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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新:和孩子们一起玩——探索式的自发学习很重要

朱永新 守望新教育 2024-01-09

【置顶标星】【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守望新教育 守望真善美】
教育始于家庭,与孩子一起成长。

家校合作是最好的教育,家校合作激活教育磁场。

专业阅读,站在大师的肩膀上前行;专业写作,站在自己肩膀上攀升;专业交往,站在集体肩膀上飞翔!——《新教育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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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式学习是运用已知
作者|朱永新

读与思(3月12日)
 
学龄孩子也热衷于我称为“掌握式学习”(Mastery learning)的学习方式,而不是“探索式学习”(discovery  learning)。掌握学习是关于运用已知的,而不是关于探索新知的。在掌握式学习中,你学到的不是什么新东西,而是把你已经学过的东西变成第二天性。你对一个老问题的解决方案了解的如此之多,以至于你甚至不需要去想它,这让你可以毫不费力且快速、高效地利用自己的技能。——(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88。

进入学校以后,儿童的学习开始进入以掌握式学习为主的阶段。掌握式学习的特点是通过反复的练习,让知识的呈现和技能的运用越来越熟练,达到“自动化”的程度——你甚至不需要去想它,都可以毫不费力且快速、高效地利用自己的技能。高普尼克说,这种学习是必要的,它对于儿童逐步成为真正有能力的成年人,对于他们“实践和掌握自身文化中的特殊技能,尤其是社交技能”是有一定意义的。但是,掌握式学习不能够以取代探索式学习为代价,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掌握式学习与其说是让人变得更聪明,不如说是让人变得更愚蠢。”这种不断重复的联系,让人类“最终达到了甚至不需要思考的地步”,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通过不断地刷题来加强熟练的程度,达到最短时间准确呈现的自动化地步,不就是典型的“掌握式学习”吗?所以,如何权衡着两种学习,如何鼓励儿童更多地进行探索式学习,的确是教育的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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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式的自发学习很重要
作者|朱永新
 
读与思(3月11日)

成年人通常认为大多数学习是教学的结果。而探索式的自发学习是不常见的。但实际上自发学习更重要。——(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84。
 
这段文字是本书第七章《边练边学》的题解说明。也就是说,作者在讲述儿童的练习问题时,强调的是儿童“探索式的自发学习”。这种探索式的自发学习为什么很重要?心理学家发现,儿童自主建构知识体系在他们的认知发展过程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学龄前孩子的进化任务是尽可能广泛地探索各种可能性。这种探索让孩子发现了关于世界如何运作的基本原则,这些原则将在他们成年后支撑起他们做事情的能力”。儿童自发学习的能力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人类许多最重要也最复杂的能力,如说话、走路等,不都是通过自发学习学会的吗?高普尼克称学龄前的儿童具有“狂野、疯狂、富有诗意”等特点,他们的学习是在无序中寻找有序,在偶然中发现必然。他们关于世界的认识往往不是老师或者父母教会的,而是他们自己主动探索来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儿童的自发学习有其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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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孩子们一起玩
作者|朱永新
 
读与思(3月10日)
 
成年人有时也可以加入孩子的玩耍。在探索他人的心智,那么真实的其他人的心智才是最好的玩具。.....和孩子们一起玩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玩耍对成年人来说也很有趣。这是对准备足够资源让孩子茁壮成长得不那么有趣的工作的一点补偿。——(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82。
 
成年人和孩子一起玩,一起“疯”,对成年人和孩子来说都有好处。对于成年人来说,玩耍可以让自己彻底放松,让自己体验回到童年的乐趣,可以让自己更全面具体地了解孩子,走进他们的心灵世界。对于孩子来说,和大人一起玩耍也有助于他们探索大人的心智世界,也有助于他们社会化的过程。其实,“边玩边学”就是告诉我们,对于孩子来说,玩耍就是学习,而且是最有效、最有趣的学习。“玩耍是人类童年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玩耍就没有童年。即使是在恐怖的纳粹集中营里,孩子们也会玩耍。如果我们不给孩子玩耍,那就集中营更加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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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孩子自己在玩耍中发现事物
作者|朱永新

读与思(3月9日)
 
教学是一把双刃剑。孩子对他们所受的教育非常敏感,但教学似乎阻碍了孩子去发现玩具所能提供的一切其他可能性。孩子更愿意模仿老师,而不是自己去发现事物。——(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79。
 
为什么说教学是一把双刃剑?这是因为,一方面教学会很快让孩子学会模仿,掌握玩耍的技能。但是,另外一方面教学也会限制孩子的想象力和创造性,影响他们主动探索和发现。心理学家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对比探索性学习与学校教育的直接指导对儿童有什么不同的影响。实验者给孩子们一个玩具,里面有很多塑料管,可以做许多不同的事情,有的可以发声,有的可以发光,有的能够播放音乐,有的还藏在镜子。探索性学习的这一组,老师只是装着无意间碰到了一根管子,马上响起了“哔哔”的声音;另外一组直接指导的老师则演示按下管子,马上也响起了“哔哔”的声音。然后,两个组的老师都把玩具给孩子自己玩,结果,探索性学习的这一组孩子,通过随机尝试不同的动作,发现了其他管子能做的所有的事情。但是,在学校教育直接指导组的孩子,则像老师那样,只会按动那个管子,发出“哔哔”的声音,然后不断地重复,而不是去尝试新的方式。这让我想起了著名的“树洞”实验,一群从来没有玩过IPAD的印度乡村孩子,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操作电脑。是的,我们经常低估了孩子探索世界的能力,这是成年人经常容易犯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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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耍所带来的礼物
是教会了我们如何应对意外
作者|朱永新
 
读与思(3月8日)
 
为什么玩耍是有趣的?为什么我们会从好玩的行为中获得特别的乐趣?我们很容易知道目标导向的行为是值得去做的。毕竟,我们达到了目标并得到了回报。但是,如何确保动物或孩子能够应对进化也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呢?我们总是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不管是被撞坏的膝盖、新的摔跤或调情动作,还是同伴向我们仍来的任何心理上的惊喜。工程学的研究工作表明,让机器人、动物或者孩子有机会玩耍,有机会广泛地接触、随机地行动、傻傻地做事,正是解决之道。——(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77。


高普尼克把儿童的玩耍分为三种形式,即嬉戏打闹的玩耍、探索性游戏的玩耍和假装游戏的玩耍,三种游戏有不同的功能,嬉戏打闹有助于动物和孩子和与他人互动,探索性游戏有助于他们了解事物是如何工作的,而假装游戏则有助于他们思考各种可能性并且理解别人的想法。但是,这三种游戏的效果不是事先设计和安排的,玩耍最重要的特点是快乐,是沉浸,是迷恋,“我们玩耍不是因为我们认为它最终会给我们带来强大的认知功能,尽管这可能是玩耍的进化动力,我们玩耍是因为它太有趣了。”这也提醒我们的父母和老师,不要赋予玩耍太多的目标,让孩子享受玩耍就足够了,很多东西,是在玩耍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儿童自我成长自我学习的能力远远比我们想象的高许多。因为玩耍是不确定性的,非预设的,在玩耍的过程中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所以,儿童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偶发事件,这自然也培养了他们面对各种意外解决问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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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事实思维是想象力与创造力之源泉
作者|朱永
 
读与思(3月6日)
 
如果我们想要改变世界,反事实思维也是极为重要的。为了改变世界。我们需要认识到世界可以是不同的,然后真正开始朝这个改变的方向推进。事实上,我身处的房间里的所有几乎所有东西,无论是编织物、木工椅子,还是电灯和电脑,在一个更新世的古人类看来,都是狂野的想象。我们的世界一开始就是祖先头脑中一个反事实的想象世界。——(美)艾利森.高普尼克著,刘家杰、赵昱坤译,湛庐文化出品,浙江人民出版社2019年版,P170。
 
想象力与创造力是改变世界的重要武器,而反事实思维,则是想象力与创造力的源泉。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顾名思义,反事实思维就是认为事实是可以不一样的,想象世界是可以不同的。反事实思维,就是对已有知识的怀疑和否定,对自己认知的怀疑和否定。“探索新发现的第一步是发现你目前的假设是错误的。但这一过程还有另一个阶段,即穷尽思考其他假设。”人类的发明创造,与这种反事实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因为它是在现有事实与事物基础上创造出来的新的事实与事物。作者说,人类世界,一开始就是我们祖先头脑中的反事实的想象世界,也就是说,从人类用工具劳作开始,人类就已经用反事实思维去改造自然了。更不要说,人类在几千年的文明演进过程中,又在不断地用这种人类独有的思维方式,进行许多新的伟大的创造。所以,我们需要珍惜反事实思维,这是呵护和培养的儿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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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田里的守望者》有一个词语,守望。教育不是管,也不是不管,在管与不管之间,有一个词语叫“守望”。——陈东强(《向美而行:新教育实验通识与实践五十讲》)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日新之谓盛德。惟进取也故日新。道在日新。德贵日新。常新,自新,全新。日新无已,望如朝曙。——日新集


相信种子,相信岁月。埋下种子,以日以年;守望岁月,静待花开。——陈东强

守望新教育:守望真善美,让师生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守望新教育:呈人之美,成人之美。守望新教育:聆听大师的教育智慧,分享高人的教育心得,汇聚田野的教育创造,助力有缘的教育梦想。

新教育实验,是一个以教师专业发展为起点,以通过“营造书香校园、师生共写随笔、聆听窗外声音、培养卓越口才、构建理想课堂、建设数码社区、推进每月一事、缔造完美教室、研发卓越课程、家校合作共建”十大行动为途径,以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为目的的教育实验。

新教育新在何处?对于我来说,当一些理念渐被遗忘,复又提起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只被人说,今被人做的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模糊走向清晰,由贫乏走向丰富的时候,它就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旧时的背景运用到现在的背景去续承,去发扬,去创新的时候,它就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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