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讲座】Jose Antonio P.Bimbao：走近日落——马尼拉的动态海滨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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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上午，在河北衡水举行的湿地园林与滨水城市高端学术交流上，菲律宾景观设计师协会会长Jose Antonio P.Bimbao发表题为《走近日落——马尼拉的动态海滨区域》的演讲，分享了菲律宾在湿地景观建设与生态系统保护方面的相关经验。以下为演讲实录：

▲菲律宾景观设计师协会会长Jose Antonio P.Bimbao演讲

大家早上好！非常感谢亚洲园林协会邀请我来参加本次论坛，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中国，之前的两天也过得非常愉快。

众所周知，马尼拉这个地方很有名的一个景观就是马尼拉湾的日落景观，就像我们在图片上看到的景色一样，可以用很多词儿来形容，如美丽、庄严、壮观等等，如果你亲眼看见它就知道它为什么这么美丽壮观，对于我来讲，我已经非常习惯看到菲律宾海岸的金色光点，每次看到它，我都觉得作为菲律宾人感到非常的自豪和骄傲。我长大以后观察到了一个现象，我发现我离这个景观越来越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因为在湾地上政府把土地渐渐地收回，逐渐变成了一种填海的现象进行了开垦，感觉你离日落景观越来越近了。

首先，我要介绍一下菲律宾的海岸性质，菲律宾是一个群岛国家，拥有700多个岛屿，面积大约是3万平方公里左右，海岸线非常长，占世界海岸线的10%，是中国的2.5倍，如此长的海岸线使菲律宾的海岸景观与当地的社会文化和生态都息息相关。一些比较重要的沿海区的信息，比如说78%的省都是沿海的，62%的城市也是沿海的，56%的城市区域是沿海的，60%的人口居住在海岸附近，可以看到菲律宾快速的城市化现象跟海岸也有很大的关联性。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人口到46.9%，成长率达到了将近2%的样子。

马尼拉海岸这个名称是在几个世纪前被命名的，其实就是“Nilad”，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它是当地的一种红树林的植物，这是它拉丁语的名称，也就是说这个名称的本身就是来自于当地沿海湿地的植物名称。而且这个海岸从历史上就有很多的发展，活动非常频繁。

规划师丹尼尔·伯纳姆认为，马尼拉海岸是具有西部风光热带组合的一种海岸区域，它跟很多欧洲的海岸有点相似，比如说巴黎的河流等，在这种繁荣的景象下，整个城市的日落设计也有它一定的特殊性和代表性，它并不是一条很一般的河流，而是一条可以跟欧洲大城市的河流相媲美的区域，在60、70年代的时候，伯纳姆的主题一部分被实现了，但是另外一部分没有被实现，被实现的这部分可以看到沿着河的交通大道被建起来了，交通大道旁边这个区域是综合性的建设区域，它现在是一个马尼拉海岸很重要的居住和商业综合区。

这张照片是1984年，这条红色的曲线是刚才说到的景观大道或者说是交通大道沿湾开发出来的一条道。刚才看到的几张照片是隔几年时间拍摄的，可以看到填海工程发展得非常迅速，逐渐使城市区域往海域扩展。不同类型的土地性质，比如说商业型、居住型、娱乐型、综合型的都开发在了沿海的马尼拉湾区域。

但是在马尼拉湾发展区下面的红色框框的部分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很重要的生境，不仅是生境还是一个生态旅游区域，叫做LPPCHEA。2007年的时候，通过第1412号总统公告，这个9公里长的原属于政府所有的区域，被宣布为一个重要的栖息地，里面拥有像红树林、蟹湖、池塘、泥沼、盐沼等混合型森林性的生态湿地系统，整个湿地差不多175公顷，分为两个岛屿，一个是长岛、一个是自由岛。

菲律宾占据了非常重要的生态点位，这些航线是东亚、澳大利亚、西伯利亚鸟类迁移的路线，这个地点刚好是迁移路线停歇点，收容了差不多47种候鸟，分别来自于中国、日本、西伯利亚。这个图片是说其中的一些鸟类，比如说中国的白鹭是濒危灭绝的鸟类，会在这个场地停下来休息，它将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国际性的湿地。

每年8月到4月期间，不同的鸟类，特别是菲律宾鸭是在这个地方繁殖的鸟类，到LPPCHEA这个地方繁殖，国际上湿地组织也认可这个区域作为很重要的湿地地点。可以看出它是一个鸟类的天堂，科学家们已经承认了这边大约有81种鸟类在这儿栖息，每年将近有5000只飞过这边。

除了作为鸟类的栖息地之外，它还是绿色的天堂，因为沿着马尼拉湾有浓密茂盛的生态群落，一共有80种树木，其中6种是沿海的树林，11种属于红树的树种，包括Nilad树种，都在这个区域，因此绿色的树种对沿海区域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是风暴海水的天然屏障。同时它也是一个由泥地、沼泽形成的避风港，为野生鸟类提供很好的食物来源，特别是野生鸟的食物是以软体动物为生，在湿地里有很多的小型水生物，该地区有114公顷的泥滩和盐沼，对于生物多样性方面也提供了很大的支持。

我们可以看到这里有飞机飞过，因为这个湿地离机场比较近，对鸟类有一定的威胁。马尼拉湾跟当地人的生计有很大的关系，有些人认为这是最后一个海滨区域了。因为，它不仅是一种天堂的状态，更是一种受到威胁的避风港，可以从两方面来看这件事情，一个是从近距离可以看到海滩上有很多垃圾，这些垃圾是被海水冲到海岸上面的，远处又有一些高大的建筑物，也会对海岸造成一定的影响。1995年的时候当地做出了一个到2000年土地利用规划，可以看到整个规划已经延伸到了该保护的栖息地的前方，也就是会挡住栖息地跟海水的直接接触，很庆幸的是在国家和保护机构的努力下，这块栖息地最终被宣布为国际重要的栖息地，成功地控制了娱乐城发展到沿海区。

这个场地是一个生态旅游的场地，沿着周边发展了很多娱乐性的项目。如果这个计划真的被实施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整个栖息地还是否能够好好地保存下来，比如说红树林是否能好好地保存下来，鸟类是否能够飞过娱乐性的场所到达栖息地，所以它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可以看图上的红点点，是国际重要湿地的地点，LPPCHEA这被官方机构所关注，列为国际重要湿地。当地政府和国际NGO非常重视这个事件，并且有很多的条约保护这片土地不被开发影响，图上列出的是当地的条约和公约，最终保护了这块湿地。尽管我们已经做出了很多具体的措施来阻止开发的发生，但是可以看到一些开发商还是在网络上公开使用之前的规划，给人们传达错误的信息，说这块地将会被开发。

政府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改变这种错误信息对公众的传达，最好的方式就是请公众也参与到改善的过程之中来，因此当地的机构、企业、管理局都被邀请来，形成了SCPW的设计团队，这个设计团队负责把整个湿地项目保护下来并落实下来。通过一个很综合性的方式，以科学性的方法、娱乐性的方法、教育性的方法把湿地景观整体性地保护下来。

同时我们也希望景观的开发能够给当地人增加保护意识，让公众认识到这块区域的价值，不应该让这块区域的价值跟周边被开发的区域的价值相提并论。我们所说的价值，其实是场地的生态系统服务的价值。刚才也提到SCPW公司对这个场地做了综合性的研究，列出了自然环境和经济方面不同的价值，这边提到的是这个场地提供的补给性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对自然进行了识别，特别是渔业、种植业，人们通过这些方面可以进行直接的收益。图上是调节性的服务功能，也就是说提供了社会和生态系统提供的环境收益，可以用这种方式进行评估，因此如果没有调节性的功能，马尼拉就无法成为天然的保护屏障来管理洪水、风暴，甚至海平面上升这样的灾害性的事件，因此人们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调节型的功能，马尼拉这个海湾会面临很大的灾害。

最后是文化性质的服务，强调人类是如何通过直接或者间接的价值跟环境进行互动，通过人类对娱乐生态旅游和教育相结合的利用获得文化的效益，此外，强调精神上的价值，精神价值其实有很大的不可预估性。因为我们是通过这块场地跟大自然建立了直接的接触，是一种无价的体验。

（我的演讲）最后结束在这幅油画当中，这是一幅布鲁格尔的画，名为“伊卡洛斯陷落的风景”，它描绘了伊卡洛斯和代达罗斯的悲剧故事。简而言之，代达罗斯的儿子伊卡洛斯得到了一双用羽毛和蜡做成的翅膀，作为父亲和儿子逃离克里特的一种方式。在逃离克里特的过程中，父亲告诫儿子不要在太阳附近飞行，因为它会使蜡熔化，毁掉他的翅膀，在这幅画里，你可以看到右下角的伊卡洛斯，因为没有按照他父亲的智慧来飞行，最后坠入大海。

不知何故，我看到这与我们利用填海工程以及如何开垦土地的做法非常地类似，因为我们越开垦海边的土地就会离太阳越来越近，当我们向太阳移动时，它也可能造成我们的死亡。相反，我们必须找到这其中的平衡点，在马尼拉，这个拥有超过1300万居民的地区，我们需要尽可能地保留所有的生态环境。

Jose Antonio P.Bimbao：菲律宾景观设计师协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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