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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3》总第113号】【站在自己这边栏目:沙马主持】

沙马主持 世界3诗人俱乐部 2022-07-17

 

“站在自己这边”栏目


主持人语

 

这期推送的诗人:阿什伯利、梁健、老德、刘一君、海湄。

詹姆逊在其名著《文化转向》中,谈起后现代文化艺术时只提到一位诗人,就是阿什伯利。并提醒读者不要奢望在他的诗歌寻找到鲜明的主题与中心。不要指望获得传统意义上的阅读快乐。诚然,他的诗歌几乎就是用碎片拼凑起来的,消解了完整性。为什么人们依然喜欢他的诗歌?原因就在于他的诗歌,以歧义的语言,紧张的句式,独特的视角,有力的节奏直击人心,更重要的是以此改变了人们惯常的阅读习惯。

梁健的诗歌写得即兴、纯净、空灵,辽阔。对人生、对事物有着自身的感悟。他洒脱人生,诗酒情怀,随性行走。一路写诗。他诗歌里所呈现的事物,是他内心的事物,是他感悟过的事物。他几乎是站在终极意义上思考着人与万物的归宿,并在诗歌里释放出自由的灵魂。他的诗歌大都短小,语言干净,简练、克制,却饱含着丰富的内涵,从而形成了诗歌的张力,耐人寻味。

老德的诗歌即兴、率真、自由、开阔,同时又一路向纵深挺进。他的下半夜写作,揭示出人类夜晚的隐秘以及人与现实的某种荒谬和紧张的关系。他的诗歌时而直白,时而隐晦,时而粗粝,时而细致,时而上下纵横,时而左右开弓,道出了人在现实里的处境,以及人的本真与虚假的纠缠,人的内在与外在的冲突,继而向人性的边界挺进。给人们带来了阅读上的期待。

刘一君的诗歌在向语言和事物的行进中,一层层剥离,一层层深入,一层层直逼真相,直到露出事物的内核。他以电影蒙太奇的手法,在诗歌里呈现出一个个生动的,具体的,带有某种荒诞的细节和场景,体现出人世间某种不协调的生活状态,在偶然性中揭示真相,具有撼动人心的效果。尤其是他很注重诗歌的结尾,仿佛凌峰一笔,出乎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达到了艺术感染力。

海湄的诗,随心、随意、随兴、自然、流畅、朴实。她带着自身的隐秘,行走在词语之间,带着一颗柔嫩的与果敢的心,触动她看到的现实,有时甚至从伤口里窥视外面的世界。她诗歌中的阳光,将存在物的影子清晰的凸显出来。透明中的阴影,醇厚中的苦涩,整体中的破碎,相同中的差异,从而使诗歌获得多维度的展开。仿佛一道光芒,穿过遮蔽物,照亮事物的存在。


——沙马

 



目录

阿什伯利  5首

梁健     6首

老德     6首

刘一君    7首

海湄     5首





阿什伯利的诗

 

 

约翰·阿什伯利(1927 – 2017年)生于纽约州的罗切斯特,以诗和艺术批评而著名,是纽约派的一位重要诗人。他的《凸镜中的自画像》(1975)获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和国家图书批评界奖。他的诗还受现代主义绘画影响极深。诗风多变,多带神秘色彩,似真似幻,几乎难以诠释。他的诗体现了当代美国诗中一种开放的、实验性的倾向。

 

 

两个场景

 

1

 

我们看见我们就像我们确实所做的那样:

从每个角落都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奉献来到。

火车来到带着愉悦;

火花它闪现着照亮桌子。

命运指引水的领港人,而这是命运。

长久以来我们没有听见过这么多消息,这样的声响。

白天温暖而令人愉快。

“我们看见你在你的头发里,

绕着山岭的尖端散步,休憩。”

 

2

 

一场好雨给运河机器涂上清洁油。

这或许是普遍诚实的一天

在世界历史里没有先例

尽管水气并不属于一种特殊的权力

而且事实上像贫穷一样干燥。

可怖的军队在一个老人身上

他在一些颜料罐的蓝色阴影里

就像笑着的见习兵说:“在晚上

每样东西都有一个时间表,如果你能理解它是什么。”

(1956)



一些树

 

这些令人惊奇:每棵

都和相邻的一棵连结着,好像言辞

是一种静止的表演。

由机遇所安排

在这个早晨相会,远

离世界好像有

默契,你和我

突然成了树木尝试着

告诉我们我们是的东西:

即它们仅仅在那里

有着某种意味;即很快

我们将接触,爱,解释。

而很高兴没有创造出

这样的优美,我们被包围着:

一种已经充满声响的寂静,

一幅油画在它上面浮现出

一支微笑合唱曲,一个冬天的早晨。

安置在一团使人晕眩的光里,移动,

我们的日子被放在这样的缄默上面

这些重音似乎是它们自己的防线。

(1956)

 


格拉祖诺夫亚娜

 

戴着红帽领着

北极熊的人,他也在这儿吗?

呈现在阴影里的窗子,

它也在这儿吗?

以及所有的小小的帮助,

我在天空中的姓名缩写,

北极夏夜的干草?

从窗口能看见它倒下死去。

生机勃勃的种族刚刚迁徙去了北方。

在闪烁的夜晚里燕类变得更加繁盛。

风的河流环绕着我们和广大的苦难。

(1956)

 

 

一个女孩的想法

 

“这是多美的一天,我不得不给你写一封信

在塔里,来表明我并没有发疯:

我只是滑倒在空气的肥皂块上

和掉进了世界的洗澡盆。

你太好了,不必过分地为我哭泣。

而现在我让你走。署名,矮子。”

我在下午晚时经过

而微笑仍然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好像已经有了几个世纪。她总是知道

怎样尽情愉快。唯我的女儿,

我的爱人,我近来的雇主的女儿,公主,

祝你一路平安!

 


街头音乐家


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他的

灵魂被生生地拧走,踟蹰街头

穿着自己的“身分”象裹着件大衣,

日复一日同样的街头,油量表、阴影

在树下。比任何人被召唤向更远的地方

穿过日益增加的郊区风度和举止,当秋色落向

豪华的落叶,推车里的破烂

属于一个无名的家族,被排挤到

昨天和今天这步田地。一个瞪着眼

瞧另一个打算干什么,终于露了馅,

于是他们彼此相仇视,又相遗忘。


所以,我摇着、抚慰着这只普通的堤琴,

它只知道那些人们忘记了的流行曲调

但坚持它能将一段无味的叠句

自由发挥。十一月里这一年翻转着身子

日子间的空隙更明确,

骨头上的肉更明显。

我们关于根的地方何在的问题

象烟雾样飘悬:我们如何在松林野餐,

在岩洞中,有流水不断地渗出

留下我们的垃圾、精子、粪便,

到处都是,污染了风景。造成我们可能达到的模样。





梁健的诗


           (梁健肖像  马莉作)

 

梁健,1962年11月2日出生于杭州,籍贯湖州安吉,毕业于浙江化工学院,是著名诗歌团体“北回归线”重要成员。梁健迷棋恋酒,一生广结良友,是当代中国罕有的诗与人合为一体的传奇诗人,其独树一帜的诗歌创作影响深远。2008年,梁健获首届“李叔同诗歌奖”。2010年1月20日,因病在安吉母亲家中猝逝,葬于安吉递铺猫头山。

 


一个人的一生


一个人的一生有一点点光

金黄色的光圈

像他身后的麦浪


弯腰挥镰动作熟练

似乎毫不费力

连星星也没有落网


一个人的一生坐在水边

放下担子

和风谈论解放



被告别的冬天


总是在剪完胡子以后

想起阳台收拾的黑手套

伴我掩埋好大雪

那天早上我一片晴空

冬笋翻飞的童年

长成安吉这个名字

然后做成躺椅

搬进博物馆

无人的山里我树一块墓碑

写下冬至这个遗体

向人类告别



昌吉来信


有一阵声音若隐若现


中午在抬头

你的问题还是腰一样柔软


方向重要吗

路的尽头有没有等待


告诉你

杭州也下雪



明天


我和围棋到底有什么关系?


无非

我摸过黑的和白的

下过厚的和轻的

点过眼的和盲的

甚至敲过响的和

轻轻的。


我就这样被明天套牢

被解脱

无限的窗帘之外

妻为我倒满一杯酒

我想起星一样的昨天。



希望


希望有向日葵长满

我的身上

希望太阳

一点一点将我们死亡

希望爱情的夜晚

月亮和我一起歌唱

希望酒杯空空荡荡

像铁一样希望

像一块铁

一样,希望



大港头


有一些风往骨髓里钻

再一次小规模突围

留下树皮,渔火,厌世的理由


翻过结霜的石榴

可以安顿在墙壁内部

水彩的心

可以把烟吸得2007年一样长


钟于干干净净

像晚年道德倾诉罪行





老德的诗



这个人就叫老德,会写一点分行的文字;不在乎别人的态度,只在乎自己的内心;不与人为友,却与己为敌,一辈子的努力,就是让自己完蛋。伪先锋写作的倡导者,下半夜写作的实践者,御鼎诗歌奖的获得者。出版诗集《本色演员》,《你就是我的王小美》《伪先锋、江西诗歌十人行》《伪先锋、江西诗歌三十家》《南昌诗派十六家》等。



我不相信这个叫老德的男人


我不相信这个

叫老德的男人 我只

相信我自己 但我并不知道

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每次

老德用诗歌表达

我总觉得他太随意

我的所作所为 又让老德觉得

匪夷所思 我活得够久了 

面对生活总是

处心积虑 老德一提笔 

只会纸上谈兵 只有他累了

我也累了 躺在床上

中间隔着一个女人 我俩

才会惺惺相惜

                 18.9.15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有一阵子 我特别迷恋

海明威的小说 躺在床上

总在想象着 怎么对着

自己的脑袋 扣动着扳机

可我找了半天 没有找到

一把属于自己的枪 在一番

深思熟虑之后 学会了

娶妻生子 后来的进展

正如你所料 我被生活

搞得晕头转向 甚至

忘记了小尼克的存在

只是到了非洲 看见了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才知道 我已经变成了

另外一个人 麻木 无力  

端起酒杯 就想把自己喝醉

             18.9.26




时值今日 我的爱

真的不多了 我把它分享给了

我身边所有的人

想起那些死去的人

我内疚 面对那些活着的人

我无颜 我还想爱

有些力不从心 

我是自私的 要把心中仅有

一点爱 留给我自己

让它以诗歌的形式苛活于世

                  18.10.26



秋水广场


我不喜欢它的夜晚

人多 一组组灯光蹿出来

让星星们黯然失色

还有音乐 总在这古老的

河边 试着赞美着什么

我喜欢它的下午 特别是

九月的下午 几条狗

在广场上遛弯 一对对恋人

来自远方 他们不关心

这个世界 只想用手在

彼此的身体摸着什么

我也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拿着手机 沿着河岸

慢慢行走 总想用镜头

捕捉些什么 累了 

会在树下的长椅上

坐下 闭目养神 

偶尔也会打开手机 写首诗 

在诗中我不会写秋水广场 

而是写我的祖辈们

在这里 已潜水了

这么多年 什么

时候 才会在河面上伸出头



信使


这么多年来

没有碰到一个信使

碰到的都是

一些传小话的人

某某又在朋友圈

说我的鞋掉了

某某又在群里

说我开始装逼了

今天一大早有人敲门

是送快递的

他递给我

一本卡佛的诗集

还有一副老式的手铐

                18.10.14



习惯


这么多年来 他已

养成了习惯 逢单找女人

幽会 逢双找男人

喝酒 无聊了

会躺在床上 看一部

外国电影 模仿主人公的

样子 叩开一扇扇

陌生的门 今天他有点怪

到了晚上 他哪儿

也没去 躺在院子里的

摇椅上 不停地唱着

勃拉姆斯的《摇篮曲》

         18.10.10





刘一君的诗



刘一君,原名刘君一。导演,诗人。曾主编诗民刊《组成》,出版诗集《无限美的》,诗作入选几十种选本。主要电影作品有《香港大营救》《说说美丽世界》《青青激荡的岁月》《留守孩子》《一百万》等近二十部,多次获国内外电影节奖项。



这把泥土


这块田

紧紧地抱着

这把泥土

这把泥土

紧紧地抱着

这根萝卜

把萝卜拔出来

它还紧裹着湿泥

我在影谷的溪水里

把湿泥洗净

这把泥土

就再也回不到

这块田

手心里的萝卜

慢慢在我嘴里嚼烂

           18/11/11



潮流


雨后

水从山顶下来

在影谷汇合成

潮流

我没有更大的湖

留住它们

前山也不能

挡住水流的方向

只掉下红叶

妆点在水面

             18/10/18



汉族妈妈


博物馆里

那个扁脸的实习解说员

好象特意冲着我说

象我们这种

比较宽扁的脸型

都是比较明显的汉族特征

说完她望着我

停了两秒

我也愣了两秒    说

是    我想起了我们的

汉族妈妈

生我们的时候得多痛苦

她好象打了个寒噤

忘词儿了

            18/9/28



左右


十三年前

L说

他在一个北方县城的

汽车站等车

他把皮外套放在

左侧的椅子上

把皮包放在

右侧的椅子上

我不是想左右兼顾

只是随手放成了左右

L继续对我说

这时

左边坐下来一个男人

右边坐下来一个女人

在L看左边男人的时候

皮包被女人拎走

L又看向右边女人的时候

皮衣被男人拎走

你还记得吗

L问我

我说记得

L就是我

现在L把皮衣和包都放在左边

用左胳膊压着

腾出右手写诗

首都机场的三号楼外

阳光只从一侧

盯住我的脚面

                 18/10/29



变迁


这是个

我四十年前第一次进入的

城市


二十年前我所谓的

光秃秃

现在重新苍郁而繁茂


现在我所谓的

地产商明星一样掘金的贪婪

多年以后都会炸掉


他们只盖高高的

棺材一样的盒子

他们只种有毒的

看起来美丽的果实


我迎着人群坐在车内

怎么也想不起她

当年的样子


但是河流已肥胖许多

            18/8/30



吃牛头


转到我面前的时候

整个牛头

对着我

白色的头骨板上

码发切好的牛头肉

像大朵开放的

酱黄色牡丹

被我们一片片

分食着花瓣


最后

露出牛眼

主人一直在赞美

牛眼的美味

朋友便拿起刀叉

戳进眼眶

半天才把牛眼挑出来

终于剩下黑洞洞的眼眶

瞎在赤裸的白骨上


我仔细地看了它的牙

这是终生只咀嚼草料的

大平板儿牙

无害

毫不狰狞

红烧乌龟上来后

它被撤下

扔给了院儿里的狗

              18/8/17



诗人站在句子的分断处


横过这条街

拐向南

阳光贴在右脸上

如果要    左脸也发烫

你得转身回去

或者

倒着走

你其实没有目的地

向前    然后拐弯

只是站在

句子的分断处

可不可以

跟着你的步子分断

跟着街道的拐弯分断

停下来

等着

下一句的开始

阳光蒸出了

你的油

这真的不是一个

可以获得报酬的职业

               18/8/8





海湄的诗



海湄,女,获2016年诗网络年度中国诗歌人物;获2016年《扬子江》诗刊全国女子诗歌大赛主奖。诗歌见多种报刊杂志。著有诗集《红痣》。

诗观:用心写诗,诗随情走!



关于我的父亲

 

用记忆复原父亲温和的面容

很困难,因为困难,父亲就成了墓碑上

照片的样子,浓密的头发,高鼻梁,大眼睛

白色的衬衣领子,翻在枣红色的毛衣

外面,笑笑的

对着一切

 

父亲就用这个样子

在我脑海里活着

也用这个样子,牵着我的手

没有谁比我更知道他手上的温度

只是在疏忽之间,就变得冰凉,冰凉的

因为冷,我哭泣的时间

被定格在童年



农民的孩子

 

我是个农民的孩子

我不会播种、犁地、割麦子、喂牲口

我害怕老实的牛

碰到毛毛虫就大喊大叫

我只会在漫山遍野的野花里伤感

果实“噗、噗”的掉下来

才知道成熟,可我额头上的伤疤,是乡村式的

象井沿,像一小块月亮

作为农民的孙女

我愧对了这个没用的称呼



痼疾


蜡烛短了,红酒的味道浅薄

母亲,涟漪一个接着一个

天空越来越低,我把笑

藏在有云的地方

母亲,今夜微风

天空与多年前的啼哭

像火焰中的鸟,有最软的羽毛和

最硬的翅膀



每一片树叶都藏着风声

 

绿太阳、红太阳、橙色的太阳

在纤细的脉络上蹦蹦跳跳

很多七岁的孩子用树叶

观望天空,好多次,白色的菜粉蝶被点燃了

落在满是虫洞的莲花白上

风,像不能栖息的网

从树叶背后走出来

 

我们的树叶都坐在太阳和月亮下

没有人告诉它们应该回避

恋爱的蝴蝶,它们像

抱自己一样抱着

虫卵,任由它们为自己

咬出不同的齿痕,它们对多出来的那根丝

不说爱,也谈不上恨



现实

 

在鸟鸣的牢笼里

企图做一棵树,那是不可能的,还是甩掉

身上的露水,做一个吃油条的人吧

我们免不了沸腾的倾轧

但我们至少可以多点

粮食味,让人们在吞咽时

少一些哽咽

 

亲爱的,我本该在明媚时分

在窗前读点轻松的字,现在却在雾霾中体会

两肩酸痛,现实在油面上大义凛然

我被这种气质驯服,伏在桌子上

我像一个文质彬彬的匪

用刀劫杀了自己的

灵魂

   

 



我们不定义先锋诗歌

我们只展示先锋诗歌文本



《世界3》主编: 北魏

《世界3》编务: 袁魁、风儿


《世界3》投稿邮箱:shijiesan618@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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