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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连续看到了好几个很熟悉的人物的过世,从著名投资人芒格,到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尤其是基辛格的离去,似乎在伴随着一个我们熟悉的时代的结束。
冬天似乎总是伴随着这种令人伤感的新闻,而过去总听老人们说:“天凉了,老天爷来收人了”。这句老话说得没什么问题。因为冬季的确是一年中死亡率最高的季节。
如果我们把死亡率和12个月做成一个曲线来看,那就是一个U型,每年的年初和年末,也就是冬天的死亡率最高,春、秋天其次,夏季最低。不管是美国还是日本,是寒冷的英国还是炎热的中东,都是如此。当然南半球的国家的曲线是反过来的,不过一样是冬季高、夏季低。
目前造成冬季死亡率较高的主要原因,是来自一些冬季高发的疾病,尤其是和老年人群相关性较高的一些疾病。这些疾病在冬季的发病率和死亡率都高于其他季节。国家气候中心和湖北气象服务中心曾经做过一次统计,2004-2007年间武汉市人口死亡率和季节的相关性,也成明显的U字分布。造成这样差异的主要原因,是心脑血管疾病和呼吸系统疾病死亡率随季节的变化。而这两种疾病也是老年人群所面临的最重要的冬季生命威胁。同时还有一些问题,诸如流感造成的并发症,以及痴呆症和阿尔茨海默症(更容易患呼吸道疾病、自理能力弱、容易摔伤)等问题,也会在冬季凸显出来的。2014-2015年,是英国曾经经历过的一个恐怖冬天 —— 那年的“冬季超额死亡率(冬天比其他季节多死的人数)”超高,达到43900人。而当时英国统计的死亡情况,造成超高的死亡率的主要原因,是心血管系统疾病、呼吸系统疾病、痴呆症/阿尔茨海默症这三大问题。而这三者都是和年龄成正相关的 —— 65-74岁的死亡率高于0-64,75-84的则更高,而85岁+的死亡率则远高于前面所有年龄段。
那面临“老天爷收人”的季节,我们是不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呢?
其实冬季死亡率高这个现象,并不是自古如此的。《经济学人》2014年曾经介绍过伦敦政经学院的一个研究 —— 研究人员统计了欧洲历史上记录的130万贵族的生平,确认了其中23万人的死亡时间或季节。结果发现,只有19世纪之后,冬季才成为欧洲贵族死亡率最高的季节,14-15世纪的时候,夏天的死亡率是冬天的1.5倍,而到了20世纪,则下降到了冬天的80%。伦敦政经学院研究人员对这种变化的解读是两点:第一个是冬天不便于征战,因此夏天是战争爆发的高发期,而中世纪战争中,贵族死亡率很高,直到18世纪前后欧洲军队改革之后,职业军队和职业军官的出现,让贵族退出了战争的舞台成为幕后黑手,死亡率也因此下降。贵族的生活和我们关系不大,不过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则是全社会都有的。那就是中世纪的夏天才是流行病最高发的季节 —— 最可怕的流行病不是现在我们担心的流感这些。比如我国仅有的两个甲类流行病中,霍乱高发的季节是7-10月。而中世纪几乎团灭欧洲的鼠疫,更是夏季死亡率最高的主要原因。我们现在的夏季现在死人没冬天多,是因为随着现代医学、卫生防疫等水平的快速提升,人类逐渐击败了那些最可怕的流行病,才让夏天变得更“安心”一些。所以对于现在更难熬的冬天,也是如此 —— 老天爷的确在冬季收人,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无可奈何的现实,但并不代表我们就只能无所适从。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气候等原因导致一些疾病的季节性高发,那就可以通过科学的“养生”方式,更有效地预防和减少可能出现的问题,一定程度上规避冬季对自己,家人,尤其是老年人所带来的不利影响。首先当然是减少感染流行疾病,尤其是呼吸道传染病的风险。感冒也好,肺炎也好,原因是感染病原体,冬季大家比较喜欢扎堆,因此也是很多流行病暴发的季节。除了在暴发期减少去人多的地方外,接种疫苗是最好的预防措施。不管是肺炎疫苗还是流感疫苗,都是为民众,尤其是为老年人提供很有意义的保护。当然,勤洗手、多通风、尽量少去密闭人多的场所,这些前几年都已经每天循环播放的防疫建议,对于冬季减少被呼吸道传染病传染,依旧是很有帮助的。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对于老年人来说,冬季的确要注意保暖,老年人因为循环系统功能减弱,身体制造热量的能力也下降,畏寒是很正常的情况。而寒冷的环境,也有可能增加老年人心血管疾病的风险。因此需要保持室内适合的温度,并且注意增减衣物。但也要注意的是:不能因为怕冷,怕受凉感冒,就一直不开窗通风。污染的空气是健康的大敌,如果不能保持日常通风,也必须每天有几次开窗换风的时间,污浊的空气会增加感染病毒、细菌,患呼吸道疾病的风险。在适度和安全的情况下,保持一定量的户外活动时间,在天气良好、温度适宜的时候出去散散步,活动一下,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传染病外,在生活方面,冬季也有一些其他的特定威胁,比如冰雪环境更容易跌倒摔伤,冬季日照不足,如果室内很昏暗也容易引发意外。再加上冬季的饮食结构往往容易单一,也容易导致更高的疾病风险。除了这些方面,冬季人们更少外出,社交活动的减少、阴冷的气候,都更容易引发心理问题。所以冬季应该注意多关心慰问一下身边的人,也要让自己多一些娱乐。
因此对我们来说,如果想更无遗憾地度过冬季这个特殊的季节,一方面需要自己增加注意,一方面也要注意关注家人,尤其是家中长辈的安全,饮食、心理。Historical death rates: The cruellest monthshttps://www.economist.com/science-and-technology/2014/10/24/the-cruellest-monthsWinter kills: Excess Deaths in the Winter MonthsWinter deaths soar as elderly suffer in cold weatherExcess Winter Mortality in England and Wales : 2014/15 (Provisional) and 2013/14 (Fi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