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关于锁石油菜花的文学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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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锁石油菜花的文学表达

文 | 杨建长

油菜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的花卉。但却它以微小的盛大集结，惊艳了春天的时光，润泽了古老的岁月，百世流芳。

当你只看到千朵万朵的黄花攒足了劲地在田野里肆意绽放时，你可能未注意它们以种子的形态钻入地下，如何隐忍着寒冬而默默地蠕动，抱定扎根大地的信念，在破土而出的那一刻，把春天一毫米一毫米地提升……

美丽的田园，那举向天空的黄色拳头，坚定着一种誓言。你可能想不到，那足金的花瓣是来自地下的一双双诚挚眼睛，深情地守望着天空，与大地厮守在一起，风来雨去，寒来暑往，书写着一种无言的静美；那纤细的花蕊是无邪的胸怀里迸发出的一束束光芒；甚至那翠绿的叶片是种子在风中遥寄给天空、蜂蝶、鸟雀的一块洁净的手帕。

你拿着相机对准它们，由衷地感慨，瞬间按下快门，企图定格这份无言的美。你做出好看的姿态，想与大地上美好的事物产生关联。它们就那般自我地站着，不为你忽长忽短的镜头所动，不为你过于热情的颂词所动，它们并没有向你献媚，依然挺直腰杆，保持着仰望天空的姿态，这多么地像一个思想者远离尘世喧嚣在安静思考，让那些我行我素的民间艺术家，给予再多的赞誉也带不走它们的风骨。

作为草根的油菜花，深谙自然之道。美也罢，丑也罢，风光也罢，落寞也罢，花开花落之间，生命无非是一场自我信仰的轮回和传承。

在它们看来，繁华总会过去，芬芳也必随风而逝。但在一粒粒种子的信念里，却裹着了无垠的春色和对美的恒久膜拜。

春风是大地的教父，节气是油菜花的号令。 于三月的某天，它们集体赶赴一场海洋般的集会，没有喧嚣，没有计较，有的只是一种借着集体的力量成就生命大美的洒脱。你看啊，它们一朵花扶着一朵花，一片叶子依偎着一片叶子，一缕风亲吻着一朵花蕊，这朴素的情怀里拥着的是对大地的恩爱。

人们看到，一朵花不会去抢另一朵花的风头，一朵花轻轻触动另一朵花的嘴唇，在田间地头深情拥吻。多美的约会。它们的每次亲吻，都能使人们脚下日益被掠夺得心力憔悴的土地少去一道皱纹。

当花瓣凋落，它们捧出颗粒饱满的果荚，更像父辈沾着脚下的泥土，用不倦的劳作让手中的谷物在季节深处沉醉。

大家知道，没有人会把作为草根的油菜花当作玫瑰，供奉在案头，也不会把凡俗奶黄色当作钻石去熏染浪漫的情感。美，一旦脱离了地气，作为自我的占有，就意味着枯萎。

当你站在田野里举着相机，支起画板，摆出姿势，草根油菜花们还站在原地，就是不肯为你屈膝。你们拍够了，玩累了，乘兴走远了，以谈资、照片、画作、乐曲作为回忆往事和自我经历的标记，它们并不因你们的暂时垂青而忘记大地母亲的教诲。 当热闹的人群离油菜花而远去，它们也并不感到孤单，谦卑地面对大地和天空，庄重地盛开，然后凋落。它们顺从节气的号令，从体内掏出一粒粒饱满的或黑或紫或红的菜籽。我们从中榨出油，调剂人间烟火里的酸甜苦辣，也常常因有幸餐饮了这来自泥土之上的金色琼浆而感到幸福地颤抖。

这不得不让人们联想到锁石的油菜花节。镇党委政府在抗争于天，竞争于人的现代社会，悟出了这样的一个道理——天时是时间的格局，地利是空间的格局，人和是角色的格局。因为所有限制都出自格局的束缚，所有奇迹都来自格局的放大，所有改变都源自格局的转换。他们改变了油菜零星种植的习惯，实行集中连片布局；又将人们三五成群赏花，上升为文化艺术节，并与旅游进行深度融合，美丽着湘中的时空。

故而，我们有理由感谢纯朴的锁石人民和智慧的党政领导，是他们以作为草根的油菜花，凝聚了人气，延伸了产业，发展了旅游，丰富了生活，创造了文明，改变了世界。让我们把掌声和注目礼送给他们吧。

土著民经作者授权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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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沙海

三月不赏花  你要春天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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