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 | 黄锦秋：永远学不完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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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目主编：李建丽
责任编辑：张亦怡
爱 在 柳 州
。为梦想活着的内容太多太多，其中也包括我们喜欢的女人！
永远学不完的学问
唐汉之在宾馆房间里收拾着东西，夏菡提着皮箱默默走了进来，她轻轻对唐汉之说：“我先不和你回柳州了，我想回家住几天。”
唐汉之想了想，说：“也好，回去陪陪你妈妈。”
夏菡：“自己找幸福不容易，给别人谋幸福更难。”
唐汉之；“夏菡，昨晚上我想了很多，一夜也没睡着……”
夏菡打断他:“你什么也不要说，还是把自己藏起来好，再见！”说完提着皮箱往房门外走，恰好碰见于卫东往房间里进，两人打了一个照面，谁也没说什么，于卫东低头走进房间，夏菡走了出去。
唐汉之：“请坐吧。”
于卫东看了一眼手表：“我很忙，有什么事你就快说。”
唐汉之在沏茶：“我约你来，是想和你聊聊。”
于卫东：“聊什么？我不是已经把专利给你了吗？”
唐汉之：“正是因为给我了，我才应该跟你聊聊。”
于卫东不屑地扫了一眼唐汉之。
唐汉之把沏好的茶端到于卫东面前：“于处长，我不想隐瞒自己，其实也隐瞒不过去，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我没来北京之前，你对我就有所耳闻。”
于卫东：“耳闻什么？”
唐汉之：“自从夏菡去柳州之后，她的麻烦就一直不断，其中最让她头疼的，我想就是我老婆。”
于卫东：“你老婆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了解，夏菡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了解的。”
唐汉之：“说话别那么生硬。”
于卫东：“虽然专利已经在你手上，但我不是给你的。”
唐汉之：“我和我老婆之间的关系吧，也挺像这杯茶的，看上去挺淡，喝起来却挺浓的。”
于卫东：“你是要表白你们的夫妻感情很好？”
唐汉之：“我老婆和我一起长大，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像我握住她的手，已经没有感觉了，但要砍掉她的手，就像要砍掉我的手一样。”
于卫东轻点了一下头。
唐汉之：“夏菡的出现，我们的夫妻感情起了一些变化，原因在我！”
于卫东对唐汉之的话重视起来。
唐汉之；“其实我的生活挺平淡的，每天面对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已经把我困在一个固定的感情模式里，起先，我并没有太多关注夏菡，通过一段的接触之后，我突然发现，她智慧、敏锐、幽雅又娴静，洋溢着活力，在我认为，女人就是女人，是个女人就够了，是夏菡打乱了我的生活，我没爱过什么女人，我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
于卫东：“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唐汉之：“今天作为一个男人，我希望把所有桌子底下的东西拿到桌面上来让你看个明白，好也罢，坏也罢，美也罢，丑也罢，反正是心里能想到的，逃不过去的，统统让你看清楚，能不能成为朋友暂且不说，图个光明磊落，干干净净，你不反对吧？”
于卫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省去你的开场白，直接说主题吧！”
唐汉之：“要说我心里对夏菡没想法，那是在说谎，尽管我想在她面前摆出一副成功者的样子，但我心虚，我在心里问自己，她爱我吗？我有一种感觉……”
于卫东见唐汉之停顿下来，问道：“什么感觉？”
唐汉之:“做贼心虚。”
于卫东：“还没做贼，心虚什么？”
唐汉之：“是呀，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在画展上看见一幅非常漂亮的女性肖像，是什么感觉？你想占为己有是不是觉得有点荒唐？”
于卫东：“夏菡不是肖像，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唐汉之：“正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我才想的更多，我要面对的不仅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还要面对众多活生生的人，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我的企业，和即将要创建的汽车城！如果有人说我是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男人，那是高看我，我是什么样的男人我最清楚，夏菡在我面前既是一幅肖像，又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于卫东：“我觉得你和我说这些很多余，你爱谁和谁爱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汉之：“当然有关系，你要真爱夏菡，你就应该帮她！”
于卫东：“是帮她？还是帮你？”
唐汉之：“是帮中国的汽车事业！你心里要是笑话我是在说大话，那你就错了！撇开个人的恩怨不说，你想想，一个泱泱大国，看到满街跑的都是外国商标的汽车，你不难过吗？新中国诞生时一穷二白，靠什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靠什么让卫星上天，让中国人进入太空？正是因为有你和夏菡这样的人存在，才使我们祖宗的强国梦一天一天变为现实！如果说我唐汉之得到你这个专利就是为了挣钱的话，我可以去干别的！夏菡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愿意陪我一同到北京来找你，就是她知道，我们这些生活在这片国土上的人，都热爱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都希望在这土地上奔跑的是我们中国自已生产的汽车！”
他停顿了片刻：“为梦想活着的内容太多太多，其中也包括我们喜欢的女人！”
于卫东一摆手：“行了，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了，不用你给我上课，好坏是非还是知道一些，有一点你没有说对，‘我们喜欢的女人’？我已经连自己都不喜欢了，还喜欢什么女人？走吧，带着专利回柳州吧，省得我想不开又后悔了！”
唐汉之打开自己的皮箱，从里面取出专利，递给于卫东，于卫东不解地看着唐汉之。
唐汉之：“于处长，这就是我今天约你来的目的！”
于卫东更加大惑不解：“什么意思？”
唐汉之：“如果你认为，我会这样把专利拿走，那你就错了！”
于卫东蒙了，手捧着专利不知如何是好：“你，夏菡，她……”
唐汉之平静地：“她回家了！”
于卫东若有所思，他看看自己手里的专利，又看看唐汉之，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海涛家的电话一直响着，王小雨走过去接电话：“噢，哥，海涛在卫生间，你等着，我叫他。”她把电话放到一旁，冲着卫生间；“快来接电话，海涛，接电话！”
赵海涛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内跑出来：“谁的电话？”
王小雨：“我哥。”
赵海涛拿起电话：“你不是去南京了吗，回来了？”
王大川：“没有，快了！”
赵海涛：“有事吗？”
王大川：“当然有事，一件让你高兴的事，一件让你不高兴的事，想听吗？”
赵海涛:“别卖关子，说吧。”
王大川：“唐汉之去北京搞专利的事看来要泡汤了，怎么样，这个消息高兴吧？”
赵海涛：“不高兴的事呢？
王大川：“你妹夫和夏专员住在一个宾馆里，进进出出，成双成对！”
赵海涛；“你不是去南京了吗，北京的事你怎么也知道？”
王大川：“大数据时代，不发挥一点信息作用还行？我王大川要想知道的事，就是在美国我也能知道！”
赵海涛厌烦地；“谢谢你，我们家里家外的事都让你操心了！”
王大川：“我是担心海玲呀，你也知道我和夏菡的关系，有些话我也不便说，毕竟我们还没结婚嘛！唐汉之就不一样了，你是他大舅哥，说到哪儿都是一家人，让他闹出笑话来，出了问题你我都没面子，还有……”
赵海涛一把扣了电话。
王小雨在一旁问道：“你怎么把电话挂了，不是还没说完吗？”
赵海涛：“你哥要早生六七十年，当特务是好样的！”
王小雨:“你什么意思？”
赵海涛:“没什么意思，南京北京我还分得清！”
王小雨：“那你也不能把电话挂了呀，那是我哥，礼貌不礼貌？”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赵海涛一指电话：“我不懂礼貌，还是你接吧。”
王小雨翻了赵海涛一眼去接电话：“喂，哥”对方无应答，她继续；“喂，说话呀，喂，喂。”对方传来挂机的声音。
王小雨放下电话思索着。
赵海涛纳闷地：“谁呀？”
王小雨看着赵海涛笑笑：“反正不是我哥，你要接就知道是谁了！”
赵海涛：“什么意思？”
王小雨：“不说话就不知道是谁了，发照片你不也不知道是谁吗？”
赵海涛：“好了好了，你又来了……”
王小雨面有不悦地说：“好，我不来了，我回家！”说完转身出了门。赵海涛追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穿着内裤，急忙又缩了回来。
王小雨回到家中，见王光明还没睡，便问道：“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王光明：“睡不着，去海涛那儿了？”
王小雨“嗯”了一声，发现王光明神情恍惚坐在那里，问道:“爸，您有事？”
王光明调整了一下自己：“我没什么，你们怎么样啦？”
王小雨：“什么怎么样啦？”
王光明：“结婚呀。”
王小雨:“您不是说了嘛，不要急着结婚，感情的事要多磨合。”
王光明感觉王小雨的情绪有点不对：“跟海涛闹矛盾了？”
王小雨掩饰了一下情绪：“没有，现在海涛那么忙，事业上也是关键的时候，我想还是晚点结吧，从容一点。”
王光明：“你哥和夏菡怎么样了？”
王小雨：“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外头都在传夏菡和唐汉之……”
王光明：“别听外头胡说，怎么可能？”
王小雨：“越是不可能的事呀，越可能发生！我也觉得他俩不太对劲，从前我哥就像唐汉之的尾巴，他走哪儿我哥跟到哪儿，您没发现最近我哥老是独来独往？”
王光明：“你哥是有点变化呀。”
王小雨：“人家都说夏菡是你内定的儿媳妇。”
王光明：“人家说人家说，谁说的？”
王小雨：“爸爸，你说，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要走的路就是出生长大上学工作恋爱结婚，然后隐瞒争吵闹别扭，对吗？”
王光明：“唉，感情的事是一门一辈子也学不懂的学问啊！我总担心你哥要出什么事，他现在有什么事都不爱跟我说了，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王小雨：“爸，哥哥只是事多工作忙，没时间陪你，以后我多回来陪你！”
王光明动情地：“小雨，你们长大了，爸爸也老了，自从你妈妈走了以后，我这心里就一直空空的，幸好有你们陪我度过了那难过的日子，唉！你们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王小雨：“爸，不管我结不结婚，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王光明：“傻孩子，哪有儿大不成家，女大不嫁人的？放心，爸爸坚强着呢！”
赵海玲从北京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她心里堵的慌，又不知道向谁说，想了许久，她想还是回家跟刘华英说，女儿的委屈只能跟妈妈说了。赵海玲回到家时，刘华英正在做饭，听见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门，只见赵海玲丧魂落魄地出现在门口。
刘华英一见赵海玲神态不对，忙问：“海玲，出什么事了？”
赵海玲看着刘华英，眼泪哗哗地往下落，突然悲怆地叫了一声：“妈妈……”一下子瘫倒在刘华英的怀里。
刘华英：“海玲，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妈说。”
赵海玲：“汉之他、他、他……”
刘华英：“汉之怎么了？他不是出差到北京去了吗？”
赵海玲：“他、他和陶、夏菡住在一起……”
刘华英：“汉之和夏菡住在一起？不会吧？事情你弄清楚了？”
赵海玲：“我也去了北京，我亲眼所见……”
赵海玲放声大哭起来，刘华英劝了半天也没劝住，就打电话给了赵海涛。赵海涛闻讯匆匆赶来，进屋后见赵海玲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目光呆滞。
赵海涛忙上前：“海玲，你怎么啦？
赵海玲没理听见似，目光仍然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
刘华英叹气：“唉，哭了好一阵子，怎么劝都没用。”
赵海涛赵海玲的床前坐下：“海玲，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呀，哥来帮你解决。”
赵海玲把目光转向赵海涛，看着他的脸。
赵海涛:“是不是又和汉之闹别扭了，汉之不是去北京了吗？”
赵海玲又把目光移向别处，一言不发。
赵海涛:“海玲，我是你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赵海玲：“人活着真没意思，什么事都是人做出来的。”
赵海涛：“你指的是什么？”
赵海玲：“至少我已经知道了真相。”
赵海涛：“什么真相？”
赵海玲：“一个应该了解的真相。”
赵海涛：“海玲，不管是什么真相你痛痛快快说出来不行吗，看着你这副样子，我这个当哥哥的心里不好受！”
赵海玲久久地看着赵海涛，把赵海涛看得不自在起来。
赵海涛：“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赵海玲的眼光依然如故。
在北京上飞机前，唐汉之接到赵海涛的电话，说赵海玲病了，听口气好像病得不轻，唐汉之心急如焚，一下飞机就往刘华英家赶。
一见到唐汉之，赵海涛劈头盖脸就问：“你搞什么？海玲怎么了？”
唐汉之着急地：“海玲怎么了？她不是去青岛了吗？”
赵海涛：“海玲去青岛了？”
唐汉之：“是啊。”
赵海涛：“她去青岛干吗了？”
唐汉之:“她说心情不好，去散散心。”
赵海涛：“你们没吵架吧？”
唐汉之：“没有呀，我刚从北京回来。”
赵海涛：“那就奇怪了……”
唐汉之：“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海涛往里面一指：“你自己看吧！”
唐汉之匆匆走进屋，直奔赵海玲身边，看见唐汉之进来，坐在床边的刘华英退了出去，躺在床上的赵海玲却翻身把脸转向了里侧。
唐汉之：“出什么事了，海玲，你怎么啦？”
赵海玲不吱声。
唐汉之：“海玲，你哪儿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好吗？”
赵海玲摇头。
唐汉之：“那我们回家吧。”
赵海玲依旧摇头。
唐汉之：“海玲，有什么事商量着来，不吃不喝怎么行？”
赵海玲有气无力：“我死不了，就是死了，大家不都省心了吗？”
唐汉之：“胡说什么呢！”他换口气说道：“有些事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也需要检讨，但是你住在妈这儿也不是个办法呀，还是跟我回家吧！”
“回家？……”赵海玲空洞的目光看着天花板，幽怨地说：“我曾经以为的家，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在哪里？”说完翻身又闭上了眼睛，不再答理唐汉之。
唐汉之只好沮丧地从屋里出来。
赵海涛：“怎么，她不愿意跟你回家？”唐汉之点头。
赵海涛：“真弄不明白，中了什么邪。”
唐汉之：“就让她在妈妈这住几天吧。”
赵海涛边说边往屋里走：“一个女人犯了怪，比十个男人发脾气还厉害！”他说完往屋里走，又转过身来：“汉之。”
唐汉之：“有事？”
赵海涛：“我从电视里看，北京今年的沙尘暴很凶！”
唐汉之：“前所未有的。”
赵海涛：“没影响你办事吧？”
唐汉之：“怎么不影响，这不，把专利给我刮跑了！”
赵海涛装作不知地：“专利？什么专利？”
唐汉之故作认真地：“好东西呀，你想想，能把新能源汽车的专利拿到手，等于填补了国内新能源汽车生产的一项空白，这可是要发大财的！”
赵海涛笑道：“要是不刮跑，我们可以合作呀！”
唐汉之点头：“有这种可能。”
赵海涛拍了一下唐汉之的肩：“汉之，每一次都是我向你摇榄橄枝，你都不理我！”
唐汉之：“知足的人你给他一点，他就感激不尽，遗憾的是，我不知足。”
赵海涛：“不知足的人难发大财呀！”
唐汉之：“只要能忍受！”他说完走了。
赵海涛看着离去的唐汉之，轻轻地摇头。
唐汉之走后，刘华英又回到屋里坐在赵海玲床前开导她。
刘华英：“你不跟妈说，海涛来了你也不说，汉之来了你还是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赵海玲摇头：“我不能说。”
刘华英：“信不过妈妈？”
赵海玲:“我真的不能说。”
刘华英有点不太高兴:“如果是国家机密，你就不说吧！”
赵海玲：“妈妈，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这件事让我太伤心了！”
刘华英才叹息:“唉，我也不问了，只要不出事就行！”
赵海涛回到家时，王小雨正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发着牢骚：“我两天不来收拾，屋子就快成狗窝了，连烟灰缸都不知道倒！”
赵海涛明显没有去听王小雨的话，一边抽烟一边说：“你说，海玲去了一趟青岛，回来就不对劲了，唐汉之去了一趟北京，回来也有点不对劲，他俩肯定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王小雨：“我看他俩早该出事了。”
赵海涛：“这是什么话？”
王小雨：“只有自己的手才能搔到痒处，他俩都想让对方给自己搔痒，总搔不到地方。”
赵海涛：“海玲怀疑唐汉之和夏菡有染，海玲会不会没去青岛，也去北京了？”
王小雨:“她为什么只字不提呢？”
赵海涛：“是啊，按照海玲的个性，她还不闹翻天呀。”
王小雨：“会不会有别的什么事？”
赵海涛：“别的有什么事呢？”
王小雨:“难说。”
赵海涛：“我感到不太妙……”
王小雨继续收拾着屋子，当她用抹布抹到柜子下层时，发现下层的抽屉因里面塞的太满没有关严，于是她把抽屉拉开重新整理里面的东西，被赵海涛看见，赵海涛受惊一般地冲了过去。
赵海涛：“我来整理，我来整理，你干别的去吧。”
王小雨觉察到赵海涛的反常：“你整我整不一回事嘛。”
赵海涛：“这里乱糟糟的，还是我来整吧。”
王小雨两眼盯着赵海涛的动作，而赵海涛却用手把抽屉里的东西胡乱塞了塞，就用手使劲关严，王小雨脸上布起疑团。
唐汉之回到家，没有了赵海玲和小龙的家冷冷清清的，他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不想再出门了，看冰箱里还有些菜，便自己做饭。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做过饭了，和赵海玲结婚后，他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都是赵海玲在张罗在操心，他猛然想起这些年如果没有赵海玲，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自己会成什么样？自己人前的风光和潇洒，是赵海玲在后面的默默付出！
想到这，唐汉之心里升起了愧疚，更为自己情感的开小差而羞愧，他心里不否认自己对夏菡的喜爱，甚至曾无数次产生过某种莫名的想法和冲动，因为在他的心里，夏菡就如同女神，抛开她的美貌不说，她高贵的气质和优雅的举止，知心知性的品质都令男人们着迷，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令人神往！
而赵海玲仅仅是一个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亲人，他熟悉她的一切，他习惯了和赵海玲是一个家庭的成员这样的思维，和赵海玲在一起时，他厌烦她的庸俗和喋喋不休，分开时间久了，他又想她，感觉自己离不开她，赵海玲就像是他身上的某个部件无法割舍。
唐汉之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自己一个人吃着，门被打开，赵海玲软绵绵地走了进来。
唐汉之惊讶地：“海玲……”
赵海玲好像没听见似的，直接走到观音菩萨前去烧香。唐汉之站在一旁，待赵海玲烧完香，把她扶到餐桌旁坐下，然后慌慌张张跑到厨房里去取碗筷，他给赵海玲盛了一碗饭。
赵海玲把唐汉之给她盛好的饭拨到唐汉之碗里一半，然后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吃着饭。唐汉之把菜盘往赵海玲面前推了推，说：“吃饭吧，民以食为天，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不说倒罢，一说赵海玲反而放下了筷子，用眼睛环视着家，说:“我觉得这里很陌生。”
唐汉之拿起她放下的筷子，递回到她的手里：“先吃饭吧，不管怎么样，家是自己的好。”
赵海玲苦笑一下：“你们男人们爱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我现在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好。”她说完继续小口上口地吃饭。
唐汉之：“我给小龙打电话了，他说这个星期回舅舅家。”
刚吃两口饭的赵海玲，一听唐汉之的话，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筷子从她手里滑落到桌上。
唐汉之：“海玲，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赵海玲抹去眼泪，重新抓起桌上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唐汉之注视着赵海玲。
在唐汉之的注视下，满嘴是饭的赵海玲实在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流着泪跑进了卧室，唐汉之跟了进去。
赵海玲两眼发直地坐在床上。
唐汉之：“海玲，我是你的丈夫，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你想不想告诉我，只要和这个家有关，我都不可能逃避，你不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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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爱情与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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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什么说“从小一观，到老一半”？教育专家给你科学解答！2、3、4、5、6、7、8、文/黄锦秋
广西柳州人，壮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作家，柳州市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在《广西文学》《青年作家》《小说界》《中国作家》《人民日报》《剧本》等报刊发表小说、剧本等作品三十多部，出版有小说集《蝴蝶谷》、长篇小说《爱情与梦想》。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说《赤绳》《蝴蝶谷》《城里的月光》《山花烂漫时》，长篇小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电视剧《打工妹》《广州教父》《反贪风暴》《人狐》《别无选择》《红蜻蜓》《逐梦》以及电影《珠江恩仇记》《红苹果》等。曾获第２０届全国电视剧金鹰奖、第２２届全国电视剧飞天奖二等奖，中南六省区电视剧金帆奖一等奖，广西优秀文艺作品电视剧一等奖，中共柳州市委、柳州市人民政府颁发的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奖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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