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组简历 之三
六、2003年4月,轮滑蒙吉辽黑五日,老周效刚狗子何荣阿坚,行李自负,两个三交点
以前滑过水冰的改轮滑不难。八个轮子,滑行天下。这种无动力、又拉风的旅行。较符合“前人之未玩”,并且是成群结队,要滑向并不多见的蒙吉辽黑。阿坚的鞋最好,是朋友九六年在美国给买的,一百多美元,效刚和老周的都是一百多元在金五星批发市场买的。五人在邮电大学练了一周的急停、上下台阶、安全摔法,又集体买了头盔和橙色坎肩,老周和何荣还买了滑裤。
坐火车倒汽车到了辽宁的昌图,沿国道向北滑起。公路不太平,加上大车隆驶,有些危险,但司机会觉得新鲜,也多减速让道。尤其放学骑车的孩子们,追逐欢笑,令人一解疲劳。狗子滑得最慢,除非路边有狗追吠他方快起来。何荣的负重太大,加上一只眼是义眼,总爱溜边滑,但路外侧往往有小石粒。效刚刚滑两个小时,喊,前轮掉了一个。捡回来,却没找到螺丝,缺一前轮滑到修车滩才配好。当天下午滑到三江口,共滑约40公里。老何狗子的脚磨破了,贴创可贴。晚宿火车站边的旅社,每人七元。早早睡下,累的。
翌日早阿坚狗子去看蒙辽吉三省交界碑,附近也有教堂。这日顶风3级,偶尔上坡路。大家苦撑,后何荣狗子脚疼坐车。老周能吃苦咬牙,阿坚取巧,时常拽着骑车人的后座——并说谢谢,您从来没牵引过轮滑吧。晚宿玻璃山,又择小店吃喝划拳。宿店的小厅内放着三级片,大家累得只顾上炕,五人并肩,沾枕即着。
总之,连搭车带滑,第四天到了泰来。这日何荣的脚已磨得化脓,滑了一半,就问还多远,被告知还有“三里”,滑了三个“三里”才到,他说不滑了。狗子还坚持,太慢,阿坚或老周用一根绳拽着他滑。路平时,阿坚还跟一骑车的赛了一分钟,时速达18公里。这次后旅行就算灰溜溜的结束了。翌日是徒步去的蒙吉黑三省界点(在草原上)。大家总结:主要是鞋太差、路况差、老顶风、自己背着行李太累不放松。也商量以后找平的路,带后勤车(自行车)。后话是,老周以后玩起半专业轮滑,与孙民创哪吒轮滑俱乐部。
七、2003年4月,由京骑至蒙辽冀三交点,罗艺何荣阿坚,拾化石,颠断车把
这次骑行,按说不算后旅行,因为没有“前人之未玩”新主题,我们想的是在路上看看能否玩出点新花样。罗艺去西藏骑行过,何荣每日都骑几十公里健身,阿坚是无聊无钱,而跟着骑就不愁吃喝了。路线是,密云,四马台马场,白旗,上板城,平泉县,郑杖子,三交碑(宁城平泉凌源之界点),全程约三百公里。听说三交点那化石遍地,张弛家就有一块那出产的化石鱼。
何荣的车是外国的山地,车后座带专业驮包,他骑裤骑巾;罗艺的是26型凤凰,阿坚是修车摊买的杂牌。头晚骑过了太师屯,宿在马场,听老乡讲不少四马台一带长城的事,但厕所太脏,又黑,灯是声控的,屎落坑底忽震亮了灯,吓人一跳。翌日是山路,常得推行,何荣靠低速档“S”型骑法,楞骑到山口,下山太颠,阿坚的车把,从立轴处颠裂了,用铁丝捆扎,到下山就彻底断了。找车摊换上了旧车把。
翌日下小雨,罗艺非不穿雨衣,他说要练耐寒能力,见雨水与鼻涕齐流,问他冷么他说:不——阿嚏——不冷。在小卖部歇息时,遇一大姐热情,给泡面,让烤湿衣,但接着的传教让我们受不了。还一年青妇女,因我骑的慢,与我并骑,我以为能聊天解闷,没想她也是传教的,我使劲甩下她,她喊:小兄弟,回头是岸。我也喊:听见啦,回头再见。
哥仨总结骑行的经验:大车擦身而过后要立即跟到车后的风中;尽量压着分道线因为分道线的厚漆较平;适当的用八字脚骑,换一换肌肉群。阿坚出一馊主意,三人互换车而骑,每次一小时,玩一个“换位思考”。于是发现何荣车最好骑,阿坚的最沉,相差1/3。后来何荣说:这个玩法真没意思。
我们骑到了三交界的山下小村,20分钟上到山头找到了国务院立的蒙冀辽三省界碑。也在附近拾了些植物或小虫的化石,但不如山下老乡给我们的好。当晚宿在凌源县,吃喝罢,附近有发廊的小妇招呼,但何阿没啥经验怕上当,想起后小组的岩松或狗子在就好了。
八、2003年5月,非典之旅,岩松候震狗子子鹏等,三轮出京,又访小汤山非典医院
非典恐怖期间,哥几个照喝,无聊,甚至狗子阿坚还要去应骋志愿者(工资极高)。反其道而行之,骑上“后小组第一行”的三轮,还带了一个女记者,候震骑自行车保驾。当天骑到清河才找到开门的早点铺。中午也是骑过几十家饭馆才在南口前找到开门的。想骑出北京,过了居庸关,路陡了,三轮只能推着。岩松有劲,楞骑,把链子快骑断了。过了八达岭,下大坡5公里,爽极,车速在20K以上,幸亏路上无车少人。事后狗子说这种没闸(失灵)的飞车比非典恐怖。当晚由康庄出了北京,但旅馆饭馆大多关门,各村口有乡民把守不让外人进。求了半天才进村买了几盒烟。终于宿在一家胆大的旅馆,老板说:人的命天注定,大家关门我挣钱。房价高了一倍。
翌日,骑往野长城的大营盘和镇罗营。我们把酒高唱:长城是个什么虫,非典是个什么虫,中国是个什么虫,我们是一群啤酒虫(套用天津快板伴奏旋律)。后骑不动了,搭卡车回到了张坊一带。晚间骑到温泉,原结核病院已改为临时非典医院。在小卖部买吃喝,又与附近的朋友喝到半夜。露天睡,地凉,岩松与阿坚就摘了那非典医院的大牌,抬出五十米,铺地,可掉头睡两人。半夜手电光晃脸,来几个白大褂男性,也不粗暴,抬走了那个大牌。
第三日,我们又骑到了小汤山,子鹏扛着摄相机来会。非典医院大门口,第一排是带红箍的民兵,第二排是白大褂,第三排是大铁门和武警。闯第一排时子朋说我是电视台的,三轮冲到第二排,一白大褂拦下,说你们非要冲进去就不要出来了——现在不接受采访。
哥几个只好找了片草地,卸下酒肉,开喝。一边议着又死了多少人隔离了多少人,一边听子鹏讲这几天城里哥几个的事,说是艾丹最鲁,到处拍访继续安然吃喝玩乐的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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