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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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李建丽
责任编辑:张亦怡
爱 在 柳 州
宽容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即便发生了意外,也要学会宽容,你不要忘了,你要毁灭别人的同时,也会毁灭你自己。
市政府联席会通过了华驰集团的国际汽车城申报方案,会议一结束,夏菡就迫不及待地拔打唐汉之的电话,想要把这消息告诉他,可是唐汉之的电话却关机了,打到办公室,说今天没见唐汉之来。
打给王大川,王大川也不知道唐汉之的下落,夏菡想了想,又把电话打给了赵海玲,赵海玲说唐汉之一早就出去了。
唐汉之去了哪里?夏菡有点纳闷,因为这个时候,最想知道结果的人应该是唐汉之。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夏菡接通,电话是胡春生打来的,他告诉夏菡,唐汉之这时候应该在文庙里。
夏菡来到文庙时,唐汉之正站在孔子像前抬头凝视,夏菡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凝视了。
唐汉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夏菡说:“关机就找不到你了?”
唐汉之:“我这时就想静静。”
夏菡往四周看了看:“是对结果的不确定还是对未来的不自信?”
唐汉之:“其实这时候结果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告诉自己,我努力了!”
夏菡:“呵呵,还挺超脱的嘛!”
唐汉之:“我们的祖先说过‘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夏菡:“我们的祖先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
唐汉之看着夏菡。
夏菡:“你看我干吗?”
唐汉之紧盯着夏菡的脸,说:“你要告诉我什么?”
夏菡故意漫不经心地:“我也是来给孔子烧香的。”
唐汉之:“别卖关子。”
夏菡:“猜吧,猜对猜不对,今天都是你请客!”
唐汉之:“市政府联席会通过我们的方案了?”
夏菡点点头。
唐汉之兴奋地一把抓住夏菡的手:“谢谢你!”
夏菡:“谢我什么,方案又不是我写的,大不了是个通风报信的!方案通过了,你还得找资金啊!”
唐汉之:“方案通过了,资金就不是问题了!”
夏菡:“别高兴的太早,市里通过了,还要经过省里批才行!”
唐汉之:“那只是个时间问题。”
夏菡:“你应该马上找陈大雷谈,尽快把合并的合同签了!”
唐汉之:“我马上做这个工作!”
其实,这时候想清静的可不止唐汉之一个人,赵海涛也把自己关在家里,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王小雨坐在他身边安慰他:“就让唐汉之去搞吧,我们也不冒这个风险了。”
赵海涛睁开眼睛对身边的王小雨说:“唐汉之一定以为我在哭天抹泪,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不过,想让我俯首称臣,还早了点,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王小雨:“你们男人就喜欢较量,就喜欢冒险。”
赵海涛:“胜利都是从冒险中得到的,红军长征算不算冒险?市场经济摸着石头过河算不算冒险?我不在乎,大不了从头再来,何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门猛地被推开,赵海玲风风火火地进来:“唐汉之的方案被通过了!”
赵海涛:“我们去为他喝一杯庆祝庆祝?”
赵海玲:“我没心开玩笑,你怎么办?”
赵海涛:“天无绝人之路!“
还有一个人也是心急如焚,这个人就是陈大雷,得知结果后,他第一个想找的人是王光明。
王大川刚从家里出来,就看见陈大雷风急火燎地走过来,王大川迎上前去:“陈厂长。”
陈大雷急忙问:“王市长在家吗?”
王大川招手把陈大雷叫到身边,说:“火烧连营了是吧?”
陈大雷:“市里做出这种决定,也不考虑我们的实际困难!”
王大川:“算了吧,你找谁都没用,既然是市政府联席会做出的决定,你也不想想,我家老头子一个人推翻得了吗?”
陈大雷: “我总得把工人的意见告诉他吧,不是我拦着,工人们早去市政府静坐了!”
王大川:“游行也没用!”
陈大雷:“怎么没用?”
王大川:“程序不对,工人当家作主的事,要由你出面吗?别有事没事来走后门,你也不想想,目前这种情况,走后门有用吗?”
陈大雷琢磨着王大川的话:“你是说……”
王大川:“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说你代表不了工人!”
陈大雷恍然地:“没错……”他转身就走。
王大川:“你先别走。”
陈大雷转身。
王大川:“你劝劝你们的工人别那么着急,或许还会出现什么新情况呢!”
陈大雷:“什么新情况?”
王大川:“我是为你着想,别看你跟老头子私交不错,真挨起板子,你挨得比别人重!”
唐仁初的到来,使唐汉之和赵海玲格外高兴。
唐汉之亲自给唐仁初沏上茶;“叔叔呀,您只要不生我的气了,我这心里就踏实了,今天开会还商量如何安排您的问题,您要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唐仁初:“不不,千万别再考虑我,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唐汉之:“听说赵海涛想让你管理风华,真要是这样,也挺好,都是一家人,用老百姓的话,‘肉烂在锅里’都是自己的,您对风华有感情,我不会有别的想法。”
唐仁初:“不是这样的,汉之,我今天来……”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退股报告,站起身说:“汉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看看这个,给我个答复,就这样,我走了……”
唐汉之接过退股报告,并没看上面写的是什么,忙说;“您别急着走啊,我还想和您聊聊呢。”
赵海玲也上前挽留:“叔叔,您先别走,我买了一大堆营养品,根本吃不完,您捎走一点。”
唐仁初:“我还有事,就这样,我走了!”
唐汉之、赵海玲奇怪地看着唐仁初逃也似的出了门,唐汉之出门去送,唐仁初已经走的很远了。
唐汉之回到屋里,仔细一看唐仁初写的报告,大怒道;“这不是明着要拆我的台吗?”
正在收拾茶具的赵海玲被吓了一跳:“出什么事情了?”
唐汉之把报告给赵海玲:“你自己看看!”
赵海玲接过报告一看,不说话了。
唐汉之怒道:“市里刚刚通过我的方案,他却在这时候退股,这不明摆着要拆我的台吗!”
赵海玲:“可能叔叔觉得夹在你和海涛中间不好办,才这样做的……”
唐汉之:“他根本想不出退股的主意,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样做的!”
赵海玲:“你也不用发那么大脾气,卖风华又是谁替你出的主意呢?人各有志,不能勉强,这是他的权利,你再喊也没有用。”
唐汉之:“他退股,你当然高兴,这是在帮你哥!”
赵海玲:“胡扯,叔叔退股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唐汉之从赵海玲手里抢过报告撕碎:“叔叔退股谁是最大的得利者?赵海涛也!”他把碎纸扔了一地。
唐汉之站在办公室内,看着相框里当年风华汽配厂门前的合影,唐汉之、唐仁初、赵海涛、赵海玲笑得很开心。
刘华英、胡春生、王大川相继走了进来。
刘华英:“唐总,您叫我们?”
唐汉之回过头:“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们商量一下,坐吧。”
三人坐下后,唐汉之说:“昨天晚上,我叔去我家了,他要求退股。”
三人表情各异。
胡春生:“为什么?”
王大川:“彻头彻尾的阴谋!”
刘华英蹙紧眉头。
胡春生:“唐总这个时候退股,不单单是个汽车配件城的资金问题,外界认为华驰在内讧,会不会影响到我们今后的融资?会不会影响到市里相关的政策制定?都很难说!”
王大川:“亲者痛,仇者快呀!”
唐汉之:“刘书记,您怎么看?”
一直低头沉思的刘华英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大川,王大川目光回避开刘华英的目光。
刘华英:“春生说的正是我要说的,可能还有更多不可预知的影响!要去做唐总的工作,越快越好!如果说是个阴谋的话,很可能还有下一步,即便不是阴谋,也会被别人利用的!”
王大川不敢去看刘华英,脸上却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警惕。
唐汉之:“刘书记说的对!”
刘华英:“唐总,这事交给我吧!”
赵海玲在唐仁初家和唐仁初谈话,两人愁眉不展。
唐仁初:“海玲,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海玲叹道:“唉,我身上也是一付扁担呀,一头是丈夫,一头是哥哥,哪头都不能失去呀,风华多灾多难,当初要不是为了我们那些不争气的亲戚,我才不去当那个厂长,好不容易恢复生产了,又把它卖了。拍卖的时候,人家一个劲举牌子,我心里说,别举了,别举了,卖得再高,也是把天龙口袋里的钱掏给华驰,再怎么说天龙的每一分钱都是赵家的,华驰的十块钱里我们只占两块五呀!”
唐仁初:“我也在想,赵海涛把风华买下交给我管理,我们那帮不争脸的亲戚们再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向赵海涛交代。我要把风华买下,情况就不一样了,不管挂靠在谁的门下,赔钱赚钱都是我自己的事,人前人后可以理直气壮,要说私心的话,退股也是为我自己呀。”
赵海玲:“怎么这么难呢……”
有人敲门,唐仁初走过去把门打开,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只见唐汉强和十几个风华厂的亲戚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
唐仁初:“你们这是……”
没有人说话,人们目光期盼地看着唐仁初。
赵海玲走出门,问:“汉强哥,这是干什么?”
唐汉强恳切地对唐仁初说:“您要退股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爸爸,不管您到哪儿,我们都跟着您……”
唐仁初来到赵海涛办公室,将一张支票递给赵海涛。
赵海涛激动得手脚都在微微颤抖了,他去接支票的手停了下来:“叔叔,您何必要这样……”
唐仁初:“我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这样好。”
赵海涛:“叔叔,您是把我当外人。”
唐仁初:“正因为我们是自己人,才必须这样,海涛,这张支票,并不代表我要从你手里再买回风华,而是我把风华入了天龙集团的股份,这样不是更好吗?”
赵海涛激动地抓住唐仁初的手。
唐仁初:“海涛啊,叔叔今后就靠你多关照了……”
刘华英无法说服唐仁初,便想着叫唐汉明出面,她找到电话号码的小本子,查到唐汉明的号码,将电话拨通;“汉明嘛,我是刘华英,你一定要说服你叔叔,不能让他退股,他要是退股了,这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清楚,你哥他再有不是,他也是从企业的发展去考虑的,柳州汽车配件城的建立,不仅能给华驰争取国际汽车城项目加分,更重要的是它能带动中国汽车工业的发展,汉明,你是记者,应该是敏感的,这对我们的汽车工业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汽车我们比不过人家,汽配可是从我们这里走向世界的!但是现在我们也落后了,不管成败与否,为了老祖宗我们也得去拼上一把吧,何况是否正确要让历史去做结论……”
接了刘华英的电话,唐汉明神情有点恍惚。
宋思华关切地问:“后院着火啦?”
唐汉明:“赵海涛买下了风华,叔叔心里过意不去,要从华驰退股再从赵海涛手里买回风华。”
宋思华揶揄了一句:“赵海涛真是侠肝义胆呀!”
唐汉明:“这没得说的。”
宋思华 :“那你打算怎么办?”
唐汉明:“我得想想。”
宋思华 :“有什么可想的,拿出你的立场,是向着你哥呢?还是向着赵海涛?”
唐汉明:“我哥的方案市里已经通过了。”
宋思华 :“那你就得想办法阻止你叔叔退股。”
唐汉明:“刘书记都没有办法,我哪儿来的办法。”
宋思华 :“办法总是有的,要不这世界就太单纯啦。”
唐汉明:“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去掺和他们的事,可柳州就像一个巨大的磁场,不得不让你围着它转,上次从柳州回来我就想,干脆咱俩调到一个远远的地方,眼不见心不烦!”说着抽出一支香烟搁到嘴上。
宋思华从唐汉明嘴上把香烟拿了下来,唐汉明看了一眼宋思华 ,也没什么异议。
宋思华剥了一颗糖塞进唐汉明的嘴里:“在中国,亲情就像一个连环套,你就是跑得再远也没用!”
唐汉明叹气;“唉,人要是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里蹦出来多好!”
宋思华 :“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也有人情关系,唐僧、沙和尚、猪八戒的事他不照样要管?”
王大川把唐仁初退股的事告诉了王光明,王光明听了大吃一惊:“什么?退股了?老糊涂,你把唐仁初的电话给我。”
王大川:“别打了,唐仁初已经把支票交给赵海涛了。”
王光明:“他这样做同样是打乱市里的部署,你们的方案已经上报省了,唐仁初一退股,唐汉之的腰包等于又空了,关键是那个方案,又成了水中的月亮!”
王大川:“不行,就再开一次联席会?”
王光明:“你当开市政府联席会是开学生家长会呀?我鼎力推荐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卖掉风华有了前期的启动资金,这下好了,自己挖坑埋自己!”
王大川:“依我看,为了保险,还是把龙江机械总厂拍卖为好。”
王光明:“不要再提拍卖,风华可以随便卖,但是龙江机械总厂不行!它是我们柳州的一块老招牌!也可以说是我们柳州工业发展的历史见证!”
王大川:“爸爸,您知道龙江机械总厂为什么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王光明:“为什么?”
王大川:“因为它背负了太多它不该背负的东西!承载了许多它不堪重负的历史!你,省机械工业厅的老厅长、省政府主管工业的杨副省长、还有以前的省党委老书记,你们都是从龙江机械总厂起家的,正因为有了你们这些当家人的光荣历史,龙江机械总厂被人为地赋予了一种特殊意义,在许多人包括你们的眼里,它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工厂,而是一座丰碑了!”
王光明:“这和龙江机械总厂目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王大川:“当然有关系!你想啊,你们这些从龙江机械总厂出去的人,个个手握重权,有什么好事先想着龙江机械总厂,把它当成父母一样来孝敬!久而久之,龙江机械总厂的人就象一个长期受宠的小孩子,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在这种思维下,人们怎么会有积极的创新精神?说明白一点吧,目前的龙江机械总厂还是沉囿于计划经济时代不能自拔!你看看陈大雷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一个贫困村村长的角色,整天就知道找政府要钱!”
王光明:“这也不能怪他,我做过龙江机械总厂的厂长,我知道当这么个大厂的当家人有多难!不管怎么说,在我任上,谁也别想打龙江机械总厂的主意!”
王大川:“唉,龙江机械总厂破产为时不远了!”
胡春生来探望刘华英,并向刘华英分析情况。
胡春生:“给唐叔出这个主意的人究竟是谁呢?我觉得不可能是赵海玲,也不应该是赵海涛呀?”
刘华英:“我同意你的看法!”
胡春生:“唐叔会听谁的呢?谁又能和唐叔说这些事情呢?”
刘华英叹道:“唉,唐叔是个实在人,越是实在人越容易受到诱惑,越容易站不稳立场呀!”
胡春生:“刘书记,我有一种预感,眼下发生的事情很可能会对华驰的长远发展造成更大的危害!”
刘华英默默点头:“春生,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今后全靠你给唐汉之当好参谋啦!”
胡春生感觉到刘华英话里的分量,有人敲门,刘华英打开门见是王大川。
王大川:“刘书记。”
刘华英有点意外地:“是大川呀,来来,进来。”
王大川走进来:“春生也在呀?”
刘华英指着王大川手里拎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王大川:“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爸让我给您送来点西洋参和三七粉。”
刘华英:“让你爸费心了!”
王大川:“你们是不是在谈唐总退股的事儿?”
刘华英急忙否认:“今年评选优秀党员的工作又要开始了,春生来和我商量评选办法!”
胡春生愣了一下,很快他就领会了刘华英的意思。
刘华英:“春生,就这样说定了,好吗?”
胡春生站起身:“好,刘书记,那我就先走了。”
王大川从刘华英和胡春生的对话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胡春生走出刘华英家,并没有离去,而是在不远处徘徊,不时往刘华英家看着。
在刘华英家里,王大川在向刘华英道歉:“刘书记,上次我的态度不好,您别往心里去,我们共事十多年了,感情上您就象妈妈一样关心着我,我工作中有做不到的地方,您多担待原谅我吧!”
刘华英:“大川,我和你爸爸妈妈是一同进厂的工友,你妈妈去世的早,我虽然没能帮你们什么,但我和你爸妈一样都希望你能做一个正直的人,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天你说的话,也一直在为你担心,如果你和唐汉之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我可以从中调和,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呀!”
王大川:“刘书记,您放心,我会一如既往支持唐汉之的!您早点休息,我走了!”
刘华英目光忧郁地看着王大川出了门,胡春生看着王大川走过来,他从暗处走出。
王大川看见胡春生,充满疑虑地:“你还没走?”
胡春生:“我在等你!”
王大川:“这么严肃的面孔,是要兴师问罪吗?”
胡春生:“唐仁初退股是你出的点子吧?”
王大川:“你怀疑我?”
胡春生:“给我一点坦诚!”
王大川:“我还不够坦诚吗?我劝你离开华驰,你却不再把我当朋友!”
胡春生:“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我就不会还在这里等你,我可以马上去告诉唐汉之!”
王大川:“我劝你别管那么多事,对你没好处!”
胡春生;“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想再帮唐汉之,可你也不能害他呀。”
王大川:“我为什么要这样?他抢走了我的女人!”
胡春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宽容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即便发生了意外,也要学会宽容,你不要忘了,你要毁灭别人的同时,也会毁灭你自己!”
王大川:“别跟我讲人生的哲理,天有多高,海有多深,我清楚。”
胡春生:“我只希望你冷静,不要继续干蠢事。”
王大川:“你现在认为我干的是蠢事,但是总有一天,你会为我的成就而敬佩我!春生,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听我的,赶紧离开华驰吧,我们兄弟俩携手,肯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胡春生:“大川,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当朋友,就马上收手吧,其实,唐汉之在华驰集团给你提供施展才华的空间和平台足够大的了!”
王大川:“是啊,在外人看来,华驰集团副总裁,多么显赫的职位!可是,你知道吗?我这个副总裁却连一千块钱的签字权也没有,我出差坐个飞机回来得找唐汉之的老婆签字报账!你说,这空间大不大?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人各有志,你愿意在华驰集团和唐汉之施展才华,我也不勉强你,我们各为其主吧!”
王大川说完转身走了,胡春生看着王大川的背影,心里十分难过,难过是因为他无法说服王大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走向危险的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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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柳州人,壮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作家,柳州市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在《广西文学》《青年作家》《小说界》《中国作家》《人民日报》《剧本》等报刊发表小说、剧本等作品三十多部,出版有小说集《蝴蝶谷》、长篇小说《爱情与梦想》。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赤绳》《蝴蝶谷》《城里的月光》《山花烂漫时》,长篇小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电视剧《打工妹》《广州教父》《反贪风暴》《人狐》《别无选择》《红蜻蜓》《逐梦》以及电影《珠江恩仇记》《红苹果》等。曾获第20届全国电视剧金鹰奖、第22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二等奖,中南六省区电视剧金帆奖一等奖,广西优秀文艺作品电视剧一等奖,中共柳州市委、柳州市人民政府颁发的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奖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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