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山:人的100多种死法
在中国经济巨大不确定性之中,我们该怎样活?在巨大灾难压顶的时候,我们该有一种怎样的精神和意志?
凯乐石创始人钟承湛,给我们做了很强有力的分享(钟承湛:灾难打开了新边界)。钟sir,一个意志力超强的生命,直面灾难,不断打开新边界,聚集利用一切资源,创造Only One 与众不同的产品和服务,把凯乐石打造成中国第一的户外高山运动品牌,年收入达20亿元。
这次我首先邀请钟sir做演讲嘉宾,主讲在逆境中如何面对灭顶之灾。钟sir接受了邀请以后,我又邀请了吴明山老师,我感觉他可以把钟sir这个强大的生命看明白,再分享给我们,会让钟sir和我们每一个人有更大的收获。
钟sir生命的分享,激发了吴明山老师的什么东西?吴明山老师以“生与死”为题,展开了他的观察和发现。
“不肖子孙死在古人的棺材里”!吴老师的这句话,可能会让一些人不舒服。大家就互怼,慢慢地“冲和”或打开了一个新视野,由此我们见证了“人的100多种精神死法”,生命如何没有了活性,还引出了“生死存亡之道”。限于篇幅,我们分两期转载,以飨读者。
吴明山:人的100多种死法
演讲人:吴明山
坐在前排的都叫做企业家,坐在后排的都是成就企业家的人。没有坐在后面那些成就企业家的人就没有前面这些企业家。而我跟企业从未有过关系。昨天跟他们聊天分享的时候,我就说我“上无片瓦,下无立锥。”没有任何个人资产的穷光蛋,一个只靠卖嘴骗钱谋生活的老骗子。
这是我第二次来伟事达的私董会。我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我不知道我来这干嘛。你们都是做企业、研究企业、研究经营生产的,而我对此毫无兴趣也毫无了解。如果我有一点职业的取向,我算一个很懒的读书人。这是我唯一算得上的职业形象。其他的部分我完全外行。
一年前在长沙,王老师叫我来参加他的私董会,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私董会。听了三天,我才知道就是一帮有事儿的人坐在一起,讨论各自的事儿。一群人讨论某些人的事儿。而我这辈子一直崇尚的价值是做个“无事人”,做个没事的人。可是大家都是有事的人,大家都怕没事。一些怕没事的人,找一个怕有事的人。我一听到有人叫我干点什么我就头大了。
你们都说现在的80后90后00后躺平,我是一个60后,我早躺平了。我从60年开始生下来就是躺平着活的。所以躺平就是我的人生哲学。我问你们什么叫懒?在你们想象中如何才是最懒的人?
鲁劲峰:“啥也不干,啥也不想。”
我不问你们,你们说不出太高级的事儿。曾在1982年我在五台山的时候有个师傅,我的师傅脾气特别不好。因为他是老年出家,留了社会上的很多习性。过去他也是成功人士,是阎锡山部队的特工,学问很好,我那个时候十几岁,我现在想起来都能想起他形容我懒的时候的音容笑貌。因为他已经过世很多年了。他形容我:
这样的懒人哲学我信奉到现在,所以我就很好奇你请我来干嘛?为什么要请我来给你们这些生怕没事的人,每天都在想办法找事的人去讲话,这个就很纳闷了。去年讲了一回,我也不知道讲的啥,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吴俊伟:去年讲的《素书》。
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自学。网上有很多的内容,《素书》是中国最古老的管理学书,据说是张良跟黄石公学习,然后张良靠《素书》帮助刘邦平定天下,那是中国古老的管理技术,其实是故事。因为那里面的所有技术都是你要重新拆的,因为他不具体,不像现在的管理术,比如:财务管理,人事管理等。那个是2000多年前的管理。
说到这儿,我就想到了人类的文明。2000年前的人的智慧,我们现在很多人都是崇尚国学,回归传统,回归道、回归自然。是不是不肖子孙躺在古人的棺材里?
如果今天你还崇尚古代的文明的话,我觉得是不肖子孙!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现在要指着2000多年前的人的智慧活着,我们还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你用2000多年前的旧东西,还天天都想着要怎么去学会它。那是一个低信息量的时代,那是一个低度文明的时代,那是文明开始的地方。
如果李郑周先生现在做企业要去跟一个开早点摊的老板学三年,然后说我所有的技术、融资、经营、管理、人事和产品,我都在早点摊上学会的。久立集团是不是还能开?因为钢材这个东西是个绝对现代的知识,我们往后去学都还来不及了,你还要往前去学!
人类在进步的意思,就是在不断地发现更新的知识,可是我们每天都要躺在祖宗的书本上。
祖宗有没有智慧?祖宗有。如果没有祖宗的智慧,我们现在连说话都说不成。我们基本的社会生存方式是祖宗建立的。但是如果我们只停留在祖宗的智慧上,人其实活得没什么价值。我刚才在听钟Sir讲话的时候,我写了这么多字,王老师看到我写这么多字就会很吃惊,因为我讲了一二十年的课,我从没带过一张纸,写过一张字。但是刚才钟Sir讲的,我今天还写了几句话:
03 今天就讲“生和死”
前面钟Sir在讲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今天要讲一个主题,只有两个字就是死和活,生和死。
说到这就要说到我的老本行,我是学佛的,佛教里最重要的一个哲学概念的核心思想就是关于生死的哲学。但是什么是生死?大家有想过这事儿吗?何为生,何为死?生死是不是人类最重要的事情?这一点同意吧?是不是最大的事情?没有一个事情比生命的出生和死亡更严重。那什么是生呢?什么是死呢?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贪生怕死?我们都有求生欲。
朱林龙:生是死亡的开始。
吴明山:生是死亡的开始,什么意思?
朱林龙:从出生一步步走向死亡。
吴明山:生是死亡的开始,当我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走向死亡,那按照这个逻辑什么是死?
王晓辉:我并不觉得生跟死有太大的区别,就好比您刚才说我们不要死在老祖宗的书里,我觉得其实这个问题很宏大。我找一个简单的点切入,我们都学狭义相对论,在物理狭义相对论里面,爱因斯坦给的一个最著名的公式是E=MC²,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质量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物质乘以一个恒定的数C² 之后会变成E代表能量。其实从狭义相对论的这个公式,你可以看到它想表达的基础意思,用我的话翻译是世界是能量构成的。我们再往下看,到了广义相对论,到了量子力学结论也是世界是由能量构成的。管你什么细胞、分子、原子、质子最终是能量构成的,那其实道家早就说了:“天地之间,一气而已。唯有动静,遂分阴阳。有老少,遂分四象。”这个 “气”代表什么?能量。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管是现代的科学还是古老的中国文化,都是统一的。当然,我还可以从其他的生命科学基因等其他的角度,同样把这件事情解释圆。所以说其实从这个维度上来讲,你可以看到它是统一的。现在我们看到的生死,你说我们是眼、耳、舌、鼻、身,这是我们的五官,所以我们可以感受到世界的色、声、香、味、触。而眼、耳、舌、鼻、身、意的那个意是我的意识,是我的脑子里的意识,所以我能感受到法,那法又是什么东西?所以说在我现在只拥有眼、耳、舌、鼻、身、意的状态下,我只能感受到色、声、香、味、触。我只能看到生和死。但是如果我高一个维度,我到了能量的阶段,或者说四维、五维更高的维度来看,我的能量的阶段来看,我的意识是可以永生的。也许,包括最近马斯克也把自己的大脑上传了网络,他在跟自己对话。从生命科学的发展上来说我的答案是:生跟死没有实质的区别,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你现在在这个项里面,在这个容器里面的一段体验。
吴明山:也就是说你总结了生就是死,死就是生。
王晓辉:至少在我个人的哲学里面,我是这么认为的。
吴明山:所以就没有生死。
王晓辉:在我目前的个人的哲学里面有生死,就是我生和死只是我不同的存在状态,我在生的状态,我做好手边的一切事情,我尽可能的去善待我周围的人,我尽可能的把我的体验体验得够好,就像我特别尊重的是我在任何状态下我都在体验人生,而且我都在快乐的享受人生。所以在我的观点里面,我在这段状态的时候,我只要做这件事情就完了,至于我死后怎么样,等会儿到那个状态再说。
吴明山:我很好奇的提一个问题,你要站起来跟我辩论,我就在等着你要反对我的哪一句话,要对我的哪一句话进行辩论。
王晓辉:Ok,我再多说几句,因为您一开始就说我们不要读这些老祖宗的书,书里面是一些死的知识。我再举一个例子,刚才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讲,您是学佛的,楞严经里面有一句话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这句话在明代的时候被收到了《增广贤文》,这是儒家的经典。明清之后的小朋友们在读完《三字经》和《百家姓》之后,需要背《增广贤文》了。那这8个字如果从经济学的理论来讲的话,现在已经有人把这8个字从经济学囚徒困境这个小模型开始算起,然后用计算机来模拟证明其实在人数无限,生命次数有限,但不知道有限次数的情况下,在非零和博弈的情况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是整个社会生存的一个相对最优策略。我是从小开始学西方的东西,数学物理化等一直学到研究生毕业,但是我今天依然对我们国学里面的很多精华抱有极高的尊重。因为在我现在所学的知识里面,他们都得到了印证,而且我也希望能够找一些更多的老师来学这个东西。
吴明山:我听出来了,她在批驳我的一句话:不要死在古人的棺材里。然后引了佛教的观点,引了老子的观点,引了爱因斯坦的观点,轻度的引了量子力学的观点。读书多的人就是厉害。
王晓辉:不好意思,完全不是为了踢馆,只不过就是因为你盯着我问生和死的问题,我确实想得太多。
吴明山:所以她是要跟我辩论我的前一个不恰当的描述,不是来回答我的问题的,我这么听有没有错?
钟承湛:我对生死有个观点,我觉得生命就是有机的能量体。变成无机物就是死;另外一个层面就是无所谓生和死,不确定生还是死,一切也许都是幻象。
吴明山:就是生或者死,不知道,要用方法去观察,才能把这个世界确定下来。而这个世界是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上来就这么高深了!是科学的、哲学的、历史的、中庸的,把人类所有文明都拿来讨论生死,你们平常都是这么思考生死的吗?我没那么高深。其实平常人说的生死就是我活着就叫生是吧?我两脚一伸,鼻子一闭就叫死。这是我们一般普通人的生死观,是这样吗?
钟承湛:对,生命就在一呼一吸。
吴明山:一呼一吸之间,所以生命是不是活的?就是有机物和无机物之间是吧?所以什么是生死呢?其实人类可能所有的知识都在研究这个话题。可是在我眼里好像很少有人真的对这个事情研究好了。我们死在经验里面,你们有没有对做企业有各种经验?我们死在关心里,所以从有机到无机的过程,可能是个极端的最终的生死。但是在这个有机物还没有变成无机物之前的这个人,每天是不是也在贪生怕死呢?你贪的哪个生,怕的哪个死?你有没有死在对错里?你有没有死在是非里?你有没有死在善恶里?你有没有死在刚才晓辉说的你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里?你有没有死在家庭里?家庭是不是就像一个牢笼一样把你拴住了?你有没有死在钱眼里?你有没有死在各种感官刺激里?你有没有死在莫名其妙的冲动里?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把你给弄死了。
什么叫死?完全的失去了自主,什么叫死?如果非要给个定义,不只是有机物无机物,当我说有机物无机物的时候是什么?它有活性和它已经没有了活性。也就是在人生中的所有的事情上,你还有活的空间,还有发展的空间,还是已经没有发展的空间了,是这样吗?所以无论你人生在哪个领域里面有一个东西已经把你固化住了,不能动了,那就是真理。当你觉得那是真理的时候,也许死在真理里,真理成了你最后的牢笼。
所以当我们说我们怕死的时候,其实你是怕什么?怕你是无机物吗?好像很少人会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你怕的是具体的感受,有的时候怕的感受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你怕失去一段关系,你怕别人不同意,你怕没有人爱你,你怕忙不过来,你怕你被人说是坏蛋,你怕你不能掌握控制住,如果我控制不住的话,那就生不如死。
各位在你做企业的过程中,是不是你用尽所有的力量要掌握住这件事情,控制住这件事情?特别像开车一样,你必须控制住,我们不控制住你就会生不如死。所以你怕死不是死的结果,怕死是你具体到你每一件事情上,你是怕那个东西。所以死这个事情是随时随地在每一个人的每一刻都在发生的,你不是等到死的那一天才死的,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经死了。在某些方面都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活性。有多少东西,有多少方面你已经失去了活力?你已经变成了无机?我说的肯定不都是对的,但是我是想能不能通过这个让大家去思考这个问题。
今天这个世界很乱,疫情造成全世界的问题,全人类的问题。现在开始爆发战争,甚至可能会核大战,可能在我们正在讲话的时候,我们都不确定人类是不是会有持续的可能性。所以甚至我们物质的身体都不是掌握在我们手上,我们物质的身体是掌握在那俩人手上、三四个人手上。全体的人类可能就在几秒钟里面,在最长半个小时里面就完了。
所以物质的生死的可怕,是因为有些人完全不能掌握。除了极端的生死之外,我们每个人每天面临的生死多了去了。我们可掌握哪些事情?所以什么是生死?
我们每个人都在生和死之间,我们的生,从未经我们同意,就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们已经生了,毫无办法;我们已经学了一些知识,我们对于我们已有的世界的认知毫无办法。我们已经培养了很多习惯,我们对我们已经培养的那些习惯毫无办法。我们获得了好多成功,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成功。像我这样什么成功都没有的人,也是很大的成功。因此:
我会死死的抓住已有的东西,我生怕它发生变动了,我们这就是怕死。看上去我们怕死,可是只要我们得到一个东西,得到一个想法,得到一个经验,得到一个观点,得到一个财富,得到一个民生,我们就得把它维持住。
余惠勇:第一次接触明山老师,昨天在吃饭的时候。老师的一个提问就很吸引我,是关于爱国,什么是爱国?从5个角度,到底是地域性的还是信仰的这种思维,是非常触动我的。今天关于生死之说。我有两个问题:1、您说我们今天不要躺在过去2000多年前的思想上。今天您说的这些思想,哪一些是超越2000多年前的思想?哪一些是超越了的?哪一些不是从2000多年前的思想衍生过来的?2、你讲的向死而生,怎么做到向死而生?
吴明山:我不知道你们听到的余惠勇同学提的问是提问还是反对呢?你不如说我反对你的这两个观点更直率一些,而不要提问,因为这不是一个提问。
余惠勇:老师心里有什么,你就会认为是什么。
吴明山:我突然想起一个佛教的专用语:“依经解义,三世佛怨。离经一字,如同魔说。”如果我离开了过去的一切,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是你要说我说的是古人的,那就是冤枉我。别说我冤枉死了,是过去所有的人都冤枉死。你离开那些语言,你还可以说话吗?你没有法宝可以说话。你离开了科学的语言、离开了数学的语言,那都是古人的,你今天之前说的所有事情都是古人的。你今天的所有知识都是古人的,没有一个不从那来。不光是古人的,你的眼睛能看这个世界是生物造成的,你的原子能跟别的原子产生电磁反应是物质赋予的。那么你要去针对这件事情,你要坚持什么?看来我们一棒子打下去,不只打了晓辉一个。
余惠勇:第二个问题怎么样向死而生?怎么落实?
吴明山:怎么向死而生?这是一个提问,这是一个思考,用思考的方法就不能向死而生。向死而生是一个行为。就是站在楼梯口往下走,那是一个行动。我当然不是说你要站在楼梯口。就是要把每一刻当最后一刻去看,当把每一刻当成没路可走的那一刻,你就开始团结所有的事情。一个人站在悬崖上的时候,被拖住的是死,往下跳的死,那些拖住你的或是拖不住你的。所以只有在那些具体的你真的遇到的情景里面。而不是在道理。这个道理没办法让一个人向死而生。你懂的所有的向死而生的道理,也无法向死而生。所以向死而生不可能在语言讲解中学会,一定就像你们做企业在战斗里面去学会。就在晓辉刚才跟我争执里面,在这个事情发生的那个地方,你在刀锋口上,要么生,要么死。那就是我理解的“向死而生”,所以它不是个知识,也不可能是一个教导,只能是一种体验。
钟承湛:我来说说我的感受,向死而生,我看是否能够把老师的死活透视一下。回到刚才讲生命是一个熵增的过程,是吧?从有序到无序。企业机会来自于哪里呢?企业最大的机会是来自于有序还是无序?肯定是无序。无序才有机会,浑水才能摸鱼。所以企业和政治有个天生的矛盾,它是对抗的,而且是你死我活的对抗。为什么我们跟西方的矛盾无可调和?要么就是政治服务商业,要么就商业服务政治。因为它是不可调和的。因为一个企业是靠熵增来获得机会,而政治是控制熵增来获得存在的价值。因此为什么要向死而生?因为面对混乱就会面对更多的不确定性,就是面对更多的死亡的可能,所以向死而生,就是要勇敢的面对无序,勇敢的面对混乱,在这种混乱中寻找企业最大的生存价值和生存可能。
王晓辉:钟Sir,你99%的我都同意。我只想怼一小点。因为我觉得如果只怼吴老师的话显得对他不公平。熵增热力学第二定律是有一个条件的,它是在封闭系统中才会发生熵增。所以企业面对无序,并不是说企业我要喜欢熵增的环境,而是只有你企业开放了,你才会进入到一个无序的环境,才能有外部的能量进来,让你的企业熵减,最后导致你发展,所以结论一切都是对的,但是这两件事情的物理学的原理和逻辑之间有一点点问题。
钟承湛:谢谢晓辉姐,我非常同意。其实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知道这个东西。从有序到无序。
王晓辉:吴老师,我确实是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很早就在思索生与死的问题。而且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从小各种书也读的比较多。我个人觉得在哲学问题上其实没有对错,或者说没有检验对错的标准。不像我们做企业,你的战略定对了你就会发展,你隔几年之后能够检验出来,哲学问题上我觉得是不能检验的。所以刚才你一开始我挑战您只是为了增加一些乐趣,完全同意您的观点,也不是为了跟您对抗。因为我这人喜欢玩喜欢笑,就多一点其他的因素进来,大家都能开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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