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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在冬季攻势中（上）
文/四巷子
凤楼春·冬攻
老夫理科出身，不懂平仄韵律，附庸风雅，班门弄斧，填了这首《凤楼春》，用以叙述一个代号101的湖北人，在1947年底至1948春那个寒冷的冬季大闹东北的往事；用以纪念那些为争取幸福实现梦想而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勇士；用以凭吊那些或志愿或被迫为维护某种权威而肝脑涂地的无辜者。 秋季攻势结束后，东北行辕主任陈诚上将为了与101的部队抗衡，竭尽各种办法扩充队伍。除原有的10个军以外，又扩编了新3军、新5军、新7军和新8军四个军，使总兵力达到了58万人。陈诚扩编，釆用的办法是原军抽出一个师作新军基础，然后补充一个新师给原军，用两个老师带一个新师。新军则编入两个新师，用一个老师带两个新师。其结果，量大了，质降了，所有的军都没有了当初新一军和新六军的战斗力和威风，甚至赶不上当初的非王牌部队。陈诚也学101，分设了野战机动部队和地方部队，野战部队编为兵团，共四个。地方部队编为绥靖公署，共三个。陈诚的第1、第6、第8和第9四个野战兵团一共拥有14个军，番号为第6军、第49军、第52军、第53军、第54军、第60军、第71军、第93军、新1军、新3军、新5军、新6军、新7军、新8军。陈诚对这些部队的配置是：在吉林、长春、四平等战略要点上，各配置三至五个师担任独立防守任务，铁路沿线的一些次要城镇，配置一至两个师担任守备任务并互相支援，重兵集中于沈阳、铁岭，担负往来增援任务。陈诚以为，国军扩军历来都用此法，很成功，只要用点时间，用老兵带新兵、老部队带新部队，训练一段时间就行了。
秋季攻势结束后，林彪的部队经过休整扩大，已经达到了73万人，超过了陈诚兵力的百分之二十六。兵强马壮，江河冰封，大兵团没有了江河湖汊的阻隔正好机动驰骋。林彪说，机会又来了。12月3日，秋季攻势结束约一个月的时候，林罗刘下达冬季攻势战役令：决心集中9个纵队的兵力于沈阳外围作战，首先歼灭法库和增援之国民党军。随后，12月11日，林罗刘将冬季攻势作战意图和计划上报，好让太祖放心。冬季攻势第一枪在铁岭市下辖的调兵山市打响了。刘震的二纵率先打响了这一枪。刘震从林彪那里受领的任务是，配属一个骑兵师掩护，从公主岭以北现地向法库奔袭，或攻打法库调兵山，歼新6军暂62师，或歼由沈阳向调兵山出动的援军。12月9日，二纵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按五师、纵直、四师、六师的序列向法库奔袭。荡涤了沿途两股小敌，便开始攻击法库一带的守军。二纵的行动威胁到了沈阳的安全，陈诚急令驻守铁岭的新6军新22师这个老牌“虎师”全部出援法库。14日，新22师沿铁法公路西进时，其先头小队骑兵侦察排，被4师派出侦察的骑兵连突袭，当场被打死20余人，被俘5人。这一仗，叫小明安碑战斗。经审俘，得知新22师已全部出动，将与暂62师在调兵山汇合。刘震将情报电告东总，林彪说了一声“好！”，立即电示刘震：想打的就是这个新6军，二纵应立即调整部署，力争吃掉新22师！同时，因4师侦察连打击了国军王牌的嚣张气焰，摸清了敌情，林彪也签署了东总通令，对其予以了嘉奖。在调兵山，6师18团攻击新6军暂62师一个加强连，从15日5时30分到达作战地区开始，到晚21时左右结束战斗，歼敌223人，俘60多人，而18团3营伤亡70余人，27岁团参谋长王文澜指挥进攻时牺牲。这一天，当作了冬季攻势战役第一天。
第二仗在娘娘庙，先是6师一个侦察连15日在娘娘庙一带行动时，被新22师部队包围，18团2营火速前往解救，侦察连虽被救出，但二营遭受重大伤亡，营长关涛和著名战斗英雄张玉璧牺牲。随后，5师15团奉命于15日进入娘娘庙地区，16日午后，国军向15团前卫1营发起攻击，团长赵永夫和政委陈绍昆随即指挥部队反击，将国军逼退至娘娘庙村后包围，战斗至夜晚，歼新22师64团一个营约400人。15团则付出伤亡420人的代价，其中，1营营长王震、2营教导员朱潜、副营长张保、2连指导员陈硕、3连连长焦志刚、4连连长、5连连长牺牲，团参谋长臧公盛、4连指导员朱勤昌、5连指导员何桥民、6连连长王新仁、二营机枪连连长徐洪桐等负重伤，1营和2营两个营连以上干部几乎打光。即便如此，早就下过“即使拼掉一万人也要消灭新22师”决心的林彪，认为这仗发扬了“硬拼仗”精神，是一个胜仗，给二纵发来嘉奖电：“在击溃新二十二师战斗中，我十五团指战员英勇果敢，使敌人溃不成军，缴获弹药器材甚多，并歼敌一部，该团第二营在优势装备的敌人面前，打退了敌人5次冲锋。该团警卫连虽伤亡过半，仍然完成了歼敌任务，此种英雄动作殊堪嘉奖。我各部皆应发扬此种精神，并与战术配合，以达歼敌之目的。”第三仗在沙后所。16日，二纵4师10团侦察到沙后所有新22师两个连后，4师决定消灭该敌，并派副师长黄经耀在一线指挥。但10团侦察信息有误，沙后所国军不止两个连，而是沙岭战斗中将四纵打得灰头土脸的65团两个营另加一个山炮连。4师10团从16日21时开始，不作任何侦察及准备，便向沙后所发起攻击，经连续投入11团参加战斗，到17日中午，双方均已打得精疲力尽，相互再无进攻。凤凰台陈晓楠在访问一名65团老兵黄耀武时，黄耀武说，双方最后只是相互喊话，互称兄弟，要对方过来吃大米饭。黄昏，国军65团主动退出战斗，新22师因侦知二纵主力的打援意图，全师亦连夜紧急撤回铁岭据点。此战，国军65团伤亡801人，民主联军4师伤亡942人，其中，阵亡的营以上干部6人是，10团副团长王国华、10团1营营长闵西元、副营长高士龙、2营营长王宝贵、11团2营教导员陈济夫、2营副营长焦得旺。民主联军著名战斗英雄牛来恩亦在此战中牺牲。尤其是二营教导员陈济夫，在听到撤出战斗号音后，不肯舍弃10多名伤员，留在伤员身边战斗至牺牲。战后，4师在总结中承认：“主要教训：指挥员轻敌麻痹，对敌情掌握不准，未具体贯彻林总的战术思想，造成严重的战斗失利。”刘震司令员对此战评价是：“四师十团以及十一团在沙后所战斗中，由于组织准备不好，最大的缺点是山炮没有抵近射击，也未随着部队进村作战，虽然突破了敌人前沿，但我伤亡较大，副团长王国华等英勇牺牲，拂晓时撤出了战斗，敌人也趁机溜走。”林彪后来将其作为不良战例进行了剖析，并于1948年10月23日向太祖作了汇报。
陈诚的目光被二纵吸引到法库之后，林彪决定出其不意，先行攻打彰武。12月19日，林罗刘下令，十纵接替二纵佯攻法库，二纵和七纵配属炮兵纵队第1、2、4团，即日由现地向彰武奔袭，攻夺彰武城。三个纵队统归二纵司令员刘震和政委吴法宪指挥。彰武位于沈阳西北约一百公里处，面积约一平方公里，因地处大虎山至通辽铁路中段，陈诚将其设置为拱卫沈阳西北的一个重要据点，守军为国民革命军第49军第79师全师及105师一部一万余人。该城城域面积小，守军便以大部兵力控制外围有利地形及坚固据点，四周城墙上则构筑了大量地堡群式据点，城墙外有宽7米深2米的的护城壕，壕外设有鹿砦、铁丝网、地雷等多道障碍物，并有十余处坚固且能相互火力支援的外围据点。每个地堡上，均用铁轨当盖，上边堆上沙土层，沙土埋一层浇一层透水，在零下30多度的冷天，坚硬无比。国军士兵说，我们的地堡都戴上“钢盔”了。师长乔文礼则自信地说：“凭此坚固工事，共军无法攻城！”22日，七纵20师进至彰武西南地区、19师进到彰武城西地区，21师进至彰武西北地区，二纵6师进至彰武东南，23日拂晓前，二纵5师亦进至彰武东北，4师则位于彰武东50里处向新立屯方向警戒。至此，彰武被民主联军三个纵队紧密包围，守军成了瓮中之鳖。23日，各部发起外围战斗。20师经上午3小时战斗，在强大炮火支援下，粉碎了一个个戴上了“钢盔”的地堡，攻克了彰武西南制高点高山台，彰武西南城防暴露无遗。经6天战斗，至27日，彰武外围工事和据点被全部肃清，攻城部队兵抵城下。为选定攻城进攻路线和突破点，有“中国巴顿”之称的五师师长钟伟，身穿白布伪装服，在雪地里爬到距城墙100米处，亲自察看了敌情、地形和工事筑造情况，在城东南选定了一个攻城突破口。原定的攻城时间定在27日。根据战局进展情况，二纵司令员刘震、七纵司令员邓华、二纵政委吴法宪、七纵政委吴富善、炮纵司令员苏进、炮纵政委邱创成、炮纵副司令员匡裕民等人研究后，决定将总攻时间推迟一天，同时决定，为了提高火炮射击准确率，总攻定在白天。研究结果上报东总后，立即得到了林彪批准。这是东北民主联军的第一个白昼攻坚战。以前的攻坚战都在夜晚进行，往往为对手所不齿。如今，炮管粗了，炮弹多了，胆也就大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拉开架式正正规规地干起仗来。彰武这仗一打，后来，林总的攻坚战都安排到白天了。12月28日7时30分，随着刘震“总攻开始”命令的下达，炮纵及二纵、七纵共66门大口径野、榴炮开始向彰武城墙及地堡工事进行试射，经25分钟试射成功后，又开始了65分钟效力射，在城东南、城西北各打开了30多米宽的突破口。9时正，二纵5师和七纵21师两个主攻师的步兵发起冲锋，仅5分钟，步兵便突入城内。随即，炮兵进行延伸射击，100米、100米向前打。突击部队的山炮、步兵炮、平射炮、迫击炮、六〇炮亦随步兵进城，协同攻坚。七纵19师56团团长赵光明紧随突击队入城，在率部向纵深发展时阵亡。二纵5师14团2营卫生员冷万忠在三次负伤的情况下，抢救了16名伤员，最后因流血过多牺牲，颇有华语版《血战钢锯岭》的那个意思，可惜“初心们”不搞这类作品。写内战怕影响一统；写外战怕刺激老美；逼得那些写手们编神剧。将来中日关系一好，恐怕就没战争片看了，忍不住扯两句闲话。战后，冷万忠被追认为正式党员，记特功，授毛泽东奖章和“模范医务员”称号。其事迹被编成歌曲传唱：“冷万忠是个医务员，十七岁黑发美少年。战士们去冲锋陷阵，他总紧随在身后边。彰武城激烈的攻坚战，浓烟熏黑了半边天，红子弹交叉成火网，他在火网中包扎伤员……”。5师13团排长潘儒于下午1时左右率本排攻入国军第79师师部，其经过以《我就不信打不下你这个师部》为题，编入到了1948年11月出版的《阶级的硬骨头》这本书中。随着79师师部被攻克，彰武攻坚战宣告结束。此战，国军被毙伤1860人，被俘少将副师长李福泰以下8196人，共被歼10056人，民主联军阵亡400余人。缴获方面计山炮6门、战防炮4门、迫击炮20门、六○炮34门、掷弹筒5个、轻重机枪290挺、长短枪3029枝及大量弹药物质。太祖给101发来慰问电：“庆祝你们攻克彰武，歼敌一师的胜利。”101给二纵、七纵和炮纵发来慰问电：“彰武战斗将守敌79师全部歼灭，造成冬季攻势的有利形势，盼传令嘉奖有功部队及指战员。”国军79师师长乔文礼化装逃出彰武跑到了沈阳，卫立煌接替陈诚担任东北剿总总司令后，下令军法从事，将其枪毙。彰武战斗后，林罗下令攻城部队就地休整，并利用彰武城防工事进一步演练攻城战术。因关内共军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为表示东北部队为其一部分，林罗致电太祖，请求将东北民主联军易名为东北人民解放军，太祖复电同意。1947年12月30日17时，林彪签发东北民主联军总部通令：东北民主联军总司令部于一日起改为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司令部，其简称“东总”亦改为“东司”。
彰武战斗结束后，为进一步调动敌人，扩大战果，林彪决定三、六、十纵主力隐藏于沈阳附近待命，以部分兵力南下，在北宁路沿线继续围歼孤立之敌。陈诚因将原驻长春的新1军全部、驻四平的71军两个师、驻锦州的43师、54师调往沈阳增强防务。见到沈阳兵强马壮，陈诚元旦发表新年致辞说：“目前国军已完成作战准备，危机时期已过。”根据沈阳周边相对太平而沈阳北面、西面一带仍有战斗发生的态势，陈诚作出了共军兵力已经分散的判断，决定集中大部队向北、向西北推进，击退共军，解除法库、新立屯等地之围，进一步保障沈阳的安全。陈诚这次出动的兵力达15个师，元月2日，以沈阳为中心，东起铁岭西，西达新民，分左、中、右三路向北推进。左路为新5军军部率第195、第43两个师；中路为新1军、第71军两个军及其它三个团；右路为新3军、新6军。三路部队齐头并进，保持相互呼应态势。国军的出动，正中林总下怀，随即便以林罗刘名义，就牵制右、中两路敌人，集中兵力先歼灭最薄弱左路之新5军下达了作战部暑：一、 第六纵队于新5军前进路上节节阻击，诱其深入。二、 第二、七纵队由彰武兼程向新民以北公主屯地区前进，二纵指向公主屯北面，七纵指向公主屯以西新5军之左翼。五、 一纵由辽中北进并指挥温玉成独2师进至沈阳以西兴隆店地区。六、 四纵由沈阳西南北进，进到沈阳西北之老边地区。七、 第十、第一、第四三个纵队共同负责切断右、中两路之敌与新5军之联系，坚决抗击其增援。遵照这个部署，六纵节节阻击，且战且退，于5日将新5军诱到公主屯以南前后文家台一带后，二纵于西面，七纵于北面，三纵从南面与六纵一起将其包围，打响了公主屯战役。延安电影团战地记者对此战摄有记录片，片名就叫《公主屯战役》，该片没被和谐，至今仍可在网上观看。这一战役中，最惨烈的有两场战斗，一场发生在王道屯，一场发生在温台村。军史或一些亲历者的回忆文章将该地写成文家台或闻家台，都是错的，经考证，文家台战斗或闻家台战斗，实际上应该是温台村战斗。先说王道屯战斗。王道屯是辽宁省新民市公主屯镇下辖的一个村，位于公主屯西边。当元月五日六纵将新5军军部及两个师诱到公主屯一带后，奉命死顶不退，二纵、三纵、七纵随即包围过来，将新5军围死于此地，随即发起向心攻击。二纵6师17团进攻到王道屯时，掌握的情报是该村有新5军的一所野战医院和一个连，团长刘汉章便派一营去攻打。结果主攻连一连往里一冲，126人的连队，最终只活下来8个，十不存一。二连再冲，120多人的连队，结果也只活下来20多人的零头。一营营长袁庭胜副营长王秀法一了解，原来屯子里是新5军195师第585团一个整团。向团长刘汉章汇报后，刘汉章随即下令二营和三营投入战斗，并向上级请援。6师18团和七纵17师57团很快赶来参战，在三个团合力攻击下，王道屯被攻克。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9军(二纵)战史关于王道屯战斗有如下记载：“1948年1月6日19时，王道屯战斗结束。6师17团在王道屯与敌血战，虽伤亡严重，仍顽强为主攻部队开辟道路，全歼585团，毙300多人，俘800多人。但是，东野各部队也曹受了巨大的伤亡。助攻的2纵6师18团和7纵19师57团损失很大。仅2纵6师17团1营3连战前126人，只活下来8人，2连也只剩下21人，几乎是成建制的牺牲。”解放军战史称：此次王道屯之战，我虽取得全歼敌人的胜利，为主攻部队开辟了道路，完成了上级赋予的任务，但因敌情判断失误，战斗准备粗糙，协调欠妥，尤其是因怀德、昌图和彰武战斗的胜利，部队少数干部中滋长了一些骄傲轻敌的情绪。在这种主观轻敌情绪支配下，打了一场伤亡代价重大的莽撞仗，是一次血的教训。林彪则将此战与沙后所战斗一起并列为不良战例，定性为莽撞仗，逢会必说，最后还于1948年10月23日辽沈战役正激烈时，说到了毛泽东那里。林彪告诫全军：须严戒沙后所、王道屯的打法，那种打法在未侦察地形状况，未等部队大部到齐，未将兵力火力很好配备，未将敌人退路截断，即仓促地乱打乱冲，是典型的莽撞仗、官僚主义仗。温台村战斗的惨烈则是情理之中的，因为打的是硬骨头。主攻的是韩先楚三纵7师20团，被攻的则是新5军军长陈林达的军部及195师师部。7师20团3营首攻被打残了后，1营营长赵兴元便接替3营进攻。赵兴元在《血战闻家台》这篇回忆录中，不仅讲述了此战的惨烈，还记载了陈林达被俘的经过：一连三排副排长李永凤同志，带着一个班最先冲进了敌军指挥部的小楼。他“当啷”一脚踢开大门，手里捏着一颗鸭嘴手榴弹，“唰”地拔出保险针，瞪大眼晴喊道：“瞧！谁敢动一下，我就松手！”一群敌人的军官正在乱嘈嘈地忙着换衣服，一见这架势，早就吓慌了神：“不，不……我，我们投降……”沉默了一会。只见从房角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白白的脸，帽檐瘪瘪着，身穿士兵大衣，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就是……”赵兴元，电影《辽沈战伇》中攻打锦州配水池战斗的主攻营营长，全军排名第一的战斗英雄，曾作为中国战斗英雄代表团团长于1950年访问苏联，作家张正隆为其著有专著《战争记忆》。赵兴元好不容易抓到的陈林达，放在手里还没捂热，却被别人掳走了。是谁呢？不是别人，是二纵的钟伟5师。跟在赵兴元后面冲进温台村的5师部队，硬说三纵越过了上面划定的地盘，过界违了规，一下子把赵兴元抓到的俘虏全带走了。后来，钟伟通过让这些俘虏跑步的方法找出了陈林达。电视剧《亮剑》还把钟伟的这一做法写入了剧本，所以有李云龙的原型是钟伟之说。事情弄到了二纵司令员刘震和三纵司令员韩先楚那里。两位司令员不但没怼起来，还各自要部下算了。韩先楚说，都是解放军，谁抓的陈林达都不是一样。原来，二位司令员不仅是湖北老乡，而且，刚开始当红军时还是同班战友，一个被窝里睡过觉，一口铁锅里吃过饭，一棵大树下撒过尿，亲密了十几年。
陈林达被俘后说：你们的战术变化的太快，简直让我们捉摸不透。炮兵太厉害，炮一响还没等我下命令，部队就像潮水一样往后退，到处乱跑。过去八年抗战，我从未像这两年这样憔悴、疲劳，看来国民党是没有前途了。公主屯战斗于1月7日下午8时左右结束，含阻击在内，东野共歼敌2万余人，自身伤亡仅有冻伤万余人之说。首次俘获中央军军长级别长官。愤怒的蒋总裁，1月10日从南亲飞赴沈阳，在会议上，陈诚请辞说：“新5 军失利，完全是我指挥无方，不怪各位，请总裁按党纪国法惩办我，以肃军纪。”蒋总裁则就汤下面，用卫立煌接替了陈诚。
（待续）
（责编：糊汤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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