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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亮 □ 钓艚岙之夜 [诗歌近作选辑]

王自亮 百科诗派 2020-01-27


钓艚岙之夜


——诗歌近作选辑

王自亮


凋谢的是现实

 

当我取下一片树叶,

我就领略了一部历史。

而香味是其次的,

绿色与否是其次的。

枯叶尚能代表余生,

没有一种财富胜过树叶。

绿叶在风中对我说话,

用精微至极的细语。

人如树叶:呼吸,交换,生长,

而绿叶并不稀罕成为人。

在兴与衰、起与落之间,

值得忆念的只是树叶,

通灵之兽,不合作的飞禽。

我,愿意用江南所有的花瓣,

换得锁阳古城墙角落哪怕一片绿叶。

在眼下,阴沉的社区,雨中,

我能恣意谈论的唯有树叶了。

再说,若要遮蔽舍身饲虎者的伤口,

绿叶也是恰当的。

                            

 


钓艚岙之夜

 

天光与妈祖庙门一起关闭,

我们鱼贯而入钓艚岙,仿佛一串鱼饵,

海,分明在更暗的远处。

几支水泥电杆像瘦削的灯塔,

照耀着空无的街角,强光

使影子狂乱,而来往的幢幢人影,

是否带走腥味的光斑?

 

有谁,还会远方怀念这里曾经的

石板路?少年时在此滑倒的伤水,

已经无法摩挲到伤痛部位。

而老友张一芳指着下陷的暗处:

“钓艚岭有宽大的石级,一级一步,

往下走需110步,往上走却为109步”。

 

这种可能只会发生在钓艚岙,

海面沉寂,好像瞬间干涸,露出性感的鲳鱼。

女人像转世的天妃,男人就是

妈祖庙门上的门神。

眼亮源于心明,在这舍弃的地方,

魂魄依在,威严暗藏。

 

树才朝杂货店里的电视机瞟了一眼,

随新闻嘟哝了一句:“要开战啦?”

留守的店主耳尖,站出来好几通教训:

“黄金还没有贬值,怎么可能打仗?”

战争与黄金,“绿寇”[1]与银元,浙闽海上交易,海禁。

有了远道而来的听众,他的话语也兴奋得

通货膨胀:列数一街消失的大户,

从扎灯笼的匠人,到高利贷者、渔霸、五品官人。

他脑中的谱系就是本地史记,并

将移民、婚姻、权钱、信仰一锅煮。

 

我们总是夹生的。谁能笃定熟悉海洋?

他迅猛转移的话题比浪潮更加随机,

突然扯到了闽南话、温州话和太平话的势力范围。

一街之隔的闽南话如何消灭了温州话,

他叙述出了一场惨烈的鏖战,

一次征服、一个转折、一桩血腥事件。

“这是语言吞并。”他如此总结,颇为自得。

当他说出了“吞并”这个词,

我们之中有谁赞叹:这个钓艚岙的欧阳江河。

 

三  

我们移步肉禽市场,紧挨三圣殿。

张一芳谈及当年兵营的号角,

如何支配了这一带居民的起居作息,

这时夜色黑中带蓝,如异邦的海。

我们没有钓到什么。眼前

肉贩打着呵欠,灯光下石狮子头部发亮,

下半身却陷入阴影的沼泽。

 

雨田用手抚摸了一下狮子的嘴巴,

冷不防背后传来大声发问:

“你们说说看,狮子嘴巴里的圆球,

是雕刻好塞进去,还是从里面镂刻而成?”

莫非碰上了市场街的斯宾诺莎?

陈东东摁了下手机,拍下树才的狮子大开口,

忽然醒悟:“是石匠趁着狮子张大嘴巴时,

赶紧把雕刻好的圆球投进去的!”

 

我们闯入一家敞开的门店,

竟然是坎门花龙的传人,谈及祖孙三代

龙头龙尾的腾跃,

仿佛这才吸引唐晓渡的关注。

他当即想用手机将合影发给主人,

那种急迫,不亚于他发现“个体的主体性”。

 

摩托车娴熟地穿梭,马达刺耳。

天主教堂,五金店,画室主人俨然是海边伦勃朗。

一个想当画家的女孩长得像画中人,

一座老宅散发出策论的气息,

一条路廊拂过前戏似的穿堂风——

非凡的情欲,枯竭的海。

一个鱼王造就九十九座衣冠冢,

一个浪头打翻十二个海盗。

 

今晚,在传奇的钓艚岙,

我们究竟能钓到什么?

不是我们保留着鱼饵,而是哪只手

将鱼钩一个个拉直?

 

神灵啊,美丽而仁慈的妈祖:

这些人互钓取乐,喜怒无常,

就因为钓艚是一只虚无之船,喘息之锚?

 

天更黑了。冬至将近。狮子在阴影中

寻思战争与和平,与水鬼交谈。

不安的海水,就像过于庞杂的黑格尔,

因饥渴、绝对理念与鼓胀的知识

而不停地拍打海岸。


:[1]台州方言,海盗的意思。



大麦屿

    ——致伤水

 

那时

抹去一个岛名,就像用抹布擦一回桌子。

大麦不会漂流岛屿倒有可能,

且永无止境,海不局促,也不介意。

渔猎碰上耕作擦身而过,而

一个小学教师娶了戏贾的女儿。

他那位叫子冉的孙儿穿上小红袍,

海角哪咤心里只惦记绿车皮。

街上并无腥味,马鲛游上白墙,

船从基隆港开过来时遇到大风。

哦,大麦屿,大麦屿——

既然用麦子命名岛屿,

是否能证实各种文明可以和解?

夜色无边意味着意识有界,

海的章鱼,又一次完成徒劳的试探。


                  

灯塔                    

 

灯塔建成,船却消失了。

战事还没有发生,大海荒芜,鱼群失踪。

那灯塔站立在巨大的海堤上,

如同古代武士,却闪烁着信号灯之光,

定时,刺眼,神经质,忽红忽绿。

大海还是亿万年前的大海,

灯塔已进化成自动装置。

灯塔闪耀,渔船、邮轮与货船难得一见,

从北方到南方,海与生活脱节,

就像灵魂与肉体分离。

灯塔,背对着建筑、广场与虚空,

一闪一闪,像个被挖去眼睛

嵌入彩色玻璃球的盲人。

 

                  

传奇源自心灵

 

“传奇背后必有所本”,仿佛是个共识。

从共工怒触不周山,到黄帝、炎帝与蚩尤间的混战,

司马迁绝不会道听途说。

他的伟大和吊诡都在于编剧功夫,

事件、语言和表格都是道具——

将腐刑体验与太古时代的叛逆,

“报任安书”与执意疏远,匈奴的浪笑与汉武帝的谋略予以混成,

而青年陈胜垄耕时的叹息、目光与口号

与秦人的酷,混合成荒原。

传奇背后不必有所本,除了那颗几乎崩溃的心,

怅恨的边界。

 

纽带之必要

 

从清明到盂兰节

直至冬至,从小就想从祭祀和膜拜中,

窥见人世与鬼神,家人与祖宗,自己与幽灵的

直接联系。直到有一天,

亲手把母亲的骨灰盒安放至墓穴,

才知道以前所有的对话

都刻录在案,所有的香烛与冥币

都进入过流通,所有的祭拜

都助长了草木并删除时间的蔓芜,

所有的祷语都能直达天听,以虹霓的纽带。       


              

“超级蓝血月全食”

 

算了吧,这样拗口的名字!

人类是红血,恐龙是绿血,只有蚯蚓才有蓝血。

战乱与干旱几乎年年发生,

月亮对此习以为常,回应以苍白,

“无颜色,无颜色,雾霾使我无颜色”。

不必超级。超级大国总有一天

烟消云散——从古罗马到奥斯曼帝国

直至苏联,还有下一个。

月亮啊,多少人以望远镜、谀词和恶语,

假汝之名出口浊气,或罗曼蒂克,

或书写永恒。

“若于夜则月赤,将旱且风”,

假如将我的秃顶染上红蓝墨水

又恰巧为路灯所映照呢?

“哦,黄种人的蓝血月!”

血月预示战争,蓝月是旱灾,

“超级蓝血月是否意味着下一次

是人性之旱的战争,秃头预言家?”

 

静物

 

最后一抹光线中,事物获得了

隐身的权利,开始传递黑暗,诠释光。

花瓶、陶罐和茶托从不开口,

这些静物的基座,具有双重缄默。

过一会,鸟儿翻飞着探入窗户,

扫视四周,打量影子的图案,并丢下一支歌。

上帝,你如此泾渭分明——

让那些器皿和底座保持沉稳,永不出声,,

与花卉、水果与匕首同归于静;

却给予鸟儿以进入任何空间,

到处歌唱、寻觅和啄食的自由。

静物,连气息也若隐若现,如紫丁香

或毕晓普的诗句,无言地侵入灵魂。

我们从来就不知道在静物那里

发生过什么,只能想象其内部性爆裂

如同蓄势的手雷,或熟透的石榴。

 

偶得

——写在尤瑟纳尔《哈德良回忆录》空白处

 

愤怒形成遮蔽,而嫉妒是穿透的麝香。

在这片仅存的原野,狂奔与追逐

以几个世纪相同的方式

依旧进行,“生与死

交换各自的属性与伪装”。[2]

 

砖墙之外是什么样的场景?谁窃取了声誉?

难以知晓。可以想象的是

亚洲庙宇依旧在阳光下闪亮,

坏心情却被装进楠木锦匣,

列车跑成了驽马,雪像纸屑一样飞舞着焚烧。

                 

复元短赋

 

大醉之后的恢复,

使物体重新成为身体,大脑回到感知。

手臂受伤后,留下疤痕,

石膏的树消失在寻短见的地平线。

所谓“复元”,

不是新生的开始,而是一再推迟的死亡。

复兴者来不及复兴什么,

就已经让沉寂复兴如野草勃发。

 


太仓行

 

一、又见长江

      

长江中止了叙述,汇入新的传奇。

天不变天,水纠结成水。

青与蓝,灰与白没有边界,

三角洲在继续。

海尚未到来,江鸥绝非海鸥。

刀鱼、河豚和鲥鱼

在餐桌上谈论“相忘于江湖”。

又见长江,又听昆曲,

夜色里,有人被江风所猥亵。

江面一动不动,就像个慵懒的美妇人:

水不流,长江在流。

 

二、郑和航海图

 

航海图是地名志。是名物鉴。是词语。是楹联。

是山水形胜,庙宇,岛礁,树叶,风与帆。

是衣衫,盔甲,兵器,文书,珍玩,药物。

是受挫的雄心,是沮丧,是新出师表。

 

爪哇、苏门答腊、苏禄、真腊、暹罗、忽鲁谟斯、木骨都束。

马船、战船、粮船、水船,阴阳官、书记官、太医、通译。

陶瓷、丝绸、铁器,香料、宝石、苏木、胡椒、玳瑁、象齿。

——海上事物。海的疆界。海的意识。

 

航海图记录心跳、潮汐、对峙、和解、饮宴、瘴疠、异物、星象。

航海图扫描、凝视、观察、穿越、阻断、截获、运行、储藏。

航海图:短简、护身符、令旗。航海图,海上巨人传。

 

三、妈祖,荷花

 

天后宫,拜谒妈祖像之后,看到那座灰色的围墙下

盛开着一朵荷花:仿如处子,旁若无人,盛开。

不,她并未开放,史前是什么样的,她就是什么样。

世界是什么样的,她就是什么样。不——

她不止是一朵花,是时间本身,是追忆与想象,

是梦。既然是梦就不会亲临众生,去海上救苦救难,

美并不救助什么,只是歌唱、托举和象征,

只是一种存在。正如维纳斯诞生于

大海贝,妈祖出自那荷叶。

 

四、六国码头

 

海上漕运,补给船队,水军云集,满眼是蛮商夷贾。

“三月开洋春正好”。胸襟渐开,鸥鸟凌空。

码头开启了传说与交往,市井的空间,戏剧的锚地。

更有那海客带来两大箱奇闻——

说的是鲁密亚,在柱子与商店之间,竟然有

一个黄铜制的河床,船舶直接开到做买卖的店铺前。

还有,亚历山大的灯塔上端悬挂着一面镜子,

人坐在镜子的下方,可以

隔着海洋从镜子里看见别国的人。

 

五、太仓一粟

 

怎么也想不出太仓一粟是什么感觉,

除非我们意识到身体转化成了粮食。

低于大地,高于黑夜,一粟也不错了!

朱屺瞻这样说是对的,不是自谦。

我们这样说,也恰如其分。

对这个巨大而拥挤的太仓来说,

却无法一味省略我们,陷入空无。



滑石粉

 

我想得起来的

只是一条雪白的线,用于体育

或任何界限

我们那个年代有很多分界线

乌苏里江主航道、珍宝岛和新的敌意

至于男同学与女同学之间的那点边界

是可以用橡皮消除的

有了感觉就能逾越

滑石粉,冰凉、爽滑,却没有别的含义

取其少许,往掌上搓几下

一跃抓住鞍马、单杠和吊环

绝对吸引全世界的眼球

科马内奇手中的滑石粉

就是齐奥塞斯库父子

雪白的荣耀:主义掩护下的欲望显而易见

而摧残科马内奇,使她陷于绝境的

正是留在高低杠上那些

由白变灰的掌纹

她那被控制的力与美

               

雪、灰岩与神谕

 

雪,并不能完全覆盖灰岩,

裸露部分,正好适合神谕降临。

远处有一朵金盏花,

正借助于风力挣脱大地的束缚,

它摇曳时的千姿百态令群山屏息。

那只蝴蝶飞舞的姿势,

具备了鹰的力与美,却倏忽消失。

一支溪流歌唱着来到脚下,

激起人的羞愧、审视和重返之念,

激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

一部“启示录”,无非是

花朵摇曳,蝴蝶飞舞,溪流歌唱,

雪、灰岩与神谕的混合。

 

午后

 

午后,无名的指环。

——题记

 

母狮迫切的喘息,预示着它的困倦,

太阳移动,树荫扩散,一次伟大的慵懒开始降临。

在世界另一头,皮肤棕色的男人

将一只极度疲惫的手

搁置在所爱女人凹陷的私处,

就像史前河滩上,站着一个饱食的鸬鹚。

 

水管漏了,修理工正在午休。

舞池没有构筑,探戈尚未穿透黄铜。

大理石上镌刻的名言由明转暗。

诉讼笔录随着书记员的心情从蓝变绿。

间歇泉窒息,语言却汹涌而至。

测绘局椭圆形桌子上,规与尺散落。

理发师无聊地数着内心的头发。

 

一阵微风,掠过西部采石场,

令囚徒们陷入回忆:陀螺、牌戏与草帽。

午后们在时间的草地上赤裸交谈,

无止境的耻辱推动了巨石。

 

雨水

 

从窗外看,雨水下得很大,

激起了尘土,玻璃上留下浅褐色水痕。

在车内我们并不说话,

都知道季节在变化。

(数着雨滴,如僧人转动念珠)。

雨水让我们免于开口,

不知道这是囚禁还是赦免。

从窗外看,雨越下越大,

我们知道这是一场不寻常的雨,

在街角,有人眺望天空,

有人哼着小调,有人目光迷离。

在车内我们并不说话,

雨水压制草叶,搅拌着砾石与泥浆,

乌云密布,微光泄露,

天空取得了魔术师的品格。

在雨中,在车内——

我们既无法谈论现实,

也不能把握四周流动的幻像。



越界:睡与死

 

既然睡眠如此之难,梦中少欢,

为何还一天一睡而不追求长眠?

当枕头变形,被子凌乱,内衣湿透,

白天的秩序何用,体面何在?

——札记:若有所思

 

哦,睡眠与死亡多么相像!

进入睡眠的困难大于生死辗转。

睡与死边界模糊,而国境线

过于清晰:真正的逃亡。

滑出睡态何等容易,死去于心不甘。

为了熟睡,经常付出战争般的代价,

噢!创建伟业也不过如此。

煎熬、拷打、出脱,多重绝望,

心脏折磨多于脊椎扭曲。

 

睡了,死了。睡是不舒适的死。

梦就像冬天的荒山,羊齿植物

吃掉了想象力这只老山羊。

死了,睡了。就像坐高铁看见

群峰与芦苇互为致意,白云自在,

在小暑之日享有凉爽与惬意。

似乎生命与你一点也不相干,

却领略了人生所有的福乐与惊奇。

 

良渚博物馆

    

玉鸟啄食光芒的残片,

太阳的黑陶在天空飞旋、煅烧,

大象耕地,鸟儿吞咽虫卵。

这片潮湿而错落的土地

被人一次次翻耕,分割,蒸熏,炙烤,

终于呈现出陶片的光泽。

 

人与建筑,大地上的雕像。

眼光随着山势起伏,祭台与稻作

让人的身体与精神同时惬意。

玉镯、丝绸、漆绘陶器骤然兴起,

斧钺落下,手臂与爱环绕。

故事开始的地方为忧伤之尽头,

白昼与黑夜交汇处。

 

人,再次在额上雕刻花纹,染黑牙齿,

企图在大街和舞台上重构时间。

从远处看,良渚博物院外墙

是玉的合围,灰陶的驰骤,石斧的列阵。

落地玻璃窗映射睡莲、陶壶与玉琮,

一个梦搅动水面,玉鸟依然

啄食光芒,掘进机书写褐色诗篇。

 

吉利汽车制造车间奏鸣曲

            

一辆汽车的诞生,也从胚胎开始。

基因、进化与匹配,其中的激情

与理性,类似于一部人类文明史。

我,经常在下班之后留在北仑车间——

领悟四大工艺,看到沉默的机器人

投下阴影,像一个陷入沉思的智者;

冲压机床压低了嗓音,吟诵俳句。

光与影晃动,流水线环绕,生产节拍

伴随着心脏的搏动,且不舍昼夜。

焊接继续进行,火花形成弧形之魅,

机械与电子融合,灵与肉一体化。

在不充分的灯线下,我看到车间

告示牌上的数字与句子,渴望逾越。

哦,进气栏栅在偷吃夜晚的空气,

与前大灯交换眼神,商议着什么。

何为新启示录?那是车间里迭加的

形体,无声的嵌合,疾驰的魂魄。

夜色中我终于造出一辆黑色轿车,

从冲压、涂装、焊装,直到总装,

以疯狂的理性,以祖辈赋予我的卓越之手。



[1]台州方言,海盗的意思。

[2]见尤瑟纳尔《哈德良回忆录》。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王自亮,1958年出生。浙江台州人。毕业于杭州大学中文系。1982年以来,先后担任省市政府官员、报社总编辑、著名企业高管,现为浙江工商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1982年参加“诗刊社”第二届“青春诗会”。著有诗集《三棱镜》(合集)、《独翔之船》、《狂暴的边界》、《将骰子掷向大海》、《冈仁波齐》《浑天仪》等,诗歌入选《青年诗选》(1981-1982)、《朦胧诗300首》多种全国诗歌年度选本。获首届中国屈原诗歌奖、诗刊首届中国好诗歌提名奖、第二届江南诗歌奖等,部分作品翻译成英语、西班牙语。 




作者:王自亮

ISBN:9787537853675

出版:北岳文艺出版社

责编:畅浩

出版时间:2017年11月

定价:36.8元



“百科诗派创派十周年年鉴”:
本系列是为纪念“百科诗派”创立十周年特别策划的里程碑式年鉴系列选集,各成员作品独立成书,集中呈现了流派发展至今百科类作品的巅峰时期创作,充分展示了流派成员在跨文体、跨领域、跨国界、跨年代写作上的积极探索和实践的丰硕成果。该系列承载着诸多学科、领域知识与诗性内涵相结合的创造性方向,具有明显区别于当今诗坛的先锋性、实验性和品牌可识别性,是继2016年“百科诗派”的九周年系列纪念活动(公众平台、文学论坛流派作品大展、限量版诗歌明信片、书签、文化衫、办公类礼品发行、在各国诗歌媒体发表多语种流派宣言等)之后最大规模的一次全方位联展,流派品牌的一次重磅出击,也是给广大读者群的一次文字盛宴式的献礼。


《浑天仪》简介:

本诗集由六卷组成:卷一、大宇之形;卷二、农事诗;卷三、一个建筑史家的视觉笔记;卷四、双城记;卷五、长江,一部个人史;卷六、自画像。其中“大宇之形”部分将量子、裸奇点、时空、以太等诸多前沿科学概念融入诗歌,是百科精神完美的诗学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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