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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又生:八年前,我被确诊为乳腺癌......

园地作者 一枚园地lll 2021-03-10

题图:刘又生。2021年春节摄于明孝陵梅花山。



我的故事
刘又生 | 文

前些日子在一枚园地读了汉水伊家的文章《我的小三》,在留言区看到南宫踏舞老师的如下留言:

“我们那一代,一辈子只能生一个孩子,所以我只有一个儿子,前几年我病不轻,每天到下午就发烧,连续几个月,痛苦不堪,住了三次院,花了几万元也没查出来时啥毛病…后来找了个仙婆,仙婆说你命中有四个儿子,那三个都是被你打掉的,他们在阴间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一直在找你呢!可是这个事能怪我吗?我也是受害者吧!”

这条留言深深触痛了我,我决定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分享给
更多的人,希望能给朋友们带来益处。

一、

2012年,我被确诊:乳腺癌,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导管癌。

顾名思义,哺乳管道不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形成肿瘤,恶性就
成了乳腺癌。

现代科学研究证明:乳腺癌与少生孩子有关系,因激素紊乱导致的,生两个孩子比生一个孩子患乳腺癌的几率
要小得多,所以如南宫踏舞老师所说,我也算是受害者吧!

不要误会,我写此文,不是想讨个说法,而是要告诉大家,现在开放二胎了,如果你愿意,并且条件也允许,建议你考虑要二胎——二胎对家庭和孩子的成长都有好处,对妈妈们的身体健康也有好处!如果条件不允许生二胎,我建议妈妈们每年去医院检查激素指标(抽血),如果雌性激素高,就服降激素药,让激素水平处于正常状态,这样会大大降低乳腺癌发病率。

二、
  
谈癌色变重要原因,是因为癌症治愈率居所有病之最低。我自己亲身经历后发现,抛开治愈率,就癌症患者接受治疗痛苦来说,可能也是居所有病之首。

对我来说,化疗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化疗药物一进体内,就像触电一样,还伴随着呕吐,哪怕化疗前吃止呕吐药,对我的缓解作用也有限。

我在第四次化疗时,拔了针就在地上打滚,抱着垃圾筐呕吐,从病房这一边滚到那一边,长达1个小时之久。当我滚到我先生和儿子身边时,我求他们用刀子把我捅死算了,我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再受这个折磨。

他们在一旁落泪,医生也无计可施,因为这是药物反应,他们只能眼睁睁等着药物反应结束。后来我先生对我说,他人生最痛苦的时刻,莫过于看到我痛得在地上打滚,他却不能给我任何帮助。

我的每次化疗,对我先生和儿子都是心灵的摧残。我先生跟我说,“看到你化疗受的痛苦,我心如刀绞。”听了他这句话,我也心如刀绞。

其实我很感谢我先生在我患癌症时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细心照料,特别是在我要放弃治疗时,给我的鼓励。他说你是一名乒乓球运动员,要把在球场上敢拼敢打的精神发挥出来。他知道我是不服输的人。

三、

我和我老公在江苏省新沂县新安小学乒乓球队认识的。那是1970年,我们都是10岁,小学三年级。

1973年,我们俩在新沂中学又进了同一个班级(体育班)。那个年代很重视体育,“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就是那个年代提出的口号。

那几年,我和我老公连续获得6年县男女少年、青年乒乓球冠军,代表县参加徐州地区乒乓球比赛,每次都取得好成绩。后来,我们俩又代表徐州地区参加江苏省乒乓球比赛,1974年在江苏省第八届乒乓球运动会上,我还打败了三省一市冠军傅伟
(无锡)

然而,由于受我父亲“国民党三青团”影响,我的政审没有过关,最后没有能进入江苏省乒乓球队。因为此事,父亲常说对不起我,五年前他离世前还在说呢……不过我心里从没怪过我父亲,因为我知道,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他受的苦,比我大得多。1978年父亲平反。愿父亲在天堂安息!

四、

1984年元月,我和我先生结婚,婚后又在一个学校任教。大家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我和先生说,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虽然我们没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但有心心相惜,彼此懂得。

正是这份懂得,帮助我熬过了病痛的日日夜夜。从患病起,已经过了八年了,我坚持下来了,今年已经是第九个年头。

医学上认为癌症5年就算是痊愈。其实不然,癌症患者即使过了5年,也要每年做一次CT,每年两次抽血6管检查各项指标。每年一次的CT检查,对我们家人来说都是如临大敌,因为害怕癌细胞转移。其实癌症患者过了5年就是一种慢性病,伴随患者终身。不仅如此,患者还要进行身体调理,保持好的心态,我还吃点中药,适当做做体育运动(我每天游泳1个小时),注意饮食搭配。

因为化疗药物是既杀癌细胞又杀好细胞,这样一来,造身体白细胞的骨髓受到严重损伤,很难恢复正常,我每次检查就总是这项不达标,所以每周打一针日达仙(增强抵抗力的药),进口每一针534元,国产160元。这是自费药,每周都要打,进口的谁能打得起呢?我也只是打国产的,因为如果不打此针,抵抗力差,那后果可想而知。在此,我呼吁日达仙能进入医保,让癌症患者能使用,延长癌症患者的寿命。

五、

我1960年出生,快一岁的时候,患上脑膜炎,医生宣判我不可能救活后,我被扔到一个大水缸里
(里面没有水),水缸里都是被认定救不活的孩子。

我父母就在水缸里找我。我妈说当时水缸里一共有5个孩子,我妈妈终于找到了我,因为我嘴唇右下方有个黑痣。妈妈说,当她抱起我时,我哇地一声叫了起来。我妈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我去找医生,坚决不放弃。就这样我活了下来,我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感谢上帝,没有给我留下太严重的后遗症,虽然还是有点笨,学什么好像都比别人慢半拍,有点吃力。78年我考上大学,后来又成为一名大学教师。我老公说,他喜欢我这个名字,因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在我化疗的时候,他也用我的名字给我打气。现在想来,我的名字给我带来的好运还真不少。

刚刚过去的庚子年,是全世界蔓延着新冠肺炎难熬的一年,也是人们彼此撕裂的一年。就在这一年里,我因着先生日记,走进了一枚园地,并在园地认识了很多同频的耕耘者和读者,有良知,有悲悯,有担当。在这个园地,每天跟读大家精彩的文章和留言,我真实地感到,再一次,我是又生。

新的一年里,我愿继续与大家同行。

 

【作者简介】刘又生:安徽萧县人,现在居住南京,大学英语教师,热爱读书,运动,喜欢思考,一枚园地忠实读者。


(本文编辑: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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