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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穆东诗9首

Paul Muldoon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保罗·穆东(Paul Muldoon,1951--),生于阿马郡,受教于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师从谢默斯·希尼。曾任BBC记者和制片人达十三年之久。1987年移居美国,做了多年《纽约客诗歌编辑。现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系英国皇家文学学会会士、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获得过普利策诗歌奖、艾略特诗歌奖等。出版有《新天气《1973、《骡子(1977)、《为什么布朗李走了(1980)、《马多克:一个谜(1990年)、《智利编年史(1994年)、《干草(1998年)、《无风带:诗歌(2006年)等多部诗集。被认为是继谢默斯·希尼之后第二重要的在世的爱尔兰诗人。




伊利莎白


鸟群像一场孤立的阵雨

开始越过下一个郡,它们缓慢的华尔兹

突然转向,仿佛要躲避什么

每一只,往往都变得更瘦

当它倾斜着,径直冲向我们

在你父亲变黑的田野上,

直到它们几乎看不见的翅膀

使它们想起自己,便再次爬升。

我们惊奇,什么能把它们带到


这么远的内陆,它们属于海洋。

你停住,仿佛紧紧抓住了生活,

跟随着鸟群,当它弯曲

如一阵微风崩溃。

你想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可是鸟群不会长久保持静止

让我能够数清它们。

我们将抓住我们的土地,而它们将过去。

它们正在头上经过,你哭泣,


你狂奔进来,呯呯敲门。

我能听见门栓轻轻的拨动。

一扇沉闷的窗户闭着眼睛

仿佛一阵任性飓风

带着一个少女的名字和魔鬼的嗥叫

正在开始进攻。

但这些是一个孩子画中的鸟,

充满纸页,直到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你仍在屋里,在地板上踱步


被每一条路欺骗。

你把自己当做囚犯。

我有信义的孩子在你的手里,

在你父亲的老屋中被你当做人质。

我现在为日子所有的名字召唤你,

利齐、利兹和平常的贝思。

你没有发出哪怕最轻微的声音。

当你判断你失去不了什么

你走出来,什么都不能说


我们观察它们疾飞,一群莽撞的星星,

进入还没有从我整日的耕耘中

冷却下来的土地,

它们的灰色给棕色装饰上斑点,

直到一只,两只,现在是四只

摇晃着回来,穿过你父亲拼凑的棉被,

落在你最喜爱的榆树上。它们将停留很久

以强调它们不久就会离去,

而你显得比以前更瘦了。




身份


当我到达海边

我偶然遇到了另一个刚刚

来自内地的人。她的家人

在过去的政体中担任过角色

可是她父亲现在被囚禁了。


她仅仅在夜里旅行,

就在他自己的委任状到达时

逃逸,偷了警察的船,

和这坚定的岸一样遥远。


当它发生,我们正待在同一家

旅馆,粉色的旅馆,对投宿的旅人

相当合适。那天黄昏她来到我房间

要求我去首都,

给我提供手表和钱夹,

去找一个能为她和我

偷来报纸的老朋友。然后去结婚,

我们可以从那个港口离开。


从那以后我一直在徘徊,逆流而上

那些激流曾简单地彼此交汇,

取了彼此的名字。




骡子


他们不应该同时拥有两个最好的世界吗?


她黏土的脚

向在我们母马前额燃烧的星星撒谎。

帕尔森的公驴不会

更加确信他肩膀上的十字伤痕吗?


我们把它们放在一片地里。

我观察萨姆·帕尔森和我敏捷的父亲

为它们肚带下的打孔机紧张,

但紧张的不只是这件事。


好像他们一想到他们憔悴的

不知道性别的小骡子,便会发抖

今晚它坠落在牛棚中。


我们仍会声称它是从地上跃起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胞衣

拖拽着,像华丽的丝质降落伞,

我们就会知道它是从多高的地方坠下的。




巴黎


一个双人桌勉强坐得下

我们这一对!这里,所有人

都是客人。战略性地配置

谁和谁坐在一起最好。

一个修女,绝对讨厌的人


一对和表面上非常不同的夫妻。

最后一条小虾蜷缩在你的盘子里

像一个胚胎。“是不是煮得老了点?”

窗户上的这些乡下面孔

曾经是我们的。他们研究菜单


暧昧地微笑,然后离开。

马伦戈炖鸡!是莫伊发出的一声遥远的叫喊。

“陶尔博特老人当众宣布,

没有圣克里斯托夫这样的人。

同样也没有地狱的边境这样的所在。”


世界不是单纯为旅行准备的,

但是。在每个新鲜、中立的地方

我们的差别将被解决

有男人们坐下来谈论和平

从桌子的形状开始。




大房子


我只是楼下的少女

可我头一个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头。

我总是第一个起来,当然是差不多。

那些母鸡从不会躺上两天

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我将早早起来

试着围捕觊觎新巢的野鹰。

女主人让我留着鸡蛋钱。


那个特殊的夜晚有客人来访,

来自桥牌界的德·格鲁特小姐

一个写儿童故事的年轻男人,

当他们早晨结对下来吃早餐

我要每件事都做得得体。


我睡在房子的最高处,

只有一扇天窗的凌乱的小房间。

我梳完头,拉直衣服

就在我步入走廊时

它撞到了我。那扇用木板封死的旧门

被猛地推开。一堆碎石和半截砖头

撒在楼梯平台上。


我继续下楼。我在干草堆中弯着腰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蹄声。

乡绅脚步沉稳的小花斑马

和往常一样,已经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有点摇晃。然后一头栽倒在圆石头上。


他身上从未有过这么浓的威士忌味。

人们依然坚持说他死于惊吓,

那房子有一个哥哥的鬼魂出没

他因为长子继承权而被谋杀。

人们会把这两兄弟永远放在一起。


那个特殊的早晨,我记得最多的

是每个人多么镇静地接受了这件事。

女主人坚持认为生活应当平静地继续

和以前一样。早餐在九点

准时开始。我们仍能听见格鲁特小姐

在讲她曾经怎样叫了七红桃。

那年轻男子的故事实际上是为成人写的。




棕枝全日


为了说明英国大弓的射程

在阿让库尔,或克雷西,

我们无须看得比紫衫更远

甚至在爱尔兰墓园,

它们也弯身在菲茨威廉和德昆西的墓上。

这些是北方的枣椰树。


它们在一切都不能真正生长的地方生长。

无论聚集了多少棵

它们都形不成一片树林。

渴望做一棵树的棺材板

继续结不出甜蜜的小葫芦

仿佛会被另一个基督践踏。


今天是为所有这样的入口准备的日子。

我在想,是否你会带我穿过它

来到一个,一切都只代表自己的

世界,携带着

和你身上的我一样的重量。

我骨瘦如柴的受气包。我深红的地毯。




为什么小布朗走了


为什么小布朗走了,他去了哪里,

现在仍是个谜。

要是一个人应该心满意足

那就是他;两亩大麦地,

一亩土豆地,四头小公牛,

一头奶牛,一间石板瓦农舍。

最后一次看见他出去耕地

是三月的一个早晨,明亮的大清早。


到中午小布朗就出名了;

人们发现一切都被抛弃了,

最后的索具没有打开,

他的一对黑马,像夫妻,

双脚不停地转移着重心,

凝视着远方。




古巴


我大姐那天早晨回到家

穿着她细棉布的白色晚礼服。

“混蛋,你以为你是谁,

几乎想都不想就跑出去跳舞?

好像正在打仗的世界

给我们的麻烦还不够,还没完。”

我父亲呯呯敲着餐桌。


“那些美国佬和过去一样一触即发——

如果你听说巴顿在阿马——

但这个肯尼迪几乎是个爱尔兰人

所有他比我们好不了多少。

对他只有这话可说。

如果你脑子里有东西可想

也许你应该与上帝取得和解。”


我能听到梅在帘子外面。

“祝福我,父亲,因为我犯了罪。

我撒过一次谎,有一次我不听话。

还有,父亲,一个男孩摸过我。”

“告诉我,孩子。这抚摸下流吗?

比如,他摸你的乳房了吗?”

“他轻轻拂了我一下,父亲。非常轻。”




夸夫


我经常按照我家人的吩咐

把热水瓶

带到一张陌生的床边,

我父亲会变戏法

把旧袜子里的半块红热的砖头

变成他童年的靠背椅。

我把它带入这么多可爱的脑袋里

或者放在我们中间,像一把剑。


在纽约城的一家旅馆

和一个几乎不说英语的女孩,

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

像雪人闷燃着的一次性足迹

或者别的羞祛的野兽

还没有进入语言。


马 永 波 / 译




  T.S.艾略特的《荒原》[30]创立了现代文学真正的神话。但艾略特本人却昧于承认或不愿承认,真有些自相矛盾。 

  我们如今已知道这片荒原意味着什么,魔法使泉水枯竭,使田野颗粒无收:我可以说,这便是已实现或已抵达的真实,是心灵未问究竟便已接受的那个东西。那是本质的场所和认知本质的场所。人将沉沦于悲惨的未来。高尚的生活是否会因失望而丧失呢?如果相反的反而是真实的,如果这种形而上的贫乏只是某种“百无聊赖的淡漠”的后果呢?难道说,在渔王[31]的城堡里,一次拷问就足以破解魔咒吗? 

  这毋宁是回答的提问已是概念思维的光荣。这是一切思想的光荣。俄狄浦斯[32]对西方而言是个不详的开端。 

  而我脑海中还有另一个问题。那是个最基本的问题,针对的是到场而不再是万物的性质。我们心中那个理性的帕西瓦尔[33]是不会自问这些物或人是做什么的,也不会质疑它们为何会存在于被我们视为私宅的场所里或针对我们的感知会给予何种晦涩的答复。他会惊异于容忍它们的偶然,他会遽然看见它们。当然,这一死亡、这一未名之物、这一容留和摧毁它们的有限,可能是在不甚清晰的认知首次萌动之际所认识到的……今天我提议,让我们对波德莱尔所热爱的尘世万物再跨出新的一步吧。让我们在他认为已关闭的门槛前,面对他痛心疾首的黑夜去重寻出路吧。这里,一切前瞻和规划不复存在。虚无使客体衰竭,我们被卷入无影的火焰之风中。我们再无信仰可以支撑,没有形式,没有神话,渴望的目光已无望地阖上。但让我们在无形无我的天际伫步吧。我要说,让我们保持胜利的步伐吧。因为变化确已出现。原本愁惨的星空上,那最本原的雅努斯[34]正缓缓地转过头来——那只是刹那间——让我们发现了他的另一副面孔。在被毁灭的一切可能之上,一种可能正在出现。《殉情女》失神的鲜血,或“美好季节中潮湿之夜的淡绿”[35],或其他所有真实的东西,或悲惨,或平静,在神圣心灵的瞬间,为了到场的永恒而飞升至此。我后悔当真正该说话的时候,我竟使用了这种不精确的语言。可今后什么词语能够不背叛我们呢?此地——始终是同一个此地——和此时,始终是同一个此时,我们离开了整个空间,滑向了时间之外。“往昔”我们曾失落的一切,在光明之门静止和微笑着重回我们面前。已流逝的和正在流逝的一切止住了脚步,那脚步便是黑夜。就好像视觉化作了实体。而认知变作了拥有——而实际上我们拥有什么呢?某个最深刻、最严肃的事发生了,一只鸟儿在存在的沟壑中歌唱,我们触碰到了能止渴的水,但时光之帷已将我们缠绕进皱褶,瞬间的抵近重又变为放逐。我们确知波德莱尔给我们留有遗赠却失之交臂。我们当时就那么准备不足吗?我们无疑就是那个寻找圣杯的兰斯洛[36],他来到一座小教堂,竟坐在门槛上睡着了,突然间他看到夜色中的教堂在大火中被照亮了,看到圣杯在火光中穿过栅栏,听到阴影中跃出的一位骑士高呼着“啊,我得救了!”,而他,却依旧在远离上帝的糟糕瞌睡中怔忡。 

  不过,失掉了这次机会后,我们再不会如此麻木,再不会自怨自艾,我们还有希望。若拯救为何物真的是一个有待知晓的问题,如果在同样的程度和近乎同样的时刻,在需要我们相信时怀疑在先,我们便总算收获了某种确信的惠赐,我们会知道除了对人类末日的思考之外,什么将成为我们据以建设的开端。从此以后,我们有了存在的理由,那便是这个突如其来的行动。至少应当预先重新找到一种责任和一种精神。我们所有自身的行动,那些迷失,那些衰弱,都应当变为呼唤。或者,不如将其重新认知为永恒而深刻的呼唤,不然我们为何会喜欢灯火通明的空旷大厅,喜欢被风沙剥蚀的斑驳雕像和死气沉沉的回廊呢?这不就是人们常说而我们也在河畔苦苦寻觅的某种美吗?不是的,那是我们与之共享的永恒。 

  话语亦如此。未知的话语同样在寻找之列。难道话语没有在古老战争中化为乌有吗?很可能这一到场的行动——那可是波德莱尔式的诗歌消陨的光芒——同样是它的起源。至于我,我早已整装待发,在诗的未来,在创造的或回返的话语中,为走上那条独辟的蹊径,去狂热地肯定这个此地和这个此时,其实它们早已化为某个那里和某个那时,它们再也不会从我们身上被偷走,他们将在有限的时间中永恒,在残缺的空间里普适,他们是可想象的唯一的善,是无愧于场所之名的唯一的场所。现代法兰西诗歌中也有圣杯的行列经过,这片土地上最生动的客体——树木,面孔,石头——都应当被命名。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希望所在。 

  但我绝对忘不了语言在表述现时方面的无能,这个困难尚未解决。它充其量还只是清楚的或鲜明的,因为我只是想在一些无言的词语中置入真诚。但愿到场在宇宙现身的瞬间,这些词语能捕捉到它并表述出来。正如我现在所做的那样,话语当然能够颂扬到场,歌唱其行动,为我们在精神上做好与之邂逅的准备,但还未应允我们去实施。话语已成遗忘,话语可能会导致我们的失败,总之会耽误我们与存在的相遇,对诗的这种自负,难道不该再次惩罚吗? 

  我想,倒不如重新认识一下话语的极限,并忘掉它可能会成为一个终结,而仅将其视为一种接近的手段,视为在我们的管窥之下不会真的与本质相距太远的东西。道德的缺失可能是存在的,这就需要正视缺失,并由此达致富于激情的认知。若语言在观念上与到场一样无能,若其中一个在诗的词语中反光,甚至会蒙蔽我们,使我们看不清有限与死亡在另一个进程中,我们就必须了解它,并将我们清醒的焦虑转向简单的话语。我希望,诗首先是一场持久战,是一出重头戏,存在与本质,形式与非形式在此残酷厮杀。可能要运用多种方式。因为在这片真实的田野上,旧诗也并非没有遭遇过险境。积极的经验论必不可少,它将如实见证在稍许严肃一些的作品中,诗所有的“方法”是如何遭受重创而几乎一败涂地的。这样我们将会明白,词语是有能力置身于我们所有行动之前的。我们会重新发现,其生存能力、其非理性的所谓词语联想的无限未来,只是我们与最微小的实物之间、与所有深奥的主观性质之间——甚至与有形之物在某一不真实时刻之间——无尽联系的隐喻,我们将唤醒在稳定形式中沉睡的东西,这种稳定是虚无的胜利。同样,对节律的简单寻觅也将遭到否定。形式美是理想世界的泽畔之梦。它经由一对音步表达,但正是兰波在这种抽象和遗忘中带来了奇数这个硬伤。他放任了这种争斗,或许也是一种容忍,使哑音“e”成为了隐秘的凑韵。在这种热望的双重征象之下,在诗歌构思的思维之中,他使这种清晰最终得以实现。神话将述说死亡,或承认是它们蒙蔽了死亡。观念的历险终于可以开始。观念的假设,或不如说是我们疯狂的渴望,在诗的空间里汇聚起我们的认识和概念,明确表达出原本如此的神话,并将能经受尚未定型的衍射。而捕捉不住到场且被其他一切善意放弃的诗,则将在已完成的伟大行动中惶惑地接近那种消极的神学。在与原本如此的事物的关系中,当所有标记、框框和形式被争论和被遗忘时,除了等待词语的实体之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确实,在一首真正的诗里,只有这些漂泊着的真实、这些可能的类别、这些既无过去也无未来的元素才能存续,它们历来都是以整体方式介入到现时的环境中的,永远是诗的先锋,并激励宇宙中泛指的其他物质——风、火、土、水——加入进来。这是一些具体而又普遍的元素。此地与此时,从四面八方甚至从我们的场所和我们的瞬间的穹顶和广场蔓延开来。它们无所不在,生气勃勃。可以说,它们就是存在的话语本身,是诗使它们轻捷。也可以说它们就是词语,是一种承诺而非他物。他们在消极语言的极限处现身,仿佛天使在诉说着未知的神明。 

  这就是某种消极的“神学”。这是我从诗中所重新求证的、唯一的全部知识。 

  一种认知,无论它如何消极或不稳定,我或许都可以将其命名为真实的话语。它与某种程式截然相反。在任一词语中它都完全是一种直觉。当然,它也是一种“苦涩的认知”,因为它确认了死亡。它使到场复位,它知道它曾退缩。它将重塑缺失的过去并使之再现生机。它没有为复苏的希望带来证据。不过,对于我们念念不忘的拯救,它真的无所作为吗?难道真如我所说,在无天赋、无前途的人群中,诗仅仅是某种呼唤吗?确实应当扪心自问,因为这正是我觉得并非无益的区别所在——或许唯一的救助正藏身其间——假如诗歌的这种消极直觉属于所有人,对那些以写作创造诗意的人而言,只能徒增难以抑制和徒劳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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