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嫁给绵羊还是嫁给豺狼(下)(李国庆)
嫁给绵羊还是嫁给豺狼(下)
李国庆
(五)
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白虹心中总掂着那份情;总之,她又跑到小酒馆去了。她希望能在这里碰到郎大道,不管今后怎样,她就是想见见他。可是一连十多天过去了,根本就没有郎大道的影子。
他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什么传闻,知道了自己家里对他的态度,干脆知趣地躲开了?唉,也许就是这样,而且只能是这样。白虹心里明白,江湖上的人重的就是义气,否则没法在道上混,郎大道承诺过的事儿,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一般是不会黄的。老实说,她从来对郎大道就没有什么恶感,特别是知道了他的身世以后,反而有了几多同情和怜悯,甚至……还有几分钦佩。
郎大道消失了,也许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每想到这,白虹竟隐隐生出丝丝缕缕的失落和惆怅。
那天,白虹去省人民医院探望一位生病住院的朋友。离开以后,她在医院的林荫道上踽踽独行。这时,一位护士推着一辆轮椅迎面走来。坐在轮椅上的病人脸上裹满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等到了白虹面前,那位病人忽然伸出手来指着白虹,声音抖颤、嘶哑而激动:“白……虹……”
在轮椅停住的一刹那,白虹愣住了,她凭自己的第六感觉意识到:这就是郎大道!
这个病人果然就是郎大道!
把郎大道送回病房以后。白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白虹请郎大道吃饭的第二天,郎大道就下地州谈生意去了。郎大道亲自驾车在高速路上行驶,在经过一个弯道的时候,一个背孩子的妇女突然从路边横穿高速公路,如果郎大道要想保全自己,只有对着妇女直冲过去,即便碾死了人,主要责任也不在他,顶多赔点钱了事。可是,郎大道没有那么做,他果断地往右一打方向盘,小轿车滚下了路边的陡坡。坐在旁边的副总当场死亡,他被送往当地医院抢救,在昏迷12天以后,终于醒了过来。此后,先后动了6次大手术,总算保住了性命。
白虹呆呆地望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的郎大道,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如果说,在这以前她曾一度产生疏远他的念头,那么此时此刻,事实已经作出了令人信服的结论:这个人值得交!
是的,他不是什么英雄模范,也不是什么先进典型,在世俗的眼光里,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可是,在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他宁可舍弃自己也要保全别人,这难道不值得敬仰和歌颂吗?比比某些“公仆”和“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人”吧,有的酒后驾车,撞上了人不仅不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夺路逃窜,车轮下的受害者被拖成了一副骨架子;有的目无法纪,把人撞伤了不仅不救援,反而把车倒过来再碾一次,他们的逻辑是人死了一次性了断就玩了,不死不活的自己还得当孝子伺候一辈子,当然是结果了对方划算。还有的……诸如此类丧尽天良、草菅人命的案例还少吗,这些可都是官方媒体公开报道的呀!
郎哥,你是好样的,我给你鞠躬了!
(六)
在单位里,白虹从未请过公休假;不仅不请假,她还主动加班加点,节假日也很少回家,能在单位里多呆一会儿就多呆一会儿。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贝贝,她真想一个人搬出来住。那个不阴不阳的人让她厌烦,实际上他们俩早就分床睡了,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那天,当白虹把请假条递到主任手上,要求休完全部公休假的时候,主任诧异地望着她,就像面对一个“外星人”。
“主任,最近我有点累,想出去散散心。北京、上海、天津、广州、青岛、大连……都想去转转看看,开拓开拓眼界,放松放松身心。”
“好啊好啊,小张,太应该了!太应该了!以前我们对你关心不够,我应该向你作检讨。去吧去吧,不过要注意身体,不要玩得太累了。”
“谢谢你,主任,我自己会注意的。”
对于白虹打算“周游列国”,龙强心里老大不愿意,曾提出各种理由加以阻拦,但白虹决心已定,加之女儿也站在妈妈一边,他不得不败下阵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家远行。
其实白虹哪儿也没去,她搬进了郎大道的家里,心甘情愿地当起他的“护士”。
郎大道脱离生命危险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治疗,伤情渐趋稳定。他再也不愿意在医院里呆下去了,提出回家疗养。医院研究以后,同意了他的要求。本来医院准备派专人对他进行护理,但听说白虹是擅长中西医的骨科专家,以为郎大道请她来开设家庭病床,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郎大道的别墅坐落在市郊的天湖之滨。这里环境青幽,条件优越,非常适宜疗养。
白虹“躲藏”在这里,施展自己精湛的医术,进一步对郎大道进行康复治疗。她出身于中医世家,手中握有几份祖传秘方,这次悉数用上,在短时间内收到奇效,两个月过去,郎大道就能下地行走了。
在龙公馆的这段时间里,白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放松和情感抚慰。和郎哥在一起,你能一眼窥透他的内心,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双方坦诚相见,直抒胸臆,用不着遮遮盖盖,藏藏躲躲。
郎哥性格豪爽,兴趣广泛,思维敏捷,见解独到,是一个勤奋好学、内涵丰富的人。
他酷爱文学,喜欢研究历史,喜爱爬山、游泳、唱歌、打乒乓球,乐观自信,精力充沛,浑身永远充满了活力,他最喜欢贝多芬的一句名言:“我要紧紧地扼住命运的咽喉,绝不让命运所压倒。”
郎哥让她看了几篇自己写的小说。也许在专家的眼里,这些算不上佳作,他们会挑出一大堆这样那样的毛病,但白虹就是觉得好看,有意思,一拿起就舍不得放下,因为那些文字是真性情、真感觉的自然流露,有一种随风潜入、润物无声的神奇魔力。
无庸讳言,白虹已经被郎哥彻底征服了。她不是一个胆怯的女人,一个酝酿已久的念头逐渐强烈起来:和龙强离婚,嫁给郎哥!这不是一厢情愿,是郎哥首先向她表白的。郎哥说,就凭那小子在小酒馆的表现,就是十个也该把他休了!
当然,这还需要一点时间,关键的问题在贝贝。如果能和龙强离婚,她什么也不要,就要贝贝。龙强也会抓住这一点来要挟她,这就需要贝贝本人作出选择。她能接受郎哥吗?看来,还得花费一番功夫培养她和郎哥的感情。有什么办法呢,孩子比爱情更重要,一个真正的母亲,高贵就高贵在这里。
半年以后,郎哥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白虹也结束了自己的“休假”,回到“冰巢”似的家中。
(七)
一个周末的下午,郎大道邀请白虹去他的天堂山庄度假。
“白虹,我说过了的话一定要兑现。你辛苦了那么长时间,我无以为报,就来我这儿放松放松吧。”
“好。”白虹爽快地答应了。两个双休日本来是她最难熬的日子,贝贝送去母亲那儿了,她在家里和龙强相对无言。看电视,他嫌烦;看书吧,没情绪,只有闷头大睡。
郎哥太善解人意了,白虹心里热烘烘的。
天堂山庄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占地300余亩,设施先进,门类齐全,是休闲、旅游、度假、餐饮、娱乐、会议的人间“天堂”。
郎总陪着白虹到处转悠,想完什么完什么,唱歌、跳舞、棋牌、网球、乒乓球、保龄球、高尔夫、游泳、划船、射击、桑那、书吧、网吧……,就连足球场也去蹦达了一下,有些项目实在不敢完,像溜索、滑翔、蹦极、攀岩……,只好看着别人表演。所到之处无不受到殷勤接待,仿佛白金汉公爵和伊莉莎白女王驾临一般,使白虹既玩得尽兴,又满足了虚荣心。“怪不得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嫁大款,因为荣华富贵来得太容易了!”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唉,人跟人不一样,如果郎哥光是有钱,我绝不会跟他交往。郎哥之所以吸引我,是因为他的男子汉气质和人格魅力。”
吃完晚饭以后,两人顺着山间小路慢慢散步。浓荫绿树丛中,隐隐露出一栋栋西洋风格的别墅。
白虹好奇地问,“包住这些别墅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郎哥一栋一栋指给她看,“这是X老总的,这是X书记的,这是XX长的,这是X主席的……”
“什么,这些人都有‘二奶’?”
“‘二奶’算什么?‘三奶’‘四奶’‘五奶’……都有。”
“怪不得,X省长就栽在‘二奶’手里。”
“栽归栽啊,没栽的人照样玩。”
“郎哥,你是司空见惯了噢?”
“人家送钱来,你能不要吗?再说,这些人你可得罪不起。”
“太黑了!太黑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古人早就总结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嘛!”
“我就弄不明白了,这好人为什么上不去?”
“好人上去了也会变坏的。”
“唉,中国的老百姓太可怜了!”
“所以人得想办法改变自己啊!”
白虹沉默了,郎大道也沉默了。
总台把郎总和白虹安排在最豪华的一栋楼里,郎总住四楼,白虹住五楼。
天黑了,白虹回到房里,刚看了一会儿电视,楼下忽然传来喊声,原来是好朋友丽丽,正好也来这儿度假。
“白虹,这么早就睡了啊?”
“还没有呢。”
“我们到湖边赏月去吧?你看,月亮一会儿就要出来了。”
“那好吧,我换换衣服。”
“快点噢,我等你。”
葫芦湖镶嵌在一座绵延起伏的山包上,因其形状像一个倒挂的葫芦,故名。
微风起处,水波荡漾,暮霭氤氲,给葫芦湖披上了一层迷人的面纱。
白虹和丽丽选择了一个背风的山凹处坐下,两人沉浸在梦幻般的情境之中。
丽丽先开口了,“白虹,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白虹知道她想问什么,坦然一笑,“什么事这么神秘啊,问吧!”
“听说郎总对你挺有意思?”
“既然你都知道了,看来什么也瞒不住了。”
“你是不是想嫁给他?”
“我还真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要我直言吗?”
“当然。”
“我觉得风险太大。”
“为什么?”
“想必你也知道郎总的过去。”
“知道了又怎么样?”
“这就引发了一个争论,嫁给绵羊还是嫁给豺狼?”
“你看呢?”
“当然是嫁给绵羊安全、可靠。”
“是吗?”
“难道不是吗?”
“我问你,多尔衮是绵羊还是豺狼?”
“豺狼。”
“如果孝庄皇太后不嫁给豺狼,她的儿子福临能顺利当上皇上吗?”
“孝庄是迫不得已。”
“你应该看过《太后秘史》,实际上他们是爱得死去活来的。”
“那是戏说,不足为凭。”
“那好,我问你,吴三桂是绵羊还是豺狼?”
“当然是豺狼。”
“冒辟疆呢?”
“你今儿个是怎么啦?考起历史来了。”
“回答我。”
“绵羊。”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陈圆圆赢得英雄知己,一生享不尽荣华富贵。董小宛呢,嫁给冒劈疆,一生颠沛流离,二十六岁便死于非命。”
这时,一轮皎洁的明月升起来了,里面的一团黑影影影绰绰,充满浪漫、神秘的色彩。
节节败退的丽丽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后羿应该是豺狼了吧?可嫦娥嫁给他怎么样了呢?如今一个人困守广寒宫,只有桂花、玉兔相随。”
“丽丽,张柏芝说过,我拿青春赌明天,再不赌就没有机会了。”
“看来,你是拿定主意了。”
“唉,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顺其自然吧。”
两人赏月一直赏到十点多,才分手回各自的住处。
白虹刚才在舌战中似乎占了上风,可头脑里却乱烘烘的。老实说,如果嫁给郎哥,真的就能幸福一辈子吗?谁能说得清呢?也许丽丽说得对,嫁给绵羊,再怎么背时,他吃不了你;嫁给豺狼就不同了,他一翻脸,能整个儿把你吞了,连骨头渣渣都不留,生活中这样的实例还少吗?想到这儿,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噤。
到了房间门口,她才想起忘带钥匙了,就去找服务员开门。服务员小姐诧异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诡秘地一笑,帮她打开了房门。
白虹心里觉得怪怪的,但又找不到答案,正好这时下腹有点胀,就打开卫生间的门,想方便一下。
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郎哥脱得精赤条条的,正在里面洗澡,她转过身来想逃,一头撞在门上,顿时晕了。紧接着,只觉得身子被人抱住了,她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虹虹,这是上帝的旨意,我们没有办法违抗的。”郎哥把她抱上床,整个儿紧紧搂在怀里。白虹完全瘫了,软了,梦呓似的喃喃自语,“郎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郎哥把指尖插进她的秀发,一丝一缕地梳理着,是那样细致、耐心,她感到浑身阵阵燥热,一种压抑已久的冲动撞击着心扉,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任由郎哥摆布。
郎哥凝视着白虹的裸体,情不自禁地从心底发出声声赞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依旧这么楚楚动人,秀色可餐。她的肌肤细腻白嫩,柔韧光滑,这在身处高原的女孩子中是很少见的。他脑子里闪过了几个比喻,瓷器,湘绣,蜀锦,羊脂白玉……不不不,那些东西是没有生命的,没法同眼前的鲜活丽人相比;魔鬼般的身材娉婷婀娜,曲线分明,有舞蹈演员的风姿和神韵;一对乳房虽然娇小玲珑,但瓷实而坚挺,像两只熟透了的红苹果,隐隐沁出甜润的芳香,这是性学家们公认的最理想化的乳房;臀部浑圆而丰满,具有好莱坞巨星般的魅力。
他把白虹抱持在大腿上,继续抚摸着,亲吻着,额头、眼睛、鼻子、耳朵、嘴唇、脖颈,手指在乳头周围轻柔地划着圆圈,然后继续往下、往下……
白虹的内心完全被搅乱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多少天了,冷漠的夫妻生活销蚀了她的激情,她觉得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变老,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后化为一缕轻烟,走进坟墓……她不甘心、不愿意、不放弃、不退却,终于得到了回报,上帝把郎哥赐给了她。是郎哥重新点燃了她生命的热望和激情,是郎哥给了她女人最渴望得到的,她已经离不开郎哥,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郎哥,哪怕他是一头凶恶的豺狼,“过把瘾就死”总比一辈子浑浑噩噩慢性自杀强!
她忘情地紧紧搂住郎哥的脖颈,勇敢而决绝地呼唤道:“郎哥,我要……”这是为了打消郎哥的原罪感,“郎哥,你所做的一切都由我而起,如果有所谓的道德法庭,就来审判我好了!”
“虹虹,你放心,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如果我以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死后不得脱身!”郎哥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胸前。
“郎哥,你没有必要发这样的毒誓,我是自愿的。”白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柔情似水地触碰郎哥最敏感的部位。
郎哥仿佛被点着了,腾身跃起,动作轻柔而缓慢,白虹心跳加速,眼饧耳热,周身一阵痉挛、颤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她像新嫁娘一样的羞涩、局促,倍显妩媚动人。郎哥真是好样的,使出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有中国古典式的,得之于《素女经》的真传,其花样包括:龙翻、虎步、猿搏、蚕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等;西洋式包括:传教士之姿势(传统式)、后入式之前倾式、传教士姿势之过肩式、后入式之俯卧式、传教士姿势之巧借床第式、传教士姿势之凤在上……白虹真正体尝到了什么叫床第之欢,上帝创造了男人女人,本来就是叫你们男贪女爱、阴阳交合,倍享人生乐趣的,可多数人(特别是中国人)却自动放弃了这种权力,羞羞答答,躲躲藏藏,甚至闹出大学教授夫妇结婚十多年只是互相拥抱、没有交媾一次的笑话。
二、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人达到高潮,郎哥泄了,却仍然把她拥在怀里,一面继续抚摸她的全身,一面贴着她的耳朵传送绵绵情话。
欢乐过后,白虹心中却悄悄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涩,她的脸色暗淡下来。“怎么啦,我的小心肝,你为什么不高兴?”
白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泪水流了出来,“郎哥,看来你是情场老手了,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郎哥捧起她的脸,目光是坦然而真诚的,“虹虹,不瞒你说,以前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不下一个加强连,可没有一个让我真正动心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遇见你。”
“哼,口蜜腹剑,狼心狗肺!你说,你为什么设圈套骗我?”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那你为什么跑到我这儿来洗澡?”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呀!”
“什么?这儿是几号房间?”
“四0一呀!”
“当真?”
“不信你自己起来看!”
“该死!真该死!”白虹用双手捂住脸,羞得抬不起头来。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天意!”郎哥咧开大嘴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虹真是幸福透了,特别在性生活方面,郎哥不断花样翻新,层出不穷。他们做爱不都在晚上,清晨、上午、中午、傍晚,只要兴之所至,郎哥都会激情澎湃,沙发、浴缸、餐桌、茶几……都会成为理想的“婚床”,把彼时彼刻的每一分钟都变成销魂时光。郎哥的拿手好戏是“野合”。他会把白虹带到人迹罕至的去处,在青山绿水之间恣意行欢。目前国际上最流行的时尚新潮前卫顶尖做爱姿势他都了如指掌,什么“芭蕾式”“狮交式”“美人鱼式”“天马行空式”“抽丝剥茧式”“樱花盛开式”“大鹏翱翔式”“孔雀开屏式”“蜜桃露核式”“睡莲偷香式”“刀劈华山式”“人仰马翻式”……白虹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性爱艺术”和人生享受,就像莫阿罗说的那样:“性爱带给幸福夫妻的愉快,如同美丽的夏日一般,灼热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内心充满了恬静的幸福。”塞万提斯更是一语道破真谛:“性生活——性爱之核心。”唉,以前的三十几年真是白活了。
(八)
白虹正式向龙强提出了离婚。
这次,龙强回答得很干脆:“可以呀,让那个老流氓赔我五十万!”
郎哥听说,摸着下巴笑了,“这小子口气太小了,我给他一百万!”
郎哥和白虹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军政要人、社会名流、商界巨贾、影视明星、当红歌星……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整整挤满了一礼堂,两人赚足了脸面。
结婚以后,郎哥把老婆当做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顶在头上怕摔了。”
贝贝选择了妈妈,如今在一所贵族子弟学校上学,品学兼优。
龙强有一百万垫底,活得滋润多了,报上不时有“写给下个世纪的人看的”诗作发表,旁边配有剃着光头的标准相。
2017年7月11日
2018年3月5日改
作者简介
李国庆,喝黄浦江水长大,1969年17岁时赴云南西双版纳“修地球”,饱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1979年留居春城昆明,现为民盟昆明市委宣传专委会主任。
自1972年笫一篇文字见诸报端起,40多年来蹒跚学步,历尽艰辛。自忖生性愚钝,立志以勤补拙,“人十能之己百之,人百能之己千之”,每每伏案笔耕于“三更灯火五更鸡”,不知黎明之将至。写作全凭兴趣,广泛涉猎小说、诗歌、散文、剧本、报告文学、纪实文学、民间文学、新闻诸种体裁,发表500余万字,获国家、省、市级奖励三十余项,主编出版专著多本、个人著作四本,诗文被选入20余种国家正式出版物。现为世界华文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云南省戏剧家协会会员。
《中国当代作家传略》《云南省当代作家传略》《云南省当代作家评论家传略》收有小传。
此生将以文学作为永远的情人,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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