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万里渡如飞——忆23年前，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盖斯特尔访华

2021年5月28日是中国和奥地利建立外交关系50周年纪念日。

即日起，《欧洲时报》推出纪念中奥建交50周年系列报道，专访或邀请在中奥友好交往50年历史中的见证者们，讲述他们各自的经历，为我们还原这50年细浪冲沙的历史原貌。

作者 林肃

今年是新中国与奥地利建交50周年。作为一个旅居奥地利三十年的老华侨，我见证了许多中奥友好交往的事件。其中，对于我个人来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二十多年前，我曾随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盖斯特尔访问中国，我将这段经历，写成一篇《关山万里渡如飞》，发表在我发起筹建的奥地利中华工商联并亲手创办的《欧洲中华时报》上。这份报纸，我手头已经没有了。幸亏好友——也是奥地利中华工商联的重要成员施志华先生保存了下来。现在读来，当时的一幕幕犹在眼前，记忆犹新。

1998年8月17日至27日，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Alfred Gerstl)偕夫人等一行，访问了中国。同行的有奥中友协常务副会长卡明斯基博士和夫人等奥地利有关人士，还有奥中友协华人委员会主席鲁家贤，以及奥中友协华人委员会的其他成员倪铁平、曾一立、何定超、韩长荣、潘新权、张维庆与我。

时任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 © Foto Fischer

在十多天的时间里，我们行程万里，飞渡关山，访问了北京、上海、浙江与贵州。时任全国人大委员长李鹏会见了议长和访华团成员，已故陈毅元帅的长子、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常务副会长陈昊苏全程陪同访问。以下是访华途中的一些片段和见闻。

七十五岁不言老

经过一昼夜的飞行，我们还没有完全倒过时差。8月18日早上，我们登上了北京八达岭长城。

议长已年过古稀。为了保证议长安全，中方派出了许多警卫人员，紧随议长左右。但议长健步如飞，把众人抛在了后边。在一段比较陡峭的地方，警卫人员担心议长登攀会有困难，想上去搀扶一下，没料到议长断然拒绝：“我才七十五岁呢！”脚下更加快了步伐。

这位七十五岁的政治家，手扶城墙，眺望远方。在中国长城上，他看到了历史，也看到了未来。

时任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携夫人及作者在长城合影

在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宫殿里

8月19日，我们参观故宫博物院。故宫之前我已经来过，但是作为贵宾被接待，则是第一次。游人基本沿着故宫右侧前行，左侧则被清空，专供我们参观，那阵势似乎皇帝降临，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只不过君临天下的那一位，已经扬灰挫骨，诺大的宫殿，早已物是人非。

时任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与本文作者在故宫

从故宫午门进去后，议长的兴致一直很高，对每一栋建筑物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故宫是世界上现存最大的皇家宫殿。法国凡尔赛宫，一度成为欧洲的政治文化中心，但其面积尚不到故宫的四分之一。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号称是欧洲最大的宫城，其面积也只不过是故宫的二分之一。

故宫于明朝永乐十四年（公元1414年）建成，曾经住过明清二十四位皇帝。六百年来，朝代更替，宫闱内幕，在这里发生了多少重要的事件。昔日帝王宫，今日凭吊地。站在当年的紫禁城里，回顾历史，令人不胜唏嘘。

在保和殿台阶前的大石雕旁，议长听了当年运输这块重达200多吨大石头的介绍。当年，在没有起重机的情况下，为了运输这块大石头，一万多个民工，用了28天时间，从50华里远的地方，每一华里挖一口井，冬季里将路面泼水成冰。成千上万的民工，呵气成霜，齐声呐喊，将巨石一寸一寸地挪动。那巨石像是一头被博住手脚的巨龙，无可奈何地任凭摆布，终于被滑运进了故宫，自此卧倒在太和殿前，经历着故宫的风风雨雨，日落星出。

议长对此感叹不已。

《嫁给中国》有了中文版

在中国人民对外友协礼堂，我们参加了《嫁给中国》（《Verheiratet mit China》）一书中文版——《苦乐人生》的发行仪式。

这本书的作者是奥中友协常务副会长卡明斯基博士。书中记载的是许多人已经熟悉的故事：二十世纪30年代初，一位18岁的维也纳少女瓦格纳，在维也纳结识了一位来自中国的年轻警官杜承荣，从而相互倾慕，相知相爱，以心相许。杜承荣结束了在维也纳的培训任务回到中国后，瓦格纳说服家人，不远万里也来到中国，与杜承荣成婚。在之后的岁月里，他们经历了无数次家国巨变和政治风波的冲击，却始终情深意笃，相爱如初。瓦格纳与杜承荣的故事，在奥地利曾引起很大轰动，奥地利总统克莱斯蒂尔特地接见了瓦格纳。他们的爱情故事还被奥地利的艺术家们拍成电影，老戏骨王志文出演了杜承荣一角。

    值得一提的是，瓦格纳嫁到中国后，多年来与家人中断了联系，寻找起来十分困难。卡明斯基博士从瓦格纳弟弟处了解到其姐姐当初嫁到中国的情形后，便委托鲁家贤及夫人代为寻找。但起初，他们派人到瓦格纳生活的浙江东阳县打听时，由于各种原因，有关部门甚至不承认瓦格纳的存在。后来，鲁家贤及夫人通过关系，才得到瓦格纳的村庄地址，终于找到了瓦格纳，这个带着些传奇色彩的故事才有了一个完整的结局。

奥地利总统克莱斯蒂尔为《苦乐人生》出版，题写了祝词，他希望“中国读者也能象我一样为这部新作所感动”。盖斯特尔议长则亲自参加《苦乐人生》的发行仪式，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两次难忘的宴会

尽管十多天的访问，一路上参加了各地的许多宴会，但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是北京的两顿饭。

8月17日，访华第一天晚上，我们的车队在威风凛凛的警车开道下，驶进了钓鱼台国宾馆。在一栋掩映在绿荫丛中的二层洋楼前，车队停了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10号楼”，门口是一个欧式的喷水池。10号楼，曾是一个神秘所在。中国文革期间，中央文革领导小组曾驻扎在此，楼里发生了许多至今仍鲜为人知的故事。我终于有幸一睹其真面目，不过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在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丝毫的印记。时间是最好的清洗剂，把历史洗得干干净净。

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会长，原外交部长齐怀远，在10号楼设宴招待。宴会厅里，极为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一条十几米长桌，宾主分两边坐定。服务小姐身穿黄色旗袍，以极为迅速敏捷而又轻巧柔和的动作，送上了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实行分餐制。服务小姐年龄都只有十八九岁，个子均在1.70以上，有着服装模特的身段，容貌个个赛过空姐，走路姿势显然经过专业培训，轻巧灵活似鱼儿游动，送菜收盘动作利落准确，眨眼间桌面上旧碗撤走，又上新碟，不留痕迹。每道菜肴都经过精心烹饪，十分可口，余味无穷。同行的华人中，好几位多年从事餐饮业，赞不绝口，不吝誉词。

晚宴的这套菜式，据说已招待过许多国家元首与政要，菜单照抄如下：

1、五味冷头盘

2、四小菜

3、银丝干贝汤

4、鲍鱼三鲜

5、吉汁牛柳

6、纸包鲜鱼

7、珍珠虾饼

8、鸡汁双素

9、冰激凌

10、点心

11、水果

8月18日晚，又是警车开道，把我们送到了秀水南街5号，这是奥地利驻华大使馆所在——对于来常来办理签证等事项的旅奥华侨华人，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奥地利驻华大使齐格勒（Ziegler），在他官邸的客厅里，宴请了议长访华代表团一行。

宴会开始后，首先是一盘沙拉，里面有几片熏鸭，还有几片西红柿；接着是正菜，酱牛肉丝加土豆与蔬菜；最后上的是蛋糕、咖啡与茶。当然，面包管饱。然而，我们谁也不敢放开肚皮，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作客。这顿比家宴还简单的招待宴，已是奥地利大使馆的最高等级，西方人的节俭可见一斑。不用说，我们谁也没吃饱。两个月后，大使先生被撤职召回奥地利，想必与这顿简单得如同家宴的招待宴没有关系吧。

东方明珠大放异彩

在上海，我们参观久已慕名的浦东开发区。那时候，浦东开发还不到十年，到处都在建设，一片生机勃勃。

浦东是上海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虽然与繁华的南京路及外滩仅一江之隔，可是由于历史上黄浦江两岸没有桥梁与隧道，交通不便，浦东经济发展远远落后于浦西。以至于上海人口相传，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1990年4月，中国政府宣布开发浦东。经过几年的开发建设，浦东经济高速发展，成为中国改革开放最亮眼的一个地方。在我们车队越过跨江大桥，驰向浦东的路上，一栋栋摩天大厦不断映入眼帘，一座座工厂拨地而起，无不感受到极大的冲击力。

我们登上了陆家嘴468米高的东方明珠塔，一览上海全貌，昔日的东方巴黎，此刻充满了逸动和活力。参观中，议长兴致勃勃地与美丽的东方小姐合影留念，留下了一个古老的欧洲与一个年轻的中国，对未来的希冀。

在当时，东方明珠塔高度名列亚洲第一，世界第三。如今，浦东已经有了新的高度。中国也有了新的高度。

上海的文化底蕴

一座城市的博物馆和音乐厅，是其文化底蕴的集中体现。前者是古老历史的实证，后者是人类艺术的结晶。我们随议长访问了上海大戏院和上海博物馆，对上海的文明进程和文化积淀，有了直观的见识和感性的领悟。

坐落于上海人民广场的上海大戏院，当时堪称为国内乃至世界最大、最新、最先进、最完美的音乐厅。它是从世界上10个国家的13个设计方案中遴选出来的，最后由法国建筑设计大师夏帮杰选定。大戏院共10层，高40米，总建筑面积为7万平方米。其外形突破了传统的方块型构造，采用白色的弧形拱顶，勾勒出展翅飞翔的浪漫气派。

多功能的剧院是大戏院的核心，主舞台728平方米，是当时世界上面积最大和变换性能最佳的全自动舞台。其乐池可自动升降，数百平方米的后台和侧台，能同时更换8组布景，还有许多先进的功能，一切均由电脑控制。连座椅都作了精心设计，人起立离开椅子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大戏院的负责人向议长介绍，他们正在与世界音乐之都的奥地利乐团积极洽谈合作演出事宜，议长格外高兴。作为第一批正式访问上海大戏院的外国客人，议长在题词簿上写下：“中国把市场经济与文化价值结合得非常完美！”

坐落在人民广场另一侧的上海博物馆，可称为另一艺术瑰宝，与上海大戏院珠联璧合。上海博物馆十分有特色，从外观上看，上方下圆，呈“天方地圆”之态。而从天上往下看，是一个巨大的古代钱币，呈“外圆内方”之状。博物馆有十个展厅，分别展出从新石器时代以来的青铜、陶瓷、书法、绘画、雕塑、玺印、玉器、家具、钱币和少数民族工艺等众多展品，展出面积达一万多平方米。其展品之丰富，其环境之舒适，其气氛之典雅，令人留连忘返。

离开博物馆前，议长略有所思，提笔在留言簿上写道：“我将始终记住昨天，展望明天。”

湖光山色叙友情

浙江，是我的故乡。巧的是，随团访问的八位华人华侨的原籍地也均为浙江。因此，浙江对于我们来说，就更为亲切。

在杭州，我们下榻在西子宾馆6号楼。西子宾馆又名汪庄，因其最早主人姓汪而得名。西子宾馆濒临西湖，柳树成荫，环境十分幽静。中央领导人到杭州，多喜欢居住在此。毛泽东生前来杭州，曾多次住在西子宾馆1号楼。

借山水之便，我们登船游览西湖。游船慢慢行驶在西湖的碧波之上，山青水绿，水天一色，景色格外秀丽迷人。苏东坡的著名诗句，这时便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时任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携夫人及作者在西湖游船上

当议长看到远处白堤上有人在跑步健身，便举起大拇指说：“Sehr Gut，Sehr Gut！（非常好，非常好！）”他还说，“社会发展要把人当主体，富裕可以使人们生活得更幸福。”

浙江省与奥地利的关系十分密切，前省长沈祖伦、万学远都访问过奥地利，现任省长柴松岳就在1998年的5月份，也刚访问过奥地利，并与下奥地利州签订建立友好省州备忘录，我们几个月前在维也纳就接待过他。这次，柴省长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会见并宴请的地方，就是毛泽东生前居住的西子宾馆1号楼。而前任省长、现为省人大主任的沈祖伦，也抽空与我们这些新朋老友畅叙友情。

旅居奥地利的华人华侨中，原籍浙江的居多。浙江省外办和省对外友好协会负责人专门与随团访问的华人华侨座谈，希望双方能够更多地交流和来往，建立更加密切的联系，并表示要为旅奥华人华侨提供更多的便利条件。

令人大开眼界的茶叶博物馆

杭州是古越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又曾是南宋都城，有着深厚的中华文化底蕴。代表着中华文明的茶叶、丝绸、中药等，在杭州都有博物馆。

为让奥地利的客人了解中华文明的一角，主人安排我们参观了茶叶博物馆。这个中国唯一的茶叶博物馆（在当时），坐落在中国名茶龙井茶的生产地——杭州西湖乡。这里青山环抱，林木葱郁。进入展览大厅，仿佛置身一个茶叶的王国，从茶树的起源到茶叶的功效，从茶叶的摘采到茶叶的加工，从茶叶的分类到茶叶的饮用方式等等，详细周全，令人眼界大开。议长夫妇兴致勃勃地坐在仿古代建造的茶楼里，体验着古人烧水泡茶的生活场景与生活情调，开心不已。

从展览大厅出来，我们来到茶道馆，目睹精湛的茶道表演。表演小姐的一招一式，都渗透着中华古老文华的韵味，令人赏心悦目。坐在茶道馆里，喝着中国名泉虎跑泉水冲泡出来的龙井茶，只觉得一股馨香直透肺腑，竟有点飘飘欲仙起来。

时任奥地利联邦议会议长阿尔弗雷德.盖斯特尔在火车上为作者签名

为你们打开一切方便之门

议长访华团中有位名叫卡尔特伯克（Kaltenbock）先生，是下奥地利州荷兰布伦（Hollabrunn）市长，他的这次中国之行的目的之一，是为了与浙江金华市缔结友好城市。

于是，我们就驱车来到金华市。在金华，我们参观了全球最大的义乌小商品市场，会晤了金华市主要领导。我们来到金华神马客车厂，在生产车间，议长热情地与工人们打着招呼。他来到一位年轻工人面前，不管工人手上沾满了油污，便伸手握了上去。年轻工人毫无思想准备，又是高兴又是不安，又有点害羞地低下了脑袋。亲民是西方政治家身上非常显著的特色。

神马客车厂生产各种类型的客车。当大家来到一辆已装搭完毕的卧铺客车前，议长夫人在欧洲从未见识过这种大型的卧铺客车，发出了惊叹：“有真的床！”当议长知道这种大型卧铺客车，非常适合人们长途旅行的需要，在中国大受欢迎，极为赞赏。

盖斯特尔议长的老家在奥地利重要城市格拉茨，那里汽车工业发达。他不顾高温，兴致勃勃地登上一辆正待出厂的客车，对厂长说：“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在格拉茨有一个工厂，格拉茨生产的汽车发动机也很先进（注：劳斯莱斯、宝马汽车的许多发动机就是在格拉茨生产的），格拉茨还有许多高级汽车技工，我将在格拉茨为你们打开一切方便之门。”

贵州的后来追上之势

8月24日下午，我们飞往西南大山里的贵州。贵州省，人称“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中国成语中的“夜郎自大”、“黔驴技穷”等典故出自贵州，无不含有贬义。外人印象中，贵州总是与贫穷落后连在一起。

当飞机降落在贵阳机场，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现代化的候机大楼，宽敞明亮，比沿海发达地区许多城市的机场还要气派。置身于山城的贵阳，到处涌动着建设热浪，其热闹繁华的程度，绝不逊于中国南方与沿海的一些城市。我们下榻的贵州神奇假日酒店，是贵州一位民营企业家投资的星级宾馆，有二十多层，投资气魄之大，堪与南方发达地区企业家媲美。

贵州省主要领导会见我们，在介绍贵州的经济发展状况时，特地提出了贵州发展战略的一句口号：“您帮贵州发展，贵州让您发财。”贵州发展咄咄逼人，大有后来追上之势。

中国民族问题处理得好

贵州少数民族多，共有49个民族成分，其中世居的民族有汉、苗、布依、侗、土家、彝、仡佬、回、瑶、壮、毛南、蒙古、么佬、羌、满族等17个民族，少数民族占全省总人口的三分之一多。为领略少数民族的风情，我们的汽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了五个多小时，当脑袋都已经晃得生疼的时候，终于来到黔东南凯里地区的一个苗族山寨。

一下车，热情的苗族姑娘便拦住我们，敬起“拦路酒”，进寨的路上，三步一碗，五步一杯，不喝酒就休想进寨。按照苗族风俗习惯，向客人敬酒越多，说明对客人越尊重。很少沾酒的我，只好仰着脖子，任凭苗族姑娘往嘴里灌。在苗寨空地上，苗族小伙子吹起芦笙敲着牛皮鼓，苗族姑娘穿着节日盛装载歌载舞，向来自奥地利的客人表达敬意。议长亲切地抱起苗族儿童，语言虽然无法交流，就与苗寨人比划起手势。最后，在苗寨人的热情邀请下，议长及访问团全体成员与苗寨人手拉着手，跳挑起了象征团结友好的圈圈舞，把欢乐气氛推向最高潮。

议长了解到贵州的少数民族，与汉族融洽相处，共同发展经济，极为赞赏，称中国民族问题处理得好。他感慨地说：“欧洲如果也像中国这样，各民族齐心团结，就不会出现民族分裂，就不会发生南斯拉夫的战争了。”

访华路上，议长曾经多次提到民族团结问题，他称赞中国民族问题处理得好，各民族和睦友好相处，共同得到发展。而环顾世界，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已成为地区动乱的主要因素。

要发挥贵州的资源优势

盖斯特尔议长对如何协助贵州发展很重视，专门与贵州的农业、旅游、工业、外贸和主管发展计划的各部门负责人座谈。他对贵州的资源非常感兴趣，表示要把奥地利的先进技术介绍到贵州来，把贵州的丰富资源介绍到奥地利去。

贵州的矿产资源非常丰富，已发现的矿产有110种，已探明储藏量的76种中，有42种名列中国前10位。能源资源也非常丰富，煤炭储藏量是江南九省区储量的总和。其它还有旅游资源、生物资源等，也都得天独厚。

议长绕有兴致地与大家讨论互动，他介绍说，奥地利每人每年有5周带薪休假期，可以利用贵州旅游资源，把旅游观光与中医保健等结合起来，让奥地利人通过旅游，既了解中国的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又可以在贵州的优质的河水、泉水中泡澡，还可以享受中医保健。他说，到中国旅游14天，费用比在奥地利滑雪一周还便宜，只要把旅游项目和接待安排得好，会很吸引人的。议长还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风景资源是可贵的宝藏，千万不能破坏掉。”

结  语

随盖斯特尔议长访华，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中奥友好关系也翻开了新的篇章。真诚地希望中奥两国世代友好下去，旅居奥地利的华人华侨永远安居乐业，事业发展。展望新世纪，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正在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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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建：奥地利华语导游队伍的成长

- THE END -

（以上内容来自《欧洲时报》中东欧版，转载请注明《维城》Eu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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