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强 | 我的九九重阳节
『时光捡漏』您生活的笔记本
图 by 李一平
文 | 李 强
今天是九九重阳节，目前还没发现有拿重阳节恶搞的段子，这也是我第一次专门为重阳节写文章。曲江南湖那里有个重阳广场，当时，并没完全与重阳节联系起来，那只是我辨认能到南湖入口的重要标志而已，今天才联想这个名字起得与尊老爱幼的重阳敬老节有关，也说明人们尊老爱老之风还很正的。
重阳节主要是为老人而设，但多少岁的老人才算老人呢。在我的父母身上，似乎，当时很模糊地就从青壮年过渡到了暮年，我都没太觉察，同时，也没为我的父亲做60大寿。五年前，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以一个年轻老人的身份。或许，是在以别人叫他老李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他有了外孙女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领取国家补助的养老金开始，或许，是儿子看着他确实苍老了许多开始。
我没明白九九艳阳天和九九重阳节，是不是指同一个时间：农历九月初九，但我估计应该不是。重阳节，很少有艳阳天，因为这时一般都处在仲秋接近晚秋开始时，天气，不大可能艳阳的。多是秋高气爽的感觉，假如不下雨的话。
小的时候，特别地注重仪式感，尤其是过年。如今，再也不喜欢仪式感的节日。过去好些年，还真是没太注意当年的重阳节是在阳历哪天，是怎么个平常或不平常的过法。今天，特意留意了一下网上看到的各种各样关于重阳节的诗句和文章，基本上都是一种论调：感恩老人，感恩生命；或者感慨虽然近黄昏，但夕阳依然无限好。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朋友圈中，也看到这样几种喜人的过节方式：一个是刚好有老人是在多年以前的重阳节时生的，儿女给老人做寿过节；一种是专门为重阳节自己或请人写了祝辞；一种是老人刚好去世于某年的重阳节，撰文表示哀悼和怀念；以及一些孝子孝孙们，感念老人们的养育之恩，通过不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或者带着老人出外踏青等。
这一切，都让我为之动容，甚至有几篇文章把我看哭了。在农村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给老人过重阳节。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当年，学习时，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知道表达过节时的一种思亲情绪，也没记住是为重阳节写的思念或怀念文章。如今，五年之内我自己家亲人已去世三位老人，还有其它的亲戚老人去世，重阳节时的敬老对象少了一些。心中的遗憾和伤怀，似乎又弥漫了起来。
今天，至少看到十多篇关于重阳节的文章，诗句基本上是大致扫一眼，有实在内容的文章不多，多是一些空洞的抒情类散文，只有大概三四篇文章我是认真地阅读了，算是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过了重阳节。
似乎我的母亲并不知道重阳节这种说法，我也不打算祝她重阳节快乐，但我照样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老人家：妈，你在干嘛？当她满口无牙地咀嚼馒头时，嘴巴瘪起来的样子，很象我外婆80多岁时的样子，我似乎感觉我的母亲确实老了。
想起村里那些还没有老去的单身汉，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陪伴他们的父母中有些也已故去或老去。他们大部分和我年龄不相上下，痴呆的很少，多是因家贫以及懒惰等原因而导致流浪或独孤。
小时候，他们是传话筒，是包打听，是百事通。哪里有电影，是什么电影，都会说得一清二楚，给了我们很多重要的信息。有时，我们还在犹豫和怀疑中。他们，其实很早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只是，我和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而已。有时，回去后碰到，还会问一些完全正常人可能都会想不到的问题，让人大吃一惊，同时，又备感温暖，至少，那样的伙伴群体，也会惦记着我，或许是为了要一些好处。每次回老家，碰到我，也会热情地打招呼，聊一会儿。总是向我要烟，我并没有嫌弃。只是说，自己不抽烟，口袋一般没准备。如果，碰到旁边就是商店的话，会当场给买上一包。现在呢，经常得不到他们的消息。想起来，还是挺感激和怀念的。
他们也将和我一样，在不完整的人生中走向人生的暮年，也会碰到一个个的重阳节。希望，他们能和我一样，在重阳里受到尊敬和温暖，让他们并不丰富多彩的人生能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重阳节：无限青山行已尽，回看忽觉远离乡。
李 强，1972年生。一个客居西安的凤翔人，故土情结很浓。喜欢品读文字，体味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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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审核：李 强
责任编辑：辛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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