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封信】一个人学究气越重也就越丧失色彩
『 一个人学究气越重也就越丧失色彩』
文/河上花(图 网络)
萧乾曾在《才女林徽因》一文中写到初见林先生的情景:
“我怯怯地随着沈(从文)先生跨进了总布胡同那间有名的‘太太的客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徽因。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用感情写作的,这很难得。’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她说起话来,别人几乎插不上嘴。她的健谈决不是结了婚的妇人那种闲言碎语,而常是有学识,有见地,犀利敏捷的批评。”
这一段评述,让我们见到了林先生除却学养之外的热情与敏捷。
金岳霖则在给费正清夫妇的信(1947年)中写道:
“年轻人来这里倾听一位女子的妙语连珠,人所共知她的爽直前卫,拥有天赋天分和聪明(哦,她讨厌做聪明人)。她激情无限,创造力无限,她的诗意(不仅仅是她能写诗歌),她敏锐的感受力和鉴赏力,总之,人所渴求的她应有尽有,除却学究气。学究气的反面是丰富多彩,一个人学究气越重也就越丧失色彩。我宁愿自己更富于色彩,看看徽因是多么丰富多彩。而可怜的我!如此苍白,彻头彻尾的苍白!“
作为哲学家、逻辑学家的金岳霖,如此谦卑地写出这样的话,可见林先生的魅力,更可见金先生的坦诚。
而说到学究气与趣味来,梁启超在给孩子们的一封信中这样写着:
“我是个主张趣味主义的人,倘若有化学化分‘梁启超’这件东西,把里头所含一种元素,名叫‘趣味’的抽出来,只怕剩下的只有个零了。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虽不愿你们学我那泛滥无归的短处,但最少你们参采我那烂漫向荣的长处。
关于思成学业,我有点意见。思成所学太专门了,我愿意你趁毕业后一两年,分出点光阴多学些常识,选一两样关于自己娱乐的学问,如音乐、文学、美术等,我怕你因所学太专门之故,把生活也弄成近于单调,太单调的生活,容易厌倦,厌倦即为苦恼。
人之生也,与忧患俱来。知其无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你们都知道我是感情最强烈的人,但经过若干时候之后,总能拿出理性来镇住他,所以我不致受感情牵动,糟蹋我的身子,妨害我的事业,这一点你们虽然不容易学到,但不可不努力学习。“
人生在世,风云际动,恰如梁先生所言,“人之生也,忧患俱来,无可奈何,安之若命“。但于无可奈何,安之若命中,应当有梁先生的豁达与理性,也有林先生的丰富与多彩,还有金先生的自省与谦卑。为之种种,人生才可多况味,才能在这一片僵死之地,寻得一线生机,而不至在恐惧焦虑中沉沦,晦暗,苟活。
有时,我们只是站在某一处的风景,
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看清了全世界。
生命在一段时光中留下烙印,
没有此生那么长,
也没有当下那么短。
走出去,从废墟中爬出,
在行走的路上,遇见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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