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是从人间升入天堂,而莫扎特是从天堂降临人间。”
假如贝多芬给我们的是战斗的勇气,那么莫扎特给我们的是无限的信心。——傅雷
聆听莫扎特
清冷的冬夜,喜欢搜出莫扎特的音乐来温暖自己,这感觉正像 丰子恺先生说得那样:“莫扎特的作品全无半点阴瘴的气味,就像阳春一般流露着温暖的光。”在这“温暖的光”中,依稀可以听到窗外的风声,许多有关莫扎特的记忆渐涌心头。
傅雷先生说:“在整部艺术史上,不仅仅在音乐上,莫扎特是独一无二的人物。”他的早慧是独一无二的,四岁学钢琴,五岁能作曲,八岁写出第一支交响乐,十岁写就第一部歌剧,十四岁登台指挥乐队;他的创作领域之广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作品涉及到歌剧、交响乐、钢琴协奏曲、小提琴协奏曲、钢琴奏鸣、小提琴奏鸣曲等,更让人惊叹的是,他在这些领域均有不俗之作。所以后人评说,莫扎特的音乐灵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随时随地都有泉飞涌,飞涌的方式又是那么自然、安详、轻快、妩媚。
△卡拉扬指挥并演奏莫扎特《第二十一钢琴协奏曲》
其实别人的评价并不重要,音乐是需要自己用心去感受的。当莫扎特的音乐响起,那种使人愉悦的美,总是不期而至。《第二十一钢琴协奏曲》的音符开始飘飞,那纯净如水、安详优雅的琴音里散射出欢乐的旋律,将人们带到欢欣怡美的世界。这种美既亲切和煦,但又觉得宛如超越人世步入天堂,难怪人们常说:“贝多芬是从人间升入天堂,而莫扎特是从天堂降临人间。”
他的《安魂曲》写于他生命的最后一年。这部作品不仅在技术上炉火纯青,在精神上也臻于一种完美境界,这种完美的境界归结为一个词——“平和”。这是一种既无喜悦又不陷入愁伤,以超越悲欢人生的升华状态。乐曲惊人的流畅,像春天的河水自由流淌,又像是莫扎特乐天精神超脱了世事牵挂,正在自由行走。作为他逝世前的最后一次创作,他就像一个即将飞回天堂的乐神于上升飘飞的一瞬,向人间投以最后一次大慈大悲的回眸,纯净的目光中饱含着对人世的爱与关怀。
他的《第四十交响曲》展示着怀旧美,第一乐章中,随着音乐强弱、快慢的变化,内在的情绪就像心灵的泉水在音乐的山林、绿草中流淌,并渐渐远去。跌入恶仗那清明、沉静中,则浸透着一股对逝去时光的回忆之情,但感而不伤、思而不泣,仿佛一位高贵的智者踯躅于已经陈旧、凋敝的故居……
假如你听莫扎特的曲子,你永远也无法理解现实中的莫扎特。他的作品从来不透露痛苦的信息,甚至连挣扎的痕迹也找不到,但是他的生活并不像他的乐曲那样充满愉悦。他的一生除了童年饱受宠爱,其余的岁月都是在艰难中度过。他两次受雇于萨尔斯堡的大主教,结果受尽辱骂,被连推带踢的逐出宫廷。他热爱维也纳,而维也纳给他及其的冷淡、轻视以及来自音乐界的嫉妒。
他九年之中搬了十二次家,生了六个孩子,四个夭折。在一个寒冬的早晨,一个朋友去访问他,却看到他与妻子携手而舞,细问才知道没钱买炭,故相携而舞以御寒冷。在这样悲惨的生活中,莫扎特还是坚持不懈地创作,日常生活中一切琐琐碎碎的困扰都不能使他消沉,乐天的心情一丝一毫都没受到损害。如果说贝多芬的音乐每页都是与命运相搏的历史,他的英雄气概与顽强精神对每个人都是直接鼓励的话,那么莫扎特就是不声不响地忍受鞭挞,只凭着坚定的信仰,像殉道的使者一般唱着温馨甘美的乐句安慰自己,安慰别人。也许正因为如此,傅雷先生才说:假如贝多芬给我们的是战斗的勇气,那么莫扎特给我们的是无限的信心。
一七九一年十二月五日子夜,钢琴声嘎然而止。次日,莫扎特的尸体被三四个人在大雨中草草的送往公墓。数日后,他的妻子来到荒冢累累的坟场,竟然无法辨识丈夫之墓。或许他已经归于天堂,留给我们的是一个高尚、纯洁的心灵影像,以及那种自然、没有欲望,只有纯粹、平和、欢快的美,这种美正在寒风中飘荡,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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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年的最后一个月被罗宾斯•兰登称为“音乐史上最大的悲剧”——35岁的莫扎特英年早逝。这次事件被各种谜团和阴谋论包围,如中毒论和对性丑闻的指控。兰登教授试图拨正这些错误说法,重建莫扎特生命的最后一年。书中对《魔笛》《安魂曲》等作品进行了详细讨论,并试图厘清莫扎特与共 济会、与萨列里的关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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