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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谈,与己谈,大家谈

李华芳 读品贩子 2019-09-12

1,与人谈


程远写了一篇文章《那些正规博士训练不教但却致命的诀窍: 社交、写作、偏见与自我疗伤》,说在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networking的重要性,以及提供了不少networking的有用建议,非常实用。同时也提到如何用20/80法则来设定自己的学者之路,强力推荐。


那除参会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和那些领域内你想联系的人打交道呢?毕竟参会很贵啊。


其实也不是那么复杂。你完全可以通过写一个真挚诚恳的邮件联系上,但在邮件里面一定要清楚表示自己已经读过对方的东西,而且懂得对方想要说的是什么,然后你再写上自己的想法是什么,这样就可以建立起联系了。我现在的很多联系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相对来讲,学者是比较单纯的群体。如果有人发我一个邮件,问一个与我文章相关的问题,我个人觉得我是不能抵抗住诱惑而不回应的。那些不回邮件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同意程远说的,在会议上的话,其实会场外面的那些小会,比那个正儿八经的大会反而有意思多。因为在小会上你才可以有深入交流的机会。


另外你在大会上遇到那些成名已久的学者的时候,我觉得也不用过低降低自己的身份,平等交流的心态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说,是,我承认你在某些领域做得很好,但大部分情况下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你不停在自己的领域推进(push),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会被认为成名成家的。


2,与己谈


以上说的是如何与其他的学者打交道,但另外我想说的一件事是关于学者如何与自己相处,我觉得这个恐怕更重要。


与自己和解,这件事非常重要。我经常在朋友圈看到,博士生或者年轻人,非常挣扎,对各种环境因素都表示不太满意,然后又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就是觉得很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一点什么,即便勉强做了一点什么,好像也不符合他人的预期。这种无力感贯穿一段时期之后,就有可能会导致抑郁。


我想说的是,你要和自己和解,这是一个漫长人生过程。但一定要尽早开始与自己对话,正视自己,原谅自己,关爱自己。德尔菲神谕:认识你自己。


认识你自己,首先意味着不与他人比较,因为这是个无底洞。人生大部分失落是因为和他人比较有落差导致的。


牛人让你怀疑人生,怎么办?当然是放弃和牛人比较了。不然你还能怎么办?我发现自从放弃之后,人生之路啊,突然非常宽阔,宽到没边。


然后你换成和自己较劲就行了。如果换成和昨日之我做比较,每天只要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成绩,就足以激励自己开始新一天了。而且相对而言,与自己较劲的人,更容易产生面向未来的积极心态,反而容易过生活中那些看起来难过的坎。


我的父母这一辈,衡量成功的唯一标准就是“短期”内钱多,全不顾人傻不傻,那种与人比较。比如早些时候,有一年老家那边有人造房子,装了很多个窗式空调,挂了很多外机在墙上,不少岛民很羡慕。如果继续在那种环境里,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但幸好有改革开放,父母稍微宽了些眼界,我自己也很早就对自己说,要从小岛走出去。不然你想我这样出生成长在小岛上的人,岛上全是家长里短,全是钱多钱少,全是几个空调之类的,我一定会被气死。


3,大家谈


与自己较劲,也不是没难处。我以前说过,稳定的感情生活,有亲密的爱人,这个会帮助你度过非常挣扎的时期(结婚12年 | 结婚11年)。但是如果很不幸,你没有或暂时还没有,我觉得最好能找到一两个志同道合,倾心相交的朋友,也能够相互扶持,一起走过一段艰难的历程。


很多人会说你说得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倾心相交的朋友,其实这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么到底怎么样找到一个倾心相交的朋友呢?我没有特别的答案,但是我想说的是就是在会议啊,在写论文啊,在与人讨论啊,在平常交流啊,在各个方面,你总能够发现有些人你特别愿意在一起的人,对吧?从那些人入手。这时候要完全忽略“兔子不吃窝边草”之类的不着调的建议。


一代学者出现,往往是一群一群的人一起涌现,往往不是一个人突然之间就冒出来(天才除外)。学术界有竞争很正常,但是我想说的是,对年轻人来讲,合作可能是更重要。一个人走路走得快,但是一群人走路,走得远。


我听过一个爱因斯坦小组的笑话,说爱因斯坦小组里的人都相互引用各自的文章,这样大家的影响力就一起上升了。


我倒不是说这一定是一个效仿的方法,但其内核是一样,也就是需要我们相互扶持。 要对这个学科作出贡献,就应该相互合作,把这个领域真正往前推一点。


怎么开始呢?不如从 (打赏,狠狠心,划掉了) 留个言或者写个邮件 lihuafang@gmail.com 开始吧。


目前来讲,我们(注意,不是我)在关心几件事:


1,新的研究方法怎么可以被用到公管和非营利研究上去,尤其是我们如何利用实验方法和机器学习来推进各自关心的议题。尤其是我们现在有一块叫Behaviroal Public Administration,研究个体包括公职人员和公民的心理决策特征,及其对公共政策和公共管理的启示,主要是为PA找一个微观基础。当然这也不是新议题,从Herbert Simon到Richard Thaler,路径也很清晰。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叫做行为经济学,只不过行为经济学更侧重验证系统性偏离理性的决策和行为,而BPA更侧重这种系统性偏离对公共政策制定与项目执行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你对这件事特别有激情,欢迎来勾搭。


公共管理如何搞实验?


2,RICF中国基金会研究基础数据库又又又更新了(RICF.org.cn),提供从2013到2016年的中国基金会的panel data。顺便和大家说一下,在这个数据库基础上,已经有11篇相关的文章发表。正如马季同志常说的,数据不是问题,“问题”才是问题。欢迎你使劲用,不用联系我们,甚至不用提及我们。当然你非要联系,也拦不住你:)


如果你关心NGO和中国公民社会,就一定要看RICF


3,CPAR:Chinese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只一说便已三载,这几期都挺好的。想投稿请尽快吧,越往后就越难了。

CPAR是什么?搞得咋样了?还缺稿件不?想搞成啥样?| CAPR新一期介绍(Vol.9 No.1)往前推一点点:CPAR新一期背后的故事 | ASPA2019年会侧记 | ASPA2017年会侧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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