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初中生画了幅《无辜的蝙蝠》 为8800万年的生物讨个公道 | 生态文明教育

因为再一次成为冠状病毒的宿主，蝙蝠似乎成了众矢之的。绿色浙江未来使者、杭州绿城育华学校初一（六）班的田安慧同学，绘制了一幅《无辜的蝙蝠》，她要为生存了8800万年的生物讨个公道。虽然蝙蝠身上携带许多病毒，但它们栖息在山洞，与人类“井水不犯河水”，看看这次疫情是不是真的是它们的错？人类又可以从蝙蝠身上学到什么？
唯一能飞的哺乳动物
蝙蝠存在了8800万年，几乎与恐龙是同时代。地球上有961种蝙蝠，蝙蝠是除人之外，地球上数量最多、分布最为广泛的哺乳动物之一，除了南极洲和大洋中的一些岛屿外，各大洲都有分布，在热带和亚热带出没最多。蝙蝠是唯一冲入天空的哺乳动物，它们在鸟类霸权的天空硬是撕开了一道口子，将夜幕占领，成为了继昆虫、翼龙、鸟类后第四类飞行的生物。

▲它们的翼是五个手指组成的所以叫翼手目

正如1914年8月30日德军空袭巴黎，让人们看到了历史上第一次战略轰炸时表现出的巨大优势，会飞在生物中也有着巨大的优势，蝙蝠就是靠着丰富而营养的飞虫食物过得极其滋润，翼手目虽然在生物学分类中只是一个小分支，但是独占了哺乳动物五分之一的总量，非常繁荣。

▲一堆小蝙蝠，其实还挺可爱

不过蝙蝠会飞，却不是因为它们有翅膀。作为一个边缘化哺乳类动物，蝙蝠腿虽然不会走，手虽然不能提，却长着神秘的翼手成群结队地翱翔，或者倒吊在屋檐若无其事地装酷。蝙蝠的脚上还有种的特殊肌腱，让它们吊得十分牢固，即使是死了，也会继续吊着。

▲一堆小蝙蝠挂的样子旋转过来，像在唱歌剧

一般来说，哺乳类动物都是体型越大、寿命越长，这么说来，蝙蝠是小型生物，所以应该长得快、死得早？错。部分蝙蝠寿命高达40余年，相比之下，同类体型的野生鼠类寿命一般只有 1 到 2 年，蝙蝠可以算得上动物界的长者之一了。

最强的免疫造就最大的毒蛊

蝙蝠身上能携带超过100多种毒性极大、凶险无比的病毒，有埃博拉，狂犬病、SARS 等等，但奇就奇在，同样的病毒寄生在任何人类或者马、牛、羊、猴子、猪身上，早就死翘翘了，可这些病毒却不能对蝙蝠造成任何伤害。蝙蝠可谓是专养病毒的“毒蛊”。

为什么蝙蝠能够百毒不侵呢？大约在500万年前的一次基因突变中，蝙蝠获得了修复基因的本领，所以它们的体细胞能以远超一般动物极限的次数分裂。蝙蝠在飞行期间，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新陈代谢水平会增长15到16倍，代谢率超高，心跳可以达到惊人的1000多下。在飞行时，蝙蝠的体内温度能达到40°C，相当于持续不断地发着高烧，可以用高温杀死微生物，缩短疾病的存活时间，持续抑制病毒的复制。日久天长，蝙蝠的基因快速进化，直到造就了无比逆天的免疫系统，强劲有力的防御功能，很难被异物伤害。

不过免疫系统强大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将所有病原体消灭干净了，而是将这些这些病菌压制住了，在蝙蝠免疫系统强力镇压下的病菌会受到超常的“锻炼”，在强大的选择压力下变得更“强大”、更“邪恶”。蝙蝠的身体因而成了培养“超级病原体”的容器，加上蝙蝠到处飞，传播病菌的能力比一般的动物也要强很多。蝙蝠是超大数量的群居动物，而且居住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彼此之间很容易扩散病原体，形成野生的交叉感染环境，一旦某种病毒出现在一只蝙蝠身上，就会很快被更多蝙蝠携带。

▲本次的冠状病毒蛋白质

哺乳动物间基因差异小，被病毒作为共同宿主的可能性很大。蝙蝠体内的病菌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变异，就可以传播到其它野生动物，在经由野味市场传播到人群中来。

正确对待蝙蝠造福人类

虽然历史上多次严重传染病很多都由蝙蝠开始，但我们还真不能都怪蝙蝠。在地球的生态系统中，蝙蝠有着重要的地位。全世界70%的蝙蝠吃昆虫，尤其是害虫。剩下大多数的爱吃水果和花蜜，是地球上的最佳传粉者和种子传播者。群居的蝙蝠每天都会大量拉屎，所以蝙蝠洞的有机物丰富度远远高于一般洞穴，养活了蟑螂、蜈蚣等一堆物种。在我国，蝙蝠屎甚至还是一种中药。

最好的防控蝙蝠带来传染病的方法，还是要远离野生动物，无论是非法捕食还是任何形式的接触。我不用害怕蝙蝠，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人类侵犯蝙蝠，而不是蝙蝠侵犯我们。在印尼、老挝、泰国、斐济、马来西亚、帕劳的一些地方，人们认为蝙蝠尤其是果蝠吸食了植物的精华，享用它们对身体有好处。事实上，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蝙蝠体内还有多少潜伏着的可怕死神，不过只有管住自己的口腹之欲，才可以基本保证安全。

田安慧同学从小就喜爱大自然，多次参加绿色浙江组织的未来使者可持续发展科学考察活动。如今担任班长的她，还被评为学校的优秀志愿者。去年，她在浙江省青少年可持续发展目标演讲比赛中获奖，成为了小小的可持续发展目标特使。她绘制的可持续发展目标，更是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官员点赞。

蝙蝠作为哺乳动物的一员，具有抗感染免疫的应答机制，通过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来抵抗病毒的侵袭。有几种蝙蝠的体内丢失了一个包含“PYHIN基因家族”的基因片段，基因的不完整，使病毒无法对蝙蝠产生作用。蝙蝠的DNA中还有抑癌因子，能自动修复受损的基因，这些基因可以稳定的遗传给后代，使不同代际之间能稳定保持这个性状，所以蝙蝠也很少得癌症。

田安慧说，人类对蝙蝠这方面的研究还很有限，我们正确看待蝙蝠，可以让蝙蝠为人类做更多贡献，或许我们能从蝙蝠身上获得长生不老的秘密。

（本文部分信息综述自相关科普文献）

来源：绿色浙江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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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易院士：生态文明建设与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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