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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小组简历 之四

阿坚 西局书局 2022-03-21



九、2003年7月沉默之旅,狗子老周效刚子鹏阿坚在中朝边境连续72小时装哑,啤酒恐怖

出发前大家讨论通过了沉默之旅之原则:除梦话、摔跤时的“哎哟”、遇危时的“救命”不算外,一率不许说话,说一个字罚一元充公费;正常的在边境地区旅行如求宿砍价,可以纸笔代言;分歧时表决,组长狗子算两票;反对某项建议时的放屁“不”声不算说话;争取打破每人的啤酒记录,如老周的是6瓶。这活动不是修道时的禁语,因为要照常寻酒作乐,拔高了说就算是反对时代的暄嚣、反对聒噪,反对幽默反对耍贫嘴,没准有点实验心理学的意义。

沉默之旅流水账,原文一万多字,阿坚记,网上有,《世界博览·看中国》也登过四千字,这里只简述个七八百字。大致是,坐火车到通化后,正式装哑,经临江,到长白县,又经松江河、二道白河,装哑72小时结束,后又经合龙、龙井去图们一带瞎玩,望见日本海。当时东北地区仍防范非典,但不防范哑叭,所以当地人以为是一个聋哑人旅行团,但也有人认为是一帮偷东西的。借着别人的同情心,啤酒每瓶能砍下5角,住宿从15元砍到10元,甚至在松江镇还被一当地公务员送菜送啤酒又夜带哥几个去找鲜族的小妹们。麻烦也是有的,一次在长白县拍摄鸭绿江对岸的朝国惠山市,被武警查到盘问,在没说一个字情况下,终于让对方明白我们是一个特殊旅行团。在火车上,拿摄像机的子鹏也被乘警带走,他也没说一个字。

说话是习惯,有时就忘了这次后旅行的原则。比如老周破记录的喝到十瓶,竟大喊我终于喝十瓶了,被罚十多元。阿坚在旅店打开破电视,兴奋地喊:效刚快来,好的,还有色(彩色)呢。效刚大笑,掰手指算罚款数。坐农村公交,很挤,忽到一站下去很多人,也有喊的:哥几个,来,这有座了。又被罚。每人都一小本,记下别人的话的字数。狗子给其父打电话都被罚了17元,里面有八九个字都是“好”和“嗯”。装哑截止时,老周罚170元,阿坚120元,狗子最少三十多元。游戏结束在早上9点,以为大家都会狂说不止以报噤口之仇。实则谁都恹恹地,懒得多说什么,仿佛都有些抑郁了。归京后,高子鹏剪辑出了《沉默之旅——啤酒恐怖主义》的记录片。


十、2003年12月冬日赤足在闽赣,刘毅狗子岩松阿坚

穷的老百姓,冬天也赤足。按说赤足之旅不符“前人之未玩”,但我们并不是穷的穿不起鞋的人,且我们在冬日,并且我们模仿文革时的赤脚医生看能否给文学青年们看看病。有人说冬天赤脚容易着凉得病,我们说要汲取大地之气。决定了,哥几个从平安里一酒馆出来,试着赤足走了半小时。也规定好:出家门即不许穿鞋(鞋可置包),穿一分钟罚一元,连续72小时,每退出24小时罚一百。

12月初,北京己零下。出门就打车,的哥奇怪,告之这是治脚气的偏方。火车上,效刚不停以塑盆接热水泡脚,把茶炉的水都接光了。从赣州下了火车,先汽车又租拖拉机去寻乌,会上从宁德赶来的狗子——他竟穿着鞋,解释是:怕邻居说他精神病,怕狗,认罚一百。赣南不太冷,但小镇肮脏,尤厕所,就规定如厕时可套一下塑袋。大家都早早泡脚钻被窝,幸福的很。翌日赤足徒步翻闽赣粤三省界山,太扎脚,雇摩托去,排气管子又烫了脚。在粤北的小镇上,白天脚不冷,天黑就坐进发廊与小姐贫嘴,或有就上二楼的。不上二楼的被哄出,老乡言“光脚杆子的还想找小姐”。早上等车时,冷,岩松以报纸裹脚,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裹的还厚,但他没犯规,得意的穿着纸鞋徜徉。路上老有人问为什么光脚,各种解释都不如一句“鞋被偷了”。活动截止在福州汽车站,阿坚现买了布鞋。大家都穿上鞋走在街上,都摇逼晃卵起来。

去宁德耍去,朋友还非给找了每人10元的旅社,边上是一老干部活动中心。总有小妇热情,进屋让我们了解民情:农闲了,出来搞点孩子的学费钱;不贵,30就行。两人一起25。于是有的屋门就插起来了。有人从没干过此事,被劝道:了解社会这是既隐密又深刻的角度。但他事后说太没意思了好象自己被污辱了。宁德的米酒好,便宜,宁德的小妹好,贵。再看我们的脚,出污泥而不染的样子。后话是,两人重感冒,一人回京就住院了。


十一、2004年3月布朗之旅,老周小蔡效刚岩松狗子子鹏等

布朗是物理学上的无规则运动,我们的具体玩法是:在华中地图的鲁豫皖苏的四省邻界点上,转勺,去往停转后勺把指向的省份;再将该省份地图贴于木壁上,轮流以飞镖扎向该省的某点,以所有镖点连线出的中心点为去往的第一地点;玩完第一点后,再以此类推,争取玩六个布朗点。我们不知能去哪,听勺把和飞镖的命令吧。那四省交界,谁都想去江苏,不愿去河南,但四省交界的360度中,河南占50%,苏占8%。

总之,第一个布朗点是山东嘉祥的疃里乡,第二点是安微灵璧县的尹集,第三点是山东滕州的杨岗村,第四第五是河南的柘城胡襄、商丘的黄庄村,第六点是山东苍山的大仲村。我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直径四百公里的范围内乱撞,为荒诞而愉快和沮丧。在陌生的乡村吃喝后,在大树下铺开地图转勺并飞镖时,老乡们围拢,以为我们搞一种神秘的仪轨。

飞镖玩的好的是岩松(他开酒吧练的),好歹还扎到过一次安徽,江苏根本就没被勺把转到过。一次勺把快停到江苏了,谁一碰桌子又惯到了河南。玩到第六点时,电话叫来了百公里外临沂的诗人轩辕轼轲,哥几个才像盲目多日后找到了组织,大吃大喝大玩。半夜归宿时,还在议刚才的洗浴的小妹们谁的好谁的不好为何没转勺决定。看来,谁也不愿彻底的布朗。

小蔡是第一次参加后小组活动,高兴,大方,总要请客,被大家拒绝了,按规则AA。不过凡买烟、零食、洗浴一律自理。另外,本来罗艺和小白也要参加,报名费也交了(趁聊得热闹高涨而收报名费也是后旅行的集资方法),报名的人越多,去的人越少才好——报名费不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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