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当时代和读者这两把快抢抵住了小说家的腰眼......”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433天

I 著名文学评论家丁帆，在谈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曾经兴盛一时的先锋派小说的蜕变时，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无情的事实告诉我们：时代和读者这两把快抢抵住了小说家的腰眼，你不得不举手就范……”

II 丁帆的意思是说，当年的先锋派小说是以追求小说技术变革或者“纯小说”而闻名的，后来面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以来的市场经济大潮，像余华、苏童等先锋派作家们纷纷转向，以新的写作方式赢得了大批读者，自己也随之赚得“盆满钵满”——在某种意义上，这应该就是被“时代（市场经济时代）”和“读者（大众消费者）”俘虏了！

而相较于余华和苏童来说，以《江南三部曲》《隐身衣》和《月落荒寺》为例，格非的转变却始终是迟钝的和犹豫的，在丁帆看来，其中可谓有“变”、也有“不变”，这些作品“将先锋时代的现代主义描写技巧融化在多种小说叙事的白云蓝天中，正是一种格非式的创新……”

III 窃以为，一个小说家如果不关心自己的时代和当时的读者，当然是没有出路的，但他如果太过关心自己的时代和当时的读者，甚至去迎合他们，那他也是创作不出好的作品的。先锋小说家们的“变”与“不变”，或许深层反映的就是这个问题吧。

IV 其实关于“变”与“不变”的关系，恐怕没有哪部著作像《周易》那样讲得清楚明白了。比如所谓的“易”有“三义”，就将“变易”和“不易”统摄于“简易”之中，这是多么高明的思想！一个人也好，一部著作也好，当然要因应时代和周围的人们，此之谓“变”，但他（它）同时也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即坚守住自己之为自己的本质特征的东西，此之谓“不变”——如果处理得好的话，这两者当然是没有任何矛盾的。（以上引文均见丁帆《在“变”与“不变”之间——以格非小说为蓝本剖析“先锋派”的沉浮》，原载《小说评论》2021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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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