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再大，大不过巴掌大的老家 / 夜十条（159）

第1251片树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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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去了小区门口，望见今晚的月色真美。想来昨晚也是吧！月亮她才不管我有没有看到，她美她的。

2

参加一个活动，碰见一个熟人，飞快地把目光转过去，仿佛远处的舞台吸引了他的注意，而此刻的舞台是空的。是的，他只是不想跟我寒暄而已。

3

那个人总是抱怨自己在单位里有多委屈，次数多了，我们都深信不疑起来，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

4

孩子关起门来捣鼓小视频，因为要录音，就提前关照我，千万不要太关心他，动不动就推门进去看看他。他一本正经地说：老爸，过分的关心会坏了我的大事，你懂不懂啊？呵呵，这是个哲学问题。我假装懂了，冲他点头，然后一次次忍住不去打扰他。

5

顺手骑了侄子的电动车，出去转了一圈，吓出一身汗，摇头晃脑太难骑了。回来提醒侄子，赶紧要去修，哪儿哪都得紧紧。侄子笑说，不用，麻溜呢，特好骑！嗯，吾之砒霜，彼之蜜桔，不好强求。

6

多年前认识的一个朋友，辞职干了直销，每次遇见他时，都要被他云遮雾绕地说一会。很多熟悉他的人，背后提到他时，大多是疑惑不屑甚至是讥讽，认为他是走火入魔了。前些天在街上又碰见他了，几乎没怎么变，说是还在干着老本行，蛮不错的。我看他的精神状态也都很好，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当他是在做梦的吧，能把一个梦做这么久，起码他是一个幸福的人吧，尽管我们看不懂他到底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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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在路上，避让不及撞了突然冲出来的一条黑狗，因为担心主人跑出来纠缠，我看它很快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呜咽了走开去，我也赶忙离开了。不知道现在它是不是恢复了劲头，想想心里还是很不踏实。是的，我除了担心它，更担心它的主人会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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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一位亲戚，年轻时候在本地名声很大，我私下听说过关于他的很多传闻，差不多就是港台剧里的古惑仔吧！前一阵去看他，听他说起自己的孙子孙女，语气温和，满眼慈祥，怎么看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有那样的一段故事。岁月看似柔弱清浅悄无声息，却有着刀削斧劈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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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碰到几位从外地回来的老哥哥和老姐姐，聊起来都说正忙着要回老家的乡镇，收拾收拾老房子，或者看看能不能再置一处院子，准备回来养老啦！你看人啊，不管看过多大的世界，也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花花绿绿，到头来还不是走不出老家巴掌大的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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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一位从前的老师跟我感叹，教育最大的问题是现在的人越来越不尊重敬重老师了，包括很多学生。他觉得是一些顶层设计有问题，老师也很委屈。特别是所谓的素质教育，不许孩子放学后还留在校园，更不能额外布置作业，这就把很多孩子撵到了老师家里。社会上有需求，老师还能怎么办？人的精力有限，老师们在家里忙了，自然就要把一些本该老师完成的事，分摊给了家长。由此又带来一些负面的问题，比如家长的穷于应付苦不堪言。不要一味地怪老师忙挣钱，这是在挑战人性嘛。这个问题一想就头大，到底怎么办，他也说不好。

我就更懵了。仿佛是一团乱麻，不是你我有能力捋得顺的。

2020年11月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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