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死亡行者Interview with the Deathwalker
自主掌控生死的意义
what it means to take death into your own hands
—— 对话死亡行者
Interview with the Deathwalker
——三轮传媒(佛教杂志https://tricycle.org/)对澳大利亚“自然死亡临终关怀运动”领袖的访谈
Tricycle talks to a leader of Australia’s Natural Death
Care Movement
作者:玛丽•斯卡尔斯(三轮杂志编辑助理)
By Marie Scarles
齐尼思•韦拉各称自己是“死亡行者”。那她到底从事什么工作呢?她为失去家人或有成员罹患绝症的家庭提供实用的法律和情感协助。她还设计出一些仪式,如通过主持葬礼、集体追思以及“庆祝解脱”方式,帮助这些家庭渡过丧亲之痛。
本月,电影制片人布罗德里克•福克斯在其纪录片《禅与死亡的艺术》中,详细介绍了齐尼思的生活和工作。作为澳大利亚“自然死亡临终关怀运动”的倡导者,齐尼思肩负使命,向大众传播临终关怀意识,推行非营利性殡葬服务;并且提倡通过自己动手做棺材和举行家庭式葬礼等行为改变殡葬行业。齐尼思希望消除死亡的污名,让人们能够对自己的死亡进程做主; 并且将“老弱”的智慧重新引入我们的文化交流中。
(以下为访谈录)
我们很难用三言两语概括你从事的工作。你会如何描述这份工作呢?
我致力于让濒临死亡的人们能够平静地善终。我会避免提到“好死”这个词,因为那会让你想到它的反面——不得好死,谁会想不得好死呢?同时,对于那些已经受尽折磨,濒临死亡的人来说,又会因为担心能不能“好死”而徒增烦恼。所以我用“善终”去形容我所做的事情。
我的工作就是陪伴人们走过一段艰难的人生历程,他们可能是罹患绝症濒临死亡的病人,或是一个即将失去亲人的家庭。我尽力将我20多年来从事这份工作所积累的知识、学问、认知、导引和智慧传递给他们。
从某种角度讲,死亡就像新生:你可能会有朋友为新生命的到来而做出计划,然而天不遂人愿,你不得不面对发生的一切。对于死亡,我们每天都要有所准备、有所思考,试着练习去让自己意识到生死无常,有了这些准备,你就有了一个好开始。
依你的经验,当你自己或者挚爱即将离世,哪些临终的准备较为重要呢?
一是要多和家人以及朋友交流沟通。当你健康的时候,这做起来很容易:比如你和一个朋友开着车,听着一段美妙音乐,他们说道:“哇,这音乐不错,在我的葬礼上就放这个。”然而,如果这是刚从医院出来,对方被诊断为乳腺癌,同样你开着车,朋友也说着同样的话,情形却大相径庭了,你可能会无言以对。所以,我们在身体无恙的时候不妨尝试类似的谈话,我们不断思维死亡,如此,在死亡来临时,对死亡的熟悉和了解会成为我们的巨大财富。
这其中有一个关键点——不论是临终之人还是他的家人都要记住,死亡包括了内外两方面的体验。内在方面,死亡充斥着满满的情绪,和对于未知的接受或恐惧。你再也不能帮衬孩子,也再不会与孙辈享受天伦之乐,亦不能给予他们你的人生经验和智慧。外在方面包括了葬礼的准备。当我去和这群人交谈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开始对话的:“我们已经选好了葬礼上的音乐”。这很好,我们也会就此聊开。而当有人真的身患重病或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他们自己也会参与葬礼的讨论,因为他们对死亡已经有所了解和熟悉。可是,人们往往会忽略其中一个重要环节:“我是选择在家终老?还是去临终关怀机构?我要朋友与亲人陪伴在旁?还是独自安静离去?”
诚然,这听起来有点像佛教的生死观:观想你正在腐烂的肉体,还有自身死亡的必然。
是的,死亡的确带来情绪上生离死别的痛苦。可能朋友的去世是一回事,而面对自己亲人去世,又是一回事。不妨观察自己在那个特殊时刻的做法,看看能不能真正面对,这也是一个有趣的体验。像我这种一把年纪的人们,都经历了无数的事件,这也是磨砺我们应对死亡的机会。在经过那段紧张艰难的时期后,终于能喘口气,这时回想一下,可能会说,“啊,我当时应该想到要那样去做啊。”或是“好在这次用这个方法帮到了我。”对有些人来说,失去亲朋好友的经历,会让他们更能推己及人,心胸宽广。这样的经历非常有意义——你会感到生命本真的意义。而对于没有接受此种教法的人,亲人的去世只会让他们更封闭,更恐惧死亡。
你的做法和其他临终关怀有何差异?
我们完全不一样——从事我们这样工作的人旨在帮助临终之人,或者帮助他们的亲友料理后事。而其他人帮忙备棺、净身、穿衣、入棺和运输。最后尸体被火化,家人只能捧着一罐骨灰,给死者开个追思会。然而,这个行业中的许多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大家都觉得,有亲人遗体在场的悼念会更好。如果你听到“瞻仰遗容”这个词,你想到的只是去看看而已。但是,如果有人说:“走,咱们去陪妈妈坐一坐吧。”这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你可能会想着在那多呆一段时间。也就是这段时间,人的想法会产生变化,看到一具空无生气的驱壳,会逐渐接受亲人离去的事实。即使一个小孩看过遗体之后也会说“哦,这不是齐丽斯,她不在这里。她到哪里去了?”
在美国,没有地方能让你轻松地了解关于死亡的知识。所以“自然死亡临终关怀运动”的工作人员会鼓励人们给死者净身、穿衣,并且守灵一段时间——比如两天,甚至半天也好。等一切准备妥当,就送亲人走。与亡者相守的这段时间其实极为珍贵,这有利于让亲属放松他们的紧张神经,并让他们顺利接受现实和放下整段经历。事后,他们回想起来就会意识到,死亡进程到此落幕。我很愿意为美国人民提供这样的帮助,这也是在英国、欧洲、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以及其他西方国家推广的临终关怀运动。
在纪录片《禅与死亡的艺术》中,有一个情节打动了我。片尾处,一位男子去世,他的妻子和孩子把遗体安放好,伴以鲜花,守护着他。我想如果他是在医院去世,那里的人肯定会尽快完成处理过程,以便腾出空位。
人们觉得让病患呆在医院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不管医院的环境嘈杂与否。人们总是陷于那种所谓的繁文缛节。要是能够在家里度过人生最后的时光是非常珍贵奢侈的,因为你可以轻松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如果我们想要了解这个富有人文关怀的临终护理程序——亲自照顾至亲以及护送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程,有哪些途径可以了解呢?
美国有个联盟组织叫全国家庭丧葬协会(NHFA),成员遍布全美。但是各地也有一些小的机构,其成员通常是“在家分娩运动”的支持者,也有一些护士和临终关怀工作者,他们发现当前的系统不能满足大家的需求。有些在传统殡葬业工作的人,他们发现传统殡葬业正在失去其吸引力。他们都很善良、乐于助人,善于照顾别人,这些温暖之处很难在传统殡葬业服务中感受到。你会在纪录片中看到,这些关怀机构会提供环保棺材,为丧亲家庭提供帮助,以及帮助处理遗体。
我最近在圣克鲁兹的一个工作坊授课。课后,大家都说“哇,我们从没想到这些都能成真。” “自然死亡临终关怀运动”告诉人们,当你去找殡葬承办人的时候,不要他说什么你都应承,而要有备而去。多了解他们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在列表上记录下哪些可行,哪些是你想要的。这有点像去旅行社咨询,你一进去,不会说“好吧,我该怎么做?”而是说,“我想去巴黎,并入住一个价格合理的旅馆。”工作人员会给你一些选择供挑选。但是殡葬承办人往往将你无情送入“传送带”,最后让你乖乖掏钱。
我们对于殡葬业和医疗行业知之甚少,所以会通过委托专业人士来处理。
没错,这些医疗项目大多都会让临终之人身上插满各种连接机器的管线。你经常会听到有人说:“不,我不想要这些。我不要再化疗了。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我想在人生最后过一段有质量的生活。”一旦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就选择了一条非比寻常的全新道路。这并非个案。但我觉得家人在受到大量医疗信息的轰炸时会相信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有必要强调死亡是一个自然规律。死亡并非失败。我们有与生俱来的权利——活得幸福和死得从容,哪怕是亡命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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