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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幽灵外一篇 之 黑土地特色01:诡异的现场

2016-04-10 萨苏 老萨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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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幽灵01-02:冰河上的人皮面具

寻找幽灵03-04:鬼的棉袄

寻找幽灵05-06:冒死的绝壁驰援

寻找幽灵07-08:崩出去的一家三口

寻找幽灵09:残尸的主人

寻找幽灵10:恐怖的“拼图游戏”

寻找幽灵11:第二具尸体

寻找幽灵12:又一张人皮面具

寻找幽灵13:现场还有一个人

寻找幽灵14:神秘的耿总

寻找幽灵15:耿总复活

寻找幽灵16:“拼图游戏”继续

寻找幽灵17:烧焦的人头

寻找幽灵18:他就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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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寻找幽灵》,不时找丁老问问当时细节,有一段时间觉得老爷子情绪有点儿不对劲儿。细细询问,才明白老爷子看过萨写的东西有了心结又不好讲——这是发生在俺这嘎达的案子,怎么写的都是北京来的警察如何如何啊。乌老、高老、何科长,个个洞烛机先,明察秋毫。俺们东北警察呢?合着就会烤肉、站岗、抬东西——就冲这案情是我老人家提供给你的,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这不几个关键点的确是乌老、高老他们发现的吗?咱也没办法不是?再说,人家是部里下来的,向人家学习也不丢人嘛。


我明白老爷子的意思,那就是东北警察也有了不起的,应该多加褒扬,问题咱们这次写的是涉及法医的内容,不是写铁路反扒,不然您老爷子的事迹大可拿出来耀武扬威。


老爷子说了,法医?法医我们东北也有很好的案子啊。


于是,就讲了一个他的老同事的案子,里面涉及到一个非常出色的东北法医。讲的时候拿个小笔记本。老丁心细,这个案子他是作为参考记录的,所以内容十分详尽。


讲完了看我在那儿发愣,老爷子说你怎么了?受刺激太大了?不能吧,黄泥河子死三十多口子我看你也没这么大反应啊,这才死了一个。


我说老爷子不是这么回事,是这案子不好办啊,您瞧,这刑侦部分的确精彩,可后边呢?人家要说这属于公检法沆瀣一气,联手那个啥……


老丁没生气,坐在那儿琢磨了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里边每一步都是符合法律的。”


看老爷子眉毛慢慢立起来,老萨叹了口气,这案子,还真有点儿邪。


此案发生于辽宁兴城。大约是1992年4月,一天中午,当地西辛庄村的治保主任朱福泉紧急跑到所属的东辛庄公安分局报案,称当地可能发生了一起命案。朱主任早晨在村委会处理事情,遇到村民杨树槐,说他堂弟杨树文得脑溢血死了,需要开介绍信去火化。杨树槐曾当过会计,平时八面玲珑,绰号“外交官”,和村委会的人关系很好,所以有人例行公事就给他开了信。


当地民风淳朴,死人通常都是家里报丧,村委会乡里乡亲的尽量给方便,也没有特别查问的。但朱主任是部队下来的,遇事多想了一下,于是决定到杨家看看。路上遇到民兵连长赵希和村长杨景贵。说了这事儿,杨景贵也有点儿奇怪,因为前一天还看到杨树文打酒呢,怎么说死就死了?三人同行,到了杨家没进院便闻到一股血腥味,赵希扒墙头往里一看,正看见几个人抬一具尸体,脑袋跟血葫芦似的……


脑溢血有这个溢法吗?!


三个人赶紧进院制止,再看就更不对了,基本认定是一起凶杀案。赵希在那里盯着,杨景贵去追杨树槐,朱主任便赶来报案。接案的刘副局长曾经在东北边防处工作,是老丁的战友,人称刘大胆。


兴城地近北戴河,虽然那边热闹,但本地的案件并不太多,面对杀人大案,刘大胆不敢怠慢,立即叫回了正登车出门开会的顾春荣局长,带上法医李福桂和正在分局办事的市局刑警队技术科侦查员王占忠等匆忙赶往现场。


李法医业务精熟,他的验尸报告十分清晰:


“死者上身灰色棉袄、蓝色背心,下身灰色外裤、黑色棉裤、红色裤头,脚穿白色塑料底鞋,身体发育正常,尸斑存在于各个活动关节,头部黑发长10厘米,两眼闭合,左右瞳孔散大,眼球结膜苍白,角膜透明,鼻腔和右耳腔有血性分泌物,口唇青紫,牙齿无脱落,右耳上方有10X9厘米头皮裂创,右颌部有10X9厘米塌陷区,触之有骨擦音,右耳廓上部及耳岬有三个裂创,分别为3X0.5厘米,2.5X0.5厘米,深达颅腔,耳廓断离,右眼角外侧2.5CM处有1.5X0.5CM纵型裂创,深达骨质,有组织间桥……”


如果嫌报告内容过于学术性,还是老丁说的直观——“头砸得跟烂西瓜似的,脑浆迸裂。”


这能是脑溢血?!


死者的父亲杨富老先生在现场,他说:“你们公安人员费那事干哈,那脑袋是摔的,自己撞死的。”


自己撞死的?


李法医一边摇头一边继续解剖,打开死者头皮,此后的报告是:“右侧头皮下有广泛血肿,右颞颅有10X9.5CM凹陷粉碎性骨折,打开粉碎骨片可见脑组织外溢……”


这怎么能是撞死的?凭借老李多年的法医经验,这是典型的钝器打击颅骨至脑损伤死亡啊!


再问,杨老先生就不说话了,村民们七嘴八舌地搭腔:“撞死的。”“对,肯定是撞死的。”“一摔把脑袋摔碎了。”一个个好像都比李法医专业。


案子从一开始就透着邪,“刘大胆”到达现场的时候,感觉十分诡异。


原因是死者家中非常安静,既没有哭声,也没有吵闹,前来迎接公安人员的死者父亲杨富是当地的退休教师,教音乐美术的,态度彬彬有礼,还带着一种斯文劲儿,什么都好,就是看着不像是死了儿子的!


周围的村民也嗑瓜子的嗑瓜子,聊天的聊天,似乎并没有因为死了人而感到惊恐,这种表现和一般凶杀案现场完全不一样。


这村子是八大拿里的卧虎庄?杀人跟闹着玩似的?刘大胆都有点儿含糊。


顾局长没含糊,他想了一想,下令一面勘查现场一面把相关人等带到当地派出所,第一个先问杨树槐,就是那个跑到村委会开火化介绍信的“外交官”。对他先讯问是有道理的,此人显然是知情人,又有协助隐瞒案情的把柄,以警察们的经验,这类八面玲珑的家伙言多必失,精神脆弱,一旦攻克心理防线会跟竹筒倒豆子一样,造成突破一点、全线崩溃的效果。


顾局长做梦也没想到会问出一份别开生面的笔录来。


别开生面在哪儿?刘大胆说了,如果让这个“外交官”上星光大道,估计能比赵本山还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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