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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回味年味

兰若 鸿渐风 2023-04-30

回味年味

兰若


Part 1


在遗忘与记忆的边界偶尔驻足转身,回眸一下过往,让渐渐淡薄的回忆复苏,给立春后的寒冷增添些许暖意。

 

贴  春  联


那时候,各家门前的春联总让行脚放缓渐慢,流连在“爆竹声声辞旧岁,红梅朵朵报新春”,“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的一团红色喜庆中;或是沉浸在“有心思亲亲不在,无意过年年又来”,“守我堂前三年孝,不知门外一枝春”的黄蓝绿色守孝对联的淡淡哀愁里。


看到撰拟特别的春联总是驻足,不好意思总在人家门口傻站发呆,寻个时候又往那条小巷,又经过那家门口,再次注目那吸引人的对联。反正小孩子最多的就是时间。


一直以来对对联有一种少见的执着迷恋,似乎隐藏在骨子深处,现在想来讲究工整的对联可能是治愈处女座此等强迫症患者的良方,所以虽不通平仄不会写诗,看到美景总喜凑足两句,仿是对联,却也不是。感觉是:这剂良方是服过了,只治强迫症,才思文笔概不予补。


最好的当然是街头那些埋首挥毫的隐世高手,挥写自如一气呵成,明知不是在看戏,也忍不住要叫个好。


也只是看看,但却在这年味浓郁的节日氛围里,偶句佳联,熨帖了我的心灵。对我家春联一般是不用买或是找先生讨要的,老爸一向以文自诩,虽书法一般,撰联却是旁人万不可夺的趣味所在,算是个早期的DIY(Do It Yourself亲自操刀),那个年代DIY才是最寻常吧,现在却作了时尚,所谓个性化回归。


可惜没有如今方便的记录工具,也没有记录的习惯,任时光淹没了许多好联。只记得婆婆(祖母)去世后的那个春节黄色守孝长联:

三载黄连水,十年浩劫惊,饱尝人世千般苦;

满腔血乳恩,一世操劳累,总向儿孙万缕情。


现在看来,这一对联,非常精准地概括的祖母勤劳受苦的一生。且对仗、平仄也基本上符合要求。


再到后来弟弟接替传承,撰、书一体化,偶尔隔壁左右也有求书,爸爸自豪感油然而生,乐得一旁老太爷般拢袖自喜,情不自禁。




团   年   饭


年三十早上的街上还和前几日一样熙攘,十一点以后魔术一样突然消失寂静,如同当下流行的“快闪”,超前玩了一把都市时尚。不过这可不是行为艺术,因为忙着过年的重头戏:团年饭。


对年饭的记忆只留在急迫与催促上。听到鞭炮声响,表示有人家已经开始当天,甚至是全年的重头戏——吃年夜饭了,就忙不迭地跑到厨房看自家饭菜还有多久可上桌。催促平时是不敢的,年三十例外,这天所有人都不会sayno。这种急迫倒不是惦记着吃,妈妈已经将姐弟仨的新衣服摆在床边了,只等吃了年饭,烧水洗澡,就可以穿上去秀了,此秀方言曰:啧(zě)。


年饭食材自是江汉平原鱼米之乡的种种,蒸是最主要的烹调方式,不仅保留原汁原味,也有极好的寓意-蒸蒸日上;油炸是叫作“发”的,除其因炸而膨胀的外形,更多的是讨个口彩吧;肉丸子是叫作肉(óu)果的,表示圆满的还有豆腐圆子、鱼圆子、藕圆子、蓑衣圆子(珍珠丸子);素食中除蒸苘蒿,藕夹,甜汤是清炖莲子,清烧(有肉但无酱油)笋衣,以及似乎只有家乡独有的两种食材:慈菇、玉环(感觉是人名啊);卤菜是赚头(猪舌头,不能是折shé头),头皮(猪头肉),顺风(猪耳朵),以及海带、千张、藕。一条全鱼是必不可少的,寓意年年有余。


有没有发现,这是个堪称万能神器的藕:藕圆子、炸藕夹、卤藕、粉蒸藕(叫作“压桌”,与压轴一个意思),自然还有藕汤,最讲究的是与龙骨(猪脊椎骨)砂锅慢煨,白藕煨汤,越喝越香。


用老爸的《满江红·竟陵风采》上阙来说明家乡物产吧:


鲫美东湖,西湖藕,义河蚶鳖。

城瞰岛,小桥流水,四湖环接。

河岸堤街南北巷,南门包子鲜香热。

问提壶,好酒北门瞧,醇香烈。



                   吃  糖  食


过年的零食点心都称为“糖食”,应该是甜味食品的统称,也并非只是家乡有此叫法:


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晚上》:“不等第二次的回想,我就寻着了一家卖糖食的店,进去买了一块钱巧格力、香蕉糖、鸡蛋糕等杂食。”


周作人说过:“看一地方的生活特色,食品很是重要。不但是日常饭粥,即点心以至闲食,亦均有意义,只可惜少有人注意”。


虽是物质匮乏的年代,过年糖食还是有的:家里自制的荷叶子、玉兰片——此两款以糯米为原料,荷叶子略粗犷,玉兰片恰如其名精细;麻叶子是麦芽糖加炒米,翻饺子则是面食油炸。


工艺复杂一点到副食商场购买:白糖精果、雪枣、芝麻麻叶子、麻果(不要想多,果因其圆,麻则为芝麻)、酥糖、贯心糖(中空,老爸说叫怪香糖),还有两款小众的:寸金和焦切,寸金可能是因为长短寸许,婆婆最爱的糖食,突然觉得好有内涵;焦切其实就是更精细的芝麻麻叶子,如纸薄,弟弟说一直以为名曰娇切,也不无道理。


糖食在嗜甜的我之记忆中是比年饭更美好的存在,虽因不爱吃肉被妈妈说“苕”(傻),但是,甜:更能抚慰人心。

 

Part 2


现在亦是将来的过去,彼时也会回味,也会在某个时刻感受过去的点滴存在。


              穿  新  衣 


    新衣之于过年,除了因物质匮乏而生的极度渴盼心境,更多的是年味仪式感的展示吧。


   《东京梦华录》里记录:“及州南一带,皆结彩棚,铺陈冠梳、珠翠、头面、衣着、花朵、领抹、靴鞋、玩好之类”,又有:“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历来如此,并未同今日一般因物质丰盈冲淡对新衣的憧憬。


    古时新衣也并不是喜庆的红色,以他们把 “年” 过成一种隽永艺术的风雅,新衣需得是青绿色,以此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春季是万物复苏生长的季节,草木葱茏,这个时节对应的颜色便是青绿了。 这一点上老爸的审美还是有据可依的,印象中我的新衣大多都是绿色,更有被妈妈吐槽至今的一岁那年的全套绿衣,包括帽子,原话:把个伢(á)搞成了个绿(lóu )克马(ké mǎ,青蛙)!画风不要太美。 


    早年都是买好了布请裁缝手工制作,颜色款式没有挑选余地,有新衣已经十分满足。年三十午饭以后,妈妈就会在忙碌间隙把早已备好的新衣从箱子里拿出来摆放,包括新袜子、新鞋子,形成极大的诱惑。于是玩得也不安心起来,一会在坛坛罐罐里摸点吃的,一会去厨房看年饭做好没有,一会再来看看新衣服,想摸又不敢,完全是一种煎熬。


    待年饭吃过,大锅烧热水,先给迫不及待的小孩子们洗澡换新衣,一个个提上灯笼飞一般冲出去,也不管妈妈在身后的交待:不把新衣服弄肮(āo)皱了! 玩到尽兴回家,然后在通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新衣规整叠放在侧,等待新年。 初一早上,一地鞭炮后红屑,满街簇新装束人群,如同被施了法术的新世界。 




                     年  初  二 


大年三十、初一、十五当然是隆重的,不过小时候对初二的期待并不逊于以上,因为要走家家(念作gāgā,外婆家)啦——gāgā是安放童年最美记忆的所在。


     gāgā距家20公里,现在不过半小时的车程,彼时却觉迢遥千里。先是从客运站坐班车到镇上,班车车次少,有时增开加班车,客车就用带顶篷的解放牌卡车替代,称之为“代客车”。这种时候爸妈通常先上一人,在拥挤中将姐弟仨和“节意”(礼物)传递“扔”上车,不知道年幼的妹妹有无此经历,或者有,也是被当作包裹抛上去的,这应该是最早也最短距的春运体验吧。 


    在镇上恩婆(姑奶奶)家拜过年后,步行4公里到心之所想的gāgā。这是风雪无阻的4公里,所有关于雨雪拖泥带水的狼狈都选择性遗忘,记忆中永远是冬日的气爽天高。沿着天南长渠(牛蹄支河)的北堤东行,是东南角特有的沙土地,堪比如今塑胶跑道的行走体验。白杨立立,河水清清,途中经过几个村湾,远远地看到大桥便欢腾起来:到了! 


    曾经为竟陵古汉水流域四大镇之一,而后没落成独隅僻乡,真真沧海桑田。但幼时随爸爸走过青石板古街,在虔诚信佛的gā婆口中偶尔念叨的燃灯古寺与东岳庙,看年戏时有戏台的小学,大舅赤脚医生时期的全木结构联诊所,以及先祖从南京溯流而上落脚第一站,如此等等都可证明曾经的繁华。 


    gā婆一声“我的儿”总让少有接受亲昵举动的我有几分羞涩忸怩,gā爹据说是有功夫的练家子,当然自带不怒而威的凛然正气,二舅通常就会带着我,以去迎还在路上的姨为借口溜出去逍遥,堂屋上宴(客厅主墙)贴满了学霸小舅的奖状。 常年吃斋的gā婆做得一手好菜,素菜尤甚,对绿豆圆子、炸红枣念念不忘。最喜在灶前添火,顺便烤苕、荸荠。冬日天黑早,晚饭时分须撑灯,灯是年节才用的汽灯,高悬于堂屋中央,菜食流盈,灯火氤氲,祥风惠畅——许多年后,年之于我,仍是这样一轴和美画卷。 


    是夜人多,睡觉打地铺,厚厚稻草隔潮寒,铺上晒过的棉絮,米汤浆过的卧单(床单),疯玩一通之后在草香米香与阳光的香味中安然入梦。迷糊中间或有后屋gā爹抑扬顿挫的鼾声,gā婆和妈妈姨们似乎通宵的絮叨…… 


                     讲  故  事


总是在想,在没有网络和电视的年时冬夜是如何打发睡前时光的? 看电影、花鼓戏当然是最好的娱乐了,但却不能是日常,更多的时候是偎(焐)在床上听姑姑们讲故事。 


   家乡称姑姑为幺爷,爸爸有六个妹妹,如此众多,称“幺”显然容易混乱,便以排行为序,从二爷开始,以七爷结束,幼时觉得这称呼多少有些粗陋,明明是姣俏明媚的,生生变得五大三粗。待姑姑们变成姑奶奶才觉得叫个“爷”是多么爽气,特别是清宫戏盛行,四爷一叫便不自觉地要加个“吉祥”。 那个时代都是大家庭,我家四世同堂,姥姥(曾祖母)独居半间,爸妈带小妹,爹爹婆婆(祖父母)带弟弟,平时我和五、六、七爷在一间房的两张床,二、三、四爷是下放的知识青年,只有过年才回家的。


    这样一来最热闹的就是我们这间“女生宿舍”了,睡前的故事会因此盛行。 在广阔天地的三位“爷”自然有更多的见闻与幽默,本土阿凡提类的智慧人物徐苟三的故事当然百听不厌,然后是“vip章节”——她们从当时手抄本偷偷看来的故事:一只绣花鞋、绿色尸体等等,单单名字就已经足够惊悚。 而且此“vip章节”是不对我开放的,三爷通常会卖个关子,示意五、六、七爷将我哄睡着了再讲,一般会懂事识趣地假装睡着,然后在神秘恐怖的故事中吓得热汗淋漓,却又不敢动。


    还有四爷手抄的《第二次握手》,这个当时所谓利用小说反D、吹捧臭老九、鼓吹科学救国甚至描写爱情的小说,彼时年幼,半知半解。 在睡前例行故事会中,在各位“爷”以为屏蔽严密的情况下听闻一个又一个传奇,文化荒芜年代也算得“过年”了——也真是过年:“节物风流,人情和美"。



Part 3


      烟花飞腾的时候,星火坠落大地。遗忘和记得一样,是送给彼此最好的礼物。


 

采  莲  船


和舞狮龙灯这样阳刚,既有力量还须技巧的年俗活动相比,采莲船多了几分妩媚与诙谐。


一叶模拟湖区采摘莲蓬的莲舟,船头手执船桨的主唱艄公,船里坐(行)着的颜值担当,理论上应该是俊俏大姑娘,偶有反串,船尾是负责搞笑的丑角艄婆,手持一把破芭扇,如果胖一点,喜剧效果更佳。讲究一点的班子,还应该有一队锣鼓家业渲染气氛。


主唱的调调是固定套路,唱词却因时而异,因人不同,因地制宜,全凭主唱临场发挥,十分考验应变能力。花姑娘只负责颜值,若有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便足够,托着小船轻移莲步就可以,怎么婀娜怎么来。


既然是水乡特色的年俗活动,自然少不了蚌壳精(方言习惯念作“胖鼓精”)表演。戴无顶草帽、穿草鞋、腰挂鱼篓的渔夫,背上有能开合自如的大蚌壳的蚌姑,在渔夫幽默诙谐与蚌壳精轻盈流畅的动作中演绎民间神话的传奇。


小时候最担心的就是采莲船里的花姑娘好不好看,楞是为此操心不已。或蚌壳一打开原来是个五大三粗的男旦,且笑得太不矜持露出黄黄的大牙。这反串的滑稽效果,更是增添了无限的乐趣。常常会跟着队伍走很远,在采莲船呀么哟喂哟的歌声中流连忘返。


前两年在古城节前的街头意外地看到这两个节目的表演,应该是专业班子,渔夫在隆冬时节里单衣草鞋演得十分“下情”(投入),虽故事略有修改,唱词略有不同,仍是同为荆楚江汉的亲切。



狮子龙灯


学生时代偶有退步,都被爸妈训斥为:半夜滴(里)玩龙灯,越玩越转克哒(往回走),每每此时内心总不服气:龙灯要不回去,难不成天天时时过年!


玩狮子龙灯是年庆的重头戏,一个“玩”字,将需要施展的高超技巧游戏化了,举重若轻。


龙灯从龙头至龙尾的节数比较奇怪的用着单数,越多越气派。小时候当然是喜欢看玩龙头的,多是膀扎腰圆、臂力过人的壮汉,后来才知道龙尾虽是轻巧,却更需要大幅跑动的体力。龙灯队由各街道办事处和城郊村或较大企事业单位组建,团队游戏且技巧性强,必须日常勤练。


八十年代初的正月里,城区各单位门口都摆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接龙的鞭炮,看热闹的先摸准哪家鞭炮多,便是最佳观景点,各队龙灯经过,鞭炮和鼓点是龙灯的兴奋剂。


不同于龙灯,玩狮子则以敲锣为主。随着锣声的快慢轻重,狮子时而翘首仰视,时而回首匍伏,还有那些憨态可掬的舐毛、擦脚、搔头、洗耳、朝拜、翻滚动作。然后就催促驯狮人抛绣球,这样狮子就会腾空跃起,飞快地用嘴衔住绣球,引来一片叫好、掌声与鞭炮声。


最喜欢看狮子盘台,叠方桌上高台去“取红”。所谓红,应该是彩头加奖励,含蓄一点的用红布包上香烟、封筒(红包)挂在高处,狮子钻过一张张桌孔,攀援而上取红。娱乐为主,竞技为辅,众乐乐为乐。


龙狮是全国性年俗娱乐,家乡还有独特的玩虾子,也是水乡文化吧。感觉就是迷你的龙灯,只两人玩耍,看点在跳跃腾挪间的灵活多变。


这几款都是以青壮年男性为主力的年俗活动,运动中的男人总是帅气的,看看如今宅家手机为伴的儿子,也要学学爸妈说:半夜里玩龙灯喽……


花灯焰火


三十年饭过后大人依然忙碌,小孩子就可以洗澡换上新衣,提着灯笼出去玩了。这花灯一直要玩得持续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小时候玩的花灯都是自制的,现在看来老爸真是个手作大师,有两款灯笼做得最好:兔子灯和花篮灯。竹篾制形,白纸糊面,毛笔绘图,都是常规做法。老爸的兔子灯与众不同处,在于小兔有细绒绒的兔毛,用浅绿薄纸细细剪了,一圈一圈贴上,灯火透过,浅绿柔光,细软质感。后来还有技术更新:用手电筒灯泡,干电池接上电线,不再担心烛火倾倒烧了灯笼,一直玩到十五。提了灯笼出去,与小伙伴们一众无毛白兔相比,毛兔立兔群,得意自不必用说。


记忆总是偏执,一说花灯,便只有1984年的竟陵元宵。那一年全城统一的游乐活动,狮舞龙灯,花灯游行。学校要求每个学生自带灯笼参加游行,老爸的创意花篮灯频揽回头率。那是手工打造的质朴,是众人参与的繁华,如今花灯仍如昼,阑珊寻遍不见伊。


印象中有两次盛大的焰火,一次在东湖,一次在南湖,相对空旷,引万人空巷。是吹落的星如雨,是夜放的花千树,是一夜的鱼龙舞,永远定格。


至于手玩的小型烟花,我们是很浪漫地叫作“花火”的,彩珠筒、冲天炮、火轮、飞碟......很多都忘了名字。有时会碰上qū火子(哑炮),有时因引线太长,心急的忍不住去瞧,结果待走近冷不丁地爆响,也因此,家乡话里把反射弧较长或慢性子的人称为“慢引”。



花火绚烂,恰似美景当初……

流年笑掷,未来可期——回味暂告一段,展望寄予新年!

 

                            二〇一九年立春


(责编:糊汤粉)


作者简介:兰若,本名祝娟,女,庚戌年生,竟陵雁叫街人,出生于河街南关庙西,两岁时因南关小学扩建搬迁至西门雁叫关。就读过实验小学,竟陵二中,渔薪高中,武汉大学管理学硕士。现执教于荆州某高校。系首次在《鸿渐风》发表作品。



【编后记】难得的女孩视角。“小伢(á)盼过年”,穿新衣、玩灯笼、逛街景、走gāgā……从容道来,涉笔成趣。作者写的父亲挥毫作联、乘兴填词的细节,让编辑记起作者亲弟榕树在本公众号发表的《鬼混唐朝——我的天中记忆》一文,还有榕树发朋圈的那一笔好字。如今姐弟皆教授,青出于蓝了,我们似乎闻到了这一家子飘溢的书香。昔时人们喜在门楣上贴一副对联:“耕读传家久,诗书济世长”。信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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