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麦、刘子超新书和《人类新史》,11月我们一起读这三本书|三明治阅读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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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将有三本新书作为三明治阅读俱乐部的共读书目,分别是《无尽与有限》《血与蜜之地》《人类新史》。
获得赠书方式:报名参加11月每日书 → 填写社群内发布的申请表 →被选中获得赠书,参与共读活动。希望收到赠书的小伙伴至少写下300字阅读感受,精彩书评将会发布在三明治公众号上。
1
《无尽与有限》
作者:荞麦
出品方:明室Lucida
荞麦的最新力作,一部源自切身生命经验的自我剖白。她以坦诚和勇气,记录了面对生育时的艰难抉择与内心纠结,以及成为“妈妈”后的混乱、疲惫与重生。这本书没有试图给出确定的答案,而是通过一段复杂且崭新的爱,展现了“妈妈”身份的多重面向。
她以真实而动人的笔触,深入剖析自己的内心世界,进入独特的女性主体叙事,在时间的穿梭中探索新的意义。“无尽与有限缠绕,新我与孩子一起诞生。”
阅读更多:为了拯救停滞与失望的生活,我决定生个孩子|文学新版
2
《血与蜜之地:穿越巴尔干的旅程》
作者:刘子超
出品方:新经典文化
从北到南,由冬入春 ,穿越素有“欧洲火药桶”之称的巴尔干半岛。8个国家,23个城镇,再度见证世界的细碎与广阔。
游荡在旧梦与新愁之间,徘徊在过去与未来,刘子超沿着现代历史开始的道路,穿越火线,经历那些最浓烈的爱恨与自我挣扎。酷儿与诗人,难民和毒贩,凶手和受害者,信徒与商人,悉数登场。一本四处漫游的旅行文学,却讲了一个个寻找家园的故事。
在斯洛文尼亚,他闯入一场诗歌沙龙,看见诗人如何用语言重建家园。在克罗地亚的边城,瞥见昔日帝国的余晖,在一个老侍者身上找到过去的优雅。在黑山的深夜,少女接线员忙着为遥远的美国人订比萨,自己却从未尝过一口;活在南斯拉夫旧梦中的克罗地亚青年,可以修好一切东西,却修不好自己;结识塞尔维亚的电商教父,他感受着全球化的浪潮,眼里的世界平滑且没有任何阻碍;碰见希腊经济危机下成长的一代,他们喊着左翼口号,大声地说:“我们也是巴尔干国家。”
巴尔干变得不只是一个地理概念,更像一个形容词,充满伤痛、挣扎、求索和希冀的复杂含义。穿越历史漫长的阴影,抵达布满弹孔的时间现场,一路收集飘零人的血色故事,去探索一个更具普遍性的问题,一个始于巴尔干却与我们每个人都相关的问题: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当下,我们何处为家?
试 读 片 段
走在拿破仑大道上,我一边听着阿尔弗雷德·卡塔拉尼的咏叹调《我即将远行》,一边幻想着即将开始的旅程。
亚得里亚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透过松林和山毛榉,可以看到镶着金边的云朵在海上聚拢。一辆货轮划破海面跳荡的金币,缓缓驶向港口。
喀斯特岩壁上,两个女孩在练习攀岩。一只猎鹰在高空盘旋,目光越过灰色山岩,俯瞰意大利与斯洛文尼亚的边境——在那里,在巴尔干,不同的民族、文化曾经彼此交融、交锋,甚至相互残害。
民族原本只是一种想象的共同体,但这种抽象的想象驱使无数人为之杀戮或赴死。我甚至觉得,当西方给予这些国家定义其民族的方式时,也在某种意义上提供了让它们毁灭自身的武器。
往事像年深日久的油漆,缓缓剥落。2013年,我初次抵达的里雅斯特时,对穆贾村并未太过留意。那是意大利与斯洛文尼亚边境附近的一个宁静渔村,位于的里雅斯特以南五公里处,一条边境线从穆贾的喀斯特高原上横穿而过。
午后,我走出旅馆,乘公共汽车前往穆贾。我要从那里启程,一路穿越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黑山、波黑、塞尔维亚、北马其顿和希腊,最终抵达巴尔干半岛的最南端——雅典。
3
《人类新史》
作者:[美] 大卫·格雷伯、[英] 大卫·温格罗
出品方:后浪
思索人类社会的命运时,我们总会借助大历史的广角镜头。可耳熟能详,甚至被默认为公理的人类发展叙事——从人人平等的狩猎采集小游群到现代民族国家,历经“农业革命”“城市革命”“国家起源”等关键节点——真的反映了事实吗?《人类新史》向我们揭示出,这或许只是一个现代版本的起源神话。
大卫·格雷伯,美国知名人类学家、社会活动家,“占领华尔街”运动的领军人物,生前为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人类学教授。出版有《债:5000年债务史》、《毫无意义的工作》、《规则的悖论》等著作,其中的“狗屁工作”等概念引发社会热议。大卫·温格罗,伦敦大学学院比较考古学教授,曾在非洲和中东多地从事考古发掘工作。
两位作者追本溯源,发现上述理论其实源自18世纪美洲原住民对欧洲殖民者的批判,以及欧洲人做出的保守反击。随后,作者们综合考古学和人类学等领域近年来涌现的突破性成果,展示了人类实际上有过怎样多元和流动的社会组织形态,历史的道路又有过多少分岔与并行。重新理解人类的过去,重新发现人类本就拥有的其他可能性,或许也能赋予我们新的思想资源,去想象一个更具希望的未来。
试 读 片 段
人类历史的传统叙事不仅有误,而且大可不必如此无聊
我们可以感觉到,粗略而言,原住民的生活比“西方”村镇或城市的生活有趣得多,尤其考虑到城市生活包含着长时间的单调、重复、空乏的活动。我们已经很难想象另一种极尽迷人且有趣的生活了,而这一事实反映的与其说是生活本身的局限,不如说是我们想象力的局限。
标准的世界历史叙事最有害的一面就在于它们把一切都搞得干巴巴的,把人概括为扁平的刻板印象,将问题简化(我们是天生自私并且暴力,还是天生善良并且乐于合作?),以至于损害甚至可能毁掉我们对人类可能性的认识。“高贵”的野蛮人归根结底和野蛮的野蛮人一样无聊;更重要的是,二者实际上都不存在。海伦娜·瓦莱罗在这一点上非常坚定。她坚持认为,亚诺玛米人既不是魔鬼,也不是天使。他们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是人。
这里,我们应该明确一下:社会理论总是必然地包含一些简化。比如,几乎任何人类行为都可以说存在政治层面、经济层面、性心理层面,以此类推。社会理论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假装游戏,在其中,为了便于讨论,我们假装只有一个层面在运作:基本上,我们把一切都还原为简笔画,以便发现本不可见的模式。因此,社会科学中所有真正的进步就源于有勇气说出那些归根到底有些荒谬的事情:卡尔·马克思、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或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的研究成果只是其中一些最突出的例子。人们必须简化世界才能发现关于它的新知。但问题在于,在发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仍然在继续简化。
霍布斯与卢梭向同时代的人揭示了一些惊人的、深刻的东西,为他们打开了新的想象之门。现在,这些理念却只是令人腻烦的常识。这些常识之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继续简化人类事务是合理的。如果今天的社会科学家还在将过去的世代人类化约为扁平的简笔画,这可不是在向我们展示什么独具创见的东西,而只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是社会科学家为了显得“科学”而应该做的。其实际后果就是使历史变得贫乏,从而导致我们对可能性的感知变得贫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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