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快讯 | 财富管理领域新动态与专业资讯分享（2023年第4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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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财富管理领域新动态
近年来我国家族信托业务发展迅速，规模呈爆发式增长。数据显示，2013年我国家族信托存续规模不足5亿元，到2022年三季度末，存续规模已达4700亿元。截至2023年一季度末，家族信托存续规模约为4976亿元，存续家族信托个数约为2.6万个。业内专家表示，作为信托本源业务之一，家族信托正成为信托公司重要的业务转型方向。除信托公司外，银行、券商等金融机构也相继围绕家族信托业务展开布局。
必留份又称必继份，是指被继承人在遗嘱处分自己的遗产时，必须依法留给特定继承人，不得自由处分的遗产份额。这里的必留份就是对缺乏劳动能力又没有生活来源的继承人所保留的必要遗产份额。必留份制度的设立是为了限制遗嘱自由，同时保障法定继承人中特定群体的生存利益。
实践中，必留份制度的原则性特点，使得公证人员在公证遗嘱办理过程中缺乏对遗嘱内容的合法性指导。本文立足于必留份制度在公证遗嘱中的实务困境，就公证遗嘱中的必留份问题进行初步研究和探讨。
本文作者认为，从实践的角度来看，对于当事人所立遗嘱所处分的财产，公证员通过提供的证明材料进行审核。但公证程序并非对抗性诉讼程序，公证程序的证明属于过程导向，导致当事人对举证缺乏动力。这也为公证员的审核提供了难度。因此，建议适用公证告知承诺制，而该制度的应用与民法上的尊重当事人意思自治相契合。
裁判观点：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若干问题的意见》（法（民）发[1985 ]22号)第50条规定：“遗产处理前或在诉讼进行中，继承人对放弃继承翻悔的，由人民法院根据其提出的具体理由，决定是否承认。遗产处理后，继承人对放弃继承翻悔的，不予承认。”本案当事人刘洁作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对其签署《放弃继承权声明书》和《公证书》的法律效力应有清晰认知，其明确放弃继承，应当知晓其对案涉房产不再享有任何权利。另刘洁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其经济状况发生了显著恶化，其主张放弃继承翻悔的理由也不应得到支持。
无论《民法典》实施前还是实施后，继承开始后，继承人以书面形式作出放弃继承的表示，又在遗产处理前或者在诉讼进行中，继承人对放弃继承反悔的。人民法院会从公平原则、诚实信用原则、维护其他民事主体的权利和交易安全等角度出发综合予以审查，只要该继承人不是属于无劳动能力且无其他生活来源，在继承发生之前依赖于被继承人维持生活的情形，该继承人书面放弃继承又反悔的，不应得到支持。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审判第一庭编著的《最高人民法院民法典婚姻家庭编司法解释（一）理解与适用》，对实践中一些夫妻购买商品房、经济适用房已支付了全部房价款，或者根据福利政策购买公有或共有产权等类型房屋已按照市场价或成本价支付了全部房价款，根据法律规定可以办理房屋所有权权属移转登记手续，但离婚时没有办理的，双方对房屋所有权归属和分割发生纠纷如何处理的问题。此时房屋所有权法律关系比较清晰，只是尚需完善不动产登记手续，人民法院完全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对该类房屋的所有权归属和分割、补偿等问题予以灵活处理。
1.特朗普家族的GRAT信托
1995年，美国前总统特朗普的父亲弗雷德·特朗普，曾经通过设立GRAT信托(Grantor-retained annuity trust，译：赠与人保留年金信托)的方式，规避了近5亿美元的遗产税。GRAT信托的策略是委托人（设保人）将一项资产投入信托，除了按照提取年金的方式进行返还本金收益给受益人，无论置入的资产升值多少，增值部分都可获得免税。
2. 龙湖地产家族信托
2008年，在龙湖地产上市的前一年，龙湖地产董事长吴亚军与丈夫以各自的名义设立了家族信托，并将个人的股权分别置入各自的家族信托中，成立新的BVI公司控股龙湖地产，而非以个人名义控股。通过这样的架构，家族信托凭借信托财产独立性这一特点，实现了企业股权与股东个人之间的隔离功能，即使吴亚军夫妇离婚，也很难让公司产生股权变动。
3. 传媒大亨默多克的四段婚姻
91岁传媒大亨鲁伯特·默多克与第二任妻子安娜离婚时，他们的婚姻已经长达31年，根据当地的法律规定，一旦夫妻婚姻关系超过30年，离婚时的财产分割就要夫妻对半。当时默多克并没有提前通过家族信托来防范婚姻风险，经协商最终分给安娜17亿元美元。
默多克意识到了财富与婚姻之间的微妙关联，离婚后他设立了三个家族信托，将21世纪福克斯和新闻集团的股份几乎如数装入信托。2013年，默多克与第三任妻子邓文迪离婚，邓文迪只获得一套曼哈顿价值4400万美元的豪宅以及北京一套房产，两个女儿从默多克家族信托中获得股票受益权，可以定期领取分红但无权参与公司决策。
4. 小马奔腾的对赌协议
2011年，北京小马奔腾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创始人李明与李萍、李莉三兄妹作为甲方，小马奔腾作为乙方，与丙方建银投资公司签订对赌协议。2013年底，小马奔腾没有如约上市，创始人李明在对赌失败后突然离世，这家民营家族企业开始陷入混乱。先是控制权易主，又是投资方提出仲裁申请，要求融资人履行6.35亿元的回购义务，也就是说，李明的遗产继承人将连带支付回购款，李明的遗孀金燕因“夫妻共同债务”，被一审法院判决承担2亿元范围内的连带清偿责任。
高净值人士选择家族信托持股的目的无外乎实现家族资产的风险隔离及一定程度上实现税务筹划等。实践中，中国境内家族信托持股模式主要有直接持股、通过有限责任公司持股、通过有限合伙企业持股等方式。这几种家族信托持股模式在风险隔离、委托人对目标公司的控制权实现程度、委托人的选聘风险、税务筹划、管理成本等方面各有优劣。不同持股模式适合的场景亦不同。
总而言之，直接持股交易结构简单、运营成本低；通过有限责任公司持股则具有工商登记方便的优势；通过有限合伙企业持股可以实现家族信托与目标公司之间的风险隔离，还能有效实现委托人对目标公司的控制，并有一定的税务筹划功能。通过前述不同持股模式的组合还可以实现家族信托优势的最大化。所以委托人或受托人在设计持股结构时，要充分衡量对己方影响权重更大的因素，选择合适的持股结构。
发展与多元化催生着财富管理专业领域更新迭代，持续学习则是我们作为专业人士应有的职业素养。以上为本周的行业动态与资讯分享。一点新知，分享各位，期待下期的一期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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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京律师
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在公司法律业务、股权非诉与诉讼业务方面有丰富的执业经验，曾为多家大型企业提供并购、重组、融资等专项或常年法律服务，代理多起公司纠纷案件。
财富管理领域资深律师，擅长家族信托、家族企业治理与股权传承等创新法律业务，为诸多高净值人士提供私人财富顾问服务，协助家族设计传承方案，代理多起涉及私人财富股权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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