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十娘｜温哥华有故事之《私生子》（小说连载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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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王婷婷
编辑｜渡十娘
六
沐浴房的玻璃门猛然被拉开，一股凉风呼的过来，他不想睁开眼睛，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挺安分其实一肚子鬼的婆娘。他的命根子突然被攥住，不打招呼的被套住，被两只咸猪手捂在手里揉搓套弄，像对待毛绒玩具，丝毫不珍惜，一点没敬畏。他呆住了，扭着屁股想挣脱，无奈被攥住的命根子不敢使劲扯。他也舍不得扯回来，有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把他定住了。老夫老妻太久了，从未有过这样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揉搓翻弄。她到底是在帮他洗干净还是在给他做特殊部位的按摩？这个臭婆娘以前从来不好意思看他那里，现在却捧在手里那样认真地坦然地蛮横地乱捏乱撸。
他气的不知道怎么反应，这种被人反制住命脉的当口一时找不到突破口。他火了，一只手薅住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拿住自己的东西就往对方嘴里塞。女人傻了，没见过他这样，忘记了打开牙床。孙昌建另一只手松开她头发就去狠狠捏她的下巴，臀部一送，直达喉部，呛的女人差点噎住。他好些年前经常这样做，多给几百块，示意一下，会来事儿的小姐就趴过来主动含进去让他慢慢勃起，长时间抽动，一直到他满意地放出来。他从来没对老婆暗示过这个方式，约定俗成的，老婆就是老婆，用传统姿势，小姐就是小姐，可以放肆可以释放任何天性。他这些年在这里当家庭主夫，逐渐忘记声色犬马，一心一意踏实过日子，用心养儿子，谁知道落个这样的下场。这个女人被别人操过还不如鸡，他干嘛当她是自己老婆？
他越想越生气，在女人嘴里就越插越深越狠越快。好几次，江燕忍不住要呕吐，却没反抗，努力在他抽回的间隙调整呼吸，张大口腔，让男人更方便出入，更深入抵达。他放肆冲锋，在要到达顶峰时故意不暗示即将爆炸的危险，反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退缩，挺着腰对着女人的深喉喷射了一大通。
江燕趴在沐浴房地上哇哇地吐，孙昌建冲洗干净自己的宝贝，自顾自拿着浴巾摔门就出去了。江燕故意穿着吊带睡裙过来的，她的衣服湿湿地贴住身体，肩带紧勒着，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都挤出来。她张开口让水流冲刷口腔，一遍一遍的仰头接水，低头吐水。男人除了使用了她的嘴，哪里都没碰。
她在婚姻里从来都不是弱势的一方。也不算是强势的一方。结婚二十二年了，他们俩算是一对和谐的夫妻。小矛盾有的，大冲突没有过。孙昌建事业成功不是没原因的，他那个人做事有分寸，比一般人会说话会办事，家里家外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能赚钱也会管家。
孙昌建是山东大学毕业的，江燕不过是个中专生。他一个农村人，好不容易考到济南，他们学校的毕业生要找其他学校的，也只要找同等学历，或者是家庭条件好的本地济南姑娘，要不是看上她的模样，不会回头娶一个县城里没学历的女人。自从结了婚，没让她去打过工，也没让她受过苦。她爹妈都说她命好。他这样的好男人哪里去找？
这几年，她赶上国内形势大好，新移民源源不断过来，大陆的经纪才逐渐打开局面，她赶上了最好的时候。要不是他在家里全职带孩子，好时候她能抓得住吗？孙昌建这些日子心里反复计较从前，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很冤。
结婚多年形成的格局从男主外女主内调换了个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个过程和儿子的年龄一样长。江燕承认，这个家的大部分的资产都是男人挣来的。儿子的奖牌和成绩单也是男人用心用钱培养出来的。所以，她才想出这个办法哄自己的男人。两口子总要有一个人主动破冰，要不然日子怎么过下去？
在洗漱台前刷牙，牙刷在口腔里捣来捣去，江燕的身体这才晚知晚觉地起了反应。她想起好些年以前被人哄着求着也这样做过，一开始很不喜欢，很恶心，敷衍几下子就要把那东西吐出来，后来做着做着品咂出滋味，加上对方耐心调教，逐渐变成两个人每一次都要做的事。她有时候怀疑他之所以冒着极大风险来她家里流连，就是为了可以那样子做。
她问过：“和你老婆这样吗？”
“没有。她那个人肯定不会干的，搞不好被她骂死。再说了，就她那样子，闭着眼睛搞搞交差，睁开眼睛我就不行的。你身材好，脸蛋还那么漂亮。和你做的感觉不一样的。”
男人都差不多吧，自己的男人也从来不这样搞她，是不是也没兴趣？现在的世道，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的很，只要舍得用钱。怪不得把她娘俩扔在这里好几年，要不是被迫退休，她要守十几年活寡，当十几年的假单亲妈妈，让男人在国内花天酒地尽情玩，玩到玩不动。
她曾经想让自己男人也这样弄的。她试着寻找机会拓展姿势，但是他一向不注意她的反应，只顾着自己怎么方便怎么做。她不敢突然要求换花样，怕男人问她哪里学来的。后来，一切照旧。这些年，夫妻俩这种事越来越少，睡在一张床上越来越没想法。
她被孙昌建的冷战逼的想出这一招来化解莫名其妙的冷战，没想到搞成了滚烫的喷发。或许是好事。江燕想到这里，心情突然好了，她有种还想要一次的欲望和冲动。这种感觉好多年没有过了。
七
孙昌建开回来一部蓝色的mini cooper，进门就去喊女儿悦悦试新车。悦悦一蹦三丈高，尖叫大笑，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开着车子一溜烟就跑掉了。
江燕带客户看房子跑了一天，回到家冷锅冷灶，剩饭都没一口，只好自己煮了泡面吃，睡前无意中发现女儿不在房间，打了五六个电话才听到汽车停在门口的声音。她从室内监控显示器里看到陌生车子停在门口，开门出去看，悦悦跳出mini cooper，喜滋滋地围着车子啧啧叹：“妈，来看我爸给我买的车。就是我想要的蓝色，还是带闪光的那种蓝色。”
江燕返身上楼问孙昌建：“你怎么说都没说一声就给她买了车。家里两部车子倒换倒换够用了，买那么多车干嘛，她有了车子怎么会安心在家学习？”孙昌建在看I talkBB上的中文电视剧，头都不回，吼她一句：“我给我女儿买车，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江燕被怼的呆住。她左想右想，搞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妈死了又不是我毒死的，你奔个丧回来，一副全家人欠了你的样子拉了一个多月的脸，不管儿子了，花园的活儿不干了，饭也不做，碗也不洗。这是想干嘛？
搞不清对方的意图的时候，江燕决定咽下这口气，何况她不知道孙昌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这一天深夜，江燕正闭着眼睛等待瞌睡虫光临，男人走了进来，径直上了床，她心里窃喜，正想往里挪挪让出半个被窝，男人一蹁腿骑上了她，还没等她做出反应，那个东西已经大刺刺地抵达她的嘴唇。她不张口，也不说话，男人也不张口，不说话，那个东西执着地就那样放在她嘴唇上。
对峙了十几秒或者是几十秒，江燕的气势被骑在她身上的男人打击殆尽，她识时务又情不自禁地轻轻开启小嘴，那肉棍噗嗤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戳她捣她撞击她，直到泄了才解了气。
孙昌建这一个多月并没有想出该怎么办。那个女人忙着赚钱和家务，女儿看他不高兴就避开他。从前，他宠爱儿子的时候，儿子是傲娇的。如今，他不再围着他打转，儿子却反过来围着他打起了转。
“爸爸，你要不要冰淇淋？”
“爸爸喜欢吃这个，妈，给我爸吃这个。”
“爸，你看我打的这个球好不好？爸，你累了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练。”
前几天他的生日，江燕假装忘记，女儿对新男朋友正神魂颠倒，只有英杰走了半个小时去给他买了蛋糕，写了卡片，笨拙地在厨房里煎牛排烤土豆拌沙拉，一个人对着他唱了生日歌，把切好的蛋糕塞进他手里：“爸，这是你喜欢的口味。祝爸爸生日快乐。”
孙昌建哭了。孙英杰吓坏了，问：“爸，怎么了？”
“没事，爸爸感动的。你姐姐忘记我生日，你妈也忘记了，只有我儿子记着。我有个好儿子。爸爸很感动。”
这是孙昌建的真心话。这些年他疼爱儿子疼到骨子里，看着儿子就高兴，一点点小成绩就骄傲，他老婆要是数落儿子他肯定不爱听，次次都回护，在他眼里，儿子拼图拼不好是玩具买的不对。儿子跑步落后的时候，他心疼他心情沮丧，喘着粗气都要陪着他跑。
他一个山东大男人从来不做家务的，带儿子这几年学会了做饭，学会的都是儿子喜欢的口味。他喜欢跟朋友聊儿子，回国见亲友也说儿子，连他妈都看不过去，偷偷提醒他别做的太明显，现在不时兴说养儿防老的话，起码表面上一碗水端平，要不以后老了，闺女不情愿伺候你。
他付出了他能付出的全部感情。儿子就像他的初恋，像阿紫虐游坦之那般，再难受也怨不到儿子头上。他只恨江燕，也怕和她撕破脸当面对峙，她带着儿子去找奸夫，让人家白捡了他精心培养的好儿子。每当他在心里设想痛骂不要脸的女人和野种，他就会泪流满面。他怕一旦撕开这个秘密，也就失去了付出过所有的儿子。
他不能想象没有儿子的未来，也不敢设想离婚后孤身一人返回国内从头开始的日子，就连他亲生的女儿都说过很多次将来不会回国。
煎熬了一个多月，像毒虫啃噬他的大脑和心脏那般痛苦的时间里，他更干更瘦了，面色黯黑，腮帮子瘪下去一大片，唯独两腮因为牙床咬合太用力凸出来一疙瘩肌肉。
能屈能伸大丈夫，天知地知自己知道，这个秘密烂在肚里说不定可以沤成肥料。他那么多年在商场上打拼，要是意气用事，早就被踩进泥泞，在底层打滚煎熬。如果可以，他想把报告烂在肚子里，变成精液射进那个丑恶的女人嘴里，捏住她喉咙让她咽进去。然后，永远不再想起这件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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