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马一浮：“盈天地间皆六艺也”！

（1963年，左起：外甥女丁敬涵、马一浮、内侄女汤淑芳）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83天

I 关于“六艺（即六经）”的重要性，马一浮有过很多说法，比如他不但讲“六艺该摄一切学术”，而且讲“西来学术亦统于六艺”，在《宜山会语》中，他借用黄宗羲“盈天地间皆心也”的说法，更明确讲“盈天地间皆六艺也”！

II 这些说法，在不了解传统文化的人那里，或以为虚妄。但在马一浮看来，“六艺”乃为一切学问之本，“天下万事万物不能外于六艺”（当然，“六艺之道”，又“不能外于自心”），《大学》所谓“知本”“知至”，孔子所谓“吾道一以贯之”，讲的都是这个道理。故此，他甚至说：“天地一日不毁，此心一日不亡，六艺之道亦一日不绝。人类如欲拔出黑暗而趋光明之途，舍此无由也。”（（《马一浮全集》第一册P45））

III 因为“六艺”为学问之“本”、之“原”或之“体”，所以他又讲“不能明体，焉能达用？” “学者要养成判断力，非从根原上入手不可。”“侈谈立国而罔顾立身，不知天下国家之本在身，身尚不能立，安能立国？”（同上，P46）此即孟子所谓“先立乎其大者”也。

但遗憾的是，“今日学子只知求知，以物为外，其结果为循物忘己”，“人心攀缘驰逐，意念纷纭，必至昏昧”。这当然是马一浮所最痛心的。

IV 为此，结合自己的切身体验，他还说了如下一段发自肺腑的话：“吾今所言虽简，却是自己体验出来，决不相诳。望诸君着实体究，必有省发之时。一念回机，便同本得，方知此是诚谛之言，方不辜负自己，不辜负先圣，此是夷狄所不能侵，患难所不能入的。”（同上，P45）痛哉斯言！壮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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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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