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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10000名审核员如何不瞎忙？合规培训+精干法顾小分队！ | 律新社观察
律新社｜ 编辑部
出重拳，下狠手！4月9日至10日，短短两天，监管部门连续对今日头条、内涵段子等四大资讯类APP发出一波连续操作。犹如平地一声雷，这一轮“内容整改”速度之快、措施之严厉，让很多人猝不及防。
事发后，律新社观察发现，相比今日头条 CEO 张一鸣开始疯狂招聘审核人员，更值得关注的是，它也在扩张自己的法务团队。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从新世相到摩拜，再到今日头条和抖音，捋一捋最近的负面新闻，我们不难发现，所有创业公司的背后，都涉及到了政策、法律、法规和道德问题。
互联网公司“封禁”之后，留下的除了一地鸡毛， 如何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避免类似问题的再发生才是重点。今天，律新社请来了法律界的专家和大咖，一同为“今日头条们”会诊支招。
这两天，热点新闻有点多。
先有摩拜单车被收购、有马云喊话川普、有小鲜肉杨洋遭遇网络暴力，更有以今日头条为首的资讯类产品被下架。这起事件的发展可谓环环相扣，扣人心弦。
3 月 29 日，央视报道今日头条虚假广告问题。
4 月 4 日，今日头条旗下火山小视频接受整改，全面清查库存节目，停止新增上传。
4 月 9 日，今日头条 APP 在各大应用商店被下架，4 月 30 日恢复。
4 月 10 日，广电总局责令永久关闭“内涵段子”等低俗试听产品，同时抖音暂时关闭直播、评论功能。
4 月 11 日，今日头条 CEO 张一鸣发表道歉信，并宣布将审核团队从 6000 人增加至 10000 人。同时，大幅增加法务人员的招聘数量。
与今日头条一同下架的，包括凤凰新闻、网易新闻和天天快报在内新闻资讯类App的下载服务。
监管部门给出理由，虽然极其简单，语气官方，但律新社观察发现，它实际上能够解读出一条重要的信息，就是掐断低俗文化肆意横行的路。
资讯类APP，大都是以机器算法抓取信息，来安身立命的。通过兴趣推荐机制留住用户，获取流量变现价值。机器算法特点是：低俗的内容标签，用户理解它、消费它的门槛更低，更容易留住用户。
2018年2月，“内涵段子”的每日活跃用户数已经超过了1100万，用户每日使用时长超过40分钟；让用户每日刷到忘记时间的“头条”“西瓜”“抖音”等产品，其核心理念、推荐算法乃至初期用户，也都来自于“内涵段子”的尝试。撇开三观和内容，把一个产品做到这样的成绩，然后突遭下架，是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与之相反的是，不少创业公司，由于有了法律顾问团队的全城参与，成功地避免了很多危险的发生，降低了低级错误的概率。
问题的背后，无一例外关乎政策、法律和道德。
律新社了解到，一些企业创业初期，资源紧缺，法律顾问的优先级，排在了产品开发的后面。其实，这样的想法充满风险。其实，从招人开始，你就需要法律顾问了，招聘 JD 怎么写最合理、合同的审查，条款的细则，这些可不是你网上下载一份劳动合同模板就能搞定的。
即便是产品开发阶段，也需要法律顾问。在刚刚结束的博鳌上，国家主席习近平说，“今年，我们将重新组建国家知识产权局，加大执法力度，把违法成本显著提上去。”产品开发最容易涉及知识产权问题。这些你都需要一个更专业的人员，从法律角度规避这些问题。
更有甚者，在创业最关键的融资阶段，企业与投资方重新配比股权，不想稀释老员工的股权，又要平衡新资方的占比，以及后期的债务催收和诉讼仲裁等一系列问题，都需要的是一个定制化的专业解决方案。
无论在哪个阶段的创业公司，一支小而精的法顾问团队，对其发展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
北京炜衡（上海）律师事务所邹晓晨律师一直关注互联网公司的各项动态。他认为，法律顾问对一个创业公司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法律风险不是和企业的规模成线性函数的，而是在企业自建立之初就存在 的。有些初创企业负责人会认为，企业规模小或是公司刚刚成立，就不存法律风险，这种观点是及错误的。
有很多企业，就是“死”在初创时期，非常关键的原因就是在设立之时起就对法律风险的预估不足。邹晓晨曾经办理过这样的案子，三个年轻人，办了一个手游公司，盗取了权利人的代码，初期几个月营利就 达 5000 余万元，最终被公安机关抓获。在审讯中他们自己也觉得很委屈，他们简单的认为，只是炒了一抄别人的代码，对方不应该知道， 而且刚刚创业，想着就是先“抄一抄”，以后等做大了再自己开发。 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
大家都知道，企业走向规模经济，一般要经历“天使轮”、 “A 轮”、“B 轮”、“C 轮”，那到底什么时候需要法律顾问呢？邹律师的答案是：每个阶段。
在“天使轮”、“A 轮”的时候， 企业需要知识产权防范侵权方面的风险；到“B 轮”的时候，合规、税务的法律风险 就相对突出；然后到了“C 轮”，可能比较多的做金融类资本市场的 律师就要介入进来。每个阶段都需要法律顾问，而且每个阶段需要的律师的专业方向不尽相同。
今日头条所在的领域，是新闻出版和文化 广电范畴，在这个领域里除了大量的法律规定以外，还有大量的国家 机构政策性规定，如果律师只懂得著作权法、侵权行为法，而没有深入去了解视频出版行业企业的业态、不了解其中大量的政策性规定，就无法防范这类型企业所面临的政策性风险。
↙法顾不仅仅要懂法，更要懂政策
上海正策律师事务所徐银凯律师常年担任企业法律顾问，他告诉律新社，有了常年法律顾问单位并不意味着企业的风险就全部的不存在了或者说能够全部的覆盖。
有了常年法律顾问仅仅是企业有了控制风险的工具和方法及团队，但不等于防范风险本身。如果要很好的覆盖风险应该要选择专业合适及服务高效的服务团队，在服务的专业性、及时性上与企业的内部法务有良好的沟通和信息对称的沟通，并快速的发现风险、能够及时形成化解或者应对风险的方案。只有完成上述几个步骤，才能有效的发挥常年法律顾问团队的作用和优势。
作为创业企业，首先要从思想上、业务上、专业上、决策上信赖律师、依靠律师；其次，在公司的每个部门要形成与内部法务和外部律师良好的沟通和合作；最后，对于内部法务或者外部律师给出的合理意见要充分理解吸收并不扣不扣的执行，避免因为执行中的折扣而造成隐患。
另外，常年法律顾问的重要性无可异议，但同时要发挥常年法律顾问作用需要公司高层的重视、各兄弟部门的配合、与内部法律部门的通力沟通及法律服务团队的专业性符合公司的主营业务。最后，内部法务或者外部律师给出合理的意见和方案后后，公司的各部门要给与充分的执行。律师不光要懂法，更要动政治，会沟通。
Acelaw法培学院CEO王刚认为，“内容整改”涉及的问题是多方面的，他不仅仅是招聘一万个审核员就能解决的问题，今日头条招聘更多的审核员是积极的心态和实力的表现，更多意义是向外界表明态度，表明立场和决心。实际操作中，恐怕不一定是人数的增加就能解决问题。
内容整改其实应当包含三个方向，第一首先应该是大法律范畴，在合规合法上要有内容上的把关，内容格调不合法等方向的把握，也包括内容中所涉及的道德方向的把控；其次是专业度，内容审核涉及面是非常广的，它包含产品的定位和方向，又包含文字、视频的具体审核；最后是政策导向层面的专业能力，包括经验层面的近期内容文明管理政策趋势的判断等等。
所以，这次整改据判断是高层向外界释放的一个信号，对内容领域在道德方向、舆论导向上有问题的，甚至文字上经常出错的网络平台发出的一次警告。
今日头条招聘的一万个审核员是负责任的表态，到底功底具不具备审核所需的政策、文字、法律嗅觉条件，还有待市场考验。当然，理想的状态，应该是通过专业的培训，让审核员既懂得法律法规，在实践中拥有专业知识，在政策方向上又积累丰富的经验。
正因为社会需求增大，Acelaw去年开始做网络法培训。因为2017开始以后的年份长期主题是风控年合规年。
上海星瀚律师事务所王昊宇律师认为，自从去年5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互联网新闻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后，国家对互联网信息的管理力度在加大，其中70%到80%的精力都是针对内容方向进行的。
从今日头条被下架这件事情看，从上到下对内容运营的要求越来越高，内容运营一方面要从企业的顶层设计方向考虑，另一方面，政治导向也比较难把握。建议企业应该从制度上，从App的运营模式可以做一些把控和设计。对于审核员的管理，仅仅是其中一方面。就像之前斗鱼的问题一样，也是招聘了审核员，但是根本问题，还需要形成一个制度。
对于很多互联网公司来讲，法律具有后置性，往往是出了很多问题，才会重视起来。希望能多的法律顾问能参与到企业的顶层设计中去，在模式和制度设计商搭建框架，围绕企业“怎么赚钱”这一问题，深度参与，才能避免更多问题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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