亲生儿子藏匿了七个月。藏匿的痕迹至今还留在那里,地板上一块椭圆形的地方已经变色,死者的儿子宽司被警察逮捕并被判有罪。
宽司原来跟父母亲,还有妹妹一家四口生活在这幢住宅里。父亲退休前一直是地方公务员,宽司就职于当地一家建筑公司。虽然自己干着高劳动强度的体力活,但他很高兴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生活过得相当充实。然而,这种普通又平静的生活却在母亲生病以后发生了变化。宽司说:“母亲生病以后,父亲又不能请假,房子是按揭买下来的,如果不去工作的话,按揭都会还不起。既然父亲不能辞职,那就只好我辞职,由我专门护理母亲。”
三年后,宽司的父亲从市政府退休了。他虽然领了一笔退休金,但都被用在母亲昂贵的医疗费上,不到三年就都用完了,从那以后,全家人就只能靠父亲的养老金过日子了。
祸不单行,母亲还是过世了,没过多久,妹妹也因突发心脏病去世。接踵而来的变故,让宽司的父亲深受打击,他在一次骑摩托车外出时遇到交通事故,腿部留下残疾。最终父亲出现了痴呆症的症状,无法外出了。接下来的日子,住宅按揭这座大山压迫得父子俩的生活捉襟见肘。宽司也想过出去工作,但是又不能把患有痴呆症的父亲一个人扔在家里。他想过申请护理服务,但自己连必须由申请者负担的10%的钱都没有。他去申请过生活救济金,但回答是按他们这种情况无法受理。亲戚也全都许久不来往了,所以,谁都靠不上。
就这样,宽司一直坚持自己护理父亲。直到有一天,他看到父亲已经在床上静静停止了呼吸。他边给父亲做心脏按摩边呼喊着:“你不能死!别死啊!你这一死就剩我一个人了!”
想到父亲这一死,养老金就会停发,那房子的按揭怎么还?自己的生活怎么办?左思右想后,宽司决定把父亲的遗体搬到二楼房间里,铺上被子,让父亲躺在上面,并把两根拐棍摆在父亲旁边,做出父亲还健在的样子,以此骗取养老金。他每天都给父亲上香,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宽司与父亲在失去工作以后,意味着与社会失去了关联,带来的是整个家庭的日趋孤立,这种孤立带来的直接影响是,在酿成这起犯罪事件之前,竟然没有任何人注意过他们。
四、如何走出“无缘社会”的迷宫
这本书没有一味展示“无缘社会”的悲惨和不幸,在书的最后,也探讨和提出了如何让“无缘社会”走向“结缘社会”的路径和方法,下面我们介绍几种比较有效的尝试。
1、“代亲属”的非营利组织
在日本名古屋有一个专门帮助独居老人与行政、医院、护理和福利院打交道的非营利组织,这个组织实际上充当了“代亲属”的角色,除了作为第三方进行身份担保之外,当合同人突然受伤或生病时,还会代替他的亲属去办理医院的住院手续。另外,他们还可以与独居老人的亲属签署合同,收取入会费后,在老人过世时帮助整理衣物,安排丧礼,直至安放骨灰。
如果合同人来自接受生活救济的家庭,即使没有钱,如果有行政当局的委托,这个非营利组织也可以为他提供服务,他们的丧礼费用和拖欠的公寓房租等,使用来自捐款的非营利组织的基金进行支付。
63岁的高野藤常就与这个非营利组织签署了合同,他因为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死,所以选择住进一个可以进行医疗护理的老人之家。
高野在一家大型城市银行工作了42年,由于工作繁忙,应酬多,无法照顾家庭,妻子在他五十多岁时与他离了婚。高野从银行退休后,立刻就到这个非营利组织来了。
当NHK节目组采访高野的时候,他说,“现在住的老人之家供应三餐伙食,医疗服务也很完备。在这里有很多能够畅谈的伙伴,还举行各种活动,我们每天都过得快乐幸福。”
高野前妻的亲戚在电视上看到了对高野的采访节目之后,也给他寄来了一封信。信中有关心、有问候、有祝福,高野说:“这封信最让我高兴了。”
他正在跟以前完全失去联系的亲戚朋友一点一滴地重新恢复关联,他在故乡的亲戚也答应他把自己死后的遗体葬到故乡了。对高野来说,今后骨灰的去向基本上确定了,这让他心里轻松了许多。
高野在非营利组织找到了快乐和鼓励,最重要的是找到了与社会的连接,找回了那些失去的“缘”,这也就意味着找回了失去的人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非营利组织在一定程度上为社会和无缘者之间建立了一个连接器。
2、以社区为中心的高龄者综合援助中心
NHK节目组访问了一家在东京都大田区的一个地区综合援助中心。类似这样的地区综合援助中心是地方政府依据国家法规设置的,它在本地区牵头与医院、护理业者、民生委员会等各个机构合作,负责对本地区的六千多名老人进行照料和护理工作。对于必须援助的老人,他们需要定期上门随访。
这家地区综合援助中心设计了一个被称为“监护钥匙扣”的东西。老人只要带着“监护钥匙扣”,如果出门在外昏迷不醒,或是由于身患痴呆症而迷路,中心便会自动得到通知,然后前往救援。这种“钥匙扣”给每个持有者编了号码,上面还登记了持有者的住址、出生日期、亲友的紧急联络电话等信息;慢性病、主治医生等详细信息也登记在上面。当持有者因为重病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中心便会自动获知。
在NHK节目组去采访的那天,一位领到“钥匙扣”的老年妇女带着一脸放心的表情说道:“真高兴啊!有了这东西,就可以一个人放心地出门了!”
3、白滨海岸边的教堂
NHK节目组来到了和歌山县白滨海岸的白滨镇,目的是采访一个热心于自杀干预活动的非营利组织。这个非营利组织不仅进行防止自杀的巡逻,还在开展一项独特的活动,就是在救出那些自杀者后,支持他们重建与社会的关联,创立与职场、朋友的联系,从而获得自立。
非营利组织的办事处设在镇中心的一座小教堂里,负责人藤薮庸一是一位牧师。为了了解这个非营利组织如何让“失去关联的人”重新自立,NHK节目组决定进行跟踪报道,于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这里过起了集体生活。
每天早晨四点钟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屋子,清理垃圾;七点钟全体人员到教堂集合参加晨会;晨会结束后,每个人的餐桌上就都有了各自的分工,大家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地把一切准备妥当。
就餐时,许多人汇聚在一起集体吃饭,一张张笑脸平静祥和。到了晚上就寝的时间,有的人独自读书,有的人与旁边的人谈心,各人都有“自己待的地方”。这个巨大的寝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一家人”。
在这里,NHK节目组采访了在这家非营利组织已经生活了半年的河上勉。
河上勉以前在一家制造公司做销售,因为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从来不管家庭,在他因过度劳累病倒后,先是失去了工作,之后妻子又跟他离了婚,心灰意冷之下,他企图自杀。他把自己比喻为被抛弃的豆腐渣,他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说:“豆腐渣本身是上不了台面的,我觉得这一点很像我们这些被社会淘汰下来的失去了关联的人。如果能把豆腐渣变身为饼干这种点心,使得大家都喜欢吃的话,那就很好了!”
这一年的圣诞节将要到了,藤薮牧师对在这里过集体生活的人们发出邀请,希望他们来参加圣诞晚会。
圣诞晚会那天,在大家的掌声与喝彩声中,河上勉与另外两位伙伴一起组成的“大叔组合”上台了。他们打着黄色领结、胸口插着玫瑰花,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唱起了一首歌《小小的幸福》。
站在台上的河上勉想起自己一直在寻找自己能待的地方,直至他在集体生活中找到了自己。他也一直在寻找重新需要自己的去处,那就是帮助那些同样遭受痛苦的伙伴们。那些带领着伙伴们制作豆腐渣饼干的日日夜夜,或许正是他最终找到的无可替代的关联。
结语
《无缘社会》这本书的主要内容讲到这里就结束了。
从书中我们了解到,日本社会日益凸显的问题就是“无缘社会”的规模越来越大。处于“无缘社会”中的这些人明明有血脉相承的家人或亲戚,却因为终其一生再也没有回归家乡而落得“无缘死”的下场;“单身”“不婚”“少子”这类家庭形态的改变,给“无缘社会”火上浇油;雇佣状况的恶化使失业人群处于社会的边缘而逐渐丧失了与社会的关联。以上三类人群,也进一步使得“家庭”这个社会的最小单位日趋孤立。
书中提到,现在已经到了“独自生活理所当然”的时代,作为个体的人,虽然逐渐不再以曾经的那种强劲纽带结合在一起,但也应该意识到自己在与社会的“关联”中的存在与角色,努力与社会之间创建新的关联来维系彼此。
我们从书中也看到,日本社会做出了一些积极的措施来改善“无缘社会”的问题。但是,仅仅依靠某些地区的非营利组织的话,力量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在想彻底解决“无缘社会”的问题,需要整个社会协同起来,构建起援助“无缘社会”的强大网络,并由政府制定一系列积极干预和保障的政策,这才有希望让冷漠的“无缘社会”走向“结缘社会”。
【编辑: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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