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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会

wentommy 乡闲 2018-06-22

 


至少在微博平台的目之所及,2017年315这天最大的热点不是李相记者会,也非央视集选择性打假、反智型构陷和竞标式敛财三位一体的315晚会,而是长鱼侯国婚。

满屏对其性取向以及新伉俪过往婚恋史的戏谑,近乎了酒林肉池般的香艳狂欢。

也在吐槽调侃当事人昭告天下的长篇婚讯,但限于其文字表达和情绪传递,对借婚讯对其进行人格羞辱的行为,我却很反感。

与周去比拼谁的谣更逼真,谁的咒更恶毒?

公共辩论风格迥异,至少在我这里,是有一些私规的。仅精耕公共言论、公开材料,不涉对方家人、隐私,不纠缠对手未导致严重公共破坏的私德问题。像蔡小心那样曝光鄙人户籍信息,公开手机号码,像纪许光那样痴迷于围绕性器官的写作与辩论,我也能轻易上手,却不会就此下手。

的确有归档爱好,甚至自认颇有天赋,此外还有相对丰富的资源。

毕竟有20年一线记者经历,挖料、接料和爆料,不但是个人爱好,还是职业要求。

甚至在著名的『环球时报』工作过,合理合法地拥有了正能量界颇多当红“专家作者”的个人信息,包括并不限于手机、邮箱、工作地址、家庭住址等,可以精确到门牌号。

但我知道,这些材料的使用,仅限于本人采访或者业内资源分享。

即使被刑讯逼供,我大概也会选择先挺一挺,不准备在第一时间就为自保而出卖这些个人信息。

自己总在嘲笑那些反智的谣言、粗鄙的诅咒,总在谴责那些暴露公民隐私、公然雇凶打人、动辄“外地揍”的近似衙内的恶语恶行。

我不会选择与他们在同一个泥潭里打滚撕咬,虽然一直被勾引,一直被期待。

“与人斗,其乐无穷”,这大概是共和国继父留给后人之精神遗产中的比较重点的那部分。

“只站对不站队”,是自干五领袖人物点子正唱挂在嘴边的一句漂亮口号,很动人,但它就只是一句口号。

“自干五”比较“五毛”,少了点组织色彩,颇迎合时下正能量人群个性化的需求或者伪装,其所谓的“对”,前提是我族类,非我族类,那就不对,这还是一种较高档次的“站队”。

所谓的自由pie里,很多人的站队情结同样浓烈。那面为斗茅贺成立了不知多少网络战斗队骚扰团,这面为打击胡杨麟长鱼侯的骄狂,也组队攅了多少移花接木的黑材料和仅为泄愤的污水包。

聂圣哲这个名字,不时有朋友提及,经历传奇、智识过人、商业成功。 我是不大在意这些传说的光环,仅从其人现实表现说说自己的观感。

聂是怼长鱼侯急先锋,印象深刻的是他在2017年4月份宣布周的公号“寿终正寝”,然后洋洋洒洒一篇大文,有讥有讽,有回顾有前瞻。


这是典型的立场先行,树一个空心靶,为了预设的结论,堂而皇之虚构“事实”。

聂不见(更可能是装不见)长鱼侯的公号依然活得风生水起,“周小平同志”的消失其实只是改名。

原公号名改为平论局


平论局改为今日评说


17年4月,长鱼侯将用了好几年的公号名“周小平同志”改为“平论局”,仅过两天又改为“今日平说”。

甚至有理由怀疑他在钓鱼,故意买破绽,让反对者或敌意者犯聂式判断错误,几度为长鱼侯“被销号”欢呼。

周的“公信力”有组织闭眼背书,而他口中的部分“亲美反华大V”们有什么?还等着收拾你呢,为逞一时口舌,不惜挥霍本来就脆薄的公信力,轻佻如斯被人拿短,大概只能认栽。

但聂可不愿认,他积攒了更猛的火力。


17年9月21日聂发文,说周公号不再骂美国,并以此证明平芳伉俪要“遭”。

浏览长鱼侯公号,与聂所述完全不同。即使是21同日,周的公号头条和三条都是呛美,轻松十万加、点赞亦上万。

戊戌大年初一,聂君公号悬红百万,起底长鱼侯。

十块钱的红包都能造成哄抢,别说当众喊出100万。

连绵不绝的“有没有”之排比逼问,气势如虹,看客们不随喜喝几句彩,都觉得对不起这样的正气浩然。

然而依旧是典型的聂氏打法:先下结论,再找证据,价值观混乱还在其次,通篇的牵强附会,捕风捉影——还以正义之名。

聂君这套害人术,有比较清晰的传承脉络,至少可以倒溯至俄共(布)。

其公号笔名“徽州聂造之”,或为明示“捏造之”,若真如此,倒也算坦诚。

100万和周小平,只是聂君吸引眼球的道具,总有一类人的所作所为,目的都是将舞台的灯光和观众的目光聚焦到他自己身上。

 这样为喷而喷、以谣抗谣的做派,尤其还顶着网友(不少是鄙人朋友)加冕的“公共知识分子”头衔,至少于公域的表现,相当不堪。

这厢的圣哲先生悬赏百万,誓斩长鱼,那厢的小平同志狐假虎威,恫吓威胁。

中国大陆一些网红型文人,最擅长这样人整人的游戏。

不少网友激赞聂君“用文革者依赖的文革对付文革者”,认为这是一针见效的“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结合推特中文圈一贯的社运生态,我感觉所谓第二次文化革命发起者,很可能不是毛派群众,而是所谓MY人士。

都为捍卫心中“真理”,花开两朵,却同气连枝,仿若文革的保皇派、造反派,性格举止如出一辙,不期而遇时就像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一到战场却突然变得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2018年1月,某创业者自杀,知名媒体人王利芬女士为蹭热点的公号文十万加之喜悦,溢于言表,甚至配发了一张笑得没心没肺的照片,生怕网友看不出她大口吃人血馒头的姿态。

 王女士在“先高兴一下”传播事故大约两个半小时后,删帖道歉。

可人血的腥味已经发散开去,引来秃鹫云集。



从道德高地俯冲下来一大群污言秽语恶毒诅咒的秃鹫,欲将王女士撕成碎片。 一场个人传播事故升级为集体狂欢的灾难。


微博舆论场,因“死磕”话题,陈有西律师几度成了舞台追光灯下的主角,对于陈律,我有过不少点评,但于这时再提,陡然被拉入战团,分分钟有人逼问你的立场。

刚应邀点评了几句,突然醒悟,可能中计了。

于是挂出了免战牌。  

 死磕的论题,无论对事对人,我也许还会说,但不想于彼时。

某个深夜在某群遭遇一对男士抖狠比脏的互撕,叹为观止。

都是江湖成名人物。

将私人恩怨搬到500人大群里展示,摆明了就是要公开羞辱对方,毫不在意对公共空间的污染,在意的只是施于对手的伤害值,可以说很自私了。

也有围观者高声喝彩,大抵觉得快意恩仇男儿本色。这份审丑的情趣,对出格行为的纵容鼓励,也是让人跌镜。

无论于东方文化和西方文明,不论搁东北民俗还是江南风序,都算劣迹,也是微信群规里最被排斥的不端行为。因过路被泥坑里的一对角斗士溅了一身泥水,肇事者根本不care ,或还会嘲笑你假清高。人际关系得分公私,管你滚刀肉,还是小清新,将个人恩怨里血淋淋脏兮兮的部分强行展示给人看,就是冒犯。

这些年,愈发警惕与人的交往,轻易不敢称兄道弟,除了深居简出,甚至连圈子色彩略重的微信群也尽量回避。

面薄心软,是鄙人性格的沦陷区,我不愿因此被人被社团利用,成为他们打击异己的工具。

妖魔化对手,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看起来高大上的“主义”们,最喜爱也最趁手的一件武器。

总是说目的高尚,还假以正义。

中华传统文化里最糟粕的部分,就包括告密文化,除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新文化革命时期,最近几年也被发扬光大,告密文化里那种祈求强权打压异己的快乐,分分钟能将人性之恶激活。

我就是告密文化的深度受害者,却一次次警告自己别参与这样的行为,因其违背了我的个人原则。

比如多少网友邀我“打地瓜”,坚决不从。

无论做什么,首先是做人。

满胸满腔郁结的恶语毒言,即将喷薄而出时,一定会灼得自己口干,急得舌尖发苦。

你即将要喷杀的对手,是不是恶魔,另说。

但你一定已召唤了出demons,那头早就潜伏在身体里的心魔。

对手在挑衅,盼着你加入这污秽暴虐的狂欢,观众在鼓噪,怂恿你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把复仇的火焰浇得更艳。

U go?go.

我不会,抱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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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阅读:  庆安 长鱼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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