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
双手紧紧攥住那把有两层楼高的竹梯子,让它立稳地上,高高耸起,但我仅能踏上一级,还等不及挣扎着要跨上第二级,它就在手中失控,轰然倒下。梯子高指向夜空。我在它最低两级上的努力枉然。但就在这种执着之间,爆炸声响起。白色硝烟过后,我仍能看到竹梯顶上悬挂的那条阿拉法特围巾,那是以前演巴勒斯坦剧本时留下的,常在春天用。但这时它已被炸开花......山里,总像是有传奇。说传奇,是事情似乎眼睁睁地发生了,而背后总有些我们不明就里的因素在起作用。在歌乐山上的柴烧现场,我们做了一场七十八小时的剧场演出,事情眼睁睁地已经完成。《歌乐山》的情节,那几天几夜里,随烧窑的升降温度曲线,随我们精力、体力的盈亏,跌宕起伏。当然,这样一个体量的剧场,绝不仅单条线索。那是山中柴窑主烧司空、年轻窑工们在火前不懈地与柴火和温度的较量;是山上来客们关于从个人伤痛,到社会困境,到未来高科技环境下身体和灵魂走向的探讨;还有就是,与火和劳动联系一起,人们的煮食和吃喝。食物这条,是我不曾铺排,却自然生成,直到剧终自己才悟过来的线索。当众人们在长条木桌前聚餐时,现场各种目标的人们、不同走向的故事,当真汇聚,融入共同的节拍里。当然,我还有条独自的暗线,就是那些深夜,山下胡哥、济深拿上来的好酒,比如闷倒驴,六十五度。事情的酝酿接近两年。制作和剧本的密集筹划也有几个月。最后是三天山上的现场准备。空间的调整,区隔出不同的功能区域。架设简易的灯光、摄像装置。锯木头,不仅腾出地方,也是为后面三昼夜多的柴烧备柴。前段时间忙于案头和围了手机频繁联络,山上体力劳动,反倒让人精神倍增。演出前最确定的是,这是一出无法预先排练的戏。根据吴梦、K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