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献身心”(一)
——蔡文浩家庭背景与早年生活
了解蔡文浩牧师,要从他的家庭出生背景着手,追溯其出生地,家庭的排行,父母的职业,早年生活的点点滴滴等等。比较稀奇的是,目前在蔡牧师的五个女儿中间,没有人知道她们祖父的背景,甚至叫什么名字,都不得而知。因此,我们只能像“大海捞针”一般,根据细微线索。
蔡文浩的出生地
据蔡大姐所说,蔡牧师活着的时候很小提及家庭背景,只知道他原本是江阴三甲里人,父亲是一位传道人。她们几位姊妹曾一家人还去过现在张家港市南沙镇三甲里地方,但那里经过城市改造,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几年前,也曾从父亲老家来了一位修家谱的人,要给他们续谱,但可惜的是他们无法确定蔡文浩是哪一家的。后来,家乡一位90多岁的老人回忆恩铭(蔡文浩的小名)是属于哪一家,不过一直没有得到确认。
翻查许多教会史料,查找与江阴、三甲里相关的资料,得到的线索微乎其微。在徐祖白的《香山揽胜》一书中,记载了两位基督教界的名人,都是南沙镇人,一位就是蔡文浩,另一位是蒋佩芬。他们俩同是中国基督教协会副会长,蒋佩芬后来是江苏省基督教协会会长。其中记载到他们俩的出生地,显示蔡文浩不是三甲里人,而是南沙镇塘坊圩人,而蒋佩芬则是三甲里人。
在《江苏文史资料》第39辑“张家港人物选录”中,钟时计的〈基督教的两位名人〉中提到蔡文浩牧师,给我们看到一个线索:“蔡文浩牧师原名文翯,张家港市南沙乡唐坊圩人。”借此,我在网络上寻找许多与塘坊圩,也试着查找江阴长老会及后来的中华基督教会江阴区会的资料,也是一无所获。
后来,在蔡家女儿送来的资料中,我找到了一份蔡文浩的手稿,即个人生平简历。其中明确记载,他是原籍江苏江阴,出生在江苏苏州。这使我明确了他的出生地,并非江阴而是苏州。
父亲早逝,母亲言传身教
按照蔡大姐的回忆,祖父是在文浩7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文浩母亲共生了12个孩子,只存活4个。文浩排行老二,也是唯一的男孩。大姐文翥、妹妹文翔、文翰。据蔡文浩的女儿蔡晴辉介绍,其实存活四位的排行分别是第四、十、十一、十二,文浩排行第十,也是唯一的男孩。
在蔡文浩的妻子杨旅复的〈追忆蔡文浩〉一文中追溯了他宝贵的“儿时点滴”。她说:“文浩的父亲是个传道人,很早就归天了,母亲是个没有文化的家庭妇女,要拉扯大六、七个子女(包括两个有病的姐姐,都在十多岁时早逝),不是易事,家中收入就靠他的大姐一人当小学教师,家境是很拮拘的。在小学时,每天放学回家后,文浩就领着两个妹妹敲松子或糊火柴盒,以补家用。每逢星期天,妈妈给他们穿得整整齐齐去做礼拜,用他们自己劳动所得的作为奉献,受到牧师当众表扬。他们就象当时穷寡妇献上二个小钱得到主耶稣称赞一样高兴。文浩也接受了他母亲的言传身教,性格乐观,遇事镇静,从不发怒,带领妹妹们劳动时也以轻松愉快的态度进行着,使妹妹们不感到辛苦。一有空闲就帮助妈妈做家务或搞卫生,他也养成了自己的事能做的都自己做的习惯。”
儿时趣事,从小受人疼爱
杨旅复老师又回忆了蔡文浩牧师小时候的几件趣事。她说:“文浩年轻时思维很敏捷,人很活跃,颇有幽默感,喜欢说笑话,可是儿童时期很憨直,邻居们疼爱他,也常常闹着欺侮他。”她举了三个例子:
有一次,妈妈给他一个碗,让他到附近小店去买酱油,回来时,一位邻居叔叔叫他,“恩铭(他的小名),你看你这碗底里有个洞”,他翻过来一看,酱油全泼在衣服上和地上。
又有一个很热的夏天,邻居叔叔对他说:“恩铭,你的裤子太厚,可开几个‘窗户’”,他回家把一条好端端的新裤子剪了许多洞,他妈妈惊呆了,问他干什么,他说,“这叫‘风凉洞’”。
有一次,他不小心把爸爸的瓦制尿壶打破了,他去找来草绳把碎片扎起来,还说,“爸爸,你放心,我会把它修好的”。
据女儿蔡晴晓回忆:“因为我们的奶奶只有蔡牧师一个男孩,所以会比较宠爱一些,如他喜欢吃甜食,每次吃糖粥一定要能看到粥表面上有糖才行。小时候也调皮捣蛋,学校上课前,其他人都已经在教室坐着等老师,他却爬到教室门外的树上,还故意向走过来的校长问好。”
子承父业,自幼立志传道
钟时计的记载中说:“1913年生于基督教家庭,父亲为教会传道。”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在有限的资料中暂时没有找到苏州蔡姓传道人的资料。但根据钟时计、杨旅复,以及他个人简历中的记载,他父亲是一位教会的传道人是确定的。
钟时计又记载蔡文浩曾自述传道的心志,说:“我父是个传道,我自幼信教也立志传道。当我决意奉献传道时,我就这么想:除非不做传道,我要做传道的话,就要做一个象样的传道,对国家对教会作出应有的贡献。” 很明显,蔡文浩虽然早年丧父,但父亲的信仰深深地影响了他,以致他自幼就立志传道,并要立志要成为一位像样的传道人。这正是为他后来的诗句“学做好牧人”埋下了伏笔。
徐祖白:《香山揽胜》,北京:燕山出版社,1990年,第147-148页。
《江苏文史资料·第39辑·张家港人物选录》,南京:《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出版发行,1991年2月,第189页。
杨旅复:《追忆蔡文浩》,油印稿,1993年11月,藏于大女儿蔡晴达家。
《江苏文史资料·第39辑·张家港人物选录》,南京:《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出版发行,1991年2月,第189页。
《江苏文史资料·第39辑·张家港人物选录》,南京:《江苏文史资料》编辑部出版发行,1991年2月,第19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