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济南,因泉而生
丨低调宽厚丨
▲ 上帝视角的趵突泉,你见过吗?摄影/@学文映像
-风物君语-
济南的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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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济南济南》,送给济南。
说起济南,你会想到什么?
大明湖
▲ 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摄影/王保国
趵突泉
▲ 天下第一泉。摄影/@学文映像
千佛山
▲ 千佛山的金佛,含笑而坐。 摄影/王保国
《济南的冬天》
▲ 最妙的是下一点小雪呀! 摄影/杨常群
还是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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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开的济南,好像也没什么区别于其他城市的特色。摄影/王保国
“山东济南,中国青岛,世界潍坊,宇宙寿光”。
时常被拿来和“山东最洋气的青岛”做比的济南,低调宽厚,存在感却始终不强,似乎没什么能作为济南强有力的落脚点,被人牢记。
可身为省会的济南,她的根,究竟在哪儿呢?
▲ 泉城济南,泉群众多、水量丰沛,被称为天然岩溶泉水博物馆。俯瞰“天下第一泉”趵突泉,三泉奔涌,清澈见底。摄影/@学文映像
南依泰山,北跨黄河的济南,因地处济水之南而得名。
而南高北低的地势,既是济南一切发展都绕不开的前提,也是其坐拥众多泉水的条件之一。
济南以“前震旦系变质岩”为基底,上布1000多米厚可溶性灰岩的南部山区,经过多次构造运动和长期溶蚀,发育为岩溶地貌,形成大量溶沟、溶孔、溶洞和地下暗河,共同组成了能够储存和输送地下水的脉状地下网道。
▲ 绘图/Q年
雨水落在这里,迅速渗入地下,顺单斜岩层北流,至济南老城区北部时,受到不透水的火成岩阻挡,形成承压水涌出地表,如此便给济南带来了奔涌不息的活泉,泉城济南,由此而来。
▲ 冬天的趵突泉,雾气缭绕,如梦似幻。摄影/Osiris
在著名的十大泉群中,趵突泉泉群、黑虎泉泉群、五龙潭泉群、珍珠泉泉群皆分布于济南老城。
▲ 黑虎泉据说因“水激柱石,声如虎啸”而得名。黑虎泉边从不乏排队打水的人,他们把打来的水装入大塑料桶里,带回家中,或烧开直接饮用,或拿来泡茶、煮饭。摄影/栾胜伟
▲ 三个大张的虎口,是黑虎泉区别于其他泉水的标志。摄影/@学文映像
▲ 用来装泉水的塑料桶。摄影/@学文映像
从黑虎泉出发,经泉城广场—西门—五龙潭—大明湖公园北侧—老东门—青龙桥,密布着大大小小100多处天然活泉,汇流为护城河,淌入大明湖,与千佛山、鹊山、华山遥相呼应,使济南成为少有的集“山、泉、湖、河、城”于一体的城市。
从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里,“山、泉、湖、河、城”组合而成的济南之美,可见一斑。
乾隆皇帝十分欣赏《鹊华秋色图》,将“鹊华秋色”题于引首不说,其“弹幕人格”也在这幅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被乾隆“题跋九则,钤印众多”的《鹊华秋色图》,后因富察皇后病故,险些被毁。
乾隆十三年(1748年),乾隆和皇后富察氏游历大明湖,登临鹊华桥,并取来《鹊华秋色图》与实景做比,感慨“始伯笔灵合地灵,当前印证得神髓”。
▲ 大明湖历下亭,乾隆游济南时曾在此处居住。摄影/王保国
归京途中,富察皇后病故,苦闷的乾隆再次把玩《鹊华秋色图》时却发现,图中的鹊、华二山方位有误,原本鹊山在黄河北、华山在黄河南,可画中两座山却在同一岸边。
乾隆大怒,以其为“不祥之兆”。《鹊华秋色图》在百官的劝阻下才免于焚毁的命运,但被就此封藏于大内。
1949年,该图跟随远渡台湾的邮轮离开大陆,迄今为止,一直被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不羁”济南:四门不对,北门不开
中国古城的传统建筑格局一般呈正方形,四门两相对应,南北城门间的道路形成中轴线。
而护城河包围下的济南老城却“四门不对,北门不开”。志书有云:“其门南居中,东偏北,西偏南,北偏东,西去南近,东去北近。”
▲ 如今的济南,老城墙早已拆除。摄影/@学文映像
如此不羁,这是为何?
答曰:泉。
▲ 泉的存在,让济南多了一份不羁的底气。图为泉城广场。摄影/许立民
因济南城东南地势偏高,夏季洪水径流量大,为防止洪水冲破东门涌入城内,东门建在了地势相对平坦的偏北之地。
且明以前,济南城东门一带人烟稀少,即便城门为水所坏,也只北流汇入东湖,对居民影响甚小。加之东北方是去往章丘、淄博的必经之路,东门开在此处,出行也更方便。
▲ 珍珠泉,济南的第三大名泉,位于济南旧城中心,见证了千年来济南的兴衰荣辱。毛泽东曾多次游览珍珠泉,如今的珍珠泉大院,是山东省人大常委会的办公场所。摄影/@学文映像
而南门和西门受唐代及唐以前郭城的影响,并非处于严格意义上的正南正西。
▲ 超然楼,屹立于大明湖东侧的岛屿之上。楼内“宝贝”众多。有高达8米的“江北第一木雕”,也有传承近百年的“万马奔腾”,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山东书画界领军人物的真迹,也有极其珍贵的古老拓片。摄影/@学文映像
▲ 超然楼内高8米,宽5米的《泉城揽胜》木雕,由楠木雕刻而成,该木雕将济南的黄河扬帆、鹊华烟雨、四大泉群、三大名胜、芙蓉街巷等济南名胜绘于一图。摄影/@学文映像
济南旧城的北门,又名“汇波门”,是宋熙宁五年(1072年)曾巩任济南太守之时,为抵御水患而修建的。
▲ 济南北水门,位于大明湖北侧,连通护城河。摄影/@学文映像
此门原属泄洪、阻洪的水利工程,门中设有调节水量的闸板。城中众多泉汇流至大明湖后,从该门泄出,入北护城河,后通小清河,因此得名汇波门。又因门上可行人行车,亦称汇波桥。
济南地势南高北低,降雨时,城门可承担泄出城内积水的作用。暴雨之际紧闭城门,则可将城区与蓄洪区用城墙隔开,从而阻止洪水倒灌。
▲ 俯瞰五龙潭。摄影/@学文映像
北门一般落闸不开,故有北门不开之说。今日所存的北门,门洞顶为拱形,顶部刻有“北水门”三个字。
连胡同都不能规规矩矩
济南城市布局受到泉水影响的不只城墙,还有街巷。
▲ 济南老胡同,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蜿蜒向前,能看出依水而居的痕迹。摄影/@学文映像
最早的济南人,哪里有泉,就在哪里安家落院。这种依泉而居的痕迹在济南胡同体现得尤为明显。
济南胡同的走向灵活多变,以珍珠泉畔明德王府及清巡抚衙门为中心,南北轴线止于城垣,不与南门相通。
▲ 宽厚里胡同。摄影/王延伟
老胡同的分布,并非横平竖直,规整有序,而是蜿蜒曲折,无甚章法,甚至坐北朝南在这里也并非铁律。
▲ 在济南狭窄的胡同里辗转,王府池子突然撞入眼帘。池子北面住着一户姓张的人家,院内有几株柳树,石桌石凳,常有人于那里饮茶下棋。摄影/@学文映像
前一秒还在只能通一人的巷子里徘徊,产生进入死胡同的担忧,一个转角,却有小桥流水映入眼帘,恍若误入江南水乡。
泉的奔涌流淌,给青砖青瓦的济南胡同带来江南水乡的温柔之余,也雀跃出灵动与活力。
▲ 穿梭于济南的胡同之中,多的是与水互动的机会。摄影/@学文映像
“东更道,西更道,王府池子二郎庙”,“芙蓉街,西奎文,曲水亭街后宰门”,“县西巷西钟楼寺,后宰门东菜园子”。
胡同名里,也藏着泉的身影。东桥流水街、王府池子街、汇泉寺街、起凤桥街……水的痕迹,遍布济南的“街头巷尾”。
▲ 有的人生在罗马,有的人坐拥锦鲤。摄影/王保国
旧日老胡同里铺满青石板,“石板一掀,就有泉水冒出”。不事张扬的小泉们置身于寻常巷陌或普通民宅之中,滋养着济南的胡同。
还能咋办,靠水吃水呗!
说到济南老胡同,芙蓉街自是绕不开的。
这条宽不过4米,长不过500米的街巷,从济南开埠前便是最繁盛的街市。
▲ 扑鼻的美食鲜香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大抵就是芙蓉街。图/图虫·创意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裁缝铺、首饰店、染坊、书馆、照相馆、乐器行、诊所、铜匠、银匠铺、眼镜店、杂货店、鞋帽店、服装店,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餐馆。
旧时济南的四大鲁菜馆,有两家坐落在芙蓉街,一是燕喜堂,二是东鲁饭庄。
▲ 芙蓉街的烧烤,就是让你迈不开腿。图/图虫·创意
燕喜堂烹饪追求“老济南的历下风味”,以清汤、奶汤见长;东鲁饭庄则经营胶东菜,承办大型喜寿宴席,1931年,胡适来济时曾在此用餐。
▲ 芙蓉街上的特色小吃,猜猜它是什么?摄影/刘明光
从芙蓉街向东穿过花墙子街和轱辘把子街,来到后宰门。
济南名菜“九转大肠”便诞生于此街的“九华楼”饭庄。
▲ 九转大肠的真面目,会吃的济南人以山楂糕的酸甜来解大肠的肥腻。摄影/@学文映像
不远处的“同元楼”名气更大,虽名为楼,实则是一座两进四合院,珍珠泉和珍泉的泉水流经院内天井,店家用木箱放入池中养鲤鱼供客人选点。
直到今天,济南胡同里的不少餐馆内仍有泉水,水中养鱼,供食客挑选。
▲ 爆炒腰花,传统鲁菜的名气担当之一。摄影/@学文映像
店内无泉的酒店大厨们亦会早起到黑虎泉打水,运至餐馆,拿来做菜、泡茶。大明湖和遥墙万亩荷塘的荷花、蒲菜、脆藕、茭白及其他水产品,也一一摆上了济南人的餐桌。
泉,已然成为济南饮食的一大特色。
▲ 泉水鲤鱼的模样没什么特别,但滋味却妙不可言。摄影/@学文映像
泉水豆腐、泉水鲤鱼、泉水鲢鱼头、泉水拉面、荷塘小炒、酿荷尖、荷叶水晶包、泉水甲鱼、酥炸荷花、莲子芯茶、奶汤蒲菜煲海参……
这些与泉勾连的菜名,唯有出现在济南,才配得上地道二字。
不喝泉水泡的茶,算哪门子济南人?
济南老胡同里,最不缺的就是茶馆儿。
好茶还需好水配。济南的泉水清冽甘美,水质绝佳,用以泡茶,味醇色鲜,清香非常。
▲ 在济南,茶与曲艺是分不开的。作为戏曲、说唱、杂技和舞蹈艺术的摇篮,济南一向有“曲山艺海”、“书山艺海”的美誉。图/图虫·创意
饮茶因而成为济南人休闲生活中的重头戏。
旧时的济南茶馆,大致分为“面向平民百姓”和“面向文人雅士”两种。
▲ 大碗茶。摄影/许立民
为平民开设的茶炉一般开在街边,只卖开水,不卖茶。文人雅士们喝茶的场所,就要高大上多了。
不同档次的茶馆有不同的叫法。上等的叫茶园、次等的是茶社、再次是茶棚,最次的开水灶却叫茶馆。
茶园多设在名泉湖畔,来这儿消费的客人,进了茶社,说句“壶来”,和“离把头”打个招呼,坐定,或品茗聊天、或谈诗论文、或执棋对弈、或赏泉观景,惬意非常。
▲ 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礼”在济南的墙壁上,也能留下痕迹。摄影/@学文映像
好茶的济南,亦有自己的茶俗——“吃讲茶”。
发生纠纷冲突但不愿打官司的老百姓,往往相约去茶馆,请德高望重的人仲裁,说理调解。
在三方到达茶馆之前,便有两把壶嘴相对的茶壶在茶桌上等待,茶博士(茶馆主事人)为当事人双方各泡一碗茶,仲裁人则需另沏一壶上等好茶伺候。
▲ 《老残游记》泥塑群里,挑着担售卖馒头的老济南人。摄影/@学文映像
茶过一巡,茶博士冲第二碗茶时,仲裁人把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全场肃静,调解正式开始。
经过“理性的分析和调节”,仲裁人提出解决意见,双方起身握手言和之时,茶馆主事人会不失时机地将二者用过的茶壶壶嘴相交,以示纠纷得到圆满解决。
仲裁人则把两壶茶同时倒入碗中,双方一饮而尽,理亏一方支付茶钱,“吃讲茶”结束。
▲ 门廊里观,棋的人总比下棋的多。摄影/贾小珂
作为南茶北销的枢纽、北方最大的茶叶集散地,济南的茶配上泉里甘冽的水,滋养着一代又一代济南人。
济南名士多
那些被泉水滋养的济南人里,从不乏名士的身影。
▲ 护城河的光影,恍然间有冲破时光的感觉。摄影/王保国
李清照便是其中之一。
“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归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如梦令》”
如今趵突泉公园的“溪亭泉”,与这首《如梦令》相呼应,据考证,李清照兴尽晚归舟之前,便在此处饮酒。而惊起的鸥鹭,便是济南的市鸟——鹭。
▲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的济南市鸟。摄影/曲奇勇士
鹭,脖子细长,不主动出击捕食,只在鱼游经其面前的时候才会快速伸嘴捕鱼,因而被济南人戏称为“长脖子老等”。
在趵突泉公园里,济南人为李清照修建了一座纪念堂。
▲ “李清照纪念堂”的大门门额为郭沫若题写。门厅中间的木质屏风上,正面书有“一代词人”,背面提有“传送千秋”。图/图虫·创意
李清照的名字,总反复被和一个小她56岁的济南词人“捆绑”,词人的名字叫辛弃疾,字“幼安”。
清代文人王士祯对这两位济南老乡的认同感相当强烈:“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唯幼安称首,皆吾济南人,难乎为继矣”。济南“二安”的称号由此而来。
名士之中,离我们更近的,还有一个成天把济南挂在笔头上的济南女婿——老舍。
▲ 老舍纪念馆。图/视觉中国
老舍的济南情结,已经被写入小学课本。《济南的冬天》,是很多外地人对济南的初印象。
作为济南的真爱粉,老舍写给济南的情书,焉能只有一封?
《济南的秋天》、《大明湖之春》、《趵突泉的欣赏》、《吃莲花的》,都是老舍对济南的表白。
“
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袄绿裤的小妞儿。你幻想中要是这么个境界,那便是济南。
”
诚如文中所写,老舍在他幻想中的境界娶妻生女,并生下了红袄绿裤的大女儿。
▲ 趵突泉边,看报遛鸟,谈天说地的济南市民。摄影/王保国
老舍在济南享受小家庭的美妙之时,小他十二岁的季羡林刚离开这片土地不到三年。
6岁时初到济南的季羡林,因离开母亲而痛哭过一夜。
十三四岁时,季羡林在大明湖南岸阎公祠(阎敬铭的纪念祠堂)读一所三流中学——正谊中学。尽管学校三流,但靠着大明湖,景色再怎么说也是美的。
尚且还是熊孩子的季羡林那时旧书读得不多,对古人赞美自然的描述兴趣寥寥。吸引他目光的,是夏天大明湖里的芦苇和芦苇丛中的蛤蟆与虾。
▲ 莫非,没有一尾鱼能活着游出大明湖?摄影/王保国
从家里偷一根针,把针尖砸弯,拴上一条绳,顺手拔一条苇子,自制成钓竿。抓只苍蝇钩在针尖上,于蛤蟆面前抖上两抖,“呆伯”蛤蟆就一跃而起,本想捉住苍蝇,却落入了季羡林的手中。
▲ 雨中的大明湖。摄影/许立民
玩完了再将蛤蟆放回水中的季羡林,就这样打发着自己的课间时间。
直到今天,济南的孩子们与水的亲近,也依然如此。
人和泉的琐碎,构成了济南
济南公园里最多的,除了泉,便是孩童的嬉闹声。
短裤、凉鞋或雨鞋、长长的水枪,在加上少则一个,多则不限的家长,是如今济南孩子与泉水亲密接触的标配。
▲ 孩子在泉面前,是不需要打伞的。摄影/许立民
黑虎泉和琵琶泉边,排队取水的济南人络绎不绝。
泉群附近的街道,设有泉水直饮处,有的通过微信扫码即可免费取水饮用,有的连扫码的步骤都可省去,用手按住开关,便喷出一缕清泉。
▲ 自助饮水点接水喝的济南市民。摄影/许立民
泉水西瓜是泉为济南市民享受生活提供的独特便利,泉池里陪伴西瓜的,总少不了啤酒和饮料的身影。
▲ 兜取泉水西瓜的精瘦老人。摄影/@学文映像
即便是工作日,泉水浴场里也从不乏前来舒展身心的济南人,大明湖公园南侧健身广场的树荫下,光着膀子锻炼的中老年济南人的脚边,也许就放着接好的泉水的塑料桶。
▲ 大明湖边,总有你想不到的奇人绝技。摄影/王保国
▲ 身形幻化的济南老人们。摄影/王保国
泉水给济南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在其现代化的进程中产生了一些碰撞与摩擦。
要不要修建地铁?如何在不破坏泉水的前提下修建地铁?地铁对泉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这些问题,夹杂着对泉水的依恋,让全济南的人操碎了心。
▲ 欲与大树试比高,需霾日。摄影/王保国
与此同时,泉水的水量,也成为济南人最关心的问题。月牙泉喷涌,在济南,是值得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一旦这眼全济南地势最高的泉喷涌而出,那就说明济南所有的泉,都在流淌。
▲ 护城河边垂钓的济南市民。摄影/王保国
与泉相伴而生的济南和济南人,在泉水的滋养下,养成了中庸温和性格的同时,也使得其存在感不那么强烈。
恰如泉眼须得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一样,济南注定是个需要放慢脚步,静下心来细细感受的城市。
▲ 华灯渐上的济南,在将至夜幕下如此安静。即便消音,也能闪出微光来。摄影/李启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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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章鱼
图编丨吴学文
设计 | Q年
封图摄影丨王保国
参考文献
张华松 《济南史话》
李耀曦 《印象济南》
季羡林 《我的小学和中学》
韦钦国 《鹊华秋色中,济南最关情》
牛国栋 《老胡同:本色济南》、《胡同里的叫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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